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雷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窗外一片沉寂,还露出了一丝皎洁的月光,照亮了他此时的轮廓。曾经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此刻却像只被抛弃的小兽,自尊被从身体里彻底拽出来,放到明面上任她审视,这对少年人来说,是酷刑也不为过。
只是还在期待着,他隐秘的阴暗面,他的全部,是不是有一丝可能,也许,能被接受。
扶倾看着他此时有些痛苦的样子,突然想起曾经,刚捡他回来不久,八岁的他发着高烧,就是这样蜷缩在她怀里,说自己死了也不要妖怪救。
可是直到烧至昏迷,他的手还是一直揪着她衣角,不肯让她离开。
至少他终于愿意说出来了,不是么。
扶倾一声叹息,伸手摸向他发顶,“不要胡说,我怎么会嫌你恶心。”她揉了揉哪吒的脑袋,温声道,“只是你现在做的事,是该和媳妇做的。你不懂,我们不能……”
哪吒猛地抬头,一下打断她,眼里带着孤注一掷的火苗,“那你教我。”
“什么?”
他忽然又凑近,湿润的黑眸望着她,两人的发丝缠绕在一起,“就像教我法术,教我怎么做酒酿圆子那样……”他埋首在她颈窝哀求,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间,“教教我…扶倾……我该怎么做……”
扶倾闭上眼,死死忍住不愿意心软。
“求你了…就一次…帮帮我……”可是他却不依不饶,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在她耳边低喘着,“我好难受啊……姐姐……”
他惯会伪装骗人,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可是面对这犟种难得的撒娇,她就是狠不下心拒绝。
真是太没用了。
“不许、再叫这个……”扶倾的心跳快得让她呼吸都开始不畅,耳根被他喊得又红又软,都想缩起脖子把他丢下床去了。面对那双带着水光的期待的眼睛,最终她一咬牙,颤抖的指尖探去,“就一次,以后…自己解决……”
触到的瞬间,她倒吸一口冷气,热度顺着指腹燎上来,远比两年前更加惊人,她本能地想缩手,却被哪吒一把扣住手腕。
“快点……”哪吒哑声催促,他的里衣已经敞开,露出线条分明的腰//腹,剩下的却藏在被子的阴影里,只能隐约看见一点点,“说好帮我的,不能说话不算话。”
掌心被迫贴住,扶倾脸红得快要滴血,生涩地拢了拢手指。
应该…这样就好了吧……
她努力做着不熟练的事情,没几下就听见头顶的呼吸乱起来。
“你、你别乱动!”
扶倾结结巴巴地警告,可哪吒一点也不听话。她耳根烧得厉害,偏偏他还不断配合,差点都要抓不住了。
作为心魔,她见过世间欲望万千,可是她从未亲手触碰过,尤其,那还是她一手养大的崽子。
这陌生的感觉,怪异得很。
“等等……”扶倾慌乱地想抽手,“这样不对……”
可她指尖不小心擦过去,哪吒几乎立刻就有了回应,他突然朝后仰头,脊背崩紧,唇瓣微微张开,脖颈拉出脆弱的弧线。月光从窗隙漏进来,在他睫毛上流淌,翕动时像是要将落未落的蝶。他侧身拥着她,呼吸粗//重地唤她,
“扶倾……你好软……”
他把额头抵在她肩窝,犬齿咬得下唇渗血,喘息急促到都变得破碎,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再…快些……”
他眼神开始涣散,变得迷/乱了。
扶倾见他唇上的血珠被抿开,艳如红霞,“你的嘴唇出血了。”她试图抽手。
哪吒却猛地扣住她的手,不准她离开,温热的鼻息交错间,他含糊道,“继续…不管它……”
扶倾见他这样,只能听话地加快速度。
银铃在黑暗里响了一下。
又一下。
哪吒也是忍够了,他再也控制不住,一个翻身扑下来,帐中衣物交叠纠缠,墙壁上竹影摇晃。
雨寂后夜意外的宁静,扶倾脚踝上的银铃却乱响成一片。
“让我咬一口……”他急不可耐地凑近她脖颈,眼神中已是意乱情迷,“咬一口、就一口……”
扶倾偏头躲开,“说了不准咬……”
可是已被本能充斥大脑的哪吒根本就视她的拒绝为无物,嘴唇一路寻着她的锁骨、肩颈、脸颊、唇瓣乱咬,弄得人又痒又麻,扶倾简直无奈了,如果不教他的话,他就一直学狼咬人吗?
她像抚慰发狂的恶犬般抵着少年汗湿的额头,轻声安抚,“跟我做,亲吻……要这样……”
唇缓缓贴上他的,扶倾探性地邀请他打开齿关,哪吒僵住,瞪大了眼睛,像在消化刚学到的知识,扶倾以为他没学会,叹了口气,又微微张开去含他,甜香的气息渡过来,哪吒本能地追逐,却被引导着在甘泉中逡巡。
“嗯……”
哪吒喉间溢出满足的喟叹,原来还可以这样……不是啃咬,而是这般缠绵悱恻。
他随即疯狂反客为主,将扶倾按在枕上深//吻,暧/昧流连。
这个吻又凶又急,毫无章法地在她口中横冲直撞,牙齿磕得生疼,简直要把她生吞活剥。
“唔……慢点……”
扶倾喘息着推开他,见他眼眶通红,全是没有被满足的可怜劲,她只好柔声细语地教导,“用舌尖……不要咬人……”
哪吒学得极快,他模仿她的动作,再来便温柔了许多。
一声轻叹从扶倾喉中溢出,哪吒像是受到鼓舞,手掌开始作乱,扶倾刚要制止,却被哪吒捉住空隙,温软突然侵/入,把她吻得缺氧,搅碎了所有未出口的抗拒。她的手软绵绵地搭在他肩上,银铃轻晃,在夜色里格外旖旎。
推搡的力道渐渐散了,指尖徒劳地揪住他肩头的衣料。夜风拂过竹林,将断续的喘/息融进一片潮湿的夜色里,分不清是谁的心跳震耳欲聋。
扶倾被他突如其来的技巧惊到,自己都有些失控难/耐,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哈啊……!”
哪吒倒抽一口冷气,却将她搂得更紧,“姐姐…你捏得我有些疼了……”
扶倾慌忙松手,可是少年贴着她掌心跳动,蓬勃的生命力几乎要灼伤她。
“继续……”哪吒吻得她头晕目眩,入耳的,是他的哭腔,“嗯…求你了……”
竹林一片沉静,更是显得屋内声响一片荡漾。
不知过了多久,哪吒突然绷紧身体,只在他情绪极其激动时才出现的淡淡金光开始在他身周摇曳生姿。
扶倾的手一僵,彻底呆住了。
余音匀未消,哪吒迷蒙着双眼,又黏糊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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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上来找她的唇吻她,扶倾偏头躲开,他却浑然不觉般餍足地正好蹭在她颈窝,温/存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些许。
“真的比光咬舒服多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发现新玩具般的雀跃,“再来一次!”
初次经历这般的少年早已被这奇妙的快乐撩/拨疯狂,他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不早点跟她耍赖?
“不行!”扶倾慌忙去推,却又碰到,“你……!”她无措地收回手,举着给他看自己掌心。哪吒盯着那处,喉结滚动,羞赧难言,突然伸手又要去抱她。
“不行!”扶倾飞快躲开,手还举着,“都这样了还来?”
哪吒眨了眨眼,突然耳根通红,“我……这是……”
扶倾:……
她气得嘴角抽搐,这臭崽子怎么什么都不懂!
“这是你的元阳!”
“元阳?精气?!”哪吒突然抓住她手腕,眼底有金光闪过,“就是你发热期要吸的那个精气?不是咬脖子居然是这样来的?!”
扶倾脸色一僵,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她根本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猛地抽回手就要下床,“我、我去洗手!”
却被哪吒一把拽回榻上。
“你做什么!”扶倾有些发慌。
哪吒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盯着她通红的脸颊,“原来我的元阳……能治你……”他说着突然凑近,鼻尖贴着她滚烫的耳垂,蹭了蹭,
“那以后——”
“都给你。”
“闭嘴!”扶倾用另一只手一把捂住他的嘴,她心惊肉跳,像是要把这些不害臊的惊人语句全给堵回去,“不准说这些!我吃草药就行!”
说完,她躲开他的禁锢,赤着脚跳下床就往门外跑。
少年轻笑一声,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还在回味刚才的快乐。他的胸膛剧烈起伏,黑发黏在颈侧,泛红的眼尾像是抹了胭脂,浑身白皙的肌肤在情/动过后泛着淡淡的粉色。
那串银铃叮当作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像是为这场心照不宣的暧昧画上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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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倾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跌跌撞撞冲出房门,一路奔至溪边,才腿一软跪坐在湿润的草地上。冰凉的溪水漫过指尖,她用力搓洗,却怎么也洗不掉那股灼热黏腻的触感。哪吒的体温,他的喘息,还有他紧紧盯着她时,那双黑得发亮的眼睛。
“……疯了,真的疯了。”她喃喃自语,将整张脸埋进水里,试图冷却烫到灼人的脸颊。
夜风拂过,她呆愣了一会,缓缓将双足浸入水中,寒冷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噤,却压不住心头翻涌的燥热。溪水清澈,映着碎银般的月光,也映出她微微泛红的脚踝,方才哪吒情绪激动时,曾攥住那里,留下了几道浅淡的指痕。
她不该答应的。
可是为什么就是忍不住心软。
哪吒站在不远处看着坐在溪边草地上的少女,月光将她有些凌乱的衣襟照得半透。他盯着溪水中那双白玉似的脚,恍惚看见漫天桃花纷扬而落,仿佛在很久以前,他也曾这样远远地望着她,魂牵梦萦至今。
可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他蹙眉思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眨了眨眼,那幻象便如泡沫般消散,只剩眼前人被月光描摹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