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府的清晨是被巴豆糕的甜香唤醒的。当第一缕晨光穿过雕花窗棂,游廊下的巴豆串风铃便叮当作响,将沉睡着的府邸摇醒。沈微婉坐在妆台前,正用银簪挑起块刚出炉的巴豆糕,酥皮在齿间碎裂时,碎屑簌簌落在摊开的紫檀木账本上。账本里夹着张泛黄的宣纸,上面用朱砂笔写着"极品巴豆粉十斤,专供七皇子殿下''强身健体''"——那是她昨夜趁萧煜熟睡时,偷偷夹在采购单里的私货备注,此刻被晨光映得透亮,像块藏在书页里的糖渍山楂。
"小姐!不,王妃娘娘!"春桃抱着一卷明黄绸布冲进门,发间系着的巴豆花绳晃得人眼花,鞋面上还沾着今早碾磨巴豆粉时溅上的浅褐斑点,"翰林院的史官差人送来了《大晟起居注》,说......说要请您过目呢!"
沈微婉捏着糕点的手猛地顿住,睫毛上沾着的细碎巴豆粉随眨眼簌簌掉落,在妆台上积成一小片粉雾。"记我?"她挑眉,银簪上的巴豆花坠子晃出细碎银光,"难不成又写我在御花园用巴豆粉画乌龟,被陛下抓包的事儿?"说着便抢过绸布展开,只见素白宣纸上用工整小楷写着:"七皇子妃沈氏,性聪慧,善用奇计,坑害宵小无数,时人谓之''沙雕圣人''......"
"噗——"沈微婉一口糕点喷在账本上,朱砂字迹瞬间被染得模糊,"坑害?"她指着那两个字,指甲缝里还嵌着昨日调配巴豆胶时的粉渍,"这词儿说得我跟黑风寨的山大王似的!"她把绸布拍在妆台上,震得镜台上的巴豆花香粉盒都跳了跳,"去!把那个咬文嚼字的老酸儒给我叫来,本王妃今儿非得跟他掰扯掰扯,什么叫''惩恶扬善''!"
屏风后传来轻咳声,萧煜端着茶碗走出,玄色锦袍上用银线绣着的巴豆花纹随动作隐现:"夫人又要折腾史官了?上月你才把人家的山羊胡染成巴豆粉色,这会儿怕是还没洗干净呢。"
"那是他活该!"沈微婉叉腰,月白襦裙扫过脚边的巴豆秧盆栽,"谁让他在起居注里写我''诡计多端''?这次更过分,''坑害宵小''?我那是教育!是挽救失足骗子重回正道!"
话音未落,门房周伯领着个灰袍老者进来。史官须发皆白,唯独下巴沾着片可疑的浅褐——那是今早路过亲王府厨房时,不慎蹭到的巴豆糕碎屑。他怀里抱着的绸布卷还在微微发颤,显然是听闻了沈微婉的"威名"。
"下官......下官参见七皇子妃殿下。"史官颤巍巍拱手,袖袋里骨碌碌滚出半块压碎的巴豆糕,掉在青砖地上摔成粉渣,"殿下唤下官来,可是为了起居注......"
沈微婉指着绸布上的"坑害"二字,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发间的巴豆花簪却晃得人心里发怵:"史大人,这词儿不妥吧?我坑......教育那些骗子,明明是为了天下太平,怎么到您笔下就成了''坑害''?"
史官捋着那撮染了粉的胡须,面露难色:"殿下,''坑害''乃实录啊......上月您用巴豆粉裹着黄土扮成金元宝,骗得南楚商人喝了您特制的''泻药茶'',拉了三天三夜,这......这不是坑害是何?"
"那是商业互娱!"沈微婉跺脚,裙摆扫过窗台的巴豆苗,"我让他亲身体验骗人的下场,这叫''以坑止坑'',是生动教育!就像私塾先生打手心,是为了让学生长记性!"
萧煜在一旁憋笑,给史官递过一杯冒着热气的巴豆花茶,茶汤里还浮着几片风干的巴豆花:"史大人,我家夫人性子直,您多担待。要不......把''坑害''改成''匡正''?听起来文雅些。"
"不行!"沈微婉抢过话头,从妆台上抓过朱砂笔,"必须用''教育''!就像教坑坑哇哇认字似的,得让骗子知道错在哪儿!"她笔尖在"坑害"二字上重重圈画,巴豆粉从笔尖飞溅,在宣纸上留下星星点点的褐痕。
史官看着沈微婉发亮的眼睛,又瞥了眼她裙摆上干结的巴豆粉渍,想起上周被她堵在史馆,强行用巴豆粉给他染胡子的惨状,无奈叹气:"也罢......那改成''匡扶正义,教化宵小'',如何?"
"勉强凑合!"沈微婉这才满意,转头对春桃说,"去把我新研制的''史笔生花''巴豆糕拿来,让史大人尝尝咱们大晟的''文化点心''。"
史官看着春桃端来的糕点,只见雪白的糕体上用食用金粉画着个歪扭的笑脸,嘴角还咧到了耳朵根,突然想起上次误食加了三倍辣巴豆粉的糕点,辣得在史馆狂奔三圈的糗事,连忙摆手:"下官突然想起......想起还有《巴豆栽培史》未修完,告辞!告辞!"说罢抱头鼠窜,连掉在地上的半块巴豆糕都来不及捡。
沈微婉看着史官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得前仰后合,发髻上的巴豆花簪险些掉下来:"瞧他吓得,我又不会在糕点里掺巴豆泻药!"
萧煜捡起地上的起居注,指着后面的记载哭笑不得:"夫人,您再看这句''尝以假屎计退敌使'',这可怎么改?总不能写成''以排泄物退敌''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笨!"沈微婉抢过绸布,用朱砂笔在"假屎"旁画了个鼓鼓的笑脸,又在旁边题字,"改成''以奇策警示歹人''!再批注''此乃寓教于乐,非真排泄物也'',这样既文雅又写实!"
正改着,院门外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坑坑和哇哇抱着一大袋巴豆粉冲进来,哇哇的羊角辫上还挂着串新鲜的巴豆荚:"娘!我们用巴豆粉给您画了画像,挂在坑人学院当镇院之宝呢!"
沈微婉接过那张铺在地上的宣纸,只见上面用深浅不一的巴豆粉堆出个歪扭的人形,头戴巨大的巴豆花,手里举着个比人还高的巴豆粉包,旁边用炭笔写着"坑人圣手沈微婉"六个字,其中"坑"字还多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土坑。
"哈哈哈!"沈微婉笑得直拍大腿,巴豆粉从她袖袋里簌簌掉落,"比史官画的那老学究样好看多了!特别是这巴豆粉包,画得跟真的似的!"
萧煜蹲下身,看着画像上那个咧着嘴笑的小人,无奈摇头:"看来我院子里的巴豆粉,都被你们娘仨用来搞创作了。"
是夜,翰林院的烛火映着史官愁苦的脸。旁边的小吏看着修改后的起居注,好奇地问:"大人,为何总依着七皇子妃改记载?她不过是个妇人......"
史官摸着那撮仍带粉色的胡须,想起白天那碗辣得他舌头发麻的巴豆花茶,又想起上个月被染成粉色的胡子在朝堂引发的哄笑,压低声音道:"你懂什么!"他指着"沙雕圣人"四字,烛火在宣纸上跳动,将巴豆粉的痕迹照得透亮,"这可是当朝唯一能用巴豆粉坑出盛世的奇女子!得罪了她......下月史馆的巴豆糕供应可就没着落了!"
而亲王府的寝殿里,沈微婉正对着修改后的起居注得意洋洋,烛光映着她鼻尖的巴豆粉:"殿下你看,''匡扶正义,教化宵小'',这才符合我沈微婉的身份嘛!"
萧煜从背后搂住她,鼻尖蹭着她发间的巴豆花香,那里还残留着白天碾磨粉时的清甜:"是是是,我们的''沙雕圣人'',明天是不是该把''坑人学院''开到史馆去,让史官们也学学用巴豆粉记史?"
"正有此意!"沈微婉眼睛一亮,从妆台上抓起一把巴豆粉,"到时候让他们用粉写史,保证每一页都带着甜味,读起来咯嘣脆!"
窗外传来坑坑和哇哇的笑声,借着月光望去,两个小家伙正用巴豆粉在庭院里拼写大字,本想写"娘亲最棒",却因粉量不足拼成了"娘亲最坑"。沈微婉看着那歪扭的粉字,突然觉得,能在史书中留下"坑人圣手"的奇葩记载,好像比当个端庄贤淑的皇子妃更有意思。
从此,大晟王朝的史书中便多了这样一段记载:"七皇子妃沈氏,性聪慧,善奇策,以巴豆为兵,以粉面为阵,匡扶正义,教化宵小,时人谓之''沙雕圣人''。其坑术之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尝以假屎惊敌使,以泻药退奸商,巴豆粉所至之处,宵小皆望风而逃......"而这段被沈微婉亲自润色过的文字旁,至今还能看到当年不慎洒落的巴豆粉痕迹,在泛黄的纸页上,留下了一道最沙雕也最耀眼的历史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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