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什么事,夏乐,你在干嘛。”
柏宴脸色不太好,因为他到的时候,夏乐已经同时抱住小王和李肖琦两人,理也不理他。
苏魅儿走上前,拉了拉柏宴衣角,缓缓地,有些不敢说:“……表哥,夏乐在跳广场舞。”
“广场舞?”柏宴瞪眼,怀疑自己年龄大了,耳朵是不是背了。
直到苏魅儿闭眼点头,他心底升起一丝凉意,指尖轻揉眉心。
想过夏乐有自己的方式和同事见面,但死也没想过,竟然是广场舞。
“赫赫,夏乐挺接地气哈。”苏魅儿心里慌死,不住偷瞄表哥表情。
柏宴不知道该不该替夏乐社死一分钟。
食堂肖阿姨满面笑容地走过来,跟柏宴打招呼,“柏会,从哪儿找来的热情小伙,太可爱,太热情,见面就和我们跳广场舞,热情完这个,热情那个,大家都被他的热情感染。”
“从网吧找的。”柏宴语速很快地回答肖阿姨。
肖阿姨冲柏宴一笑,“网吧找的,网吧找的小伙,广场舞跳这么好,连不会跳的小王也带会了,柏会,他叫什么名字呀。”
柏宴已经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勉强微笑,“夏乐。”
“夏乐,名儿真开朗。”肖阿姨很满意,“他单身不,能不能介绍给我女儿。”
柏宴神情又一次僵住。
“我看夏乐长得帅又可爱,人品也不错,柏会见过我女儿,漂亮、优秀,您给做做作媒,俩年轻人认识认识,我女儿……”
“夏乐配不上您女儿。”柏宴双眼定格,打断肖阿姨,“他还未成年,是个宝宝。”
肖阿姨一脸吃惊:“……未、未成年啊。”
冷魅怎么会有未成年,选手不都成年吗。
柏宴极力保持镇静,“是的,他只有十七岁。”
所有尴尬在这一瞬转为正色,柏宴沉着脸不再理会肖阿姨,转身叫夏乐过来。
这时候,他发现不对劲了。
夏乐虽然抱住小王和李肖琦,但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并且脸色泛红,人也摇摇晃晃站不住。
“夏乐到底怎么了。”他问苏魅儿。
苏魅儿知道,表哥肯定发现了,也肯定瞒不住。
于是把脸一埋,“夏乐,醉了。”
是夏乐醉了,不是夏乐喝醉了。
冷魅有规定,公会非重大庆祝,基地内禁止饮酒。
苏魅儿经常请大家吃宴席,但从来不会在宴席上摆酒。
夏乐又是怎么醉的呢?
柏宴盯住苏魅儿。
即便苏魅儿不抬头,也能感受到沉默衍生出的恐怖,空气中一股极强压力。
“宴席没上酒,夏乐只是吃了我做的一块红酒慕斯蛋糕,就醉了。”苏魅儿双手捂脸,老实交代。
……
对苏魅儿来说,夏乐醉酒并不是他恐慌的事。
整个冷魅,包括员工宿舍和选手宿舍,都找不出一瓶酒。
唯二有酒的地方只有餐厅和表哥的储藏室。
餐厅的酒配不上苏魅儿的蛋糕,于是,他偷偷去表哥的储藏室偷了一瓶表哥收藏的红酒。
nice!苏魅儿以为表哥不会发现,或者几个月后发现了,他抵死不认就行。
没想到夏乐酒量那么不好,就一块蛋糕,一块啊!夏乐竟然醉了。
醉了,苏魅儿想,大不了把夏乐扛回房间,睡一晚,这事也不会被发现。
偏偏,夏乐拉着同事们跳舞转圈,一点也不怯生。
这不,不仅把非工作时间的同事全引来,也把表哥引了来。
尽管苏魅儿对夏乐求爹爹告奶奶,让他跟自己回房睡觉,哄了又哄,夏乐完全听不进,拉着他一起跳。
苏魅儿跳不来,夏乐还嫌弃,转头就跟肖阿姨跳起来。
现在他跟表哥全部交代,只求表哥别追究偷酒的事,他立马把夏乐扛回去。
“等一下。”柏宴叫住要去扛夏乐的苏魅儿,说,“你觉得,夏乐能乖乖让你扛吗。”
苏魅儿看了看还抱住小王“狂欢”的夏乐,使劲摇头。
柏宴解开袖扣,轻轻叠起衣袖,“去,把他拉开,扶住了,酒给你打八折。”
“啊,酒还算钱呢。”
柏宴冷眸一盯。
苏魅儿立马低头,“算,算钱。”
他上去拉夏乐,让小王让一边去。
小王倒是有眼色地松开夏乐,可夏乐拉住小王不让小王走。
夏乐醉着一张脸,眼神迷离地跟小王说:“你也不信我,我们都这么熟了,你信我啊,我真是被绑进来的,没有骗你们,不信,我把Brian请来,你们自己问。”
空气又一次静止了。
柏宴是没想到,他绑夏乐这件事,夏乐这么记恨。
见人就说他绑他,醉了也说他绑他。
倒是酒后吐真言,一点不顾忌自己说的话会不会引来有心人的猜忌。
所有人默不作声地看着柏宴,不知道离开是对,还是杵这是对。
看完柏宴又看夏乐,眼神里饱藏相信与怀疑,反复交替。
柏宴开口了:“你们相信夏乐,都认为他是被我绑进来的,对吗。”
众人摇头,小王是疯狂摇头。
柏宴一笑,“没事,夏乐是我朋友的弟弟,也是我请进基地的贵客,他不好意思跟大家承认我和他的关系,所以编个理由糊弄你们,我替他向你们抱歉,但是!”
“——你们要真被他糊弄过去,或者脑子拎不清相信了,又或者谁往外胡说八道,那么,我只能请他离开,冷魅不需要没脑子的员工,大家懂了吗。”
“懂。”
“我们都懂,柏会放心。”
冷而柔的话从柏宴嘴里说出,一定能让大家心悸。
这话已经很明显,就是要堵嘴。
言语堵不够,还得从行动堵。
柏宴当着大家伙的面,挽起衣袖,将夏乐从小王身边拉开,揽入自己臂弯,揉声说:“乖,别闹,跟我回房。”
夏乐转身一把抱住柏宴,醉醉地说:“没闹,只是聊聊,要不我们跳舞吧。”
柏宴:“……”
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不言而喻,夏乐的“绑”也在众人眼里不攻自破。
兴许夏乐跳累了,此刻被柏宴揽着,已经没了跟肖阿姨和小王他们跳舞时的活力,变得异常安静。
他一双手搭在柏宴肩窝,因为柏宴长发零碎着几根,他的指甲还悉心替他拨开,别在耳后。
夏乐就那样望着柏宴,半眯着眼,醉笑。
到底和白天的倔强不同,此刻的夏乐安静、安分,顺从、乖张,所有与可爱相关的词,柏宴都想赋在夏乐身上。
夏乐漾着红潮跟他笑,“知不知道你好美,让我抱抱,就这样抱抱……好吗柱子,你是一根漂亮的柱子。”
前一句,柏宴心泛涟漪,后一句,神情直接冷色。
一众冷魅员工加上苏魅儿,通通看呆。
他们为夏乐捏把冷汗,预测柏宴马上就会发飙。
“刚才我说的还不够明白,需要你们再观摩后才能明白,对吗?”柏宴声色俱冷,身体没动,任夏乐摸着,只动唇。
众人连连摇头,一秒钟,全员四散。
再不遣散众人,夏乐恐怕要为他的行为,在醒来后追悔莫及。
他摸着柏宴的脸,手指缓缓往下,戳了戳柏宴耳垂,“美,这里也美。”
柏宴闭眼:“……”
沿着耳垂往下,柏宴的衣领被拨开。
苏魅儿惊讶张大嘴,“啊,老天,夏乐这是把别人不敢吃的豆腐,全吃啦!”
“——啊!表哥!你的衬衫!”
“——啊!他摸你腰!”
“——啊,他竟然抓到你的肉肉了!”
苏魅儿一句一尖叫,一尖叫一顿。
柏宴眉心狠皱,深呼吸,闭眼问夏乐:“抓够了吗。”
夏乐“唔”一声,笑着摇头,“没呢,美,多抓会。”
“你抓东西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柏宴胸口起伏间,话刚说完,衬衫一角就被夏乐不小心剐蹭出来,抓在掌心。
一瞬间,他心死了。
傅澈云正好在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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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看见夏乐抓着柏宴衬衫的一角,脸贴在柏宴胸口处,一副享受的样子。
“发生什么了,夏乐这是……”不知道后续怎么形容。
苏魅儿赶紧解释,“傅哥,夏乐醉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哪样了。”傅澈云偏偏头,“醉了吗这是,趁醉,公然吃柏宴豆腐呢。”
“知道你还说出来。”柏宴脸色已经很不好。
“诶,别人不敢吃你豆腐,但是夏乐不是别人,老柏,你不能跟夏乐生气,夏乐醉了,他未成年,不懂事,忍着点,啊。”
“要你在这说风凉话。”柏宴已经蜷起十指,攥在一起,“还愣着干什么,把夏乐给我抬走。”
傅澈云环抱起双臂,像看戏一样打量两人,“别呀,难得有人对你动手动脚,你也没有抗拒心理,都摸到这里了,还不如多忍会,或许能治好你那个……情感缺失症?”
柏宴:“傅、澈、云。”
“——你、找、死。”
趁柏宴还没彻底发飙,傅澈云和苏魅儿齐齐联手将粘在柏宴身上的夏乐拽了开来。
拽的时候,夏乐还一脸不高兴,嘟着嘴,叽里咕噜,“抱抱嘛柱子,小气巴拉。”
两人扶着夏乐,傅澈云问:“把他抬哪儿,房间还没装好呢。”
柏宴看着自己被抓得乱七八糟的衬衫,以及被扯散的头发,“抬我房间,我给他醒酒。”
鉴于夏乐今日对自己的不礼貌行为与举措,柏宴决定惩罚夏乐。
他叫傅澈云和苏魅儿将夏乐放进他房间里的浴缸,自己换了一身轻薄的T恤,便于用水淋醒对方。
临走前傅澈云问柏宴:“需要帮忙吧,你这醒酒方式看起来,不太安全。”
柏宴没说话,只披散着头发盯他一眼。
傅澈云双肩微耸,“OK,希望夏乐能够见到明早六点的太阳,晚安。”
完了一把薅过苏魅儿,悠哉离开。
夏乐靠坐在浴缸里,怀里没了东西,似乎很没安全感,上下左右地看。
突然,他抓过头顶的花洒,抱在怀中。
柏宴看无语了,试图从夏乐手中抽走花洒。
“坏蛋,别抢。”夏乐扭动身体,将花洒抱得更紧。
柏宴声色冷厉,“放手,别装疯卖傻,现在人已经走光,是时候算算帐了。”
听他开口,夏乐偏起头,打量他。
他不理夏乐,俯下身子,用力从夏乐怀里抽出花洒,准备打开热水给夏乐醒酒。
又突然,夏乐一把抱住他双腿。
这一次,柏宴忍不了了。
“夏乐,我警告你……”
“妈妈,我想你你知不知道,很想很想你。”
柏宴的话骤然断在空气中。
夏乐安静地抱住他的双腿,眼泪湿润了眼眶,口中呢喃着说:“如果你没有走该多好,如果我不闹着去游乐园该多好,如果你和爸爸、哥哥,都还在,该有多好。”
柏宴的火,一下散了。
心,一下动容了。
他脑子里回荡起夏天当年跟他说过的,他们的父母已经离开他们,去了另一个世界,就在带弟弟去游乐园的时候。
那年夏天二十岁,夏乐八岁。
所以夏天拼了命地赚钱,兼职多份工作。
那个时候,柏宴还没能这么直观地感受失去父母的夏天,心里在想什么。
夏乐让他看到了。
眼眶红润的夏乐,一声一声念着“妈妈”,什么惩罚,柏宴通通让其滚蛋。
他放下花洒,将夏乐从浴缸抱起,准备抱上床,让夏乐好好睡一觉。
夏乐因为身体悬空失去安全感,慌忙抓住淋浴器的出水开关,以达到身体平衡。
柏宴俯着身,水突然哗啦啦淋下,全淋在头和上半身。
夏乐也在几秒后被淋醒。
视线模糊中,夏乐抬头与浑身湿透,长发披散的柏宴四目相对。
“啊……你……我……”夏乐睁大眼,一脸难为情,“倒也不用麻烦Brina……亲自替我……洗澡吧。”
柏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