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珠从外面走了进来,正好听见江苏瑞这样说她的母亲,就不悦的说道: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儿,我母亲好心好意的帮助你们,你怎么还不领情呢?”
从前,她还觉得这个人不错,小小年纪就六元及第,父亲对他更是赞赏有加,还说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她当时还想着,等及笄后,江苏瑞若是有所成就, 她就勉强同意两人的婚事。
现在看来,人残疾了,脑子也残疾了。
王夫人连忙呵斥女儿道:
“囧囧,不要胡说,江二公子是担心姐姐和外甥,所以心情才不好的。”
“嗯,他心情不好,就可以对母亲无礼吗?
要是没有王嬷嬷和李嬷嬷的帮忙,小尼姑那几个孩子都不一定能生下来。
不知道感谢就罢了,还这样说母亲……”
“你再给我说一句。”
江苏瑞眼神凌厉的看向了王宝珠。
念在王大人的情分上,他一直给她们留着情面,可她们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的底线。
“王小姐,要说感谢,你们更该感谢我们吧。
要不是我们姐弟收服了山寨,你们现在还在土匪的手里,生死还未知呢。”
说到此,江苏瑞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王小姐,我在一个房间里发现了一名女子,听说是你的好姐妹。
她的死相非常凄惨,不仅遭到了凌辱,身上的肉,还是一块一块的被人咬下去的。
王小姐若是有意,我可以带你去参观一下……”
“你,你……”
王宝珠的小脸瞬间苍白,身体她不由的后退了两步。
她当然知道江苏瑞说的是谁,就是嫂嫂的小妹崔雅洁。
她们被救出来后,嫂嫂就去寻找她的小妹了,当看见崔雅洁的惨状时,就受不了的晕了过去,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王宝珠“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呜呜呜,你太欺负人了,江苏瑞,我再也不理你了……”
江苏瑞怎么可以这样凶她,亏她从前还想着……
王宝珠越想越委屈,捂着脸就要跑出去。
“站着。”
江苏瑞厉声喝住了她。
“有些话说清楚了才能离开。”
“我就要离开,你一个残废,能拿我怎么的?”
“囧囧,住嘴。”
王夫人连忙上前打圆场:
“江二公子,宝珠就是有口无心,你不要与她见怪。”
嘴上说的客气,可江苏瑞还是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不高兴。
王大人是对他有恩,可不代表就是无底线纵容他们的资本。
从前的江苏瑞,可能还会念着诗书礼仪,师徒之情,相遇知恩等,默默的忍下来。
可和江婉婉生活这大半年,早就被洗脑了,连姐姐暴打母亲都能接受,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什么天地君安师,父母恩情大于天。
狗屁……
活就活个痛快,大不了死了~算球~
江苏瑞冷冷的扫了屋内的众人一眼道:
“我希望今天的事情,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王宝珠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娇蛮的跺着脚说道:
“我就说,她尼姑生子不知羞,与男人私相授受不检点,难怪太子不要她,就她这样的烂女人,活该……”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掐住了咽喉,一双深邃的狼眼吓得她立刻住了声,连哭都忘记了。
江怀瑾冷冷的说道:
“你,试试……”
王夫人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是她想的太简单了,能收服一个山寨的人,岂是善类。
她连忙上前保证道:
“江二公子放心,我们今天什么都不知道。
江二小姐的事情,我保证不会向外透露半个字。
若有违背,就让我王家家破人亡,不得好死……”
江苏瑞不得不承认王夫人是个狠人,也可以说是个非常睿智的人,很会懂得审时度势。
那两个婆子,相信也不会……
江苏瑞的眼眸黯淡了一下,惋惜却不阻止。
不是他非要逼着王夫人发誓,而是姐姐未婚产子的事情,绝不能向外透露出半分。
姐姐可以不嫁给太子,但绝不能嫁给任何一个人,否则都是对皇家的侮辱。
别看毁婚的人是太子,但是和皇家就没有道理可讲。
更何况静心庵的余威还没有散尽,姐姐现在还是“僧籍”,一句扰乱佛家清净的罪名就够她受的了……
“王夫人是个明白人,王大人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王夫人听出了江苏瑞话里的讥讽,可她还是不卑不亢的说道:
“江二公子妙赞了,我家老爷优秀,我这做夫人的自然要配得上他。”
江苏瑞听懂了王夫人话里的意思。
王大人看似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可同时也是百官的靶子。
王夫人若是有半点懈怠,都可能会给别人可乘之机。
狠毒一些又算什么,最起码能保证家人平安。
江苏瑞这会儿却对王夫人有些佩服了,他恭敬的冲着王夫人施了一礼。
“王夫人大义,江苏瑞先前有不理之处,还请谅解。
还有就是我们姐弟救了你们的事情,对外也不要说。
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凌霄阁的人就好。”
现在的局势,他们还不适合暴露,皇家要是知道黑鸭山的土匪是被他们姐弟收服的,那就更容不下他们了。
凌霄阁明面上的主人只能是司程。
“江二公子放心,我明白该如何说的好,绝不会有一个字提到你们姐弟二人的。”
“江苏瑞再次谢过王夫人。”
王夫人见误会解开了,就想缓和一下关系,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得上的地方。
“江二公子,家姐产子突然,你们还没有来得及准备奶娘吧!
正好我家孙儿的奶娘有两个,就给你们留下一个先用着,还请不要嫌弃。”
“谢谢王夫人的好意,我们不需要。”
“江二公子不需要和我客气,孩子都是要吃~奶~的……”
王夫人的声音越说越低。
她看见江怀瑾带着一头母狼走了进来,奶头涨得都快垂到地面了。
王夫人是又怕又惊,感觉她先前的几十年都是白活了。
听说过喝牛奶,喝羊奶的,还是头一次知道,有人喝狼奶的。
出去的时候,她的两条腿都是打着飘的,差点儿连最后的端庄都没保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