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南宫的中年人向鸢阳熙乐问候完,转身坐在了南宫一族席位之首。
柳归烟瞧了他一眼,普普通通的修者,普普通通的样貌,她视线正要回转,这位南宫家主却不巧朝她看了过来。
柳归烟立刻采取战术性微笑予以回应,南宫家主一愣,随即扭头看向南宫阳阳:“这姑娘是新来的?”
南宫阳阳立刻点头:“啊对对对,家主大人,她刚来的,来认个路。”
“鸢阳宗内宗弟子选拔在即,浦昭下落不明,不要轻举妄动。”
南宫阳阳疯狂点头,内心狂跳不止:家主这是发觉到他们的目的了?!
柳归烟听得清清楚楚,便朝南宫家主微微点头,后者又是一愣,柳归烟只听他跟南宫浦昭的爷爷南宫链说道:“这丫头知礼数,可否送去鸢阳宗?”
南宫阳阳显然听不到他们的交谈,此刻正心虚的直瞅柳归烟,柳归烟微微摇头,示意她淡定。
这南宫阳阳可能是个猪队友啊。柳归烟不禁如此认为。
不过也好,被送进鸢阳宗,就有机会救南宫狗了。柳归烟随即心情又好了起来。
宴席进行时,诸人觥筹交错,柳归烟只是象征意义地抿了一口酒,此酒辛辣刺喉,不够润滑,后劲泛苦,喝的柳归烟连连摇头,迟雪尽也只喝了一杯,可是再观其他人,似乎并不觉得此酒不适饮,反而一杯接一杯,谈笑风生间,颇有北地豪饮风情。
特别是南宫阳阳,身边已经倒了五个酒瓶,手里还拎着一瓶,柳归烟压低声音提醒她:“阳阳姑娘,别喝了,想想你是来干嘛的。”
南宫阳阳顿时来了精神,腾地站起身,将手中的酒瓶砸的震天响,吸引了一众或探寻或窃笑的目光。
众人放下酒杯,柳归烟只听见南宫家主叹息摇头道:“这丫头又该耍酒疯了。”
柳归烟:她该不会要硬碰硬吧?等等,又???
在柳归烟焦急与担忧与疑虑的目光下,南宫阳阳摇摇晃晃往中心场走去,待到地方后,只听她爆喝出声:“西门门徒,来战啊!”
柳归烟:额……
她一口老血差点呛死自己,只好转向西门门徒,希望他会理智一点。
谁知这一看竟不得了,西门门徒身边倒了八个酒瓶,柳归烟心说:完了,酒蒙子对酒蒙子,没完没了!这南宫阳阳果真不靠谱!
西门门徒饮尽杯中酒,站起身抱拳致意:“南宫姑娘莫要胡闹。”
柳归烟:吼吼吼太好了,这是个讲理的。
西门门徒看向鸢阳熙乐,抱拳行礼:“宗主,可以开始比试了吗?”
柳归烟:嗯???
敢情这是条听话的狗。
鸢阳熙乐举杯笑着:“年轻人有活力就是好啊,来来来,喝酒观战。”
西门吹樱不忘拍马屁道:“鸢阳宗主也很年轻呢。”
鸢阳熙乐笑得张扬:“西门宗主倒是老了些许。”
西门吹樱摸了摸带有褶子的脸,谄媚地笑着:“西门这不是日夜操劳境内生意,没有勤加修炼嘛。”
鸢阳熙乐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二位年轻人,意有所指道:“修炼可是大事,莫要耽搁。”
西门吹樱敬了鸢阳熙乐一杯酒,回答道:“西门一族只要经好商,为极北之地的钱操劳即可,打架这种事,不是有鸢阳宗主照顾嘛。”
鸢阳熙乐闻言眉梢眼角带着愉悦,柳归烟暗骂道:好个西门舔狗,既向鸢阳熙乐示了衷心,又告知他自己没有野心,如果他是真心投靠鸢阳一族,那么我们就麻烦了。
柳归烟移开视线:要想办法动动西门吹樱的钱袋子,让他倒戈,与鸢阳宗为敌……
视线移向司徒一族,司徒见三低着头喝闷酒,而司徒明朗似乎跃跃欲试。柳归烟眯了眯眼:他们跟鸢阳宗有仇,司徒明朗又少年意气,不若拉他们一起……
一阵叫好声传来,南宫阳阳将西门门徒按倒在地,同时还不忘贬低他的人格:“渣男,喝酒喝得多了不起啊?有本事说话啊!”
已经晕厥的西门门徒:……
席间某人捏紧了杯子,默默移开了视线。
南宫阳阳视线横扫全场,站得傲然:“还有谁来战?”
鸢阳熙乐呵呵笑着:“年轻人就是好啊,是不是?”
身后某人默默递上酒壶,给他满上。
“我来——”
南宫阳阳正高兴着呢,忽然来了个砸场子的,心情瞬间暴怒,待看清来者,忽然面露不屑。
“司徒小孩,近身战你可打不过我。”
司徒明朗没有理会这个酒蒙子,而是看向主席间的某人。
鸢阳熙乐手里的酒杯停在嘴边:……
他身后两位鸢阳宗亲传弟子,一位就是那个之前遇到的鸢阳溟狐,另一位身高比她略高,面目冷峻如雪地红梅,眉间坠着一点朱砂痣,唇线硬朗,微微抿起,似乎略带愤怒,此刻恰如那冬日初升的遥远的地平线。
“司徒明朗,休得无礼!”那人一下子合上折扇,用扇子指着他:“宗主之能,岂是你这小小附庸可比的?”
司徒明朗面色铁青,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握剑的手指节发白,微微颤抖。柳归烟朝他看去,这司徒二人倒是真的很像。
那朱砂痣还要理论,鸢阳熙乐忽然抬手制止了他,“鸢阳非非,不得无礼。”
他转向司徒明朗,微微一笑:“既然司徒家的亲传弟子要来讨教,本宗主自然奉陪。剑来——”
南方顺着太阳的方向,立即飞来一束火红,如果在普通人看来,就像是天边流火,是太阳的火焰疾驰而来。
那束火红在鸢阳熙乐周身转了三圈,然后稳稳落在他手里。
鸢阳熙乐横举佩剑,有些得意的介绍道:“这是我的佩剑火羽,今天机会难得,就让各位弟兄们开开眼。”
司徒明朗似乎是觉得这是个证明自己实力,为宗门扬眉吐气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便毅然一脚踏入中央空地,与鸢阳熙乐对峙。
司徒明朗朝鸢阳熙乐一剑刺去,鸢阳熙乐轻松躲避,二人剑锋相触,发出刺耳轰鸣。
三招之后,司徒明朗与鸢阳熙乐进入状态。
司徒明朗幻化出三柄剑,分三个方向,直直朝鸢阳熙乐而去,颇有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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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他而后快的意味。
鸢阳熙乐运起灵力,火羽周身暴涨,火焰肆虐,将袭来的金剑悉数溶解,火焰吞噬了周围,将他二人包围其中。
大概十招之后,鸢阳熙乐击败司徒明朗,司徒明朗右臂微微挂彩。
火羽舔舐了司徒明朗的鲜血,虽然只有一滴两滴,却散发出五彩般的光华。鸢阳熙乐不动声色将火羽入鞘,用右手压制住它,司徒明朗并未察觉异常,只是满脸不甘与怨愤。
鸢阳熙乐走上前递给司徒明朗一条帕子:“包扎一下吧。”
司徒明朗接过帕子,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只见他低低道:“谢鸢阳宗主赐教。”
鸢阳熙乐哈哈一笑:“江山代有才人出,诸位后辈皆是英才啊!”
司徒明朗灰溜溜回到席间,又是一番喝酒议事,便到了傍晚。
据鸢阳溟狐所述,鸢阳宗为诸位盟友准备了客房,可供休息。
更为贴心的是,每个家族占一套院落,隔音效果很好,不必担心泄露谈话内容。
西门吹樱:“哈哈哈,鸢阳大哥太贴心啦!不过我们能有什么话怕鸢阳大哥听呢?”
司徒二人:……
东方二人:……
南宫几人:……
柳迟二人:……
看起来这鸢阳熙乐是有准备的,此番救南宫狗恐怕困难重重。
柳归烟忽然明白了什么,眼珠一转:既然隔音好,是不是就是说明,拉帮结派更加方便了?
她看向司徒二人,司徒明朗用帕子捂着手臂低头不语,司徒见三盯着膝上的佩剑,还在不停地擦拭着。柳归烟跃跃欲试,她要先把司徒二人拉过来!
纵观刚刚司徒明朗的路数,他是个极佳的剑道人才,只是似乎刚刚出徒,与佩剑相性不佳,看起来也年幼很多,是经验不足所致。
此番对上经验丰富的鸢阳熙乐,司徒明朗这只修剑谱毫无实战经验的雏鸟,必败无疑。
众人酒足饭饱,便各自回房。柳归烟特地留意了各家族所在的院落。
司徒一族在南宫一族的对面,隔着一条架着小木桥的人工湖与两排黄杨树;东方一族在南宫一族旁边,隔着一道长廊与一座茅房;西门一族距离最远,在南宫一族斜对角,需要通过东方一族的长廊,再经过人工湖的石质墩桥才能到达。
至于鸢阳一族,则居住在火判山顶,不在半山腰。不过鸢阳溟狐与鸢阳非非受命,带着鸢阳宗门人在半山腰巡逻视察,二人交替休息。
鸢阳溟狐在东方一族偏房休息,与东方一族主卧隔着一块小空地;鸢阳非非在南宫一族偏房休息,也与南宫一族主卧隔着一个小院。
柳归烟算计好时间,她打算等鸢阳溟狐巡视之时去东方一族游说外加听墙角,等鸢阳非非休息之时避开鸢阳溟狐去司徒家跟西门家探探口风。
至于迟雪尽,他必须留下,以备应付南宫族长以及随时可能会来拜访的其他宗门的人,如果有人找阿烟,迟雪尽就可以说她已经睡下了。
柳归烟与迟雪尽商量过口风,确保口径一致。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