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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登岛

作者:西瓜君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宁烈没说话,披上外袍,接过那道朱批,翻开。+w,e′i`q,u?x,s¨._n¢e?t+


    纸张不厚,话不多。


    【特命宁烈,率南海全军,跨境追剿西舶残敌,兵可出海,将可登岛,事不回朝,由总使独裁。】


    落款:司空玉亲批,内阁三印并章。


    宁烈看完,只吐出一句:


    “好。”


    “这就是我要的。”


    “打仗不能靠请示。”


    “得靠刀子。”


    ……


    当天夜里,军营再动。


    宁烈下令启用“独岛战图”,整编南线火力部,调拨两成中路兵船,从潮武港直接南下穿线,主攻——番湾外岛群。


    那里是十七号藏身之地。


    也是洋人真正的海外据点。


    名义上是商会驻点,实则是火器藏仓、人口转运、密线中转站。


    这一战,要的不是堵。


    是清。


    把那帮躲在“国际中立岛”牌子底下搞军火生意的,全铲了。


    ……


    五日后。


    舰队自黑水洋尾端绕行,经由东渚口,三船合一,昼伏夜动。


    每船携带两艘快舟、四门轮炮、三组水雷缆。


    宁烈定下作战分段:


    第一阶段:岛前清雷。


    第二阶段:断港铁链。


    第三阶段:登岛。


    第四阶段:搜人。


    第五阶段:烧仓、拔旗、拆码头。′萝`拉/小~说, *追¨最!新*章·节¨


    第六阶段:立柱。


    在番湾码头亲手立一面大玄旗。


    让那帮靠着国际协约混生意的洋人,第一回知道——


    中原的旗帜,也能插到他们桌边上。


    ……


    开战前夜。


    军营临时指挥船上。


    宁烈看着地图,手指一点一点压住敌线。


    “这仗,要打多久?”


    老赵问。


    宁烈回答得很平:


    “三天上岛,五日清仓,一月平港。”


    “半年后,他们这群人,会从‘西商东协’变成‘散帮逃人’。”


    “他们不是海贼。”


    “他们是靠大国吃饭的小偷。”


    “咱就把他们饭盆打烂。”


    “他们要是敢再回来,就得重新投胎换名字。”


    ……


    次日凌晨,舰队正式出发。


    这不是边防反击。


    这是中原三百年来第一次主动跨境用兵海战。


    这一天,所有番湾群岛西岸商号全线停运。


    洋人急发三十七封电讯请求“外交对话”。


    但没有一封能进大玄的港。


    因为港已被封。


    海已被宁烈接管。


    旗子还没插上。


    刀,已经架到岸边。


    番湾群岛外围。


    晨潮正退,舰队停在七海石列外三里。¢1¢5!8?t+x`t*.-c?o¢m¨


    前舰抛锚,中舰装炮,后舰换旗。


    宁烈登上“破浪号”旗舰,换上无识战甲,一身青灰,无徽章无标记。


    老赵递过一柄新制的双边短刃。


    “船工刚打出来,刃宽柄沉,贴身杀用。”


    “名字你自己取。”


    宁烈接过,在手里掂了掂。


    “就叫‘剃刀’。”


    “专削脖子用的。”


    ……


    登岛计划三段:


    第一段,三艘快舟先遣,绕开主港,从南岸旧船坞偷入。


    第二段,中段舰艇前压,用轮炮封锁港口。


    第三段,主舰登陆,宁烈亲带百人斩仓扫厅。


    岛不大,战术不难。


    难的是,那帮人不是不怕死,是怕丢脸。


    他们在这座岛上经营三年,种的是面子,摆的是排场,建的是“番东自由港联合会”。


    这个“会”,表面上登记了六个洋商,实则是“十七号”的后备网。


    现在宁烈要一刀拆了它,等于当众把他们底裤扒下来,挂在岛口晒。


    ……


    申时,快舟登岸。


    第一个扑进旧船坞的,是宁钩水兵副统李潼。


    他三步跳进仓后栈道,一刀挑断索缆,再一脚踹倒燃油桶。


    没等他点火,宁烈就落在他身后。


    “先别烧。”


    “这次不是烧仓。”


    “是拆。”


    “我要让他们自己看着自己一个个仓库、一个个牌匾、一个个图章,被一刀一刀撬下来。”


    “火烧了看不清。”


    “拆,才丢人。”


    李潼咧嘴一笑:“明白。”


    ……


    未时三刻。


    第一波突击完成,宁钩已占领南港粮仓、旧火药库、缆船作坊。


    宁烈一声令下,中舰压港。


    轮


    炮五门齐响,番湾主厅的大堂匾当场崩裂。


    三十来个“自由港”高层正准备装箱撤退,船还没点燃,船头先被炮轰塌了。


    一人未出港,全员被掳。


    宁烈带人走进那座所谓“东协总部”时,主厅还挂着那块金漆横匾。


    【协和共利】


    宁烈看了一眼,随手一指:


    “这玩意,谁挂的?”


    没人吭声。


    宁烈冷笑:


    “既然没人挂的,那我挂一块。”


    他让人把匾摘了,一脚踹下主台,把手里的大玄令旗插在原地。


    “这地,从今天起,不叫协和。”


    “叫剿港。”


    “你们有事,就去‘剿港’找人。”


    “找谁?”


    “找宁烈。”


    “我就在这儿。”


    “等你们认账,认完再走。”


    ……


    入夜前,番湾自由港总部改章,所有被擒洋商押往军船,所有账本、人员、制契、调拨文书全被抄走。


    宁烈写下第四份军报,直封京师:


    【番湾已入,敌主舵破。】


    【西商三年积水,今夜尽枯。】


    【臣仍在岛中,未设归期。】


    【请旨,封港五年,免其起念。】


    信送出去后,宁烈没休息。


    他坐在港口石阶上,看着远海的潮一浪一浪卷上来。


    “这浪——”


    “以前是他们打的。”


    “现在,是我。”


    “我打多久,就卷多久。”


    “我不收刀,他们就别收货。”


    “这仗,才过一半。”


    “接下来,是登第二个岛。”


    “把十七号,从椅子上——拖下来。”


    番湾收尾第三日,斥候带回一份紧急情报。


    “十七号现身了。”


    “东渚以南,孤岛‘昙屿’,原本是西洋舶会废港,近两月突然有人重修码头、私设火库、招募外兵。”


    “身份未明,但据内线回报,此人自称‘杜克·阿兰’,与番湾调拨令上的十七号签名一致。”


    宁烈将情报压在手里,盯着图上的“昙屿”岛型。


    三角形,东高西低,中间一条自然下凹的海蚀沟,是完美的伏船结构。


    岛不大,却极难攻。


    “他说他是舶会主使?”


    “嗯。”


    “那行。”


    “那就按主使来办。”


    “备战图改为登陆战,预设敌守反火,准备两轮水上堵击,一轮陆上拔旗。”


    “他不是坐得高么?”


    “那我就拆他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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