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兰亭:“是,儿子知道。”
寿安伯见他已经完全接受这段联姻,不论是装的还是真的,至少表明了对娇娇的重视。
哪怕现在是装出来的,以后为了长久的利益,就会慢慢变成真的。
至于赵家那个丫头,只是一时被他喜欢,等真的成了平妻,得到后自然就不会执着追求了,赵丫头又没有家族为靠山,没有利益捆绑,不需要多少时间,就会被厌弃的。
寿安伯想着,欣慰地点头,唤来小厮,让小厮带着崔兰亭去后院。
崔兰亭礼貌地行了晚辈礼,又被寿安伯夫妇好一顿夸赞,相貌堂堂、年轻有为。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温润的嘴角敛去。
想到昨日江月娇做的那些事,摆明了想致皎皎于死地。
他眼眸中的笑意消失,只剩下冷漠。
崔兰亭跟着小厮走到后院,亲自用钥匙打开了江月娇闺房上的锁。
钥匙**锁孔,转动时发出响动,里面的人儿抱怨道:“怎么才来,崔伯伯和伯母都来了很久了,他们商议得如何了?”
光听声,也能听出她对这桩婚事的热切。
房门打开时,江月娇已经站在门槛旁等着出去了,她的脸上不满与期待交织,在见到开门的人时,她愣住,反应过来后,满眼都是惊喜,“兰亭哥?”
尾调上扬,透着女儿家的娇态。
“兰亭哥,你,你怎么亲自过来了,崔伯伯与崔伯母是不是等我很久了?”
崔兰亭看着她,温和地回答她上一个问题,“我父母已经与江伯父商量好婚期。”
江月娇一听,没有因为自己昨日的行为而影响联姻,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了,“兰亭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未婚夫了。”
崔兰亭沉寂须臾,才弯起唇,“嗯。”
见他笑了,她的笑容也扬起。
她原还怕他会生气,看来是多虑了,赵福宁如今什么都没有,崔兰亭怎么会为了一个“平妻”,而对她这个未婚妻发脾气呢。
江月娇上前一步,走到崔兰亭的身边,她缓缓抬手,想握住他袖子下的手。
抬起的手僵了僵,最后还是选择牵住他的袖子,与他并肩而行。
她稍稍抬头,看看他的肩膀,高于自己的肩。
再抬头,怔怔地看着他如玉般的侧脸。
心里再一次确定,此时站在他身边的是自己,这不是做梦,以后能站在他身边的,也只有自己。
她心满意足地低下头,翘起的唇瓣就像是雕刻住了,再也压不下去。
直到——
两人一步步走远,经过小花园的时候,她听见他低声问:
“娇娇,为何要那么做?”
江月娇脚步一顿,若无其事地装无辜,“兰亭哥说什么?”
崔兰亭步伐如常,像是在讲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你口口声声说愿意让皎皎做平妻,却为何背着我去害她?”
江月娇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内心害怕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还是为了赵福宁,来质问她了。
除了害怕他悔婚以外,她心里还有愤怒与苦涩。
两人向前走的路,还是江月娇先停下来,她试图解释美化自己,“兰亭哥,你不要听外面的流言,我与皎皎的情谊,这些年你也是看在眼里的,我昨日所为,只是不想她误入歧途啊,再说摄政王是我未来姐夫,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只要我让姐姐代为求情,皎皎也不会有事的。”
江月娇极力解释,“再者,兰亭哥对她这么好,她却不愿意接受为平妻,我想断了她偷窃这条路,也好让她早些想明白,只有嫁给你,才是正经出路。”
她说得诚恳,编瞎话的本事也练得炉火纯青。
可当触及崔兰亭那双沉寂黝黑的眸,她的心莫名凉了几分,明明他没有露出半点不悦,明明还是那副温润之态,可直觉却告诉她,他好像已经生气到了极点。
江月娇害怕好不容易得到的未婚夫,又会失去,下意识地,她攥着他袖子的手更紧了些,声音带着不确定,“兰亭哥,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真的是为了你和皎皎……”
崔兰亭眸光清冷地凝视着她,沉默着。
僵持的气氛不出片刻,他忽然笑了笑,眼中无波,情绪好似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却叫对面的人莫名松了口气。
就好像刚才,只是江月娇看错了,是她太心虚害怕,所以看错了。
崔兰亭温声开口,“我知道你没有坏心,你这样为我着想,我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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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转折后的话暂且没说。
他伸手要将攥着自己袖子的那只手拽下来。
江月娇握得很紧。
崔兰亭力气比她大,他脸上挂着笑,动作不容拒绝地、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扯下。
就在江月娇眼眸有了委屈不甘的水光时,他转而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
她惊讶,眼中的水气盖住了狂喜。
她感受他手心的温度,见他另一只手从怀中取出精美的玉簪,轻柔小心地将玉簪**她的发髻。
崔兰亭“含情”的声音,自她额前响起:
“娇娇,以后我们是一体,凡事皆要与我商量,不要背着我,做傻事。”
“好吗?”
他问得无比温柔。
听不出丝毫恶意与不喜。
江月娇原本还沉浸在收到玉簪、被牵住手的喜悦里,无论他说什么,她都想答应说好。
可当意识到,他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说服她不要伤害赵福宁的时候,她的心狠狠抽疼了一下。
先前就动过的**念头,在这一刻,又动了。
杀欲达到巅峰。
手心传来的温度很暖,江月娇笑着看着崔兰亭,“好,我都听你的。”
她就是喜欢他。
他的温柔,他的才华,他的伪装,她都喜欢。
江月娇相信等没了赵福宁,未来日子那么长,终有一日,他能爱上她,他会真心实意地送她礼物。
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那一天,这个世上一定没有赵福宁了。
*
长平侯夫妇在寿安伯府闲谈了一日,巩固两家的关系,下午看戏,又留下来用了晚膳。
江月娇一直坐在席间,乖顺得体地听着长辈们说话,在提及自己时,露出羞赧谦虚的笑容,再回上几句礼貌的话。
根本看不出,昨日被摄政王府的人带走的窘迫和狼狈。
当然,也不会有人傻乎乎地提起昨天的事,只当什么都没发生。
直到散场,崔兰亭与父母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戌时。
他们一走,江月娇就卸下假面,瞒着父母,语气森寒地吩咐下人想办法寻找**。
不管多少钱,只要**不眨眼、不留后患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