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认真看完了弹幕,只恨自己没早点学习别的力量体系,此时才被副本玩弄于股掌之间。
“好吧,你继续...”
“好嘞哥,她现在不会说话,但是神智很清醒,我很快就确定了她的身份,然后...”
随着林小雨的讲述,秦凡逐渐把王刚带回的消息与其相连,一段离奇曲折的故事完整呈现在了眼前。
故事要从季老头孙女季一月被那大王府强取豪夺之后开始说起。
季一月本以为自己被抓,受辱遭罪在所难免。
结果没想到,被带入大王府的当天她除了被限制人身自由之外,那一天过的简直就是神仙日子。
不仅好吃好喝,还有人服侍她泡澡沐浴,还换了一身绸缎的新衣,点了红妆盘了云髻。
看管并不严,这对季一月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心系季老头的安危,她在夜半时分偷走了一只金钗,随后便准备脚底抹油开溜。
结果毫不意外被抓了回去,挨了一通毒打,被打坏了腰和腿。
就这样她非但不屈服,反而不断破口大骂。
于是,舌头也被割掉。
随后,她又与那些被掳来的人关在了一起,拉往王家大宅的后花园。
偌大的后花园种的尽是一种旱地白莲,其它什么都没有,而今天,刚好就是这些白玉般的大莲花的收获之日。
连根挖出来之后才发现,那些莲花根部长的根本不是莲藕,而是一具具枯槁白骨。
收获结束,自然要继续种新的。
季一月亲眼看到同样被俘的一名年轻男子先被捆成粽子,然后被人用小刀切去了头顶的皮。
那可怜的人满脸是血,嗓子都叫哑了。
可王员外却毫不在意,满意笑着,锋利的指甲切豆腐一般掀开了其脑壳,小心将一粒莲子送进了男子两半大脑之间。
然后他就被种进了土里,只露出个脑袋。
种入种子之后,这人非但不再惊呼嚎叫,反而变得异常淡定平和,连挣扎都不挣扎一下。
好家伙的,可算知道这大王庄为啥要一个劲往里面抓人了,敢情是拿来做这般邪事!
被抓的可怜人们吓得半死,哭的哭叫的叫,拉的拉尿的尿,但毫无作用。
他们一个个被打开脑袋种上白莲,种进了土里。
就在轮到季一月,她自己也绝望的时候,那王员外的小妾突然站了出来。
原来这女人不仅喜欢男人,还喜欢女人。
普通女人还不行,非得是年纪比她小,长得比她漂亮的那种。
落在其手里通常也没有好处,多是被这变态玩乐折磨致死。
于是季一月便暂时留了一条命,当天夜里便被送到了那小妾房中。
过往送去的女子多是捆得很结实,而这一次佣人看季一月已经被打了个半死不活的样子,便敷衍了事绑得松了。
也正是如此,给了季一月逃生的机会。
白天里刚刚见过了生死,仇恨与对生的渴望在心中不断发酵,此时说是顿悟也不为过。
季一月一边悄悄解开了束缚,一边忍受着折磨,终于在那恶女人放松警惕时找到了机会。
她猛扑上去,一口咬住了小妾的喉咙,使出浑身力气拼命撕咬。
这小妾就是残魂级,没比寻常人类强多少,气管动脉被愤怒的季一月咬得一团糟,叫都没叫出一声就死了。
季一月心知此时逃跑必然前功尽弃,她先是换上那恶女人的衣裳服饰熄了油灯,随后在黑暗中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也是暗中有天助,这样的环境中她竟然成功晋级,成为了游魂级的诡异。
饱餐一顿攒足了体力,借着升级的感知帮忙,连夜偷来了一具白天从花园中挖出的白骨。
次日侍卫换班的间隙,季一月偷袭将侍卫杀死,又杀了那恶毒小妾的侍女,把自己的衣服套在侍女身上,那侍女的衣服则是套在枯骨之上。
随后将稀碎的血肉胡乱搞得到处都是,将场景伪装成守卫色心大发非礼小妾,被发现后残杀主仆二人的情况。
随后,季一月翻墙逃跑,从此之后便一直在城外流浪。
等到这荒年到来,又占了那尸山,收拢了一群走投无路来吃尸体的饥民。
...
“好家伙的,这员外没比猪聪明多少啊,这把戏也能骗过去?”秦凡咋舌。
“那白莲又是怎么回事?”不过转眼他就把什么合理不合理抛之脑后。
“白莲啊...前些年的时候,官府来人,命令我等把地里长势正好的庄稼全部锄掉当肥料,改种这种旱地白莲。”季老头陷入了回忆。
“没人知道这东西有啥用,吃也不能吃,用也不能用,但官家的捐税不要铜板也不要粮食,偏偏就要这种白莲!”
“我们好说歹说,不知道挨了多少打骂,这才算是留下了一小块地种粮糊口。”
“若非是如此,这荒年也不至于如此艰苦。”
...
听到这里,秦凡基本上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此时他手里的积分很充足,那么是时候升级一波装备了。
“你想不想报仇?想不想治好你的伤?想不想带着你爷爷去逃难?”秦凡看向季一月。
后者自然是连连点头,若非迟迟没有突破恶灵级,她早就去与王员外决一死战了。
治伤什么的,反倒是不指望了。
“那好办,你就听我的,明天...”秦凡上前耳语一番,季一月连连点头。
...
次日中午,江平平根本没心思按照剧本的身份安排在府上干活,她时不时就去大门前溜达徘徊,生怕万一秦凡又来,而她刚好错过。
诗人也是如此,他索性搬了桌椅坐在门口等着。
他们这几天日子过得是真煎熬。
想打打不过,想跑不敢跑,生怕随意行动引发什么链式反应导致团灭,只敢老老实实等着秦凡的消息。
“看,那小蹄子又在少爷面前晃。”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脚比斗都大,天生就是干活的命,还做起梦来了...”
“就是就是,不过少爷也真是古怪,为何偏偏那般宠爱她?”
...
一群眼红的女仆聚集在一旁,酸溜溜议论着江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