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长在一堆档案中稀里哗啦翻了一阵,却什么有用的也没翻到。
“你给我滚出去!别让我再逮到你!!!”
男人就这么被无罪释放了。
现在虽身处异国他乡,但没有人认识他,没有人还记得什么“第一战俘”。
新生活就要来了!
然而,刚刚拐过一个街角,突然一声暴喝在身后响起:“站住!!”
随后,几个征兵官冲上来,把他按倒在地。
【天可怜见,他们根本不听我解释,就把我直接送上了去前线的火车...】
“下次再说吧,我们到地方了。”秦凡挪开视线,看着不远处的城门。
他们到了,现在只等天黑时就可以进行潜入计划。
夜半时分,高大的城墙上有两个小黑点正在向上爬。
“很奇怪,那个饿魇似乎并没有攻击城墙的打算,它只是在城前徘徊。”在攀爬城墙的时候,秦凡奇怪嘟囔道。
“嗯,它只是在徘徊,破坏城外的设施和耕地。”林小雨无奈催促道,“哥你别说话了,万一被城墙上的守军听到,咱们就倒霉了。”
“听不见听不见,放心好了...”
...
“你们看,那东西也不休息,黑天了还在城外转悠,一道旋风似的。”
“臭死人了都要,不过也快要解决了,听说国师大人已经要亲自出手,解决这灾祸之源。”
“哎...我舅老爷女儿的表妹在城外还有五亩地呢,就这么毁了。”
...
一队城墙上巡逻的士兵提着油灯匆匆路过,他们轻声交谈着,看都没往下方的城墙看上一眼。
如果看上一眼,或许就会发现壁虎一般攀附其上,大气也不敢出的秦凡与林小雨二人。
等人走了,两道黑影立刻无声无息翻过城墙,悄悄溜进了城里。
夜晚城中宵禁,一片死寂。
秦凡却不闲着,将任务一一分配了下去。
“小雨,委屈你穿上这套女扮男装一下,和季一月去那些通宵的风月场所和酒楼看看,收集一下情报。”
秦凡拍拍《肾虚》,后者立刻吐出一套考究的衣服还有些银两。
“哥,我看这城里这么安静,不像是有那些地方的样子...”林小雨面露难色。
“这你就不懂了,咱们现在靠近城门边,这里不是商家就是平头百姓,你往皇城脚下去,肯定找得到。”
林小雨依言行事,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凯撒从黑暗中显现身形,打手语询问秦凡现在该做什么。
“刷会书,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秦凡嘿嘿一笑,翻开《肾虚》查看。
《肾虚》会根据他所在的区域自动更新其中的内容,最是适合窥探情报,不过...需要一些运气。
【白莲当当票
今收到:
虫吃鼠咬、光板无毛、破旧皮袄一件。
当本制钱三千五百文,每月二分行息,限二十四个月为满。
如过期不赎者凭本典变卖作本,倘虫咬鼠伤,水淹火烧,贼偷盗抢各安天命,来路不明不与本典相干,论月不论日,认票不认人,此照。】
开局便是出师不利,刷到丫一张当票。
继续!
秦凡手一翻,下一页的是...一份广告?
【本号自运南省稻米,自磨粗细杂粮,照行发兑一应俱全。
精小麦二十两银每石,粳米八两银每石,仓米七两银每石,老米五两银每石,粟米四两银每石...】
“嚯,这城里老百姓也不容易啊...”秦凡看着这粮店的告示,心中换算起来。
一件皮袄送去当铺能当三千文钱,拿来买粮就算是买最便宜的,也只能买不到一石。
一石粮,一百五十斤,三口之家省着能吃四十天左右。
对比之下,这个粮已经是天价了。
这还是皇城脚下,天知道别的地方粮食又是个什么天价。
秦凡长叹口气,继续翻下一页。
嗯?
潦草扫了一眼,他立刻精神一凛,认真查看起来。
这是一张榜文。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近日,灾兽肆虐于京畿之外,毁伤田稼,扰害民生,朕心深为轸念。仰承天恩,特敕国师,以无上法力,为民除害,以安社稷。
兹定于十日后,国师将于城墙作法,召请神将,剿灭灾兽,廓清寰宇,还天下以太平。】
什么意思呢,就是十天之后,国师将会出手除掉城外的饿魇。
“国师?还有这本事?那饿魇无论怎么看都是天灾级吧?你们怎么看?”秦凡看着榜文琢磨着,问直播间的观众们。
【狼心公:嗯...就目前其展现出的力量还有体型来看,天灾级肯定稳了。】
【灵魂牧者:大概是下位天灾级?】
【恶魔王:主播别想当然,这副本没准有好几个天灾级,那国师说不准就是...】
...
这算是一条关键线索。
秦凡将其记在心中,继续翻看。
不过在此之后便没什么收获了,都是些欠条借条,商家广告,私塾学堂的课文之类的东西。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等等,这是...”
【今日又将那古籍翻译了部分,实乃天眷也,竟又是个了不得的长生丹方!
古籍上书此丹方乃是千年前一统天下的天灾大能者为了突破境界抵达永恒,派遣手下去海外仙山求来的。
具体配比是什么来着?
上等美玉一钱,灵芝一钱,珊瑚两钱磨成粉,还有水银八斤,朱砂十二斤,鹤顶红五斤,石墨五斤,磁铁矿粉三斤。
没错,就是这个方子,将其放入炉中大火炼成丹后,就是那长生不老的仙丹。
但是既然有了丹方,为何那大能者没有活到今天呢?
也许是已经突破登仙了吧。
不管那么多,明日先炼一副出来给陛下尝尝。
这宫里从早到晚不是炼丹就是做法,不是炼药就是祈雨,实在是苦闷...】
随后书页的一角突然腾起火光,将这一页的内容烧毁殆尽。
这火焰就像是幻灯片一样,秦凡并没有感受到其温度。
“这就是那个国师的手稿吧?或者说日记更合适?”秦凡猜测起来,“也许是他烦闷时随笔写下,随后焚毁的,这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