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心：？
她工作时间不喜欢看手机。
游鸿羽过来这一趟，她才意识到出了差错。
打开手机，锐博热搜第一条：
《聂清心余祺然同款徽章》
聂清心：……
“啊，好像确实是不太妙呢。”
游鸿羽看着聂清心不为所动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
怎么这么冷静，这对吗？
“要不，我们两个趁机公开吧！”
聂清心安静片刻，突然一句话，把游鸿羽吓得险些蹦起来。
“来真的？！你先等等，我叫人提前筹备一……”
“开玩笑的啦！”
聂清心打断了。
她拍了拍余祺然肩膀：“重新介绍一下，我表弟，余祺然。”
在整个过程里，余祺然都没说话，脸上表情都没大变化，只是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无奈。
大概已经习惯了聂清心的做派。
聂清心很洒脱地挥了挥手：“没事，等会让他们发个声明，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有徽章，这个谣言很容易破。”
游鸿羽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沉默片刻。
耍他很好玩吗？！
…………
谢思雨下班收工，回到家里，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连忙点开了闪亮玩偶。
闪亮玩偶第五期。
经过前四期的海选，闪亮玩偶已经把自己常驻成员的能力和才艺展现了一遍，并且给这些成员们分好了组。
这次弹幕一改往日和谐，出现了很多异样的声音。大部分都是在吵永不揭面的事情的，有些弹幕连发好几行科普“潮汐影视”的愚蠢和短视。更有的地方甚至直接骂了起来。
谢思雨皱着眉，把这些人拉黑。
谢思雨作为闪亮玩偶的死忠粉，并不在乎闪亮玩偶是否永不揭面。
她想看的，是这种和睦又抽象的选秀节目，最终能够走向何方！
闪亮玩偶的制作一如既往的精良。
学员们的实力也一如既往的……不对！
这提升得好像有些明显啊？
谢思雨是做舞蹈教学的，她比一般的观众要更加敏感，几乎是刚进入，前两个动作，谢思雨就感觉到不太对劲。
有点像当年她参加舞蹈比赛的时候，老师给她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细扣的那种效果。
弹幕上也有一些比较敏感的观众，在说好像进步很大。
隔着一个屏幕，谁也不知道闪亮玩偶剧组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思雨估计着可能是请了一些专业的老师，或者是这些学员在闪亮玩偶没有录制的时候，专门去找人请教了接下来的作品。
这时候，主持高声道：“让我们欢迎今天的飞行嘉宾！”
谢思雨一愣。
闪亮玩偶也有飞行嘉宾了吗？
这节目热度不错，有明星愿意来露脸也是正常的。
但所有人都穿着玩偶服，只有飞行嘉宾一个人不穿，难免造成一种众星捧月的奇怪观感。
谢思雨只是这样想了一瞬，很快就抛到脑后。
不管怎么说，这个闪亮玩偶，她是一定会看到最后一期的！
主持人宣布飞行嘉宾之后，手一扬，摆出了一个“请”的姿态。
但是迟迟没人走上台来。
谢思雨正疑惑着，一条带着面具的人鱼费劲地甩着尾巴，一蹦一蹦地从台阶上蹭了上来。
谢思雨：……
谢思雨被逗得直拍大腿。
早说啊，早说她不就不担这个心了？
原来你们飞行嘉宾也是这个画风啊！
人鱼上了台，尾巴唰一声，裂成两半。
那两半鱼尾，就像是闪亮的礼服。
“请欣赏，《人鱼》！”
海的女儿，小美人鱼。
她从小就是一个沉静的孩子。
她总是想，为什么人鱼不能拥有不灭的灵魂呢？
为了追求“不灭的灵魂”，她尝试争取一份爱情，不惜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
最终，她没有得到一份愿意将灵魂分出一半的真爱。
她因为她的美好，依旧获得了她最初想要的，不灭的灵魂。
可是故事传开，人们却只记得“爱情”。
旁白的声音娓娓道来。
舞台之上，化出双足的小人鱼越转越快，足间开始流淌红色的烟雾。
一行弹幕缓缓飘过：
“原来小美人鱼讲的，其实是看破情劫，修无情道的故事吗……”
谢思雨怔愣。
她原本是最在意舞蹈的专业性的。
她看得出这位舞者，也许有功底，但一定很久没有接触舞蹈了。
但是，舞蹈是传递人感情的媒介。
情至深处，最普通的技巧，也足以震颤人心。
台上的烟雾越来越浓。
小美人鱼的舞蹈也越来越激昂。
最终。
砰地一声，人鱼在白纱和烟雾的遮掩中，彻底消失不见。
弹幕在这里骤增，一片感慨和赞美中，默默飘过一条：“前方高能……”
还没等谢思雨深思，光线骤变。
一条颜色鲜艳的胖头鱼从烟雾中缓缓又出。
舞台上的灯光瞬间变得五颜六色，有绿色的轻纱飘荡而下，充当水草。
胖头鱼在场中费力地蹦跶几下，终于扭到台前，向大家鞠躬。
谢思雨：……
是她忘了，这里是闪亮玩偶。
什么正经啊，什么凄美啊。
想太多，是她想太多。
开头蹦跶，结尾蹦跶，怎么不算一种前后呼应呢？
“哇这个这个情绪爆发力！这个小姐姐是谁，我好喜欢她！”
“绝了啊！如果我老婆一定要影视化，能不能找这种水准的演？不要毁我老婆的形象啊啊啊！！”
“皮下到底是谁啊，都到了这个程度了，飞行嘉宾应该有名有姓的吧？”
“闪亮玩偶官方有说，秉持着节目一以贯之的调性，节目内的任何人都不会揭面。”
“你们不觉得”节目内”这个词有点特殊吗？常驻成员说的可是直接说的永不揭面。”
“可能就是换个说辞吧。”
“其实我有个猜想，就是，最近……”
“你要这么说，我也有个猜想，锐博……”
“你们要都这么说，我们应该猜的是一个，热搜……”
“前面的，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我不差那点流量，给我说完啊！！！”
谢思雨凭借多年主播的网络敏感性，当即一晒到这里不对，连忙掏出手机，打开锐博。
从热搜上扫过去，有一条有些熟悉，好像曾经见过似的。
那个词条后面，已经挂上了#爆#的字样。
《聂清心余祺然同款徽章》#爆#
谢思雨原本以为能看到什么有用的推理，没想到点进去，是全新的哑谜。
路斯卡亚：“我不会说，其实还有好几个人。”
超级大侦探：“我会讲，其实不止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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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所有人都在打哑谜那我也打：“什么都不说，神秘徽章罢了，其他看我id。”
谢思雨点进聂清心的主页，盯着那个徽章看了半晌，突然感觉自己有点熟悉。
这东西，她好像以前就在哪里见过啊？
谢思雨打开自己的锐博，从第一个关注的人一路往下翻。
终于，她找到了同样的标识！
她大学时的舞蹈指导，她们学员的老教师，现在已经退休了。
老人家的微博是前几年学生帮着开的，偶尔转发一点学生的表演视频，零零总总加起来也就只有三位数的粉丝，估计里面还有一些是推博平台塞过来的僵尸粉。
而现在，老师的微博后面，赫然就挂着和聂清心，余祺然等人一模一样的神秘徽章！
谢思雨：！
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但又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这秘密到底是不是秘密呢？
…………
谢思雨晃了晃脑袋，感觉自己被那群打哑谜的网友洗脑了。
她找出老师的电话号码，轻轻给老师发去了信息。
…………
傅瑜的飞机即将落地。
职业粉丝团早早到达，分批进了航站楼，各自找了个不耽误人流的角落筹备各种设备。
灯牌要拉起来，海报要举起来。
胖大海泡好水，嗓子也要准备起来。
一群人叽叽喳喳，引得路人频频注视。
场面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最开始程曦还和大家闲聊最近看到的热搜八卦。
哪个明星有绯闻，哪里出了流氓，见程曦并反感，还顺便聊了几句傅氏集团最近开除员工的事。
等到傅瑜快到了，程曦找借口离开，蹲得远远的，生怕傅瑜发现那些人和自己有关系。
她一会找个合适时机出现，在傅瑜面前逛一圈，贡献一下自己的单薄身影，就好了。
万万不能让傅瑜发现这些人是她雇的啊！
到时候新仇加旧恨……
程曦狠狠摇头，把这个可怕想法甩出脑海。
…………
傅瑜的飞机晚点了，程曦缩在角落，打起了瞌睡。
她是被一阵嘈杂声唤醒的。
一抬眼就看到人群有一小团有些聚集。
确实像那位团长说得那样，她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围了傅瑜，但只围了傅瑜。
只占据了很小一团，路过狭窄地方的时候，还知道自觉变阵，给其他人让出行走空间。
最中间，傅瑜已经被围得有些走不动道了。
前来接机的另一位助理，似乎没有见过这种阵仗，此时还在外围一边喊话要求注意秩序，一边努力往傅瑜身边挤。
大概是想进去护一下傅瑜。
但客观上，似乎加重了拥挤。
程曦：……
她低头看系统的任务条，发现完成度往前窜了一截。
也不知道傅瑜经历了什么，总之，应该已经完成一个高光词了！
那就很好。
程曦微笑，快速向傅瑜的方向移动。
熟悉和单薄身影的两个高光词，还得是她自己来，她得赶上去才行。
她今天特意为这两个高光词，尤其是单薄身影，做了准备。
花了她三个小时呢！
…………
“啊————流氓！”
身旁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程曦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