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郡主视察了几日店铺,真是查出不少问题。
真没想到,平时郡主送了那么多东西给郡王府,都喂不饱。
他们还在各个店铺赊了不少账!
“不急,继续查。”蓝清洵说。
她不仅要,还得连本带利!
……
“凤允之”还没被送回府,就有跑腿的先一步到了康郡王府门前。
朝着门口一声吼:“不好啦,贵府凤允之大公子在茶楼狎男宠被抓啦!”
行走的路人集体被定格。
不出片刻,路过的,没有路过的左邻右舍全都被这劲爆大瓜炸裂。
内厢,徐清瑶亲自端着碗,正给郡王妃喂药。
郡王妃一口一口喝完,看徐清瑶的眼神相当满意,做女人本该如此温良贤惠。
虽然出身低了一些,但出身如蓝清洵那般又有何用?
一个被吃绝户的孤女,分不清谁究竟才是她未来仪仗。
不懂三从四德,还敢跟未来夫家叫板,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伯母感觉好些了没有?”徐清瑶关切的问。
郡王妃眉目难得出现几分慈祥,握住徐清瑶的手:“想着将要有你这么懂事乖顺的儿媳,伯母的病好了大半。”
“不好了,郡王妃不好了!”
郡王妃眉头一皱。
旁边的高妈妈立马走了出去,大声叱骂:“呸呸呸,什么不好了?仔细撕了你的嘴!”
那下人都要急哭了:“大公子狎弄男宠,被被抓了!”
“砰”的一声,药碗碎裂。
不出半日,郡王妃被荒唐儿子气吐血得消息就传遍皇城。
康郡王府一阵人仰马翻后,送走了御医。
郡王妃躺在榻上默默流泪,半天都没缓过来,这回是真气病了。
也不止这回了,福灵寺那天的事情后,她也是气了一场,但没这么严重。
她自嫁给康郡王以来,虽然没有跟他享过福,但二十余年来从未受过气。
最近一个月不到,仿佛把二十年积攒的气都一口吸了,人眼见着憔悴了五岁。
康郡王在一旁给她扇风,皱眉愤声问对面垂头丧气的儿子:“你怎能干出那般荒唐之事?
你弟弟的谣言都还没洗清,如今还生死未仆,你怎么能……哎,太不像话了!”
<span>记住本站:</span> “允之大哥一定是被陷害的,我相信他!”徐清瑶第一个摆出立场。
凤宴之灰败的脸上顿时露出感动:“瑶儿……我的确是被人算计!”
可是觉得哪里不对味,允之是被陷害的,那身为凤宴之的自己呢?
不过现在不是争辩这个的时候。
“我都不用想,肯定是蓝清洵那个贱人害的!”凤芸溪咬牙愤恨的说。
康郡王当即虎着脸喝止:“啧,姑娘家,怎么说话的呢?”
“难道她害的我们还不够惨吗,我骂她错了?”凤芸溪很不服气,顿时倒豆子似得把最近的委屈都喊了出来。
“二哥为了救她遇险,她却闹的我们家鸡犬不宁。
如今为着一点破东西,还把徐二婶给抓了。她是冲着二婶去的吗,分明是冲着咱们家!
现在全帝京的人都知道我们康郡王府是吸玉宁侯府的血长大,骂我们不要脸,软饭硬吃!”
康郡王眼神闪烁,不赞同的说:“那银丝碳不是你开口要的吗?你说你,你扯那谎干什么?”
也幸好确定那尸体不是次子的,不然又添一条骂名。
凤芸溪激动尖叫:“那是我一个人用了吗?爹你屋里冬日可没短缺过!”
康郡王一噎,满脸心虚的别过脸:“啧,你这孩子,吃爆竹了吗?”
“你闭嘴吧!”郡王妃不耐烦的打断。
康郡王便趁机指着郡王妃:“瞧把你娘气的,你少说几句。”
“我是让你闭嘴!”郡王妃却压着暴躁对康郡王吼。
康郡王愕然:“你朝我吼?”
康郡王妃冷冷睨着他:“芸溪有句话说的没错,咱们什么家底你不清楚?
你自己没本事,孩子们为了让你锦衣玉食,脸都折进去了。
你以前跟着享福的时候,想过东西哪里来的吗?问过家里进项够不够吗?”
“我,我这……管家不都是你们女人应该管的吗。”康郡王声音很弱。
郡王妃都被无赖的话气的呼吸急促:“那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呢,你家业挣来了吗,让我管什么?”
“我……”康郡王哑口无言。
郡王妃越看他这窝囊样越来气:“既然以前没问过,如今也别在这马后炮,你继续装你的糊涂去,少在这儿添乱!”
康郡王被怼的老脸通红,最后气愤丢下一句:“我管不了你们,我不管了。”
便扬长而去。
屋里剩余几人脸色也都没有好看到哪里。
听护卫说了来龙去脉,还没听完,郡王妃就喊人拿救心丸来。
将药丸吞下去,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眼睛已经气的通红。
<span>记住本站:</span> “贱人,毒妇,毒妇啊!她居然敢这样算计你!”
凤芸溪也气哭了:“二哥软饭硬吃的污名还没洗清,大哥你怎么也这么不小心啊。
算计女子清白,居然都能输……蓝清洵疯了吗,这是与咱们家杠上了!
明明是她害的二哥,她凭什么这样对我们?”
她已经好几日没脸出门见人了,如今更不敢了。
眼看着到了说亲的年龄,本来都在相看了,结果因为这件事黄了。
家里便商量,解铃还须系铃人,打算把蓝清洵算计进来当妾。
到时候都是一家人,误会也就解除了。
再让蓝清洵为她出嫁妆,他们就原谅她一点,至于以后怎么对她,还看蓝清洵表现。
怎么也没想到,把大哥的清白给算没了。
如今还有哪个好人家敢要自己?
凤芸溪越想越气,越气哭的越凶。
凤宴之被妹妹说的脸色铁青,二妹并不知道自己如今的真实身份。
所以“二哥软饭硬吃”,“大哥断背狎男宠”,这骂的全是他。
父亲这样想,妹妹也这样想。
“大姐姐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徐清瑶满脸的忧愁。
凤宴之当即想到什么,找补似得急急指责妹妹:“若非你在灵堂上依依不饶,把人逼急了,蓝清洵能跟我们翻脸?”
越说越觉得是这样的。
凤芸溪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抬手指着自己,眼泪更汹涌了:“大哥你也觉得二哥的死是因为我约了蓝清洵出门布施?
可是我都说了,这件事是二哥让我做的。
我若不死死咬住她,难道等着她反咬二哥一口,如外面现在传的,是二哥没安好心吗?
我骂她骂的自己都信了,二哥是被蓝清洵害死的。
你现在要责怪我,二哥是我害死的吗?
可是二哥拿了人家东西,我们一个铜板没有见到,还不如那些贱民。
我都还在维护着他,你却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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