“噗嗤……”
江苏瑞被江怀瑾的这波操作逗笑了。
他不用王家的奶娘,是不想欠的太多,王宝珠的性格让他十分不喜,不想与他们有太多的纠缠。
恩他是会报的,可不会赔上姐姐和外甥们的尊严。
江怀瑾倒好,直接领进来一头母狼,真不知道他这个脑袋是怎么想的。
江苏瑞用手指点了点江怀瑾的脑袋,宠溺的说道:
“你呀!这小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
“姐姐,外甥,吃完棒棒的。”
江怀瑾拍着拍自己的胸脯。
他就是吃狼母的奶长大的,看他多聪明,多厉害。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
卯时三刻,东边露出了鱼肚白,屋内也终于传出了一丝声响。
“呀……,呀……”
五宝终于哭了出来,虽然声如细蚊,不仔细听都听不见。
可这就很好了。
江婉婉感动的哭了起来,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爸爸离开时她没有哭,妈妈抛弃她时也没有哭,穿过来被打时她更没有哭,被扔下山崖时她还是没有哭……
江婉婉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哭,可看见孩子这样时,她却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宝宝,你们好棒,妈妈爱你们……”
江婉婉亲吻着每一个孩子,又坚持着给他们都喂了几滴灵泉水后,才放心的晕了过去。
“小姐……”
赵嬷嬷走进来看到床上的情况,一下子就瘫软的跪在了地上。
满床的血污,江婉婉的身下,还躺着排出来的‘胞衣’(胎盘)……
“谢夫人,谢夫人,你快看看,小,小姐,她,她……”
赵嬷嬷捂着嘴巴不敢说下去了,眼泪顺着脸庞大颗大颗的落下来。
她不敢上前,她害怕……
谢岚连忙走过去查看,发现江婉婉只是晕了过去,才松了一口气道:
“赵嬷嬷,婉婉没事儿,就是身体太虚了,睡一觉就好了。”
哎,一胎生这么多的孩子,哪能气血不亏空。
“呜呜呜,小姐,都是老奴来晚了……”
赵嬷嬷忍不住的痛哭出声,她的小姐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呀……
谢岚连忙劝解道:
“赵嬷嬷,人平安就好,我们还是先给婉婉收拾一下吧。”
“好的,好的,有劳谢夫人了。”
赵嬷嬷连忙爬起来收拾床铺,为江婉婉擦拭身体。
“哎……”
谢岚又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她一直不知道江婉婉怀孕的事情。
江苏瑞派人去接她,还以为是为了药堂的事情,没想到竟然是……
她就不明白了,作为一名医者,为什么要留下这几个~奸生子。
先别说是未婚先孕,她现在可还是个尼姑呀。
这要是传出去了,不被浸猪笼,也会名誉全无,孩子以后都会低人一等的。
可看见江婉婉狼狈的模样,孩子却被整洁干净的摆放在床头时,她又有些理解了。
世上没有一个母亲,不爱自己孩子的。
就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混蛋欺负了婉婉,还不负责任的跑了。
远在北疆的季修淮,正在与北戎新派来的使者谈判,突然间心口就是一痛。
不知怎么了,从昨天开始,他就一直不舒服,以为是噬心蛊发作了,可吃过药后,仍不见好转。
如果连药物都压不住蛊虫了,那么他有可能看不到明年的春天了。
季修淮看着使者们洋洋得意的嘴脸,就不耐烦的说道:
“行了,要打就打,不打就滚蛋,签什么和平条约,签了也是一张擦屁股纸,哪次你们说话算数了。”
北戎使者们的老脸就是一红,不抢元启国的,他们哪来的粮食。
北戎的人善骑射,善狩猎,可却不善种植。
更何况现在,他们还有不得不打的理由……
“季小将军,这可关乎着两国的和平,不是你说的算的。”
“切,我是说的不算,我要说的算,早就没有北戎了。”
季修淮的直白,让北戎使者脸面全无,可又气愤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个头两天被扔出去的使者,回去后就自杀了。
“难道季小将军是要挑起五国的战争吗?”
说这话的,是东夷的使者,也是北戎请来的帮兵。
十五万的人马,昨晚就驻扎在了边城的三十里外,威胁的意义十足。
季修淮却不屑的一笑,身子往后一靠,两条腿就放到了前面的桌子上,吊儿郎当的摇晃起了大脚丫子。
“挑起来又如何,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们,就是以后元启灭国了,你们也看不见了。”
啪……
东夷使者气的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
“你,你,岂有此理。”
他们就没见过这么横的,国家的兴亡都不在意,那还要怎么谈判?
两名监军吓得连忙站起来阻拦,想死也不要带上他们呀!
不让他来吧拦不住,让他来吧就是一个搅屎棍。
他们算明白了,边疆最大的阻碍不是开国公,而是这个中宫嫡子,庆王世子的季小将军。
王军连忙陪着笑脸说道:
“各位消消气,季小将军是和你们开玩笑的,我们圣上对和谈特别有诚意。”
李文煜也应声附和道:
“大家都谈了半天了,想必都累了。
我特意命膳房为各位使者们准备了饭食,大家还有什么意见,都可以吃完后再谈。”
“哼,看在你们二位还识时务的份上,我们就不和他一般计较了。”
使者们借坡下驴,跟着侍从走了出去。
“好的,各位慢一点,小心脚下……”
“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若是嫌弃椅子凉了,就让他们铺上兽皮……”
季修淮用舌头顶了顶后牙槽,看着两名监军的狗腿模样,他是越看越不舒服,站起身就拎住了两人的后脖领子。
“吃饭不着急,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呀。”
两人的脸色都变了,就怕这混不吝的又要弄出幺蛾子。
王军连忙问道:
“什么好日子?”
“今天可是十月初十呀!”
李文煜也不解的问道:
“季小将军,难道这个日子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十全十美呀!”
两人还是不明白季修淮的是意思。
其实,季修淮自己也不知道,他就是想找一个收拾他们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