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晚上,扎克会在接待使团的那个酒店里举办欢迎晚宴,是个不错的机会。”阿蒂库斯说道,他从怀里拿出一瓶透明的药剂,递给了哈迪斯男爵。
“宴会开始,扎克必定会举杯演讲,邀请众人共饮,你找机会把这个放进他们的酒中。放心它无色无味,不会被察觉的。”
“这,,酒都是统一的,要是误伤了他人...”
哈迪斯害怕得太过明显,好像阿蒂库斯要让他本人喝下毒药一样。阿蒂库斯笑了两声,倾身将药剂瓶滑入哈迪斯男爵的衬衣口袋中。
“放心,不过是让人昏睡的药剂,有滞后的作用,最多让喝下的人当晚睡上一个好觉。”
“啊?您不是要...”哈迪斯偷摸着左右看看,抬起手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就不劳男爵阁下费心了。你只要让他们昏睡到听不到有人进去就可以了。”阿蒂库斯说道,“还是说,哈迪斯男爵你,想要代劳下一步的行动?”
“不不不不,昏睡的好,昏睡的好,本来我还担心今晚上会睡不着,只是昏睡的话我就不怕了。”
哈迪斯男爵拿出手帕,按了按额头的汗液,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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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战结束后,安德烈在后台的准备室换下被溅上魔物血迹的衣物,来到观众席的座位前,此时那位男爵大人已经离开。
还没走到阿蒂库斯的面前,对方见到他来,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双手慢悠悠地拍了两下以示鼓掌。
“安德烈阁下今天表现的着实精彩。”
“阿蒂库斯殿下。”安德烈站在比阿蒂库斯低一些的台阶下,向他行了一个抚胸礼,在对战中获得了胜利的他面对称赞显得有些克制。“多亏了佐伯男爵提供的‘催化药剂’,论与魔物的默契程度来看,南厘国人确实技高一筹。”
“不必自谦,只要能精准把控住使用的时间,药剂当然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毕竟这是只有我们才有的秘密武器。”
“您说的是,是我太过较真了。”
“较真的人才能帮我训练出足够优秀的士兵。”阿蒂库斯从台阶上走下,“接下来一段时间还得辛苦安德烈阁下,继续加紧学员们与魔物之间的配合,也许距离他们进入实战不远了。”
这个消息,让安德烈在下班后狂饮几大杯烈酒。
“亲爱的莎莉,索菲亚院长,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摆满了各色菜肴的桌上,只有他一人在独酌,一杯接一杯地将烈酒灌入喉中。
傍晚时分,喝醉了的安德烈摇摇晃晃地从酒馆中出来,随手招来一辆马车,报上家宅的地址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马车晃晃悠悠一路到达了他口中的目的地,马车夫喊了几遍都没听到后面有动静,于是摇摇头,下车打开后厢的侧门。果不其然,那位客人还睡着正香呢。
“醒醒,醒醒。”
一身酒气的安德烈在马车夫的推搡下醒来,迷迷瞪瞪地从马车上下来,脚一落地他差点整个人歪到地上。
一只手及时扶住了他,安德烈蒙着醉眼看了看,一个、两个、三个金色脑袋在路灯下晃悠:“吆,是罗兰呐。”
左右没有其他的线索,又是休息日,罗兰在问了佣人安德烈老师往常的回家时间后,掐着点又来了,他在安德烈家里等了半个小时,前脚刚从他家里出来,后脚就看到安德烈醉醺醺地从马车里出来。
“哎,没给钱呢!”马车夫在身后喊道。
“我来吧。”
安德烈伸手在衣服里摸了半天也没拿稳,罗兰伸手递给马车夫一杯银币,扶着他向前方的公寓的大门处走去。
“罗兰,咱们,咱们也好久没见了,改天我请你和艾露莎一起,一起喝...喝个够!还有你之前魔物灭杀队的队友都叫过来!”
“大家一起痛痛快快喝一顿!”
安德烈处于一种反常的亢奋状态,似乎不全是酒精的因素。这种状态下,人的戒备心会比平时降低很多。
罗兰垂下眼眸问道:“是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吗?安德雷老师。”
“那些南厘国的间谍,不是我们的对手!今天魔物对战,老师赢得非常漂亮!”安德烈发出呵呵呵的笑声,胸腔剧烈震荡着,正在上楼梯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他停在楼梯的半中央,扭向罗兰,另一侧没被扶着的手臂隔着他自己的身体晃荡着,五指用力地扣在了罗兰的肩膀上,目光灼灼似有火烧。
“手段用好了,魔物也可以是最凶猛的武器,要报屠城之仇,指日可待!”
与南厘国的间谍进行魔物对战...
魔物是...武器...
报屠城之仇,指日可待...
安德烈口中的只言片语灌入脑中,繁杂的信息在脑中混合,以至于当晚当罗兰再次梦到未来的事情时,他有些分不清那是真正的预知梦,还是因安德烈老师的话语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罗兰大汗淋漓着从梦中醒来,呼吸声急促而沉重,太阳穴汩汩跳动着,血管似乎马上要从皮下爆裂开来,带着难以忍受的偏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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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9点,“溯灵”香水时尚店。
阿尔玛跟着凯莉娅公主去参加使团的邀请晚宴,帕米拉和芙蕾雅今天已经忙了一整天,此时已经睡下。
爱尔戴上夜行的黑兜帽,敲了敲克劳德所在房间的门。敲门的声音穿过空荡的楼道,隔壁阿尔玛的房间里传来克劳德的声音。
“我在这里!”
“你怎么闯到了阿尔玛的房间?”爱尔双手抱胸,站在开着的房门口,不悦地说道。
“借用一下梳妆台!我早上跟阿尔玛说过了。”
克劳德语调轻快的说道,弯着腰靠近镜面,拿着一把爱尔不太懂的刷子在脸上刷来刷去,他的左右两边脸一棕一白,宛如两人,他学着阿尔玛给他装扮过的步骤,比对着肤色把粉刷在棕色原色的半边脸上。
“今天我直接带你传送过去,不会有人看到,你换好衣服就行,你这幅样子站在你们国家使团的面前,她们恐怕都认不出来你是哪里人。”
言下之意是克劳德现在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
“当初说只要出门就要化妆的是你,现在嫌我浪费时间的还是你,我看,你就是针对我。”克劳德哼了一声,“你再等我三分钟,马上就好。”
爱尔深呼一口气,“我在楼道等你。不要乱动阿尔玛的东西。”
“知道了知道了,爱尔大小姐~”
得益于玛莎等人在《王都先锋报》的卧底,爱尔等人比报纸早一天得知使团将要下榻的酒店。
昨天,使团到达时,阿尔玛将克劳德装扮成为狄奥多西普通男子面相,爱尔带着装扮后的克劳德,混在了闯到酒店里的民众队伍中查看情况。
在扎克大王子领着骑士团将南厘国使团护卫离开时,她让克劳德先行离开,自己则借着夜色,如一道无声的影子,持续短距离地使用传送魔法,悄无声息地跟到了使团最终的落脚地。
连使团几个人最后入住的房间都探查得彻底。
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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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莎的情报,南厘国使团的人在白天需要进王宫觐见,晚上7点到9点还会有扎卡大王子举办的欢迎晚宴,如果要带着克劳德见使团的人,那么需要安排在晚上9点之后。
时间回到现在。
三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
爱尔忍无可忍,直接闯进房间打算直接带着对方出发,不过当她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克劳德时,气愤的心情变成了对面前画面的一言难尽。
“怎么这样看我?”克劳德疑惑地说道,他的脸和脖子完全就是两个颜色,尤其脸面的颜色近乎惨白,跟阿尔玛的手艺不说是一模一样吧,至少也是毫无关系。
看着爱尔欲言又止,克劳德福临心至,恍然大悟地摆了个自以为帅气的姿势,“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迷上我了?”
“闭嘴。”爱尔闭住眼,把手按在他的侧臂,一道魔法传送将两人送到昨夜她探查到的酒店楼层。
暗红色,编织着繁杂花纹的华丽地毯,吸走了所有的脚步声。爱尔走到南厘国使团首席大使所在的房间,举起手背扣了扣门,耐心地等待着里面的人应门。
马戏团一向风餐露宿住帐篷,克劳德还是第一次来如此规格的酒店,他一会儿摸一摸墙壁上仿花枝的鎏金壁灯,一会儿来回走几步,感叹脚下地毯的松软。
“爱,,,爱尔”他突然声线颤抖着叫着爱尔的名字,扯了扯她的衣袖。
“怎么了?”克劳德这一晚的所作所为,几乎要耗尽爱尔的耐心,她有些不耐烦地回道。
“这是血吗?”
爱尔闻言内心一紧,她立刻看过去,在克劳德翻起的鞋底上,有一些红色的液体向下滴落。
再往下看,暗红色的地毯迷惑性极强,只有当脚步踏上面时,才能感知到一些奇怪的湿润质感,像是被水泡了一样,或者说血泡过一样。
爱尔内心一凛,顾不得什么摆放礼仪。直接使用传送魔法进入房中。门外克劳德则缩在墙边上,像个鹌鹑一样瑟瑟发抖。
房间内被破坏地如台风过境般,一张张报纸被横七竖八贴了满屋,爱尔低下头,她所传送到的地方正好在一片血泊之中,地面上同样散乱着无数张报纸。
顺着血泊的方向,那名南厘国大使穿着睡衣躺倒在门口不远处,上半身被人捅了一个洞,双腿曲折弯在地上,仍睁着的双眼中还保留着死之前的惊恐。
爱尔测了她的鼻息,已经没有生命迹象。
爱尔环视四周,将注意力落在到处都是的报纸上,她捡起查看,这些报纸都是昨天发布的《王都先锋报》,纸面上“与魔物共舞”“南厘国”几个字被用血或者红色的墨水画上了大大的“×”。
所以是,民愤?还是有人将其伪装成了民愤?
如果说大使被杀害,尚且有一丝回旋的余地,那么如果是被这样大肆宣扬国与国之间的方式被杀害,必定会引发南厘国民众与王国民众之间的仇恨。
明明菲罗斯城的魔物潮跟南厘国毫无关系,做出这些事情的人,用心险恶。
她绝不会允许此事的发生。
爱尔看着刚才自己在移动中留在地板上的血红脚印,有了一个主意。
“喂,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克劳德轻轻敲门,努力压低声音焦急地问道。
转角,一个服务员推着装满食物的小推车走过来,克莱德顾不得等到爱尔的回复,装作顾客的样子往前走着,等到服务员拐进了某个房间后,他连忙抓紧时间跑到了楼梯间,也顾不得爱尔,噌噌噌往楼梯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