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工业总部，新闻发布会现场。
闪光灯如暴雨般闪烁，记者们举着长枪短炮，等待着那个失踪三个月后奇迹生还的托尼·斯塔克发表声明。他消瘦了许多，西装略显宽松，但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锐利，像一把出鞘的刀。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问题。"托尼站在话筒前，声音低沉而坚定，"关于我被绑架的细节，关于我是怎么活下来的......但今天，我只说一件事。"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站在角落的小辣椒身上。她穿着干练的西装裙，眉头微蹙，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斯塔克工业，从今天起——"托尼深吸一口气，"永久关闭武器研发与制造部门。"
全场哗然。
记者们瞬间炸开了锅，问题如炮弹般砸来："斯塔克先生！这是否意味着公司转型？""股东们会同意吗？""您是否受到了恐怖分子的胁迫？！"
托尼没有理会那些嘈杂的质问，只是平静地补充道："我亲眼见证了我们的武器被用来做什么。它们没有带来和平，而是助长了混乱。"他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而我，曾经是最大的军火贩子。"
台下，奥巴代亚·斯坦的脸色瞬间阴沉如铁。他强撑着笑容走上前："各位，请冷静。托尼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磨难，他的决定还需要董事会进一步讨论......"
"不需要讨论。"托尼打断他，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我是CEO，这是我的最终决定。"
奥巴代亚的笑容僵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托尼转身离开，留下满场震惊的媒体和面色铁青的公司高管。后台走廊里，罗德快步追上他："托尼......你确定？这可不是换个新跑车那么简单。"
"再确定不过了。"托尼停下脚步，眼神坚定，"我看到了那些孩子，罗德。他们拿着我造的武器，指着我的头......"他的声音微微发紧，"我们一直在骗自己，说武器只是工具，是中立的。但它们不是。"
罗德沉默片刻，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吧，既然你决定了......需要我做什么？"
"帮我看着点奥巴代亚。"托尼压低声音，"他刚才的表情像是要活吞了我。"
——
当晚，马里布别墅灯火通明。
泳池边的露天餐桌上摆满了美食，香槟塔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托尼换了一身休闲装，虽然仍有些憔悴，但精神状态明显好了许多。
"所以，"罗德举起酒杯，半开玩笑地说，"托尼·斯塔克，和平主义者？这世界真是疯了。"
托尼嗤笑一声，和他碰杯："别急着给我贴标签，罗德。我只是......找到了更有意思的事。"
小辣椒端着香槟走过来，眉头微蹙："比如什么？别告诉我你要转行做慈善。"
"新能源。"托尼晃了晃酒杯，"方舟反应堆技术可以供给整个城市的清洁能源。"
"哇哦，"维尔薇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这音响系统比你的发布会演讲稿有意思多了。"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手里拿着几根数据线，"顺便，你家AI的防火墙太可爱了，我给它升了个级。"
托尼嘴角抽搐："......你黑了我的智能家居？"
"友好访问。"维尔薇咧嘴一笑，把数据线抛给他，"贾维斯挺配合的。"
贾维斯的声音从天花板传来："维尔薇小姐的编程风格......很有特色。"
薇塔坐在泳池边的躺椅上，灰发在夜风中微微飘动。她捧着一杯热茶，颈间的印记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托尼，你的心跳比正常值快了12%。"
所有人都转头看她。
"什么？"托尼挑眉。
薇塔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苏教我的，我能看到。"她俏皮地眨眨眼，"说谎时会特别明显。"
在量子之海什么都没干的苏：其实那是“娑”的权能……
托尼："......苏到底教了你些什么？"
"观察。"薇塔微笑，"比如现在，你在想怎么转移话题。"
小辣椒忍不住笑出声："我喜欢她。"
"重点不是这个。"托尼揉了揉太阳穴，"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好奇......"他站起身，按下手表上的一个按钮。泳池边的地板突然分开，一个全息投影台缓缓升起，展示着微型方舟反应堆的3D模型。
"这才是真正的''斯塔克工业2.0''。"托尼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不再是杀人工具，而是......"
"拯救世界的玩具？"维尔薇插嘴。
托尼瞪她："改变世界的技术。"
罗德凑近观察全息图："这比军方现在用的能源效率高太多了......等等，这设计怎么看着像......"
"我胸口的这个？"托尼扯开衬衫领口，露出散发着蓝光的反应堆，"没错，就是它让我活下来的。"
一阵沉默。小辣椒的眼中闪过心疼，罗德的表情变得严肃，而维尔薇......
"能拆开看看吗？"她双眼放光。
"不行！"托尼和小辣椒异口同声。
——
深夜，派对散场后，托尼独自钻进了地下实验室。
全息投影屏上，第一代战衣的设计图悬浮着，旁边是密密麻麻的改进方案。他揉了揉太阳穴，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速敲击。
"贾维斯，启动''马克2号''原型测试。"
"Sir，您已经36小时没有休息了。"AI温和地提醒。
"没时间睡觉，贾维斯。"托尼盯着屏幕，眼神炽热，"我得更快、更强、更......"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实验室的门无声滑开——维尔薇倚在门框上，手里抛接着一个微型电弧振荡器。
"哇哦，这是......人形导弹发射器？"她吹了个口哨，目光扫过全息图，"比你跟我说的山洞里的破烂强多了，但关节缓冲还是太僵硬。"
托尼猛地转身："你怎么进来的？！"
维尔薇指了指天花板："通风管道。"
托尼："......我明天就焊死它。"
维尔薇大摇大摆地走进来，随手把振荡器丢给他："试试这个，能提升能量传导效率。"
她凑近屏幕，手指一划，调出一个全新的力学模型，"不错嘛，竟让知道把脚部推进器改成矢量喷射，不至于飞一半掉下来。"
托尼盯着她在屏幕上划动，眼睛越睁越大："......你早就猜到了？"
"猜？"维尔薇嗤笑，"托尼，你胸口那么大个反应堆，真当我看不出来？"
托尼沉默两秒，突然笑了："行吧，那么，要入伙吗？"
维尔薇咧嘴一笑："就等你这句话。"
接下来的两周，实验室成了不夜城。托尼和维尔薇几乎住在了工作台前，马克2号的外壳在数控机床上逐渐成型。
"金钛合金？"维尔薇敲了敲装甲样品，"够轻，但抗击打性不够。"
"所以加了能量缓冲层。"托尼调出一个新的分子结构图，"能量武器打上来会被分散吸收。"
"老贾，模拟一下40mm□□直击。"维尔薇头也不抬地喊道。
贾维斯停顿了一秒："......您确定要这么称呼我吗，维尔薇小姐？"
"行行行，贾维斯，弄快点。"
托尼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启动了模拟。全息投影中，子弹击中装甲的瞬间被一层蓝色力场偏转。
"漂亮！"维尔薇打了个响指，"不过头部装甲太厚了，影响视野。"
"那是为了防护——"
"防护个鬼。"维尔薇翻出一个小型投影仪，"还不如用这个，量子透镜，能自动过滤强光、增强夜视，还带热成像。"
托尼接过投影仪，眼睛越来越亮："......你什么时候做的？"
"昨晚你打盹的时候。"维尔薇耸耸肩。
"Sir，"贾维斯突然插话，"波兹小姐来电，提醒您今天下午有董事会议。"
托尼和维尔薇对视一眼，同时做了个呕吐的表情。
"告诉她我食物中毒。"托尼说。
"说他在研发能让董事会集体闭嘴的装置。"维尔薇补充。
贾维斯："......已转达''斯塔克先生身体不适''。波兹小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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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您去薇塔女士那看看。"
——
两周后的洛杉矶夜空，一道金红色的流星划破天际。
黑市军火商们惊恐地发现，他们的交易现场总会被一个从天而降的"铁人"搅得天翻地覆。警方赶到时，罪犯们已经被捆成粽子，旁边用激光刻着一行字：
"礼物来自斯塔克工业——哦不，现在不卖武器了。"
新闻铺天盖地："钢铁侠"的传说开始蔓延。
——
小辣椒在整理托尼的行程表时，发现他"实验室闭关"的时间和"钢铁侠"出没的时间完美重合。她盯着屏幕，扶额叹气："......我就知道。"
而罗德在军事基地的简报会上看到"钢铁侠"的模糊影像，瞬间认出了那熟悉的飞行风格，还有托尼跟他提起过的那些计划，他咬牙切齿："托尼......你这混蛋。"
薇塔站在斯塔克大厦楼顶，灰发被高空的风吹动。她望着远处那道金红色的轨迹，紫眸中流转着微妙的笑意："苏应该早就看到了吧？不过主世界还挺好玩的，希望他晚点回来。"
苏：？
维尔薇在实验室里一边帮托尼调试战衣的掌心炮，一边对着通讯器说："喂，托尼，下次揍人的时候能不能让我远程操控？就一次！"
托尼的声音从战甲里传出："想都别想！"
——
苏静默地悬浮在这片虚无的量子之海之中，灰白的发丝在无重力的环境下微微飘动。他闭着眼睛，双手交叠在身前。他的意识如同蛛网般延伸，轻轻触碰着那些漂浮的世界泡，感知着同伴们留下的痕迹。
"找到了。"他突然睁开眼，瞳孔中倒映出数个闪烁的光点。
1.泡沫里映出哥谭警局深夜加班的场景。凯文瘫在办公椅上，面前堆着半米高的案件档案，冰蓝色的死鱼眼盯着电脑屏幕，上面是某个连环杀手的心理分析报告。
"第十三个受害者......"他机械地敲着键盘，"作案手法相同，抛尸地点呈扇形分布......"
戈登局长推门进来："凯文，FBI要的侧写报告明天早上九点前必须——"
"知道了。"凯文头也不抬，一副高冷的模样，但苏清楚地看到他在桌子底下偷偷用手机搜索"如何合法请病假"。
苏挑眉："......原来你也有想摸鱼的时候。"
2.下一个泡沫里，爱莉希雅正在化妆间做造型。克拉克和露易丝拿着录音笔站在一旁，显然是在做专访。
"所以下周六的演唱会，"爱莉对着镜子调整耳环，"会有特别嘉宾哦~"她突然转身，把两张VIP门票塞进克拉克手里，"给你们留了前排位置！"
露易丝惊喜地接过门票："这太贵重了！"
"没关系啦~"爱莉希雅眨眨眼，"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还要请二位记者保护我呢～”
苏忍俊不禁："她绝对知道......"
3. 伦敦某间老酒馆里，伊甸正在弹奏竖琴。琴声如清泉流淌，醉醺醺的客人们都安静下来。康斯坦丁叼着烟靠在角落，难得没有闹事。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全场响起掌声。伊甸优雅地鞠躬："接下来是点歌时间，有人想听……"
"《威士忌安魂曲》！"某个醉汉大喊。
"不行，"伊甸微笑，"上次你听完砸了三张桌子。"
苏摇头轻笑："还是老样子。"
4. 正当苏想继续查看其他人的情况时，所有世界泡突然同时震动起来。一股无形的力量拽着他的后衣领，把他往后拖。
"等等，我还没看梅比乌斯有没有在搞事——"
世界意识传来冰冷的提示：
【观测时间到】
【请勿窥屏】
苏被毫不留情地弹出了量子之海。
——
铅灰色的天空下，窗外一片迷蒙。
“嘶……这里是…伦敦？”
苏猛地睁开眼睛，"啧，真小气。"他对着空气抱怨，"我就想看看他们过得好不好......"
苏端起凉茶喝了一口，嘴角微扬。
"算了，反正......大家看起来都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