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昨夜没休息好,早上起得太早,天刚黑时,福宁便困了。
但是躺在床榻上,热得根本无法入眠。
她开着窗,透过窗户数星星,“一颗,二颗,三颗……怎么没了,就三颗?”
哦,是窗子太小了。
她又爬起来,将窗户开大些,再重新数。
诶,不对,睁着眼睛数星星怎么能睡得着呢。
“怎么还不睡?”摄政王府里,白昼突然听王爷蹦出这么一句。
白昼一头雾水,还是回答了,“王爷,您困了?那属下退下?”
毛茸茸一坨慵懒地趴在案牍上,四肢不动,脑袋一直动。
谢珩玉看着小福,见小福的眼神干净,没有赵福宁的影子,没有那些对世俗的肮脏欲望、对黄金的贪婪,他就知道赵福宁还没来。
方才不小心说出了内心疑问,又听见白昼的回应,谢珩玉冷眼扫过去,“你去假山将大猫喂了,喂饱一些。”
“是。”
白昼只知道猫的身上可能会上邪祟,还不知道这邪祟是赵福宁变的。
谢珩玉也没打算告诉他。
等白昼暂离,谢珩玉抬手敲了敲小福的脑袋,严肃地问,“你是她同伙吗?”
养了这好几个月,都没养熟。
“知道她什么时候来吗?”他又问。
像是自言自语。
若是这一幕落在外人眼中,都得惊掉下巴了,一向冷漠阴森无情的摄政王竟然和无法说话的猫聊上了,这也太……
区别对待了吧!
对人的时候就没这么多话!
谢珩玉眉头不自觉地又拧了起来,不明白今天赵福宁怎么还不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赵家还没抄家啊,她能出什么事?
他不喜欢等待和猜测的感觉,立即唤来暗卫,去查一查赵家发生了什么事。
很快得到了结果。
暗卫:“赵家今天没发生什么事,倒是——赵小姐的前未婚夫,长平侯世子向寿安伯府二小姐提亲了,下午合了八字,定了婚期在三月后。”
赵家没出什么事,难道意外是在这儿?
她为了一个不要她的男人要死要活?连觉都不睡了?
也对,哪里能睡得着,估计正哭着呢。
谢珩玉很不爽,他还是第一次等一个女人。
本来做好的要给她教训的计划,因为她的缘故推迟了。
暗卫小心翼翼地等着王爷指示,只等来一句“退下”。
突然,桌上那一坨翻了个身。
福宁一来就感觉气氛不对,屋内凉飕飕的,某人阴森森的。
啊!
她翻了个身。
这,是她渴望而不可及的凉爽啊!
福宁忽略了谢珩玉变了的眼神,她爬起来,环顾四周,仔细数了数。
阔绰啊!
卧房里有八个冰风扇!能不凉快吗!
从前,她都没数过,可见人呐,真是越缺什么,越在意什么。
她已经热了一天,心火很燥,踩在案牍上,从他面前经过,走到他右手边的冰风扇前。
左右摆脸。
确保每一根毛发都要被吹得凉凉的。
忽听某人沉声一喊,“来人!”
恰好白昼喂大猫回来了,“王爷。”
谢珩玉:“道长做法如何了?”
白昼明白了,是王爷要开始治邪祟了,他的目光悄悄投向正在吹风的小福。
小福现在已经被邪祟上身了?王爷是怎么辨认的?
他看着差不多啊……
按照王爷吩咐的,白昼道:“王爷,道长还在做法,刚才说,要将小福送到东南面依山傍水处,方能压制邪祟。”
谢珩玉低头,看着还在享受吹风的小东西。
“小东西”转过头来,望向他的眼睛里写满了警惕,大概是听见白昼的话,感到害怕了。
怎么之前没有发现呢,明明赵福宁和小福的眼神、情绪,透露出来的都不一样。
谢珩玉看着她,一侧嘴角勾了勾,眼里毫无以往的宠溺,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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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恶意,“那就听道长的,让她跟大猫住一起,将邪祟好好驱干净。”
既然戏耍他、还伤害了小福,就要承受相应的代价。
先给她些苦头吃一吃。
福宁尚不知自己已经叫眼前人完全看穿了,听着他的话,身体蓦然一抖。
“阿嚏!”冷的。
她才知道府里还有别的猫,跟大猫住,她倒是不怕,只要别让假道士的桃木剑戳死她就好。
当然,这是她见到大猫之前的想法。
她哪里会知道,所谓的大猫,是一只老虎啊!
被白昼摆在假山上,假山边上还有个小池塘,四周都被高高的铁栏围住了。
福宁甫一被放下,就听得有动静,扭头就对上冒着光的眼睛。
白昼好意地多点了一盏灯,叮嘱“大猫”,“大猫,小心点,它身上的邪祟不知道什么来头。”
“大猫”听不懂,满脸疑惑地歪了歪头。
福宁险些吓晕过去。
但她不能晕,当即跳了起来,在假山上四处逃窜。
这哪里是要压制她啊,假道士是要她死啊!
她四肢跑得飞快,连影子都看不到,好不容易跑到了假山的制高点,以为安全了,哪料下一瞬,假山就被老虎撞倒了……
假山处不停地传来两只“野兽”的叫唤。
“大猫”的叫声是宣示领土的所有权。
“小猫”的叫声,纯嚎叫。
谢珩玉站在房间外,有意想欣赏一下某赵姓邪祟的狼狈惨状。
还没走近,就听见那凄厉的嚎叫。
嗓子都已经哑了,还在叫。
他心一紧,“没人看着吗?”
白昼立马道:“王爷放心,边上有侍卫的,会保证小福的安全,而且,大猫吃饱了的。”
在白昼心里,大猫才是需要被担心的那个,“属下觉得,今晚之后,邪祟肯定怕得不敢再来了,还是王爷的这个办法有效!”
谢珩玉没说话,往假山去的脚步快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