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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作者:小文旦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炸鸡店此时没有客人,老板在后厨炸东西,宋蹊桃在干呕的间隙,见宋雁李没有注意到他根本没吃,脑细胞运转出一个好主意,含糊地说:“走吧,我们走吧。”


    宋雁李哪里敢再吃,扶着她哥出门。


    外面的热风袭来,宋蹊桃扶着墙蹲下来,又缓了一会儿。


    看见宋雁李急得要哭的样子,笑道:“我好了,没事了,以后不吃外面的东西了。”


    宋雁李被食物中毒唬住了,接下来都没敢提要吃炸鸡。


    平日里活蹦乱跳的亲哥吐成那样,给幼小的心灵一点点震撼。


    宋蹊桃能吃能睡,整个暑假就吐了这一次,他在心里想着,吐得时机真是妙。


    暑假结束,宋蹊桃回校上课。


    大四的任务就是毕业,宋蹊桃已经没课了。


    舍友有的跑招聘,有的忙考试,有的干脆实习去了。


    宋蹊桃大多数时候一个人在宿舍画画,阴天的时候也去一下图书馆。


    晚上十点,在图书馆的舍友回来,看见宋蹊桃正在吃泡面,一盒酸菜牛肉味的泡面,连最后一根一厘米的面段都要从汤里捞出来,垂着眸子认真的样子,好像在用画笔勾勒最细致的线条。


    梁易:“你最近胃口挺好啊。”


    他回来的时间固定,都是十点,宋蹊桃吃夜宵的时间也很固定,每晚都能看见宋蹊桃在吃不同的东西。


    宋蹊桃舔了舔嘴角:“是啊,感觉少吃一口就要晕过去了。”


    梁易上下打量宋蹊桃,总觉得他哪里胖了又说不出来,“那你吃饱了吗?我还想跟你拼个奶茶外卖。”


    宋蹊桃点头:“还能吃!”


    吸完一杯奶茶,宋蹊桃睡觉之前握拳发誓,明天开始少吃一点,一日三餐就是三餐,不能四餐,更不能五餐。


    他苦苦坚持了两天,天空一声巨响,三大外卖巨头开始打价格战。


    宋蹊桃第一个投降,毫无抵抗之力。


    少吃归少吃,不吃白不吃。


    资本家做局两个月,宋蹊桃身陷囹圄,看着逐渐圆润的小腹,陷入沉思:“……”


    与他一样的梁易伸手摸了摸自己滚圆的肚子:“没天理啊,你吃得比我多,我肚子比你大。”


    梁易本来就虎背熊腰,比身材纤细的宋蹊桃要容易胖。


    宋蹊桃思考:“因为我经常动脑,消耗掉了。”


    梁易:“拉倒吧你还动脑,我还天天去图书馆呢。”


    宋蹊桃:“那今天开始不吃了吧,我陪你减肥,别耽误了你的择偶期。”


    梁易吸了吸肚子,痛定思痛:“减!不能掉进资本的套路,我要恢复我玉树临风的样子。”


    两人绝口不提点外卖,中午晚上都一起搭伙去老远的食堂吃饭,宋蹊桃热得脸蛋红彤彤,走路腰也有点酸。


    周末晚上,宋蹊桃伏案画画,梁易啪啪打网游。


    十点半,宋蹊桃有点饿,悄悄扭头看了一眼梁易,梁易背影坚实,骂人有力,中气十足,看起来一点都不饿。


    可是宋蹊桃饿得都没力气拿画笔了,他关闭电脑,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白开水,把肚子填饱,脑子里却闪过了拉丝的牛肉披萨,好想吃,还得配杯奶茶,他想喝去冰的桃桃奶绿双皮奶。


    如果是他自己减肥,他就妥协于口腹之欲,但是他不是一个人在减肥。


    该是多么坏的坏蛋才会在舍友减肥的时候诱惑他。


    梁易跟他不一样,梁易真的很想找女朋友。


    宋蹊桃摸了摸一肚子的水,苦大仇深地爬上床。


    过了一会儿,梁易也关机上床睡觉了。


    宿舍陷入黑暗,宋蹊桃闭着眼睛,翻来覆去,饿得睡不着。


    “桃子。”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梁易有气无力地叹息。


    “时代的红利我们真的不吃吗?”


    宋蹊桃忍着饿,做为一个好舍友,他得在梁易意志薄弱时鼓励他,“我、我……”


    梁易:“相关部门约谈外卖平台了,可能明天就没有了。”


    这样吗?宋蹊桃一骨碌爬起来,盘腿坐在床上:“我吃。”


    “嘿!”梁易跟他一拍即合,“点个披萨,再点个七块钱两杯的奶茶。”


    宋蹊桃愉悦地发着胖。


    十月下旬,天气转凉,出门要披一件薄薄外套,宽松的外套正好掩盖了他的肚子,出门还是美术系草。


    十一月,宋蹊桃有个表姐结婚,他妈喊他没事就回家参加婚礼。


    瞧着学校没事,宋蹊桃跟辅导员打了申请,请假一周。


    他没带行李,不用托运,掌上值机后径直往安检口走。


    宋蹊桃张开双手,让安检员检查,见对方狐疑地盯着自己的肚子,用机器多试探了两次,宋蹊桃尴尬地笑笑:“就是胖了。”


    闻言,安检员也有些尴尬:“可以了。”


    宋蹊桃第一次感觉自己肚子真有点大了,决定回家只在表姐婚宴上大吃一顿,然后就开始减肥。


    ……


    在海市下飞机,气温明显较南城低了七八度,宋蹊桃穿上厚外套,慢悠悠地回家。


    婚礼是晚宴,还能睡两小时。


    五点半,宋蹊桃醒来,打开衣柜找一条牛仔裤穿,他在南市习惯穿宽松的运动裤,一回宿舍就换舒适的睡衣睡裤,但宽松的裤子灌风,在海市出门会有点冷。


    他上身穿了连帽卫衣,又找到一条裤腿比较窄的牛仔裤,把腿伸进去——


    宋蹊桃把腿又缩了回来,糟糕,去年的裤子有点窄了。


    宿舍没有全身镜,宋蹊桃一直没有好好阅览自己的身材,在家里的穿衣镜前猛地一看,这也胖得太多了。


    宋蹊桃跟表姐差了十岁,有代沟,所以并不是很熟,不需要很早到场,只需按时吃席。


    江梦丽跟新娘的妈妈是亲姐妹,从接亲时就一直帮忙,宋蹊桃在婚宴上才看见忙碌的一家人。


    他找了宋雁李旁边的位置坐下,倒了一杯葡萄汁,宋雁李就八卦地凑过来:“哥哥,我刚才听见大姨和妈妈说,姐姐怀孕三个月了。我要当姑姑了吗?”


    宋蹊桃想了一下称呼,道:“你要当小姨了。”


    宋雁李:“我想当姑姑。”


    宋雁李因为练习古典舞仪态不错,克制吃零食后,只有脸上有点婴儿肥,整体十分苗条。


    她看了一眼三个月不见的哥哥,瞪大了眼睛控诉:“你不让我吃零食,你自己在学校偷吃!”


    宋蹊桃顿时脸红,心机地转移话题:“上周单元考试,数学多少分?”


    宋雁李:“爸爸说,我比你三年级的时候考得多,爸爸很高兴。”


    宋蹊桃:“……”


    兄妹俩拌嘴的时候,一桌娘家人陆续坐满,都是宋蹊桃妈妈那边的亲戚,大多经商,坐在一起便高谈阔论,就着桌上的凉菜和瓜子,不知是谁先提到了孟元集团的权力之争。


    “孟斯呈把亲爹送去坐牢了。”


    “孟斯呈是谁?我只听说过孟掣褚这个继承人?”


    “情况可复杂唷,就是这哥俩争,不知怎么回事,争来争去爹坐牢了,判决刚出来,3年。”


    “传言是孟斯呈借刀杀人,故意把亲爹犯罪的证据送给孟掣褚,孟掣褚一动手正中下怀。”


    车祸是在京市发生的,具体情况外人不得而知,反正只得出结论:狠角色,据说才二十岁。


    宋蹊桃听到孟斯呈的名字便大脑放空。


    他们说的孟斯呈,是他认识的那一个吗?


    孟斯呈会南下参加数学竞赛,喝醉了也只会教人做数学题……他怎么会是个狠角色?他只是没有包庇他爹犯罪而已。


    宋蹊桃撑着下巴出神,但如果孟斯呈不是狠角色,为什么自己每次见到他,就跟老鼠见了老虎一样?


    “来来来,大家干一杯,蹊桃成年了,学着喝点酒,以后混社会用得上。”


    表舅给宋蹊桃杯子里倒酒。


    宋蹊桃回神,眼疾手快端起葡萄汁往空杯子里倒满:“二舅,我不会喝酒,我喝果汁。”


    自从上次喝酒把自己送进孟斯呈房里,宋蹊桃视世上每一杯酒都有猫腻,坚决不喝。


    劝酒是中年人的癖好,表舅道:“大小伙子了,喝点酒怎么了?”


    宋雁李大声道:“舅舅,我要我哥陪我喝葡萄汁,你要喝酒找你自己的哥哥喝。”


    宋雁李才十岁,再爹味的中年人遇到孩子也得让步,免得在宴席上闹,小孩子闹起来可不讲道理。


    “老宋家的孩子就是乖,哈哈。”


    宋蹊桃和妹妹碰了一下杯子:“明天带你吃炸鸡。”


    宋雁李骄傲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早就不吃炸鸡了。”


    宋蹊桃抿唇,那他想吃怎么办?


    席面上大多是海鲜,宋蹊桃胃口大开,沉迷干饭。


    兄妹位置颠倒,轮到宋雁李指指点点:“哥,你真能吃。”


    宋蹊桃:“多吃海鲜会变聪明。”


    吃完一顿丰盛的席,宋蹊桃有点撑了,正好他爸妈喝了酒不宜开车,一家人决定散步去地铁口,乘坐地铁回家。


    夜晚有风,宋蹊桃戴上口罩和帽子,进地下通道前,他抬头看了一眼,远处一栋灯火通明的大楼映入眼帘。


    那里好像是孟远集团的总部大楼,孟斯呈如今在京市学习,还是在海市操盘?


    进了地铁之后有些闷热,宋蹊桃脱掉外套挂在手上。


    地铁上没位置了,距离宋蹊桃最近的一个女生,沉迷看小说的间隙微一抬眸,看见一个孕妇就站在她面前。


    “你需要座位吗?”


    “嗯?”


    宋蹊桃垂眸的同时,女生抬高了视线,视线相撞,女生一愣之后又一愣。


    “对、对不起,帅哥,我看错了。”


    宋蹊桃一头雾水:“对不起什么?”


    女生不好意思解释,宋雁李大大咧咧道:“小姐姐以为你怀孕了呢。”


    说者无心,江梦丽随意将目光往儿子小腹一瞥,眉心顿时拧紧,怎么会这么大?


    不是胖的,因为宋蹊桃的背影仍然纤瘦。


    一个可怕的猜测涌上心头,江梦丽手都有点抖,会不会是肚子里长东西了?


    她脑袋一炸,浑身发冷,几乎站不住。


    公共场合,江梦丽压着情绪,不敢问儿子,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她甚至开始后悔让儿子报那么远的学校,如果留在本地,每周都能看见,她肯定一早察觉了。


    “妈妈你怎么了?”宋蹊桃敏锐察觉到江梦丽脸色变差。


    “没事。”江梦丽笑了笑,等出了地铁,四周没人了,她才指着儿子的小腹问,“冷吗?肚子裹这么厚衣服?”


    宋蹊桃:“是脂肪……”


    “我瞅瞅。”江梦丽伸手去摸,圆鼓鼓的很均匀的“脂肪”,摸不准是哪个脏器出了问题,她正要松开,忽地,察觉掌心有什么动了一下。


    如果宋蹊桃是女儿,江梦丽可以百分百笃定是胎动,但宋蹊桃是她儿子!


    宋蹊桃的脸色比以往都红润白皙,神态有些懒懒的,但没有不适,至少不是重病患者的征兆。


    江梦丽当了二十年医生,见多了疑难杂症,沉住气,看向儿子:“刚才你肚子有什么感觉?”


    宋蹊桃思索片刻:“肠胃蠕动?最近吃得太杂了,可能肠胃不太好。”


    江梦丽:“最近?不是第一次感觉到了?”


    宋蹊桃:“最近一个月。”


    江梦丽:“胃口怎么样?”


    宋雁李抢答:“能吃!”


    江梦丽:“排便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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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蹊桃点点头。


    江梦丽:“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宋蹊桃:“没有。”


    江梦丽立刻打电话问医院的彩超室同志下班了没。


    “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


    江梦丽勒令宋虢带女儿回去睡觉,她带宋蹊桃去医院检查。


    两人在路边打了车,直奔医院。


    江梦丽让医生出去,对宋蹊桃道:“躺上去。”


    宋蹊桃小心翼翼地问:“妈,我这不是胖的吗?”


    江梦丽:“妈妈希望你是胖了。”


    宋蹊桃肚子上被涂满耦合剂,脑海里则出现走马灯,母亲的表情告诉他大事不妙,他可能没剩多少日子了。


    他回忆了自己的前半生,亲人、朋友、同学,还有尚在连载中的漫画。


    宋蹊桃问过时琉,为什么选择跟他合作。时琉说是出版社上头推荐的,然后他去看了宋蹊桃的作品,画风相符,最重要的是他脚本出得慢,需要找一个有恒心的人跟他一起磨几年,不能是急功近利的人。宋蹊桃刚好符合。


    唉,如果他得绝症了,就没法完本了。


    他的人生就此戛然而止的话,真是白白痛苦地学数学了。


    十分钟后,江梦丽把彩超截图给相熟的妇产科医生看。


    对方给她发来一行字:“五六个月,胎相良好。”


    江梦丽眼前一黑。


    宋蹊桃是男生啊!怎么会怀孕?


    要不是活生生的四维彩超怼在她面前,别人家就是说一千遍说一万遍她都不信。


    宋蹊桃看见他妈颤抖的手,顾不上自己悲伤了,坐起来抱住她:“妈,妈,现在医疗这么发达,什么病都能治,您别着急,我死不了。”


    江梦丽给他气笑了:“你死不了,你还多了一条命。”


    宋蹊桃:?


    老母亲缓了缓,面对宋蹊桃能怎么办,得把情况掰开了给他细讲,她看着宋蹊桃的眼睛:“有妈妈在,你会好好的,先把这句话记住。”


    宋蹊桃眼眶一红:“嗯。”


    江梦丽站起来,揉了揉儿子的脑袋:“你怀孕了。”


    宋蹊桃心里正想着如果那种需要移植什么器官的绝症,他宁愿死掉不想让家人的健康受损,闻言一愣,刚才哪两个字从他的耳朵经过了?


    江梦丽就知道他没听进去,像教识字一样重复了一遍:“怀、孕。”


    上一次这么教儿子,还是在宋蹊桃读小学时,教了一周就决定鸡娃不如鸡自己。


    宋蹊桃双目惊惶:“我是男生!而且我还单身!”


    江梦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身体适合胎胚着床,但孩子都能胎动了,你也别狡辩了,孩子的生物学父亲是谁?”


    “……”


    宋蹊桃缓缓、缓缓低头注视自己的小腹,从前无知无畏,现在只是稍微一动,竟然真的能感觉到有个小生命在他腹中的动静。


    好消息,不用死,坏消息,要生。


    他伸手摸了摸,恰好就遇到了胎动,那个因为动静太小一向被他当成肠胃蠕动的东西——他每次都觉得是因为外卖卫生不佳,引起的肠胃不适。


    宋蹊桃抬头:“妈……”


    江梦丽:“你没做梦。”


    好吧,宋蹊桃只能接受现实。


    或许是因为不知不觉和小生命相伴六个月,与新生命的共同旅程,他已经走完半年,宋蹊桃震惊过后,没有很排斥,只有浓烈的不真实感。


    江梦丽由不得他糊涂:“孩子的生物学父亲是谁?”


    宋蹊桃被从蜗牛壳里揪出来,注视着他妈妈怒火中带着隐忧的眼神。


    孩子他爹是谁?


    好难猜啊。


    宋蹊桃干笑。


    江梦丽见他还能笑得出来,心情复杂,他们家氛围宽松,对孩子没什么要求,送他们艺考也是为了多条路,如果孩子不喜欢也不强求。


    养出的一儿一女,一个比一个心大。


    江梦丽:“几个月?”


    宋蹊桃伸出手指一根一根数,江梦丽看见他这样数数就脑壳疼。


    宋蹊桃:“……六个月。”


    江梦丽:“具体点。”


    宋蹊桃:“五月十八号。”


    江梦丽:“发生什么能说吗?”


    宋蹊桃:“是一个意外,还是我责任比较大的意外,我没有吃亏。”


    这要怎么说啊,他要是真跟男朋友情到浓时地干了,那倒也没什么不好承认,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问题是,他和孟斯呈是边缘性行为。


    说出来都显得自己像个傻子,蹭蹭不进去这种事也敢大意。


    他当然不可能去告诉孟斯呈,进而捆绑两个人的人生。


    江梦丽忍不住用手指戳着儿子的脑门:“都六个月了!脑子都用在哪儿了?你儿子随你就完蛋了!”


    宋蹊桃吃惊:“妈,您怎么连性别都跟我说啊?”


    墙上还贴着禁止性别鉴定的规定呢。


    江梦丽想把他塞回肚子里重新配个脑子。


    宋蹊桃疑惑:“酸儿辣女这么准吗?我有段时间老是吃酸菜泡面。”


    江梦丽:“……你孩子都能看出性别了你脑子里还都是吃!”


    宋蹊桃突然想到什么,挽回一些自尊:“妈,随爹的话,也有可能非常非常聪明。”


    “你还得意上了。”江梦丽无语,沉默了一下,忍不住关心,“对方没有什么遗传病吧?”


    “没有,他很高,很帅,学习很好,是一个很好的……”


    宋蹊桃信誓旦旦,说着说着,突然想到席间的传闻。


    知道孟斯呈大义灭亲把亲爹送进牢里这天,宋蹊桃发现自己怀了他的儿子。


    宋蹊桃心虚地捂住肚子。


    崽啊,这可不能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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