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华彩集团强大的实力,仅仅用了三天时间,五十节车厢的货物就全部准备妥当了。
交易时间确定下来后,何雨桥亲自带领队伍押送货物前往边境。
抵达中苏边境的黑河后,何雨桥在附近的一家酒店办理了入住手续。
在酒店一楼的大堂里,他偶然遇到了徐慧真、陈雪茹以及她们的丈夫。
何雨桥看到她们的时候,徐慧真正在前台打电话。
只听见徐慧真在电话里说:“伊莲娜,不管货物能不能装上火车,
明天中午12点之前,你一定要给我打个电话。”
“我会一直在房间里等你,明白了吗?”
“好,就这样。”
说完,徐慧真挂掉了电话。
陈雪茹问她:“伊莲娜说什么情况了?”
徐慧真解释道:“她说卡列斯基已经找到了,不过对方要求提高价格,
张老板正在和他们谈判,可能需要重新定价,这样一来,他们这笔生意估计没什么利润了。”
陈雪茹笑着说:“他们真是倒霉,这是活该。
要不是这个价格,我们才不会做这笔生意呢。”
徐慧真说:“不管怎么说,接到这个电话,我心里总算安稳一些了。”
就在这时,蔡全无看到了何雨桥,问道:“何董事长,您怎么也到这儿来了?”
何雨桥回答:“弗拉基米尔重新帮我找了个买家,我们已经签好合同,后天进行交易。”
接着,他又问:“你们这是出什么事了?”
陈雪茹抱怨道:“别提了,本来约好昨天交易,
可张老板和卡列斯基的货到现在都没装上火车,人也联系不上了。”
徐慧真说:“我和雪茹正打算过去,伊莲娜刚打了电话,
说了那边的情况,好在只是出了点小问题,不算太严重。”
徐慧真又说:“我现在真后悔没听何董事长的劝告,那个张老板确实不可靠。”
陈雪茹提议:“行了,说这些也没用,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现在我们也不用过去了,还碰到了何董事长,一起去喝几杯吧。”
“走,一起去。”何雨桥回应道。
蔡全无说:“等等,你们先过去,我得去车站,把原来预定的车厢退掉。”
徐慧真说:“对,是得退,你去吧。”
陈雪茹喊道:“老范,你陪老蔡一起去。”
范金有不太乐意地说:“我还没吃饭呢。”
陈雪茹笑着对他说:“不就一顿饭嘛,你一个大男人,还能饿坏了不成?”
范金有嘟囔着:“行,我陪他去。”
陈雪茹感慨道:“慧真,老天爷对咱们可真好,本来眼看着要黄了的事,现在又有了转机。”
徐慧真打趣道:“你这是在幸灾乐祸吧。”
陈雪茹笑着说:“我就是幸灾乐祸了。”
三人来到酒店餐厅,点了一瓶酒和几个下酒的菜,坐下就喝了起来。
徐慧真对陈雪茹说:“雪茹,我能看出来,你对这事是真的挺着急。”
陈雪茹坦诚地说:“没错,要不是看在咱们快要成为亲家的份上,我才不会就这么算了呢。”
徐慧真笑着说:“对啊,这样你就能跟大家说,你把徐慧真比下去了。”
何雨桥插话道:“徐姐,这次易货贸易,陈姐考虑得可比你周全多了。”
徐慧真反问道:“这话怎么说?”
何雨桥分析道:“易货贸易本身就有不小的风险,何况这还是大家第一次做。
陈姐选择轻工业产品,就算出了问题,损失也不会太大。
可你选择的是食品,且不说张老板和卡列斯基靠不靠谱,
就算因为什么事耽误十天半个月,那一车厢的东西就全坏了。”
陈雪茹笑着问徐慧真:“还是何董事长眼光独到,一眼就看出来了,徐慧真,你承不承认你输给我了?”
徐慧真回怼道:“我确实考虑得没你周全,但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陈雪茹笑着说:“你就是嘴硬,跟煮熟的鸭子似的。
咱们喝酒,今天不把你喝趴下,你就不知道我是你姐妹中的酒仙。”
徐慧真逗她说:“就你这还酒仙呢,我看是酒虫子吧。”
陈雪茹不服气地说:“不服气,咱们就比一比。”
徐慧真提议:“比就比,咱们来念诗,下一句必须对上,对不上的就喝酒。”
陈雪茹看向何雨桥说:“何董事长,您来当裁判。”
“行,我来给你们当裁判。”何雨桥答应道。
这时,蔡全无和范金有回来了。
徐慧真喊道:“服务员,再拿两个杯子。”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陈雪茹念了一句诗,
然后对徐慧真说:“该你对了,必须是原作者的句子。”
范金有插话说:“我给你提个醒,这是曹操的诗句。”
徐慧真接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陈雪茹惊叹道:“哎哟喂,徐慧真,你还真有点本事啊。”
蔡全无好奇地问范金有:“说说,这两句是谁写的?”
范金有解释道:“这一句是我老婆说的,那一句是你老婆说的。”
听到范金有的话,何雨桥都被逗笑了。
陈雪茹瞪了范金有一眼,说:“多说一句就露馅,还偏偏喜欢显摆。”
“把那稀有的五色宝马和价值极高的皮袍,
让仆人们拿去换好酒,我要和你一同消除那流传千古的烦闷。”
徐慧真读完这句诗,盯着陈雪茹看了好一会儿,
见她没说话,就笑着调侃:“接不下去了吧,你输啦。”
陈雪茹一口喝光杯中的酒,拿起包就想走,可走了没几步又回来了,
说:“今天喝的这酒,等明天酒醒了,
那一火车的货肯定都得退回来,到时候用你的钱咱们再买酒喝。”
“陈雪茹!”徐慧真脸色一变,站了起来。
“谁让你不给我留面子,我就是故意气气你。”
陈雪茹得意地笑了笑,说完就走了。
“陈雪茹,你给我站住!”徐慧真也拿起包,快步跟了上去。
“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闹不愉快了,你给我说说。”
何雨桥喝了口酒,不慌不忙地说:“一个输不起,一个咽不下这口气而已。”
“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范金有抓了抓头。
“自古以来圣贤都被人冷落,只有喜欢喝酒的人才能留下好名声。”蔡全无接着说。
“你们一个个都像是在说暗号,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范金有听了半天,还是摸不着头脑。
“你把这一大杯酒喝了,我就告诉你。”
“喝就喝。”范金有端起大杯酒,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然后催促道:“可以说了吧。”
“刚才我妻子念了一句李白的诗,你妻子接不上来,
你妻子觉得在大家面前丢了面子,输不起,赌气走了。”蔡全无解释道。
“走到半路,又返了回来,自己编了一句,说那一火车的货肯定能退,
生意不可能做不成,我妻子咽不下这口气,也跟着走了。”
“我妻子说得没错,这生意十有八九成不了。”范金有附和道。
“为什么呀?”蔡全无追问道。
“你喝了我就告诉你。”范金有学着之前的样子,把一大杯酒推到蔡全无面前。
“嘿,你这小子,还跟我来这一套,行,我喝。”蔡全无二话不说,把大杯酒喝得精光。
“人家何董事长都说了,那个张老板不可靠,他那边要是出点什么问题,
货物存放一段时间,你们的食品就会腐烂变质。”范金有说。
“可我们不一样,我们选的是轻工业产品,就算交易黄了,
还能转卖给其他人,亏不了多少。”
蔡全无听着,瞪大眼睛,盯着范金有说:“你付钱。”
说完,蔡全无起身就走。
“付钱就付钱,你这一惊一乍的。”范金有嘟囔着。
“这次的贸易货物,陈雪茹确实比徐姐考虑得周到,
徐姐估计要栽个跟头,不过也没关系,以徐姐的能力,重新站起来不难。”何雨桥说。
“她要是想重新振作,还真有那个本事。”范金有接着说。
“你知道徐姐家里有多少宝贝吗?她家其他资产加起来,
都赶不上那些宝贝的十分之一。”何雨桥又说。
何雨桥说完,放下酒杯离开了。
“徐慧真藏着这么多宝贝?”范金有大声喊着,有些不敢相信。
晚上八九点钟,伊莲娜给徐慧真打了个电话,说联系不上张老板了。
徐慧真得知这个消息,赶紧找到陈雪茹,说:
“伊莲娜说联系不上张老板了,卡列斯基正在到处找他。”
“真的出问题了?”陈雪茹没想到自己开个玩笑,竟然成了真的。
“就你这张乌鸦嘴,现在满意了吧。”徐慧真生气地说。
“现在说这些没用,得赶紧过去。”陈雪茹说。
“我问过商会了,咱们的护照,明天一早激活就能过境,
到了那边直接坐火车,车票我已经订好了。”徐慧真说。
“我陪你去。”
陈雪茹拍了拍徐慧真的肩膀,又想起了什么,
“何董事长比我们懂行,听听他的建议。”
“咱们去找他。”徐慧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