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什么呢?你们以前组过队?”良子索性一屁股坐下,问麻雀。
“组过,这家伙实力很强劲,就是...”麻雀指指脑袋,“...可能脑回路比较清奇。”
“哦,他现在在干嘛呢?”
“我哪知道...”
秦凡在队友们的注目礼下有了行动。
他掏出一支口红,撅起嘴,涂上。
四人目瞪口呆,连少羽也短暂忘记了伤口的奇痒难耐,呆立在原地看着。
又看到秦凡再次走到那鸟官跟前去逗弄,激怒它。
果然,鸟官再度尝试去扑咬秦凡。
秦凡一把抓住鸟嘴拉到怀里牢牢抱住,随后闭上眼,努起嘴——
啵唧~(?′ 3`)?
亲在了鸟官脑门上。
瞬间,一个复杂且邪恶的粉色法阵绽放,秦凡留下的唇印慢慢渗透,消失。
鸟官的攻击戛然而止,木雕似的僵在原地。
此时,直播间中已经化作欢乐的海洋,尤其是酆都城里的诸位。
“哈哞——哈哈哈哞——”牛头连连拍大腿,指着屏幕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江平平则是一边笑,一边用手机拍下了秦凡的世纪一吻。
“呵呵呵,秦会长实乃一妙人也。”就连一向严肃的陆之道,此时也捋着胡子露出笑容。
鸟傻了,秦凡也傻了,队友更是傻了。
秦凡感觉到他的灵魂正在被...
说是分割或者撕裂,那都不太合适,这个过程并不痛苦,只是很新奇。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拓展出去了一部分,延伸至鸟官的身上,并且正在与之融合。
鸟官自然是不愿意,但在河里泡着诡力尽散,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只能任由意识被侵蚀。
感觉差不多了,秦凡便取出镇魂钉,三下两下将束缚它的绳索挑断。
“哎!!?”麻雀吓了一跳,差点将枪掏出来。
然而,想象中放虎归山的扬景并没有出现。
只见鸟官迈动利爪上岸,抖抖羽毛上的水,亲昵蹭蹭秦凡,还发出软绵绵如鸡崽子似的叫声。
“沃特发...”良子使劲挤了挤眯缝的小眼,不知是该躲还是该上去看个究竟。
“我驯服它了。”秦凡趾高气昂走向队友,鸟官则是一步一伸头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
“啊?”麻雀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
“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秦凡摆摆手,爬上鸟背。
鸟官双脚一蹬,翅膀一扇便直冲高天,连人带鸟很快就成了视野中的小黑点。
【...也不知道山鹰怎么样了,如果我是他,我绝对愿意留下。
我看过的直播太多了,而且多数都是异调局干员,但从没有一人能成功驯服诡异为己所用。
异调局不行,大和寺不行,51区的人不行,只有他行!他到底是什么人!?】
【有的兄弟有的,虽然还没有成功,但是目前与诡异签订契约的研究已经有眉目了,估计很快就能成功。
不过话说回来,签订契约一般都是互相利用,要么付出阳寿,要么就是需要别的东西。
像这种亲一口就亲密无间的还真是...没见过。】
【不不,有没有这种可能,迪迦其实已经被诡异附身占据了,驯化其实是一种假象?】
......
少羽此时伤口奇痒无比,根本顾不上去看弹幕,只留下王刚一人看着弹幕啧啧称奇。
虽然他之前没参与过副本也不知道山鹰是谁,但很明显,秦凡这家伙不简单。
是个大腿啊...王刚摸摸下巴,看向天空中的小黑点。
第一次骑鸟,秦凡表现得异常熟练。
这鸟官似乎与他成为了一体,无论秦凡身体如何倾斜动作,都能第一时间做出调整,让他在天上稳稳当当。
秦凡没有浪费机会,向下眺望勘察。
这片巨大的平原几乎是正圆形的,各种自然地貌中,能看到不少简陋的建筑散落其中。
地面的裂隙与断层组合在一起,形成一个模糊的同心圆结构,而秦凡手中罗盘,正指向圆心位置。
“部落?中间那是...”秦凡想要让鸟官降低点高度好看清楚,但后者却生出了强烈的抵抗情绪。
牵发小人也连连轻拉头发,示意秦凡不要过于靠近。
事出反常必有妖也,若不是鸟官过去在这里吃了亏,那便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
秦凡思索片刻,驱鸟返回。
看着秦凡落地将鸟官收回精灵球,麻雀急忙问道:“上面啥情况?这鸟...”
“我好像找到咱们此行的终点了,路不长也不难走,但是,几乎百分百有本地诡拦路。
至于什么级别就不清楚了,毕竟是S级副本,有什么牛鬼蛇神都不奇怪。
不过...我觉得船到桥头自然直。”
既然如此,只能说该继续走还是要继续。
“我不行了...啊,嘶——”路上,少羽一头栽倒在地,在乱石坡上来回翻滚刮蹭起来。
他使劲把双手与头上的伤口在地上蹭着,享受着一阵阵酥麻来缓解痒感。
没错,被截肢的双手也下了痒痒粉。
痒痒粉这东西撒在身上是很痒,但失效也很快,只要换身衣服,找地方蹭蹭或者洗个澡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但混入药剂之中,在伤口愈合时痒痒粉已经被完全包裹进去,想出也出不来,就会一直痒。
蹭痒很爽,但是疼痛下,那种深入骨髓的瘙痒便更加难以忍受。
“你还好吗?你还好吗?你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秦凡凑上去,假意关心,实则为直播间近距离展示。
随手从路边拔下一根狗尾草,在少羽头顶刚长好的新肉上挠了起来。
“嘶——!!!好痒!好痒!”少羽身体反弓,拼了命把头在地上蹭。
但是,新肉刚刚碰到石块,他便猛然挺直了身体。
剧痛!!
只要刺激超过了界限,奇痒便瞬间转化为直入骨髓的剧痛!
“啊——!!唔唔!”他的惨叫戛然而止,良子无私奉献出了一对45码,满是脚汗的焦黄厚棉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