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医师:这里面有些东西我都没见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
“何谓丹捐?”秦凡边看弹幕边问。
“我们的皇帝修仙是内外同修,内修密法内功,外修丹道药道,为这事收的捐,就是丹捐...”
“他大爷的,咋就这么执迷于长生不老呢?”秦凡无语地挠挠头,“硫磺存货还多吗?我需要。”
“多,多啊,可多了,堆成小山呢,您也修仙吗?”师爷给出了让人放心的回答。
“修屁上的仙!你继续往下说!”
“后花园里本来是些假山花草,上头的命令下来之后,就全刨了种上了那种白莲。”
“上供用的,非得拿活人做养料不可,但凡马虎一点被挑了毛病,那就是人头落地。”
“像那些泥腿子种在田里的白莲压根都用不了,顶天也就是上市去卖掉...”
“这次荒灾来临之前老爷便预见到了,早早备好了足量的粮食,只需要关好大门等着荒灾过去就行。”
“不过现在这些都是您的,您说什么是什么,我对这宅子熟络,您留我一条贱命,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师爷讲完之后,小心打量着秦凡。
嗯...秦凡眯眼看着师爷,心思也活络起来。
猪抬头了,这是开了智要吃人啊。
怪了,这老头求饶这么利索,他咋知道自己准备宰了他呢?
不过话说回来,目前情况不明朗,还真不能直接杀了这师爷。
“明天启程进京,你,给我们带路。”秦凡指着师爷说道。
现在主线任务不明确,但是有一条很明显的线索“皇帝老儿要修仙”。
那就简单了,下一步肯定是要会会那皇帝老儿。
师爷一听面色大变,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啊!那饿魇早些日子从荒原上路过,去的方向正是京城!
此地只是与那饿魇擦身而过的路径,便不断有恶诡诞生,躲都躲不及,岂有去送死的道理?”
秦凡一听,原来副本大BOSS也去了京城,那更加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不愿意带路是吧?绿毛你来,给这老头阉了。”
“好嘞!”绿毛一下来了精神,满身找刀,“保证割得倍干净,连茬儿都不会留下!”
“哎!别别别!我带路,带路!”师爷吓得小脸煞白。
“哎,这就对了。”
...
深夜时分。
经过了一整天的战斗忙碌,此时院中早已睡倒一片,呼噜震天。
“粮食什么情况了?”秦凡点着灯坐在桌前,还在写写画画着什么。
“没问题,按照你的要求留了一部分,剩下的全部按量下发给了城里的灾民。”江平平哈欠连天,却坚持要陪秦凡。
“那就好,没起什么争端矛盾吧?”
“没有,凯撒带了食尸诡们按人头分的粮,粮也足够,没出啥事。”
“嗯...明天启程逃荒的事,有没有告知?”
“凯撒说带着人挨家挨户通知了,但有些人明确表示不愿意走...”
“哈欠——”秦凡伸了个懒腰,“随便好了,反正我能做到都做了,哎呦!咳咳呕——”
说着说着,他突然干呕起来,咳了老半天,这才从嗓子眼里揪出一条恶僧诡。
秦凡刚才打哈欠的时候这鬼玩意从房梁上掉了下来,直直掉进了嘴里。
秦凡却并不放在心上,只是将其随手丢到了地上。
黑蚯蚓一扭,钻进了砖缝之中消失不见。
好不容易进一步改良出了新武器与盔甲,秦凡终于得空能睡上一觉。
结果刚刚闭眼没多久,就感觉身下一阵剧烈摇晃,差点把他从床上给丢下去。
“地龙翻身了?”江平平惊魂未定,还以为是地震。
“不,你看——”秦凡似早有预料,打开了窗户指向外边。
此时,他所处的那个院子已经长出数条漆黑粗壮的腿,正稳稳站在地上。
不仅这一个,此时几个仓库与几座大院全部被恶僧诡掏空取代,尽数活物似的站着。
“老大,成了!喂了些硫磺之后,那诡母繁殖的速度简直快得吓人!”王刚顶着两个黑眼圈,兴冲冲跑来报告情况。
“那长途跋涉的消耗是什么情况?硫磺够用吗?”
“额...这我就不保证了,走到哪算哪呗。”王刚耸耸肩。
“好,那就按原计划,天亮时分排成一条长龙,然后出城往东边走。”
“没问题!”
次日天亮时,几个院子与仓库果然彼此前后相连为一条长龙,如一列怪异的火车般向着城外出发。
食尸鬼们吹起喇叭,灾民们已经做了打算的便立刻跟在了这火车的后面。
人越来越多,路过城外尸山时,又是一大群食尸诡加入了队伍。
灾民们并不讨厌食尸鬼们,毕竟他们又不会抢粮食吃,各个都是自备口粮,吃不到一锅里去。
秦凡粗略一看,跟在屁股后面的队伍已是一条长龙,乌泱泱的至少有数千人。
这恶僧诡的行动速度也就比正常走路稍快一些,倒是不必担心后面的会跟不上。
随后的一个月时间里,秦凡的队伍先后路过了一大一小两个县镇,皆已是空置状态。
一无守军,二无官差。
期间遇到的乡绅地主多为恶灵级,全部被轻松解决,又将其藏在手里的物资与幸存者尽数带走。
而实力最强的一名地主,竟然达到了凶煞级实力。
还好有两名食尸诡勇者挺身而出,带着秦凡捣鼓出的小当量战术核武器与其同归于尽,否则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才好。
一路走来,跟在身后的逃荒大队越来越长,加入的食尸诡也越来越多,俨然有了成为秦凡的私人卫队的架势。
有它们保护队伍,掉队和被沿途的诡异捕杀的饥民数量明显少了很多。
...
“怪了,太奇怪了!”秦凡直抱头,“这没守卫也就算了,县令哪里去了?”
这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一直困挠着秦凡。
没有守军尚能理解,但本地官差与赈灾的队伍不见了却是令人匪夷所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