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耳边传来了孙奶奶的叹息的声音:“你这小子,难得你这么有孝心,老吴头没白疼你啊。”
“孙奶奶。”我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赶忙出声:“孙奶奶,你帮帮我,救救我爷爷吧,不要让他出事。”
听到我哽咽的声音,孙奶奶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这个事情,我没办法帮你,不仅我没办法帮你,小花也帮不了你。”
“怎么会这样?你们不是神通广大吗?我也不贪心,让我爷爷多活五年,五年行不行?这五年里,我一定好好孝顺他,报答他的恩情。”
“唉。”孙奶奶重重的叹了口气,没有答应。
“孙奶奶,求您了,我知道您最疼我了,我也从来没有求过您,您帮帮我吧。”我的声音哽咽,眼里又有了雾气。
我不敢落下泪来,我害怕我一落泪,我爷爷就会出事。
“吴过,不是不帮你,而是帮不了你!中午的时候,小花姑娘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规则在那里,每个人的生老病死都已经被设定好了,我们无力去改变,倒是你可以,如果你尽快成长起来,拥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你倒是可以帮到你自己,只不过这需要很漫长的时间,不是三五年就能够成功的,只怕是来不及了,你爷爷等不了那么久。”
“怎么会这样?我不要我爷爷出事,您告诉我怎么办?只要能救我爷爷,我什么都听您的。”
“哭吧,尽情的哭,把大脑里的那些魂泪全部都哭出来,哭出来以后,你的大脑就开窍觉醒了,就会快速的成长,你的能力也会一项项掌握。”
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顺着眼角一颗颗落下。
可让我惊讶的是,我的眼泪竟然不是液体。
落下来之后,就如同硅胶一样的柔软粒子,颗颗透明,很像珍珠。
“你把这些魂泪好生收集起来,以后会有大用处。”孙奶奶交待我。
“好。”我知道孙奶奶不会害我,我把落下来的魂泪一颗颗收集起来,放在一个小袋子里。
一想到我爷爷可能会死,会离我而去,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这里,从此以后,我无依无靠,我的心里就好委屈,好难过。
心一动,鼻子一酸,哭得更厉害了。
原来这就是哭的感觉。
小花说得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我明白了,我全特么明白了。
我想起了今日李大富中毒的事,我问孙奶奶:“孙奶奶,今天李大富在桃园中农药毒的事,是意外吗?”
“你觉得是意外吗?”孙奶奶反问我。
我摇摇头说道:“不是,应该是你们出手了。”
“是了,老婆子我,略微出手,将昨日李文忠打的那些农药,全部聚拢到了一块,然后全部灌入到李大富的体内,他应该好不起来了。”孙奶奶承认了,并且说道:“吴过,你记住了,以后你想弄死谁,不要直接动手,你得做成是意外的模样,不然就会给自个找麻烦,不管是你所在的那一个世界,还是婆婆在的这个世界,都有规则在限制着。”
我一听,原来如此,怪不得小花要跟我谈规则。
如今我如此的弱小,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我得在规则之下行事。
但如果哪天,我成长到了足够的程度,拥有了足够的能力,我就可以不遵守规则,甚至可以制定我自己的规则了。
我,终要成为旧规则的破坏者,以及自我规则的创造者。
在我的规则里,我要我爷爷长生不老,每天开开心心,快快乐乐,无病无灾,无忧无虑。
这时,耳边又传来了另外一个声音,是林大妈的:“我探查到了,李大富没有死,在医院的抢救下,洗胃了,如今摆脱了生命危险,住在ICU里。”
“真是好狗命,这样都不死。”孙奶奶生气的说道:“不过也是,他侄子打的那农药不是剧毒之物,要是打的敌敌畏或者百草枯,那就是华佗在世,他也救不过来。”
这时,王二嫂也说话了:“我去看了李大富藏金的那个烂尾楼,李大富的儿子李文杰把里面的那些东西全都转移走了,新藏匿的地方我也查到了。”
李文杰可是我们村现任的村长,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老子贪赃枉法,他也不是什么好鸟。
“吴过,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孙奶奶问我。
我了个去,我现在因为爷爷的事都乱了心神,哪里知道怎么办?
“李大富没死,应该已经打草惊蛇了,等他康复出院,必定会有其他行动。如果我料想没错的话,出院后,他肯定还是不会放过我。”其实我心里也没了主意,如果李大富死了,那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现在没死,事情反而更糟糕。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弄死李大富全家。”黄翠花的声音冒了出来。
“你的仇人是李大富,你不要滥杀无辜。”我出声提醒她。
“无辜?李家人哪一个是无辜的?”黄翠花反问我。
我无言以对,整个李家一丘之貉,以李大富和李文杰父子为核心,把整个村子都当成了他们李家的私有物了。
村里但凡是有好处的事情,必须先满足李家人,如果有人反对的,必遭李家的打压,我就记得有个大队的大队长曾经就反对过李大富,还写信揭发,被李大富知道了,打成了残疾,现在还卧在床上。
还有个农场的场长,不同意李大富的垄断式的农产品收购方案,也被李大富打压了,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那个场长直接疯癫了,到处瞎逛。
不过有两年多没见了,指不定死在了哪个无人的角落。
“我明天再到村里去查探一下吧。”
“行,那你好好休息吧。”
屋子里便没有了声音。
小花晚上没有出现,我心里有点不得劲。
或许她也觉得为难,我求她救我爷爷,她或许真的办不到,又不忍心见我这样,所以不出现。
我能理解她。
我慢慢闭上了眼睛,可一闭上,吓得我赶紧又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