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站在阿卡姆特殊监区的走廊里，面前是空空如也的牢房。
防弹玻璃完好无损，电子锁没有破坏痕迹，甚至连小丑的枕头都摆得整整齐齐——如果不是床上用口红画着个巨大的笑脸，布鲁斯可能会以为这里从来没人住过。
“稻草人、毒藤女、双面人、小丑女……”戈登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浓浓的疲惫，“还有谜语人——全不见了。狱警说昨晚一切正常，没人触发警报。”
布鲁斯捏了捏眉心：“我就不该对阿卡姆的安保抱任何希望。”
迪克的声音插了进来：“B，我和提姆在东区发现点东西——毒藤女可能去了老植物园，那边的监控全被藤蔓缠住了。”
提姆补充：“而且这些藤蔓……长得有点过于茂盛了。”
布鲁斯调出地图：“我去找小丑，你们小心。”
他刚转身，突然瞥见小丑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张扑克牌——黑桃A，背面用绿色荧光笔写着：
“猜猜谁在派对上等你？~”
布鲁斯面无表情地把扑克牌捏成了纸屑。
——
红头罩的安全屋从外面看平平无奇，但内部装修却意外地……温馨。
帕朵扒在窗户边，透过窗帘缝隙往里看，突然捂住嘴，肩膀疯狂抖动：“凯、凯文老大……你快看那个！”
凯文皱眉，凑近一看——
客厅的沙发上，摆着几个明显是手工缝制的，带着图案的抱枕，上面分别绣着名字：
- “老伙计”（一个被子弹打穿又缝补好的战术腰包）
- “小甜心”（一把保养得锃亮的□□）
- “叛逆期”（一个被胶带缠了好几圈的蝙蝠镖）
而且，这些图案刚好能在红头罩的家中找到。
帕朵：“噗哈哈哈哈——！！他给家具起名字？！这是什么退休老干部的爱好啊！”
凯文：“……帕朵，我们是来调查的。”
帕朵擦掉笑出的眼泪：“好好好，严肃严肃——”
结果一转头，她又看到墙上挂着的日历，上面某天被画了个大大的红心，标注：“今天没被蝙蝠侠气死纪念日”。
帕朵：“……不行了，这人太有意思了！”
凯文叹了口气，直接翻窗进屋——反正红头罩的警报系统对他来说形同虚设。
帕朵紧随其后，还不忘顺手把“叛逆期”蝙蝠镖揣兜里：“借咱玩玩~”
杰森刚推开安全屋的门，就察觉不对劲——
“不许动！”
帕朵从沙发后蹦出来，坏笑着举起“小甜心”□□（保险没开）。
凯文则像堵冰墙一样挡在门口，顺手“咔哒”一声反锁了大门。
红头罩：“……你们怎么进来的？”
帕朵：“走窗户呀~你家锁挺好开的。”
杰森扫视一圈，发现所有逃生路线都被封死——窗户锁了，通风口用木板遮住，连消防梯都结了一层薄冰。
他眯起眼睛：“强闯民宅可是犯法的。”
凯文：“你昨天非法入侵案发现场。”
帕朵晃了晃□□：“这位老雇主，最好把你知道的‘阿卡姆狂欢计划’告诉我们~不然……”她拖长音调，“咱就叫蝙蝠侠来哦！”
杰森面具下的脸黑了：“你威胁我？”
帕朵眨眨眼：“有效就行~”
红头罩沉默几秒，突然冷笑：“行啊，告诉你们也无妨——毒藤女在植物园搞了个新玩具，谜语人负责运输，小丑提供创意。”他故意省略了最关键的毒气混合部分，“满意了？”
帕朵眯起猫瞳：“喂，你不会打算一个人去送死吧？”
杰森：“不关你的事。”
凯文突然开口：“我会看着你的。”
红头罩：“……？”
帕朵噗嗤一笑：“凯文老大，你怎么偷蝙蝠侠的台词！”
凯文淡定转身：“走了。”
帕朵赶紧跟上，临走前还冲杰森挥挥手：“谢谢款待~‘小甜心’咱放桌上了！”
红头罩站在原地，看着被翻乱的客厅，咬牙切齿：“这两个神经病……”
——五分钟后，他发现“叛逆期”蝙蝠镖不见了。
——
老植物园的温室里，迪克一棍子扫开袭来的藤蔓，结果那玩意儿断成两截后居然又自己接了回去。
“这些植物是打了激素吗？？！”他一个后空翻躲过地上突然窜出的荆棘，“提姆！你的万能腰带里有除草剂吗？！”
提姆正被一朵食人花追着跑：“有！但剂量只够喷一株——小心左边！”
迪克侧身闪避，结果另一根藤蔓直接缠住了他的脚踝，把他倒吊起来。
“好吧，至少视野变好了……”他晃荡着嘟囔。
毒藤女艾斯利优雅地坐在一朵巨型花苞上，指尖把玩着一颗发光的绿色孢子：“小鸟们，你们不该来打扰我的花园派对~”
提姆刚要按下通讯器求救，突然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轻快的口哨——
“各位，需要咱帮忙吗？”
帕朵蹲在温室顶棚的钢架上，她的黑斗篷在幽暗的植物园里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兜帽边缘那一圈蓬松的猫毛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像警觉的猫耳般捕捉着空气中每一丝异动。
毒藤女眼睛一亮：“［空梦］？我正想看看你是否真如传说中那么厉害~”
帕朵笑嘻嘻地抽出环刃：“那咱就不客气啦！”
她纵身跃下，右手无声地摸向腰后，下一秒，她猛地旋身甩臂，一道银光从斗篷下疾射而出——那是一只精巧的环刃，边缘泛着虚数能量的幽蓝，旋转时发出细微的嗡鸣，所过之处藤蔓齐根断裂，迪克趁机挣脱束缚，落地时还不忘摆个帅气的姿势：“谢了，空梦！”
环刃精准地斩断最先扑来的藤蔓，汁液飞溅的瞬间，帕朵已借力蹬墙跃起，斗篷翻飞如蝠翼。被切断的藤蔓疯狂扭动，断口处竟又迅速再生，更多的枝条从四面八方朝她绞来。
“喵的！还带复活甲？！” 她半空拧腰，左手虚握，另一把环刃从袖口滑入掌心。双刃交错划出湛蓝弧光，将袭来的藤蔓绞成碎片。
提姆默默掏出手机拍了张照：“黑面具悬赏50万美金买［空梦］的真面目，这张战斗的照片能卖60万美金。”
帕朵：“？？？咱猜你不缺这点钱？”
——
稻草人站在昏暗的灯光下，手中摆弄着一支特制的喷雾器，里面盛满了幽绿色的液体——他的最新杰作，“狂欢配方”。
“恐惧……需要一点‘催化剂’。”他低声呢喃，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在摩擦，“整座哥谭都将在恐惧中崩溃。”
他按下阀门，一缕毒雾喷出，在空气中缓缓扩散，却又被他用试管精准地回收。
“还不够完美……”他自言自语，护目镜下闪过一丝病态的兴奋，“挥发速度再快一点，让恐惧直接刺进他们的神经……”
就在这时——
咔嚓。
一块结冰的水管被踩碎，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下水道里格外刺耳。
稻草人缓缓回头，护目镜倒映出一个白发少年的身影——凯文站在阴影处，呼出的白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凝结成雾。
“你的毒气…”凯文抬起手，寒气在他指尖缭绕，“必须以溶液形态生效。”
稻草人歪了歪头，像是在打量一个有趣的实验品。
“哦？一个懂化学的小朋友？”他的声音带着扭曲的笑意，“那你要不要……亲自试试它的效果？”
话音未落，他突然抬手，喷雾器对准凯文——
嘶——！
毒雾喷涌而出，却在半空中骤然停滞。
凯文的手向前一推，寒气爆发，空气中的水分子瞬间凝结成细小的冰晶，毒雾被冻结成细碎的冰渣，哗啦一声散落一地。
稻草人愣住了，护目镜后的瞳孔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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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缩。
“……有趣。”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像是发现了某种新的实验素材。
但凯文没给他思考的时间——他猛地前冲，寒气在掌心汇聚，一拳砸向稻草人的手腕。
咔嚓！
喷雾器脱手飞出，稻草人踉跄后退，还没站稳，凯文已经欺身而上，一记肘击狠狠撞在他的腹部。
“唔——！”稻草人闷哼一声，弯下腰，却突然发出一阵低笑。
“……你害怕什么，孩子？”他喘息着抬起头，护目镜后的眼睛闪烁着疯狂的光，“让我猜猜……孤独？背叛？还是……失去控制？”
凯文眼神一冷，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一记手刀劈在他的颈侧。
咚！
稻草人软倒在地，昏迷前，嘴角仍挂着扭曲的微笑。
凯文呼出一口白气，弯腰捡起掉落的配方笔记，扫了一眼。
“……狂欢配方？”他皱了皱眉，把笔记塞进口袋，然后拿出手机，给戈登发了条消息：
「坐标发你了，来收反派。」
发完，他瞥了一眼地上的稻草人，轻哼一声，转身离开。
下水道重归寂静，只剩下冻结的毒气冰渣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
——
布鲁斯的披风掠过犯罪巷斑驳的砖墙，靴底碾过地上一截被踩灭的烟头。
他蹲下身，指尖擦过墙角的刮痕，那里有一道新鲜的、带着紫色漆片的擦伤。
"他来过这里。"
但当他拐过岔路时，撞见的却不是小丑——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杰森·陶德——红头罩——正用枪抵着哈莉·奎茵的后脑勺，而小丑女本人被按在墙上，脸颊贴着潮湿的砖石，却还在咯咯笑。
"小红~"她拖长音调，像在哄一只炸毛的猫，"你这样凶巴巴的会找不到女朋友哦~"
杰森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闭、嘴。"
哈莉突然眼睛一亮，越过他的肩膀夸张地挥手："蝙蝠侠！你家小鸟又叛逆啦！"
布鲁斯从阴影中走出，披风垂落的阴影笼罩了两人。
"杰森。"
红头罩没回头，但枪口微不可察地偏了半寸。
"这次你别插手。"
哈莉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噗嗤一笑："哇哦，父子吵架现场版！"她扭了扭被反剪的手腕，"要我说，你们俩就是缺乏沟——"
"还用不着你来说话！！"
杰森怒吼道。
哈莉："......"
十分钟后。
被捆成粽子丢进警车后座的哈莉还在哼歌，而蝙蝠侠和红头罩站在相邻的两栋楼顶，中间隔着一道深不见底的巷子，气氛比哥谭的夜风还冷。
"小丑在计划什么？"布鲁斯问。
杰森冷笑："你猜啊，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
通讯器里，迪克小声哔哔："这集我看过，接下来该说''跟我回家''了。"
提姆："我赌5美元杰森会先开枪。"
布鲁斯："......频道静音。"
——
最终，众人只在一处废弃电话亭里找到了谜语人留下的纸条：
"当钟声敲响，哥谭的眼泪将洗净一切。"
帕朵把纸条翻来覆去看了三遍，猫耳困惑地抖了抖："这啥？谜语人改行写朦胧诗了？"
凯文扫了一眼，冰蓝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他在说暴雨和排水系统，但关键地点需要解码。"
提姆调出哥谭地下管网图，皱眉："可哥谭有上百个排水控制站......"
这时，罐头突然"喵"了一声，轻盈地跳上控制台，嘴里叼着一张烫金边的冰山餐厅VIP卡，背面还用口红潦草地写着一串数字。
帕朵瞪大眼睛："哇！你什么时候偷的？！"
罐头骄傲地昂起头，尾巴翘得老高——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