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侄儿抱着自己的大腿,哭的声泪俱下。′求¢书~帮` !蕪-错.内_容_
一个9岁的孩子而已,便已然遭受刻意教唆,变成这样。
在某种程度上,朱守谦的命运也是一种人为制造的悲剧。
改变他,既能挽救这个侄子的命运,又能挽救一方将来被他祸害的百姓。
想到此处,胡翊停下脚步,把右手放在这个侄儿的脑袋上摩挲着,轻轻地安抚着他。
他从地上抓起一只蚂蚁,教育从此刻开始。
“别哭了,你皇祖父征战天下,开创大明基业。
你父亲,誓守洪都城八十余日,那是何等的硬汉?
到了你这里,姑父希望你也可以做一个男子汉。”
说到此处,胡翊叫朱守谦坐下来,姑父侄子二人面对面。
“擦干你的眼泪。”
胡翊一脸正色道。
朱守谦好不容易挽留住了姑父,只盼望有人能跟自己多待一会儿,叫他擦几颗眼泪又何妨?
便在他用衣袖擦去眼泪后,胡翊两手捻住那只指甲盖长短的黑蚂蚁,将其递到朱守谦面前。
这么大个儿的蚂蚁,这便是他平时惩罚宫人取乐时候的“刑具”。
“手伸出来。”
胡翊开了口。
朱守谦看到这蚂蚁,口器狰狞,大的吓人,姑父又要自己伸手,莫不是要咬自己?
他也知道怕,下意识紧摇几下头,反倒把双手缩的更紧了。
胡翊便捏起那只蚂蚁,放在自己的手臂上。
这只蚂蚁体型很大,一口咬下去,刺痛的感觉当即令人一颤。
胡翊一个成年人都觉得疼,何况是宫中十五六岁的宫女、小太监们呢?
他的左胳膊上很快肿起一个包,有小指甲盖大小,伤口顿时酸胀刺痛,就好像被蝎子蛰了一下似的。
胡翊在用蚂蚁咬了自己一口后,将伤口递到朱守谦面前,问他道:
“疼吗?”
朱守谦摇了摇头。
“对了,咬在别人身上,你当然不知道疼。”
便在此时,他一把将朱守谦的胳膊拽过来,另一手上的蚂蚁也凑过来。
“姑父,不要!”
朱守谦立即挣扎起来,九岁的孩子,挣扎起来力气其实很大的。
但他被胡翊一招制伏。
当这黑蚂蚁二次咬在朱守谦手臂上时,立即疼的他撕心裂肺,发出了嚎啕哭声。
这只蚂蚁咬得快,胡翊掐死的也快。
他只让朱守谦快速体验了一把“蚁噬”之痛,立即便停止。
再次看向一脸恐惧,混杂着泪水,神情惊慌的朱守谦,胡翊问他道:
“现在疼吗?”
“疼。”
朱守谦赶紧点点头,几颗泪珠又顺着睫毛处滑落。
胡翊便问道:
“知道你现在受的是什么疼了,那你知道被你折磨过的那些宫人们,他们受的是什么疼了吗?”
朱守谦迷茫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澈,而后突然一紧,回想起刚才的蛰疼,吓得一哆嗦。
见他懂了,胡翊便又道:
“这只蚂蚁第一次咬人时,注入的蚁酸最多,是最疼的时候。
姑父叫它第二次咬你,且很快就停手,这种疼痛还不足原来的一半。”
说罢,胡翊又取出了蜂蜜,强行要往朱守谦的胳膊上涂抹。
有了刚才被蚂蚁噬咬的痛苦,朱守谦这次说什么也不干了,从胡翊身边溜出去,立即转身便往外跑。
“姑父,你不要过来!”
“我不要涂蜜,我不要被咬!你不要过来啊!”
胡翊面无表情,依旧朝朱守谦走去。
“救命!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朱守谦慌忙逃出屋外,四处呼救。
但却被把守别院的护卫拦下。
他出不得门,很快便又被胡翊堵在门前。
“姑父,不要这样对我…我是你侄子啊!”
朱守谦的哭腔显得既无助,又凄惨。?墈+书·屋/ `哽-薪?蕞¢筷?
泪水再度从他的眼角滑落,抽泣声音显得弱小又可怜。
但在这里把守着的甲士们,不会对他抱有任何同情。
他们可以同情任何人,但朱守谦是个例外。
人在做,天在看。
若不是顾及到他的身份和地位,所有人都非常清楚,身在宫外的朱守谦根本活不到现在。
胡翊一把抄起这个侄儿,又回到大殿里。
朱守谦的哭声被冷漠的甲士们无视掉了。
甚至于,这样的大事,他们都懒得去向陛下和娘娘那里禀报一声。
胡翊强行在朱守谦的一只胳膊上涂了蜜,然后打开那个他用来藏匿蚂蚁的茶壶。
这些蚂蚁一闻到蜂蜜香味,触角飞快地涌动着
,很快便聚集起几十只的蚁群往朱守谦的胳膊上爬去。
看到这些密密麻麻的黑蚂蚁时,朱守谦不断发出尖叫,泪如涌泉,几近崩溃了。
三日间无人搭理他,漠视他的特权,磨砺他的性子。
现在,他已不敢再那样跋扈,对谁都颐气指使,只是不断喊叫着“姑父”二字,不断地求饶。
便在十几只蚂蚁密密麻麻爬过来,每一只都有指甲盖那么大,口器狰狞,快速攀爬,聚拢在他的胳膊上时。
又一想到刚才被蚁噬之苦,朱守谦惊恐地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嚎叫声音。
胡翊趁势一袖子抹去了蜂蜜,连带那上面攀爬着的蚂蚁一并清理……
他自然不敢令皇孙被蚂蚁噬咬,跟宫女们一样体无完肤。
今日用这样的手段,是要叫他体会一下宫女们当初承受过的痛。
现在目的达到了,朱守谦吓得瘫软在地,小小的身躯不断颤抖,随呼吸上下起伏着,眼泪和鼻涕全都混在一起,变得狼狈不堪。
这也就够了。
胡翊处置完了这些蚂蚁,然后对他又正色说道:
“你要记住今日的这些痛苦。
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你自己都如此恐惧这些东西,那些女婢、太监们难道就不恐惧?
你穷凶极恶到竟然把它们用来对付别人,你会疼,难道他们就不会疼吗?”
胡翊的话音刚落,承受了太多压抑的朱守谦,终于有些憋不住了,他的声音里面带着委屈,又带着不解和一点不服:
“姑父,是有人教我这么做的,你为何只怪我一人?”
胡翊当即一巴掌打了过去,这次是真打!
这一巴掌抽在朱守谦的脸上,他当即大怒道:
“别人教你用蚂蚁去害人,你愿意做,别人教你吃屎你吃吗?”
这一句话便把朱守谦怼的无话可说。
见此情景,胡翊平复了下心情,才又道:
“教唆你的那人,已被砍头了。
你既然在大本堂上读过那么多书,我不信你不懂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这些事,你本可以不做,但你选择了做,那就要承受做错事的后果,接受这些惩罚,自己好好在此反思吧。”
说到此处,胡翊宣布了对朱守谦的惩罚决定:
“你对宫人们呼来喝去,每日享受着他人的伺候,一句话就可以令别人为你做事,一言不合就可以将对方惩罚至重伤。
但你需要知道,你口口声声念叨着的尊贵和地位,是你的皇祖父赋予你的。
他能够赐予你,也能把这些都收回去。
你既然分不清楚善恶,拿别人的性命取乐,肆意乱为,既然你不善、不服管教,净做这些伤天害理之事。
那就别怪你皇祖父收回赐予你的一切,将你圈禁在此处。
所以自今日起,你不得再去大本堂读书,只能在这别院中自己看书读写。
每日三餐,与那些小太监们同食,饭食自己去廊下家自取。
今后自己穿衣、自己洗衣,自己倒夜香。
别院之中只你一人,不会再留一个奴仆,门外那些甲士们会看管于你,每日在你取饭、倒夜香时跟随监督、约束于你。”
听到这些话,朱守谦整个人为之一愣。
此刻,他看向这个姑父,心中带着少许的愤怒,更多的则是迷茫、不解和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
自他懂事以来,娇生惯养至今日,从未自己打过饭,更没有自己洗过衣、倒过夜香。
对于这些从未做过的事,他才会心生出恐惧。^咸/鱼_墈/书/ ¢嶵¢新,蟑/結?耕-新¢哙`
说白了,一个娇生惯养什么都没有做过的人,现在突然将他从舒适区里抽离出来,要他独立自主。
他自然会极度恐惧和害怕。
但胡翊很清楚,这是朱守谦自己必须要学会的东西。
如果连这些最基本的东西都学不会,那他也就没得救了。
处置完朱守谦的事,胡翊去后宫和岳父、岳母禀告了一声。
朱静端是这孩子的亲姑姑,自然也要叫她知道。
胡翊并未隐瞒自己在别院所做之事。
拿蚂蚁咬皇孙,甚至在皇孙手臂上涂蜂蜜,引来蚂蚁啃噬,以此吓唬皇亲。
这无论放在谁身上,都是掉脑袋的重罪!
但胡翊敢这么做,也有他这样做的理由。
当马皇后听说了胡翊的处置之法后,一边暗自流泪,可她却没有阻止。
对于这个侄子,要说朱静端这个当姑姑的不担心,那都是假的。
她在世上,就这么一个直系亲人了。
但她又很清楚,胡翊这么做,为的是要孩子独立。
宫中的孩子们,哪个不独立?
唯独是铁柱,早年跟在她娘身边,居于宫中娇生惯养,受尽宠溺。
从他懂事开
始,又被朱元璋一直溺爱着,即便朱守谦惹了麻烦,只要在皇祖父面前撒个娇,犯下的任何错事都能和解。
也因此,只要他一撒娇,就不必吃苦,朱元璋准会放纵他。
到如今,这孩子变成这样,这到底又是谁的过错呢?
此刻的坤宁宫中,就连朱元璋自己也在反思。
本来满怀着对于侄儿的愧疚,因此而补偿他的子嗣,结果补偿变成了无度的溺爱,最后反倒补偿出个祸根出来!
好心办坏事,这些事令他心中烦躁不已,最终,越想越多,只能化作一声叹息随风而去。
“唉……!”
朱元璋转头问胡翊道:
“这样做,他能改吗?”
胡翊不能打包票,只是说道:
“走一步看一步,现在多吃些苦,若能明白一些,总好过将来犯下更大的错。”
朱元璋点了点头。
胡翊这时候又道:
“岳丈,我希望叫这孩子好好反省,不要再为那些尊卑、特权所涂毒,又生出娇惯的心思来。
最好是咱们都不要去探视了,包括岳母、太子、静端还有诸位皇弟们,需要晾他至少半年时间。”
女婿提到了这件事,纵然再如何铁石心肠,朱元璋也有些不忍了。
思索片刻,他终于开口道:
“不准白日里去探视,夜里,在那孩子睡下后偷偷的喽一眼吧。
真要是一点也不给看,你岳母和静端会受不了的。”
这件事就算是定下来了。
胡翊便又道:
“既然要叫皇弟们到惠民医局去,不如就从明日开始,先叫二弟和五弟随我一同前去。”
朱元璋答应了。
这一夜,应该没有人能够睡得着。
朱标搀扶着马皇后,深夜时分去别院的窗外悄悄探望。
后半夜,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朱静端也去探望了一番。
所有人都希望这孩子能够改过,不要再像之前那般跋扈。
胡翊也希望自己的做法能够成功吧。
毕竟像朱元璋那样,只是将人暴力圈禁起来,看押在那里,是没有作用的。
重要的还是这“引导”二字。
朱守谦若能在这次引导中蜕变,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如若不能,未来再犯下大错,等待他的只能是朱元璋更加残酷的圈禁和镇压。
翌日,清晨。
皇子们自宫中出来,朱樉骑在马上,伸了个懒腰,笑着道:
“姐夫,清早这街市上人少,不如咱们骑马分个输赢如何?”
不等胡翊开口,朱橚先说话了:
“二哥可知道,这街市上卖的一袋绿豆,需要半年时间才能种出来。
百姓们要细心呵护嫩苗,成熟后还要采收、风干,最后分拣出大小颗粒,耗费许多心神。
最后这一袋上好的绿豆才能拿来街市上卖,卖绿豆得来的钱财还需要养活一家老小?”
朱樉的目光扫过远处卖绿豆的小贩,只觉得心里有些憋屈:
“那算了,打翻人家的东西你要说三道四的,不骑就不骑吧。”
胡翊这时候举起三根糖葫芦,递给朱橚一根,又递给朱樉一根。
朱樉一脸嫌弃道:
“姐夫,我都这么大人了,该是战场杀敌、直捣敌酋的大将军做派,能吃这破玩意儿吗?”
胡翊见他不吃,把另一根也递给了朱橚。
“老五,这是姐夫奖励你的,难得你于民生上居然懂得这么多,可比你二哥那个榆木疙瘩强多了。”
朱樉听他又挤兑自己,气的翻了个白眼,然后一把夺过了朱橚手里的糖葫芦。
“姐夫说话都带着刀子,这糖葫芦我凭什么不吃?”
朱樉说罢,立即咬了一口,顿时口水之中混杂着酸甜,糖葫芦独特的香味和山楂爆出的汁水在唇齿间回味着,令他觉得无比的满足。
但即便心里美滋滋,表面上,朱樉依旧故意板着张脸道:
“哼,就算吃了姐夫的糖葫芦,我也是食不知味,不会忘记姐夫对我的这番轻视的!”
胡翊心道,老二性子直爽,也能听劝。
就是总想着战场之事,有一颗做英雄的心,却很少接触民生,不知道体恤众生。
一想到此处,他就知道今日该给朱樉安排个什么活计了。
“驸马爷,您今日来得早啊?”
“小的祝驸马爷事事顺心,日日吉祥……”
越是靠近医局,沿路上,胡翊所收获的招呼声音就越多。
对此,胡翊早已习惯。
朱樉和朱橚就不一样了,因为别人在夸姐夫的时候,也会顺便夸一夸他俩。
要知道,在宫中的时候,朱元璋、马皇后是极少会夸赞他们的。
况且这些路边的摊位上,时而就有人端着热腾腾
的馄饨、煎饼果子过来感谢驸马爷的惠民之举。
这样一来,二人出了宫就觉得到处都是喜悦,这个世界真的很美好啊!
等到了惠民医局试点,医患们排起的长队已经望不到尽头了。
今日当值的徐太医,还有医士们纷纷过来见礼。
胡翊便开口吩咐道:
“老二,你今日去导医台做导引,有不懂的就问你身边的医士。”
朱樉颇为不满,但却没有立刻发作。
直到他听说,姐夫要老五去药房为医患抓药,听到这个安排他终于坐不住了。
朱樉翻着白眼道:
“姐夫愣是小瞧人,这些日子我也背了许多医理,怎么放老五去坐堂抓药?到了我这儿,就要去导医台做那个劳什子的导引?”
朱樉要争论的核心意思是,自己比五弟强,为何这件事不交给自己?
而胡翊安排朱樉做导引的意思,是因为知道他偏好打仗建功,却极少过问民生,对这些事尤其的不了解。
这就需要专门安排他去做与民生相关的事,从中多了解一些,改变点观念。
见他发起牢骚,胡翊便说道:
“我自有我的道理,你若用心去做,下次出征之际,保不齐我就在岳丈面前奏一本,把你带去给我当副手。”
听到这话,朱樉两眼眯成了一条线,笑的咧着大嘴,惊喜异常的道:
“放心!
姐夫,我这就前去,必定不辱使命!”
看到朱樉立即是兴高志满的去做事,胡翊心道,老朱家的这几个孩子,性格还真是不一样呢。
他这才坐回大堂上。
不久后,七日前诊过的那个捞尸漂子的年轻人又来了。
韩狗儿显得怯怯的,来到医局时,带着几分惶恐,尤其是在看到门外那些带刀的官差时。
胡翊却是主动展现出善意:
“进来吧,咱俩可是老熟人了。”
这样令人如沐春风般的笑意,也化去了韩狗儿许多的紧张。
这是胡翊当初接诊的第二个病人。
给许氏开的综合方剂,收效并不明显。
当时给这小伙子开的药,则以舒肺调理为主,走的是另一个路线,也不知道收效会如何?
胡翊的手指搭上了脉,仔细诊断起来,感受着那虚浮的脉搏上传来的不规律跳动,随后眼中流露出失望之色。
果然,当时的药方拿到了1点熟练度。
现在,这个小伙子的病情没有丝毫变化,倒是与之吻合。
“驸马爷,我的病还有救吗?”
韩狗儿怯怯地声音,他问的很小心,生怕引起胡翊这样的大人物不悦。
但这毕竟又关系到自己的命,生死攸关,不问问情况终究是不安心。
胡翊只觉有些惭愧,只好说道:
“目前来看,药效还不明显,病情倒也没有加重,你要放轻松些。”
这就是说话的妙处了。
比如课本里提到的某位将军,他把战报写成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就没事,还会受到表扬。
真要是反过来写,就容易被弄死。
胡翊也是一样,先说坏的,再说好的,就不容易让人紧张了。
韩狗儿听说后,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
倒是这药方该怎么开呢?
这几日的肺痨病症诊断下来,恍惚之间,就连胡翊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废物似的。
长此以往,他对于自己的医术,竟然也有些失去了信心。
想到此处,他再度开了一道以宣泄风邪为主的药方,先叫这小伙子回去吃吃看。
这一次,他放聪明了,只给开了一副药,叫他三日后再回来复诊。
看到离去的韩狗儿身影,胡翊期待起来。
便在这时,他的熟练度从27增长到28,又加了1点。
“折磨啊!”
胡翊仰天长叹一声,觉得自己越发的废物起来。
从他这些年读过和吃透的医书,再加上熟练度升华后所带来的感悟,这么多的医道经验加在一起,就愣是对于肺痨病症没有一点作用。
束手无策啊!
这令他感到极为无奈!
但就在不久后,一位新的病人上门来了,事情似乎又迎来了转机。
这不知道是哪一家富贵人家的小姐,打扮的花枝招展,一身的脂粉气甚至到了刺鼻的程度。
看她的模样和举止实在过于轻浮了,不像个良家,倒像是蛰伏在京城中的暗娼。
胡翊对来人的身份不感兴趣,只对能够带给自己熟练度升级而兴奋。
“驸马爷,小女子…咳咳,敢问小女子还有多少时日?”
胡翊伸出手去把脉,这女子年纪虽然不大,但病情却重的离谱。
胡翊估摸着,这人大概和前几日那个卖菜的老头子差不多,都是肺痨重症
,只怕熬不过这个夏天。
一想到此处,他也就明说了。
“以你现在的状况,怕是撑不过三个月。”
女子听说后,似乎对于这个诊断结果早已知晓了似的,兀自苦笑了一声道:
“果然如此,看来我确实命不久矣。”
这女子倒也洒脱,得知寿命不超过三个月后,也不愿意再浪费惠民医局的药,反倒说要给惠民医局捐一些钱,然后离去。
说到此处,女子从身上取出了五十两银子的银票。
“驸马爷,反正我是个将死之人了,不如临死前做点好事,去了阴司也好少受一些折磨。”
捐钱这种事以前还真没碰到过,不过现在先不说这个,这女子不治了,放弃却有些可惜。
况且,那自己的熟练度怎么办?
眼看着就差2点就要攒够30点入门了啊!
胡翊便开口又道:
“姑娘莫急,倒不如吃几服药看看,也许就有转圜的余地了呢?”
“唉……!”
这女子只得点了点头道:
“又要浪费医局的草药,说来与我这无用之人,也是个浪费。”
“那可不一定。”
胡翊却是依着她的病情,又开了一道以宣泄为主的药方。
结果,便在这女子抓完药之后,突然间,他的熟练度竟然直接往上蹦了5点!
【医术*痨病:3/100(略窥门径)】
升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