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北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摸她乌黑顺滑的发丝,轻拍着柔肩哄人。
估摸着她心情缓的差不多,起身去打湿了毛巾给她擦脸。
林夕韫的眼睛红彤彤的,像只小兔子,一双眸子虽透着血丝,水润可人,像水洗过一般。
陆宴北没忍住低头吻了吻。
揽过她肩膀,温柔开口,“还想哭吗?”
林夕韫被问的满头问号,老实摇头。
她从他怀里起身,眼神懵懵地看着男人,总觉得他想秋后算账。
空白的脑子转了两下,她默默扯过被子把自己包裹住,有了点莫须有的安全感,小声控诉他,“你不能家暴我。”
生怕他因为前世那几年的事要报复。
陆宴北要气笑了。
轻易就将某个小鹌鹑身上的遮掩物扔到一边,双臂一伸,林夕韫已然坐到了他怀里。
故意逗她,“想的没错,我确实要有一笔账跟夕夕算一算。”
迎着小姑娘闪烁的心虚目光,陆宴北忍笑,捏了捏她腰间软肉。
林夕韫身上敏感,别人一碰她就会觉得痒,浑身肌肉都要绷紧的那种。
躲也躲不掉,干脆埋头扑在他怀里,一副爱怎么样怎么样的态度。
“那你轻点打,不能打疼我。”
陆宴北哭笑不得,轻揉了揉她的细腰,“向来只有夕夕打我的份,我哪敢造次。”
低头亲亲她的脸,“夕夕要打要骂我都高兴,但是不是应该谈一谈夕夕有话不说的事了?”
“啊?我有吗?”
林夕韫眨着疑惑的眼睛。
陆宴北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他笃定点头,“有。”
林夕韫小嘴一撇,揪着他大手就开始反思,“我不是故意的嘛。有时候我就是生闷气。”
说着,还伸手拉了拉陆宴北的衣角,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陆宴北低头吻她的脸,“没有怪你,只是担心你有气憋在心里不舒服。”
听见他语重心长道,“以后有不开心的事,或者我惹你生气,都发泄出来,好吗?”
林夕韫窝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还用脸蛋蹭了蹭,轻轻应声,“好。”
陆宴北微微用力咬了咬她粉嫩的嘴角,“还有,刚才提……分开的事。”声音略带了一丝强势,“以后不许再提。”
他不想提那两个字,夕夕一提起,他心尖都是疼的。
林夕韫眼中划过一抹玩味,在他怀里扬起下巴,“如果我非要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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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宴北唇畔含笑,眼底一片欲色,抱起人轻掂了掂,引得林夕韫双臂环住他脖颈。
“媳妇要跑,那应当是我这做丈夫的未能满足。”
林夕韫:“……倒也不是。”
“大好时光,你又赋闲在家,不若我们好好深入交流交流夫妻感情。”
林夕韫瞪大眼,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羊入虎口。
她张唇,满腔拒绝被压下来的薄唇尽数堵回腹中。
……
再醒来时已是下午,陆宴北早已去了营区。
她身上清爽,未能有什么不适的地方,还被换好了睡衣。
林夕韫心里涌起一丝甜蜜。
卧室的门被敲响,传来刘霞的声音,“韫韫,鸡汤还在灶上温着呢,宴北走的时候还做了几个你爱吃的菜,快下楼吃饭了。”
待林夕韫收拾妥当下楼的时候,刘霞已经把饭菜都盛好了。
“谢谢妈。”
刘霞愣了一下,抬手探她额头,“烧都退了啊,说什么胡话呢。”
她碎碎叨叨,“哪有亲闺女跟亲妈因为一顿饭道谢的。”
怎么发一次高烧还烧傻了呢。
林夕韫心颤了一下,眼眶酸得厉害迅速低头,不让妈妈发现异常。
她一边喝鸡汤,一边闷声问,“妈,我是不是从小到大都太让你操心了。”
万一,万一刘霞喜欢林萱萱不是因为外力控制,而是真的心疼呢?
讨厌她,也是真的呢?
林夕韫对亲人的占有欲很强,尤其是妈妈。
如果是亲妹妹,她不会反应这么大。
从小到大林夕韫都想不明白,林萱萱又不是她妈生的,凭什么对她那么好。
也是这份小小的不甘,让林萱萱有机可乘,母女之间的裂隙越来越大。
刘霞从锅里拿出烫烫的水煮蛋,正在剥皮,闻言诧异抬头,却只能看到自己闺女快低到碗里去的后脑勺。
不知道闺女又从哪听的风言风语,刘霞那叫一个无奈。
不过小孩嘛,该哄还得哄。
在妈妈眼里,自己姑娘多大都是孩子。
“昨天出门碰见林萱萱了?她又跟你说什么难听的话了?”
<span>记住本站:</span> 林夕韫不说话,刘霞就当她默认了,心里骂林萱萱嘴贱的同时又得哄。
“妈承认,以前看见她从小没有亲妈,那么小一点孩子到处干活,小可怜似的,我是升起过恻隐之心,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侄女,甚至还是你爹那边的,咋可能比得上我亲闺女的一星半点?”
刘霞剥完水煮蛋,起身坐到林夕韫身边,掰过她的小脸一看,心疼得不行,“哎哟,怎么还掉金豆豆了。”
林夕韫躲着不让她看。
“闭眼,眼睛都哭肿了,走路也不怕撞门上。”
林夕韫躲也躲不过,只好闭上眼任由她妈妈作为。
感受到眼睛上一阵阵的温热,心里和眼睛都很舒服。
刘霞拿着鸡蛋替她敷眼睛,“韫韫,无论孩子好坏,没有父母是不爱自己亲生孩子的,这份爱从你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存在了。”
林夕韫鼻尖一酸,“嗯,我知道了。”
刘霞咧嘴一笑,“而且我闺女这么优秀,外头不知道多少人夸我有福气,养了个好闺女,有本事在政治部工作,还写稿子,妈以你为傲。”
这一刻,林夕韫心里的结释怀了。
她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恢复了在妈妈面前一贯的肆意,歪头靠在妈妈肩膀上,“我就知道我妈肯定最爱我了。”
什么林萱萱,滚一边去吧。
刘霞见状,只以为是她一时兴起的问题,宠溺又无奈地笑了笑,“是。”
见她情绪转好,才犹豫问出口,“你和宴北发生什么事了?这回我怎么听见离婚的字眼了呢。”
“这话可不兴挂嘴边上。”
刘霞轻轻敲了敲她光洁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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