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接舱外,虚空中的战场已经展开。
末日兽的庞大身躯在宇宙中盘踞,暗紫色的能量在鳞甲间流动,每一次挥爪都掀起足以撕裂小型舰船的冲击波,空间站的外壳在它的压迫下发出不堪重负的金属呻吟,防御屏障的裂痕如蛛网般蔓延。
而我站在观测舱的阴影处,铜蛇杖的能量纹路完全熄灭,整个人融入黑暗,只留下一双冰冷的眼睛注视着战局。
这是一场测试。
而星,就是我最感兴趣的实验体。
她站在战场中央,金色的瞳孔倒映着末日兽的轮廓,胸口星核的纹路亮如熔金。
“星!左侧!”三月七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伴随着冰蓝色箭矢破空的尖啸。
星没有犹豫,足尖一点,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末日兽的左翼。
她的动作流畅得不可思议,仿佛星核的能量早已与她的肌肉记忆融为一体,没有丝毫滞涩。
没有暴动。
没有痛苦。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铜蛇杖的纹路,面具下的眉头微微皱起。
为什么?
当年我将星核嵌入胸口时,那种撕裂灵魂的痛楚至今记忆犹新。
能量暴走、血管爆裂、理智崩坏,我曾为此在床上蜷缩了整整三个月,才勉强驯服这颗狂暴的心脏。
可星……
她甚至没有皱一下眉头。
战场另一端,丹恒的击云长枪划出一道青色弧光,精准刺向末日兽的逆鳞。他的动作干净利落,但眼神却时不时扫向四周,灰蓝色的瞳孔里带着锐利的警惕。
他在找我。
他知道我在看着。
“丹恒!小心背后!”姬子的声音突然响起。
一头虚卒从阴影中扑出,尖锐的前肢直刺丹恒后心。
但他似乎早有预料,长枪回旋,枪杆重重砸在虚卒的头部,将其击飞数米。
“分心会死。”
他冷声提醒自己,目光却再次扫过空间站的外壁,仿佛能穿透金属看到我的存在。
我轻笑一声。
敏锐的小龙。
末日兽濒死的反扑比预想的更疯狂。
它的身躯在虚空中扭曲,暗紫色的能量从鳞甲缝隙间喷涌而出,核心处裂开一道狰狞的伤口,像是被某种力量从内部撕开。
它的喉咙深处凝聚出一团刺目的紫黑色能量,瞄准的正是三月七。
“三月!躲开!”丹恒的吼声炸响。
三月七猛地回头,瞳孔骤缩,但已经来不及了。
星比她更快。
金色的身影如闪电般掠过,星张开双臂,挡在三月七面前。
“轰——!”
末日兽的能量吐息正面击中她的胸口。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
星的身体被能量洪流吞没,长发在虚空中狂舞,胸口的星核纹路骤然亮起,如熔岩般灼目。
然后,开始吞噬。
末日兽的能量被星核疯狂吸收,紫黑色的洪流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尽数涌入她的体内。
她的皮肤开始浮现裂纹,金色的光芒从裂缝中迸射而出,整个人如同即将碎裂的瓷器。
“星?!”三月七的声音颤抖,伸手想要抓住她,却被能量风暴掀飞。
丹恒的击云长枪脱手而出,试图击碎末日兽的核心,但已经晚了……
星的身体缓缓悬浮起来,双臂张开,头微微后仰,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托起。
她在发光。
刺目的金光从她的胸口、指尖、瞳孔中迸发,能量波动甚至扭曲了周围的空间。
我站在观测舱的阴影中,铜蛇杖的纹路不受控制地亮起。
我感受到了。
那股熟悉的、令人战栗的威压,如宇宙本身般浩瀚而冰冷。
毁灭星神纳努克,正在注视她。
祂也曾这样看过我。
那时我躺在地板上,血肉被星核的能量撕碎又重组,意识模糊间,我“看”到了祂。
金色的瞳孔如恒星般燃烧,目光穿透维度,落在我的灵魂上。
“毁灭……”
而现在,祂的目光再次降临。
但这次,目标不是我。
“该死……”我咬紧牙关,铜蛇杖的能量疯狂涌动,准备强行介入。
就在我即将出手的刹那,
一根漆黑的拐杖从虚空中探出,轻轻敲在星的额头。
“砰。”
清脆的声响中,暴走的能量戛然而止。
星的身体猛地一颤,金光如潮水般退去,整个人软软地坠落。
□□·杨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单手接住她下坠的身体,另一只手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
“年轻人,能量不是这么用的。”
他的声音平静,却让那股来自星神的注视如潮水般退去。
虚数权能。
或许是星穹列车的底牌之一。
我僵在原地,铜蛇杖的能量缓缓收敛,呼吸却不受控制地急促起来。
“杨叔?!”三月七踉跄着爬起来,声音里带着哭腔,“星她……”
“能量过载,休息几天就好”□□将星交给丹恒,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过我藏身的阴影,“幸好只是未成熟的星核。”
丹恒接过星:“末日兽的能量被她吸收了。”
“嗯,所以需要一点疏导”□□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列车上有设备能帮她稳定。”
他的动作太过自然,仿佛刚才化解的只是一次普通的能量过载。
但我知道。
他察觉到了纳努克的注视。
他也察觉到了我的存在。
当他的视线与我交汇时,镜片后的眼睛微不可察地眯了眯。
彼此心照不宣。
直到所有人离开,我才从阴影中走出。
铜蛇杖的尖端重重抵住地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二十多年前,我吞下星核,是为了压制丰饶的反噬。
二十多年后,星承载星核,却引来了毁灭的注视。
这不是巧合。
这是“实验”的延续。
我抬手按了按胸口,那里的星核正安静蛰伏,仿佛从未暴动过。
“该下一步了……”
低语消散在虚空,无人听闻。
我站在观测舱的阴影里,铜蛇杖的纹路早已熄灭,但指尖仍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喉咙深处涌上一阵腥甜,我抬手掀开一半面具,掩唇咳嗽声闷在掌心。
有什么东西从指缝间滑落。
我低头看去。
一片蓝铃花瓣。
它轻飘飘地落在地上,边缘泛着不自然的金属光泽,像是被某种能量浸染过。
……丰饶的反噬,又开始了。
我吞下星核,强行压制了丰饶的诅咒。
血肉不再畸变,骨骼不再疯长,但代价是……
星核的毁灭能量,与丰饶的赐福,在我的体内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它们互相撕咬,互相吞噬,却又不得不共存。
而这种平衡被打破……
我的身体就会开始“开花”。
上一次咳出花瓣,还是在阮梅实验室里,那时我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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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不退,咳出的花瓣铺满了半个医疗舱,她冷着脸给我打了三针抑制剂,才勉强稳住情况。
而现在……
我盯着地上那片花瓣,呼吸微微发紧。
是因为纳努克的注视?
还是因为……星的暴走?
“需要帮忙吗?”
低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我猛地转身,铜蛇杖瞬间亮起,杖尖直指来人的咽喉。
□□杨站在三步之外,漆黑的拐杖松松地挂在臂弯,镜片后的眼睛平静无波。
他明明可以躲开我的攻击,却一动未动,只是微微低头,看了眼抵在自己喉结前的杖尖。
“反应很快。”他评价道。
我缓缓收回铜蛇杖,面具下的声音冷得像冰:“列车组的顾问,都喜欢这样神出鬼没?”
“只是路过”他的目光落在我脚边,那片蓝铃花瓣已经化为光点消散,“看来你身体不太好。”
“不劳费心。”
□□没有接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了过来。
我盯着那块纯黑的方巾,没有动。
“嘴角。”他点了点自己的下颌示意。
我抬手一抹,指尖沾上一丝血迹,刚才咳嗽时留下的。
沉默了几秒,我接过手帕,随意擦了擦。
“谢谢。”
这句道谢毫无诚意,但□□似乎并不在意。他推了推眼镜,突然问道:
“你知道‘魔阴身’吗?”
我的手指微微一顿。
“知道”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怎么,□□先生觉得我快变成那种怪物了?”
□□摇头:“只是好奇,为什么一个天才俱乐部成员为何会咳出花瓣。”
他的语气很轻,却像一把刀,精准地剜开我最隐秘的伤口。
我冷笑一声:“天才俱乐部的实验,需要向你报备?”
“不需要”□□转身,背影在走廊的灯光下拉得很长,“但如果你需要帮助,列车随时欢迎。”
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攥紧那块沾血的手帕,喉咙深处又涌上一阵痒意。
这次咳出的,是两片花瓣。
实验室里,灰紫发科学家的投影正翘着腿坐在转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枚全息投影仪。
“所以?”她头也不抬,“你终于把自己玩坏了?”
我摘下巫师帽,重重扔在桌上:“抑制剂。”
“没有。”
“黑塔。”
“说了没有”她终于抬头,紫眸里闪过一丝不耐,“上次就告诉过你,抑制剂已经对你无效了。”
我沉默地拉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那里的皮肤已经浮现出淡金色的纹路,像是枝叶的脉络,又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
黑塔的眼神恐怖。
“……星核和丰饶的平衡被打破了”她猛地站起来,手指狠狠戳在我的胸口,“你干什么了?!”
“什么都没干。”
“这痕迹至少是星神级的能量冲击!你是不是又去招惹纳努克了?!”
我拍开她的手,慢条斯理地整理衣领:“只是看了场戏。”
“什么戏?”
“末日兽,星核暴走,还有……”我顿了顿,“毁灭的注视。”
黑塔的表情凝固了。
几秒后,她突然抓起通讯器:“艾丝妲!给我准备一艘最快的穿梭艇!我要去度假!现在!马上!”
我挑眉:“逃跑?”
“是战略撤退!”黑塔恶狠狠地瞪我,“你知不知道被两位星神盯上是什么概念?!我这空间站经不起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