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岑把检测仪器插好,看着屏幕里上下跳动的细胞活性。
“那不然呢,把他留下来吃完饭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噢。”云岑终于舍得抬起头来看她,“他那种情况,人与畸变物的复合体,是吧。”
“我实在想不到他除了和萨维卡有合作以外的其他可能了。”
毕竟如果陈成是害怕自己这副怪物摸样被人看到而隐藏,那实在是没必要,不然云岑为什么非要把自己长满花的左腿露出来,还白白给其他人加压力。
“我给了他很多次坦白的机会,他也不太想抓住。”
说到这,云岑露出了一个很不爽的表情,“每次都这样,不听话,做错事,然后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来指责我绝情。”
“总之他大概是要去到艾维利塔斯旁边的,我让种子附在了他的身上,也算是减少亏损吧。”
他这么冷冷地说道。
陆钟情沉默了会,才有点为难的说:“那这样对你的形象很不利啊。”
云岑又垂下头,“反正也很快了,这是最后一次带他们出外勤,他们之后会错落分到各部门里去。至于你,等艾维思回来,你们两个的光伟形象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陆钟情敏锐地察觉到他话里的意思,“他们已经同意了?”
云岑随口道:“不同意也没办法不是吗?”
“博尔利驱逐当地拘异局,公然违反条约,残害同胞,有小温莎和西尔维娅的支持,更何况那位校长还喜欢做不露面的神秘人,被人取代身份理所当然不是吗。”
他看着屏幕,伸手再给李想注射了一支药剂。
陆钟情摸了摸自己棱角分明的脸,换了个话题。
“——所以,剩下的人里,还有间.谍?”
云岑没说话,过了好一会才说:“看看她愿不愿意坦白吧。”
“我看之前云边的数据里,你的追随者很多啊,怎么内奸也这么多。”一共才多少个人。
云岑瞥了她一眼,想了想,“追随一个人,就会对这个人产生各种感情,只要有感情,那从哪里都很好下手。”
“譬如我知道艾维思和帕塔安卡的关系,只要找到她的旧部,利用他的感情,告诉他只有和我合作才能让艾维思活下来,不然她必死无疑,然后出示一张她和我关系的证明或是她的近况照片,就可以逼迫他和我合作。”
“只要有信息差,就有操作的空间。”
云岑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没干过这种事吗?”
两只眼睛里分别写了“不信”两个字。
陆钟情轻轻“啧”了一声,然后问他,“你觉得它下一步准备干嘛?”
云岑沉吟,“攻打一、二州吧。”
“总之不会是向我表现父爱,说什么我爱你,我是你爸爸这种招笑的话。”
“噢,估计还要针对我做一件事,比如让我在人群密集处失控暴走杀人,要不然就是到处散播我的身份。”
“一、二州的防御比其他地方都强吧?”
陆钟情第一个想到的是新建立的安心城。
“安心城太穷了,没有攻打的价值。”
云岑不假思索道。
陆钟情:“。”
令人无法反驳的理由。
“我那管月蚀鎏金是从特尔兰伊斯得到的。”
他淡淡说,又给李想扎了一针。
“而且基因药说是禁止了,大概在博尔利还是有生产的,以基因药作为助融剂成功率比正常实验高很多。”
“到时候只要它吐吐口水,不就可以得到大批畸变物吗。”
“你还挺了解它的。”
云岑露出一个要吐了的表情。
“你们两个相爱相杀的,更互相了解一点好吧。”
陆钟情被“相爱相杀”恶心到了,一副便秘的表情。
云岑毫不客气笑出声,然后让她给艾维思发消息。
“就说艾维利塔斯还在做复合体就行。”
他最后给李想扎了一针。
冰凉的药液注入体内,李想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始挣扎。
身体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红,腾腾冒着热气,血管鼓起,随着心脏跳动。
心率飙升到四百。
很快,一层薄薄的皮鼓起,气球一样快速膨胀。
噗哧。
红彤彤的耳背上裂开一道口子,伸出来一块透明的鱼鳍,把气球戳破了,表皮被吹开,露出里面堪称透明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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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两颊长出鱼鳃,脖颈上银色的鱼鳞毫不客气的侵占领地。
两条腿粘连在一起,渐渐变成了一条修长的鱼尾。
陆钟情全身消毒后走近一看,纳闷:“不是叫透明羽翼,怎么变成了一条男人鱼。”
云岑操控雾化器,一阵薄薄的雾气喷洒在李想裸露的皮肤上,然后机械臂抓住他,把他翻了个面,雾化器再次吐出雾气覆盖他的皮肤。
紧接着云岑捏着解剖刀在他的肩胛骨处划了两条细细的缝。
小小的羽翼就从这两条缝隙里伸了出来。
花纹绮丽,脉络清晰。
云岑捏着翅膀仔细查看了一下没别的问题,就设置好雾化器和机械臂,每五分钟翻一次面喷洒一次雾气到第二天早晨。
他摘下手套,侧头喊陆钟情,“走了,推我回去休息。避开他们。”
陆钟情单手推着他离开,陶侃:“我还以为你已经消气了呢。”
云岑耷拉着眼睛,不想说话。
“一些人认识你早,就把你当朋友,一些人认识的晚,把你当老师,而你呢,认识你早的人你当雇主,后来都变成了学生。”
“但是你们也就差了三四岁而已。”
陆钟情在此时露出了一点不常见的温情。
“尝试和他们处成朋友不好吗?”
云岑掀起一点眼皮,冷冷说:“不好。”
“我不需要这么多朋友。”
“至少现在不需要不听话的朋友。”
“你要是怕我撑不过蜕变期,与其想一些馊到没边的主意,不如去天鹅堡把贺倚绑架了,脱光了送到我身上,让我亲一口来的实在。”
云岑磨了磨牙齿,饶有兴致地看着陆钟情。
陆钟情绷不住了,“你要虐待我这个三百岁的老人吗?”
又问:“所以你身上的衣服是贺倚的,你几天没洗澡了?”
话音一落,云岑的脸顿时黑成锅底,他一把挥开三百岁老人推轮椅的手,自己控制轮椅怒气冲冲地走了。
陆钟情原地“啧”了一声,看着终于有大幅度波动的数据,连忙追了上去。
“教授,婆罗湖基站快要到了,周边聚集了大量畸变物。”
“基站里还有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