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王妃想要的自然要安排得妥妥帖帖。
陈萍跟着进来伺候闻言上前半步躬身解释:“霍公子孟大人与何公子都是王妃挚友诸位愿意常来王府自是蓬荜生辉。”
他顿了顿:“只是日后若要相聚
昭南闻言歪了歪头心里忽地有了一种预感。
他别过脸清澈眼眸望向傅觉止垂在腰后的发梢随即被他的指尖缠绕把玩。
傅觉止神色温和看着昭南目光一错不错。
陈萍的声音又缓缓响起。
“幼主身子需长期静养太后亦凤体欠安今日早朝群臣一致谏言为方便王爷辅弼朝政朝夕入宫请安以尽臣子之职恳请王爷不日移驾宫中处理政务。”
“届时王妃自然随王爷一同入住。”
暖阁内静了一瞬。
摄政王入主宫禁权力便也在宫闱中汇聚。
可如今镇北王将王妃带在身边一同入住那便意味着皇宫已在他完全掌握之中。
昭南怔愣地眨了眨眼似是还在慢慢消化这个消息。
唇瓣被傅觉止拿了巾帕擦拭他才恍然想起了傅觉止从前说过的话。
不会一直住在王府如今果然是要迁居皇宫了。
傅觉止牵起昭南的手是要离开准备带着人去廊下散步消食。
他取过福海递来的大氅掩在昭南身上遮好随后笑了笑温声道。
“陈长史所言不错。”
“宫中殿宇深远日后团团与诸位相聚确需多行几步规矩也会稍多些。”
……
前后过了半月天气愈发寒冷。
不知为何府中下人们平时都悉心照顾着王妃无微不至可近几日王妃的嗓子还是不舒服了。
许是天气骤寒气候愈干呼吸不舒爽又或是吃了些辛辣之物。
福海心中忧心想起了前几日太医来看说是王妃因前些时日和友人相聚谈笑过于开怀声音大了些震得嗓子不适。
下人的伺候没出问题王爷平日里也严格管着没成想问题竟是出在了王妃自己身上。
昭南被诊看过后心中心虚老实了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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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说话都轻声细语,在镇北王面前听话得不行,让喝药就喝药,让睡觉就睡觉。
只是天气严寒,喉咙肿痛反复,王爷这几天上朝,因着心中牵挂,上朝时眉眼也沉冷,难见晴色。
福海暗暗叹了一声,候在府门前等王爷回来。
心中也想着,王妃这喉咙肿痛之症,怕是换季引起的毛病,可得好好看着,养着。
他此厢正琢磨着,忽地眼前出现马车身影。
不过眨眼功夫,就到了近前。
傅觉止从车厢里下来,一身绛紫**袍,眉心微蹙,视线掠过迎来的福海,第一句便问:“团团可有好好喝药?
福海连忙撑起伞,为王爷遮雪:“王妃听话,用过早膳就吃药了,一点儿没闹。
傅觉止大步往府门内走,闻言面色稍霁。
他眼里压着些许情绪,又问:“他现在在做什么?
福海恭声答:“王妃正在殿里熏吸药气润喉,德延在旁守着呢。
……
吸药气,就是雾化一样的感觉。
银铫子架在小火上煮,里面的药液沸腾,蒸汽透过覆在上方的吴绡,化作温润的药气,缓慢地扑在脸上。
虽是能润肺化痰,可昭南不喜欢。
蒸得浑身都是药味,闻起来苦,过程也枯燥乏味,他总是坐不住。
昭南看着德延,在案前坐好,只老实了片刻,就草草吸了一两口,又闹腾着要跑。
他喜恶分明,喝药还能听话,不喜欢熏吸的法子,可就不怎么愿意听话了。
王妃是府中上下捧着的人,德延自是没有办法。
他望着溜去窗边逗雀儿的昭南,不知如何劝:“王妃,这熏吸的时辰还未到呢……王爷回来定是要查问的。
笼里的雀儿叽叽喳喳,上蹿下跳啄食吃的模样着实有趣。
昭南自然不会为难下人,更不愿意让德延为难,于是善解人意地保证:“我知道的,王爷现在在上朝,我在他回府之前,一定吸够一刻钟……
昭南一边说着,一边将指尖探入笼中,抚摸雀儿毛绒的头,惹起了一阵欢快撒娇的啼叫。
只是下一瞬又戛然而止。
殿前的门打开,不等寒风伺机吹进,又被迅速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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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南闻声扭过头,望见了大步走来的傅觉止。
镇北王身影高大修长,逆着门前透过的天光,一身绛紫朝服雍贵,面上的情绪却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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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南惊了一下,暗道不妙,连忙将手从鸟笼缝隙里抽出来。
傅觉止目光落在他身上,先唤了一声:“团团。”
声音严厉,再走到案边,伸出手,碰了碰银铫子。
触手滚热,药气仍在蒸腾。
可本该熏吸药气的人,却跑到了窗边玩雀。
雪色的衣衫垂坠在厚重地毯上,昭南面颊因室内热气泛着红,唇瓣也粉润。
他好似自知理亏,情绪郁闷下来,望着傅觉止眨了眨眼。
听见了自己的小名,他这才不情不愿地挪动脚步,往桌案那边走,速度缓慢。
嘴里也嘟哝着讨价还价:“我知道我知道,我数三声就过来了……”
昭南耷拉着眉眼,脚下步子幅度小,脸上写着不乐意。
他闷着声音数,尾音拉得很长,就是在拖延时间:“三……”
傅觉止薄唇抿了一瞬。
随后长腿迈出,亲自寻了过去。
大手一捞,扣住昭南的腰肢,将人托进怀里,抱着在桌案边坐下。
指尖也隔着衣料轻轻揉昭南的软肉,闭了闭眼,无奈低叹:“团团又不听话了,嗯?”
其实昭南平日里很少不听话。
他哼唧一声,闹了脾气,挥着手脚要从傅觉止怀里挣出来。
随后下颌被人捏了捏。
傅觉止不在意他的那些小折腾,指节抵住昭南颊边,用了些力道:“张开。”
昭南索性不听话到底,咬紧了牙关,憋得眼尾都红,就是不给他看。
傅觉止垂眸看着他认真闹别扭的小模样,不由得略微掀起眼皮。
也学昭南的方式,薄唇张合,要数三声:“三……”
昭南不畏强权,胆大包天,也松了口,跟着他一起倒数:“二……”
红唇因此微微张开,傅觉止沉下眉眼,指尖抵开昭南雪白的贝齿往上轻抬,目光落进他口中,看昭南的喉咙。
没了前两日的红肿,是好的差不多了。
昭南万万没想到,自己仅有的一次顽抗,最后竟会是这么一副境地。
他张着嘴合拢不了,呜呜咽咽地**,被傅觉止这般对付气坏了,扭着身子又要跑走。
傅觉止任由他闹,没松人,只撤开手指,俯身,轻轻吻昭南的唇瓣。
安抚地一下又一下啄吮。
“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