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儿子们尚未成婚,朱元璋现在就这一个皇孙。~幻.想/姬+ ?勉_废`岳+黩`
他连李贞家的大明战神都异常宠爱,先前更是把朱守谦宠到天上去了。
当胡翊提及要带这孩子去惠民医局时,朱元璋有些不忍起来:
“去医局历练这种事,你该可着老二、老三他们先去,铁柱这孩子还小呢。”
朱静端知道他是舍不得,就笑着说道:
“爹,铁柱和五弟同岁呀,他们都九岁了,可不小了呢。”
朱元璋还是有些舍不得。
如此珍视朱守谦的原因,大概是出于当年朱文正的事,对这个外甥的愧疚,令他有一种想要补偿其后嗣的冲动。
另一个原因,大概是因为朱守谦占一个“孙”字。
皇子和皇孙,听着就是皇孙更需要照顾一些。
都说慈母多败儿,马皇后对于儿孙们异常的溺爱,但是涉及到培养品行和做人这种事上,她也拎得清。
她就也开了口:
“铁柱这孩子越发娇惯,依我看,确实该管管了。”
她扯了扯朱元璋的胳膊,语重心长的道:
“重八,孩子们小时候吃点亏这没什么,怕的是长大了做错事,后果就严重了。”
妻子的话非常有道理,朱元璋被说服了。
他便又对胡翊说起道:
“就叫铁柱明日跟着你,不过得知道疼惜孩子,他掉了一根毛咱就找你算账。”
倒是这时候,朱静端立即又对胡翊说道:
“夫君,爹不叫你以驸马的身份管教铁柱,我以亲姑姑的身份,叫你这个亲姑父代我管教他。
真要是不听话,照着屁股上揍你的,这孩子可不能再惯了。”
朱元璋听着女儿的话,只觉得头疼,他就把眉头一皱。
马皇后这时候也吐槽起来:
“朱重八,你这个当爹的就不对,老五和铁柱都是九岁,你不能偏一个不偏一个。
上梁不正下梁歪。”
朱元璋不想再被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朝堂上的事令他每日损失劳心,回到这坤宁宫就是为了享受片刻的安静。
他就摆着手道:
“行行行,你们说了算,咱就不管这事儿了。”
“夫君,那咱们去一趟铁柱那里,把这事跟他说说。”
二人来到朱守谦居住的别院。
这个时候,按说是该洗漱的时辰,然后夜读一会儿就该休息了。
夫妻二人放轻了脚步,缓缓沿着廊道走去。
别院的几个小太监见了他们,立即过来见礼,都被朱静端给拦了回去。
他们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到了门前,那几个小太监紧张的直流汗水,几次想张嘴提醒屋里,都被朱静端的眼神给挡了回去。
朱静端知道肯定有事,就趴在胡翊耳边,叫他先去看看侄子在干嘛。
凑近了些,胡翊听到屋里传来轻轻的抽泣声音,似乎是个女子正在哭泣哀求别人,声音很卑微。
预感到朱守谦定然没干好事,胡翊快步进屋。
屋门被推开了。
听到这阵开门声响,里面传来朱守谦愤怒的声音:
“小静子,叫你们不要打搅本皇孙,谁让你们开门的?”
朱守谦面带怒容,直到胡翊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这当即吓得他一颤,慌乱间,将一物揽在怀里,藏到了身后。
“藏的是何物?”
胡翊开口质问,并且放眼望去。
一名宫女跪在那里,泪水打湿了睫毛,瘦小的身体痛的颤抖。
“你怎么了?”
胡翊问了一句,但这宫女根本就不敢言语。
胡翊提起油灯蹲下往她身上照去,才发现在她的右手胳膊上,涂了一层蜂蜜,上面还趴着几只正在噬咬皮肉的蚂蚁。
看到这一幕时,胡翊整个人都惊了!
转向朱守谦,他立即质问道:
“你在做什么?
铁柱,小小年纪,你为何如此狠毒?”
朱守谦又是一慌,立即身子往背后缩了缩。.鸿\特?晓?税,网′ ~勉`废_跃¨毒+
胡翊强行去看他背后藏着的东西,朱守谦伸出手去格挡。
可他怎会是战场杀过敌的胡翊对手?
一个小小的擒拿,轻而易举便制住了朱守谦,胡翊从他身后夺过一个巴掌大的茶壶。
茶壶的出水口用纸堵上了,揭开壶盖,胡翊便看到里面一团一团的蚂蚁,大大小小加在一起怕是不下一两百只。
他看着这个侄子,蜂蜜涂在人身,然后以蚂蚁啃噬宫中女婢。
这是惨无人道的“虫噬”之刑啊!
这等暴君酷吏才用的残酷手段,他竟然以此折磨宫人取乐。
才九岁啊!
他才九岁,已经做出了这等不把人
当人的畜牲事!
胡翊的目光逐渐变得冷冽,盯着朱守谦的眼神,吓得这孩子都有些害怕的哆嗦起来。
“姑父,你想做什么?”
朱守谦给自己壮着胆子,这一刻他也有些心虚,尝试着恐吓起了这个要管教自己的姑父,给自己增加一点安全感:
“你不要过来!”
“你虽然娶了姑姑,做了我姑父,但终究也只是个外人。
皇祖父这般疼我,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
朱守谦这话音刚一落。
身后一巴掌猛地抽过来,一记清脆的耳光结结实实落在他右脸颊上。
朱守谦的脸上,当即出现一个五指印。
不知何时,朱静端已经站在胡翊身边。
刚才看到姑父时,虽然害怕,但他还有所依仗。
但现在他看到了姑姑,立即是吓得一哆嗦,刚才那点狐假虎威的气势瞬间就荡然无存。
“铁柱,你干的好事。”
刚刚在来时的路上,朱静端还面带着笑容,叫胡翊明日要好好管教这个侄子。
现在,她已是面无表情。
再看到这个侄子时,只觉得心凉了半截。
她正好从这屋里抓来一根藤条,也不知道藤条是从何处来的,倒是刚好。
有了这根藤条,朱静端打起侄子来毫不留手,朱守谦开始了惨无人道的哭嚎声音……
这一顿,直打的他满身都是鞭痕,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不住的求饶。
这里的动静,也很快就把朱元璋和马皇后都惊动过来了。
朱元璋本身很溺爱这个皇孙。
可当他得知朱守谦干的这些事时,就算再如何疼惜,这一刻也是抑制不住愤怒。
不拿人当人!
这简直就是畜牲!
可他又不能亲自动手打这个皇孙,看到朱静端往死里打这孩子,也便没有任何阻止的举动。
“皇祖父,皇祖母,救救孙儿……”
朱元璋把大袖一甩,站到了门外去。
眼不见,心不烦,他此刻遏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又打不得这孩子,只觉得异常憋屈。
马皇后看到这孩子挨打,虽然心疼,但也没有劝止。
直到她揭开宫女的衣袖,看到上面那满是被蚂蚁啃噬过的红肿皮肤,有些地方已经溃烂了。
并且在她身上,还有许多处深深的藤条抽打过的瘀痕。
当她看到了这一幕,此时此刻,反倒为这宫女哭泣起来。
分不清楚是同情宫女,还是恨铁不成钢,对于这个皇孙变得失望之极,由此而心碎……
马皇后只得站在那里叹着一口气,随后也走出殿宇,站在了朱元璋面前。
二人觉得心里愁啊。
一向在自己面前乖巧,看起来讨人喜的皇孙铁柱,背地里竟然是这么个东西!
就这样的品行,还能把他教育好吗?
此事,不仅朱元璋的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就连马皇后也是一样的,此刻心中充满了疑问。
帝后二人,难免开始担心起来……
朱静端以往很少打这孩子。?白.马`书+院- ?首?发!
这既有朱元璋的溺爱和护持因素,也有她对于哥哥过早离世所带来的惋惜之情,便都把希望寄托在了这个侄子身上,希望他可以成材。
南昌王这一支,传到朱守谦这里,他就是唯一一个独苗苗。
但独苗苗竟然做出了这种混账畜生事!
朱静端下手真是不留情面,将一根藤条打的染血,直至最后抽断。
胡翊没有管,朱元璋和马皇后也没有管。
闻讯赶来的朱标,最后以保重身孕,怕大姐因为愤怒导致动了胎气为由,这才夺下了藤条。
朱元璋站在门外,看了一眼染血的皇孙,气的嘴角直抽抽。
这一刻,愤怒的他就要传旨,将朱守谦圈禁。
但一想到朱文正的在天之灵,又一想起此事也有自己放纵所带来的责任,他正欲张口,却又僵在那里。
而后,他扫了一眼马皇后和朱标,又看了一眼大女儿。
朱静端看着这孩子,脸上甚至带着绝望,她实在想不到这样的人渣今后该如何教育?
走出屋外,看着孤寂清冷的月光,她忽然想到自己这支朱家人已经阴阳相隔,今生今世再也无法团圆了。
她不仅又想起了大哥,如果大哥还在,他又会如何教导这个孩子?
随后,她的目光落在自己丈夫身上。
看向胡翊,她发觉自己好像只有胡翊可以依靠了,但丈夫性格大多数时候都很温和,他又真能改变这个孩子吗?
母女二人脸上全都挂着清泪,朱元璋叫来胡翊和朱标,来到别院的一角。
他也很急切,问儿子和女婿道:
“这孩子顽劣惯了,该如何管教
?”
朱标一片迷茫,慢说他还没有成婚育子,就算是自己那些顽劣的弟弟们,都时而叫他头疼不已。
朱元璋知道朱标指望不上了,就又看向胡翊这个女婿,他自己也烦躁的很,无奈地道:
“宋师管他不住,陶学士也无可奈何,名师们在他身上都吃了瘪。
咱想将他圈禁起来,好好管教些日子,又舍不得下这个狠心。”
看到朱元璋的眼神看向了自己,又感受到朱静端怔怔望着自己的目光。
胡翊想了想,而后说道:
“岳丈,我是这孩子的姑父,现在也算是至亲之人,可以尝试管教一二。”
他同时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铁柱今年九岁,但过于顽劣,又不好好读书,这就造成了孩童心性,许多时候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胡翊这么一说,朱元璋、马皇后都在点头,显然他们也都有同感。
同样是九岁,朱橚一个样儿,朱守谦是另一个样儿。
与九岁的朱橚相比,朱守谦的性格和认知顶多是六七岁的样子。
胡翊见他们都在点头,就又说道:
“说来,这孩子还是不能太娇惯,要想管教好他,岳丈、岳母将来不要怪我就是。”
朱元璋一听到这话,就知道胡翊多半要对孩子动粗。
他刚刚把心一揪,却忽然想到朱守谦的所作所为,真是一刀劈死都不多!
脸上又带着几分厌恶之色,他最终无奈开口说道:
“随你管教,只要能叫他收敛些。”
胡翊点点头,就叫人先锁住宫门,不给朱守谦饭吃。
回到坤宁宫,胡翊才又说道:
“还是需要岳丈放出风声,要将他一生圈禁在宫墙之中,吓唬吓唬他。”
朱元璋便点着头道:
“这桩烂事就交给你了,有何事吩咐标儿跟你办,不要再来烦咱。”
朱元璋是真被这个皇孙给气到了。
而胡翊对于朱守谦的处置,就是将他一人关在屋里,先饿上三天。
没错儿,就是先饿上三天。
他要是真撑不住了,会给他饭吃,要是撑得住,那就接着饿。
于此同时,胡翊想要搞清楚这种折磨人为乐的手法,都是朱守谦听谁说的?
一个皇子,身居宫墙之中,如此残酷的折磨人手段,难道还能无师自通不成?
这件事情他交给崔海去查。
由于朱守谦的问题,胡翊暂时没有叫皇子们过来试点历练,手头上的事情太多了,还是先把自己这个侄子的事解决好了再说吧。
新的一天,胡翊又来到惠民医局坐诊。
有了前几日的病患,今日又来了两个新病人,一个买菜的老头子,和一个年纪不大的官宦人家的小姐。
看这老人,大约六十几岁的模样,肺痨病也已到了晚期。
看他的病情,大概率只剩下两三个月的命了。
对于第一位带着妻子前来的许老汉,胡翊开出的药方,主要是综合治愈外加调理身体为主。
第二个捞尸漂子的年轻人,则主要是舒肺调理为主。
对于后面的病患们,基本也都是走这两条路子的。
而在今日这位老人的身上,考虑到他的时日无多,胡翊并未使用这两条路子中的任何一条。
他换了个方法开方,这个法子的思路,可以用“宣泄”二字来形容。
宣泄,就是用开具的药汤,为老人主要排除身体的病痛,减少痛苦,使他能够尽量舒服一些的捱到临死时候。
这更像是一种善意的临终关怀,而不太像是治病了。
就有一点安慰剂的意思在里面。
但是说来奇怪,本来胡翊的熟练度积攒到了12点。
但在给这位老人开过药后,他的熟练度直接便从12点飙升到17点,竟然一次性飙升了5点之多!
要知道,之前接待的病人,给他们开过药后,要么熟练度是增加1点,最多也就增加2点。
这一次,却增加了这么多。
这样大的进度提升,莫非是自己找对了什么治疗方法不成?
胡翊带着这份疑惑,接着为那个官宦人家的小姐看病。
这个女子的病症,算是就诊的病人里面最轻的。
胡翊发现她的肺痨进展还在中期,大概病情进展比朱标和马皇后略微严重两年。
这应该是最接近岳母和太子病症的一例了,参考价值也是最高的。
胡翊综合之后,开具了一个自以为是宣肺平喘最好的药方。
今日该是崔太医当值,就连崔太医看到胡翊开出的这个药方时,都为之称奇。
琢磨了许久后,他才琢磨明白其中的用药搭配,忍不住感叹了一声驸马爷用药之妙,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可就是开出的这么好的方子,这次竟又只收
获了1点熟练度。
这令胡翊觉得更加奇怪。
他还在从中想要总结出来一些东西,好像已经离推想出来的东西很近了,但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又觉得很远。
终究是只差一丝。
这种感觉就很奇怪,感觉就是只差一丝就能悟道了,这令他总是迫切思考,却越思考越是又求之不得。
最后觉得百爪挠心,简直浑身难受到了极致。
“究竟差在哪里了呢?”
胡翊百思不得其解。
当自己想不通时,胡翊想起一句俚语,叫“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他叫来了崔太医,尝试两人一起合计合计。
崔太医将驸马爷开具的药方拿来看,一边感慨驸马爷医术之神奇,更加觉得医海浩瀚,今生都不一定能够窥得门径。
但虽然有如此感慨,于药方上看不出问题来,却毕竟是旁观者清,他似乎发现了驸马爷用药思路上的微小区别。
崔太医不时将桌上放置的两份药方反复细看,琢磨着,开始尝试归纳胡翊的用药思路。
这两份药方,是胡翊按照获得的熟练度多少,分出的优劣,各自挑选出来的。
崔太医想了想,开口便道:
“驸马爷,属下觉得,这还是用药思路的问题。”
他指着那几份效果不佳的药方,试着总结归纳道:
“您说这几份药方用药效果不佳,属下虽不知是如何看出来的,但这几张药方大都是以宣肺止咳为思路。
这是否说明了,以宣肺止咳这种解症的法子来治疗肺痨,方向不太准?”
崔太医说到此处时,显得小心翼翼,生怕因此冒犯了胡翊。
他当然知道驸马爷不会为了这种小事跟自己计较,但在驸马爷面前,自己一直执弟子礼。
这样的话说出来就显得狂悖了,缺乏尊师重道的涵养。
胡翊倒没有这么敏感,对于崔太医所说的方向不太准这种事,他之前也不是没想过。
但结合病症和药方来看,这样的归纳似乎过于简单了,医者要对各种病症因素持谨慎态度,必须要严格仔细的对待。
也因此,胡翊虽然每次想到这些,也会下意识否认,觉得过于儿戏了些。
直到崔太医又说起来道:
“驸马爷您所说这些效果好的药方,其中最好的一张药方主要以宣泄邪气为主。
其他两张次好的,也是有部分宣泄之意在里面,所以学生觉得,效果好的方子,思路就在这宣泄这二字上。”
崔太医的结论就这么简单。
在他看来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但对于胡翊来说,却迟迟无法归纳。
归根结底,还是那句话,医者不能自医。
自己眼中看到的细节实在是太多了,要把这些细节全都联系起来,就很容易会失去判断。
既然崔太医今日这样说了,胡翊就决定,下一次等这些医患们再来时,就以宣泄的思路开方子试试效果。
当然了,目前胡翊觉得疗效比较好的药方,都是以增加熟练度多少而推断出来的。
增加熟练度多,就真的意味着开出去的那张药方,效果会很好吗?
也不见得。
毕竟还没有等到反馈,这些事还需要等到病人复诊时,才能知晓是否有关联。
后日就是第八日,按照医嘱,许老汉就要带着许氏过来复诊了。
到时候,是否能够验证自己总结出来的这些规律,就看下一次复诊的几天了。
处置完今日的就诊事宜,胡翊坐下来查看今日的账册。
第一批坐诊在此地的医士们,到今日已经是第六天了,他还没有撤换。
到目前为止,这些医士们接诊的熟练度提升了不少,从一开始看二十个病人就手忙脚乱,到现在一日可以看三十个病患左右。
他们是越发的熟练了。
至于药效,目前来看,开始有人送上好评。
且到目前为止,没有出现医闹和差评,似乎效果也还可以?
胡翊觉得,从明日开始,可以换一批医士们过来试炼了。
同时,这几日的消耗下来,又该把采买药品的事纳入日程。
从太医院往外拿药,即便是记了账,这事儿也要不得。
还得找到靠谱的药材商,稳定高品质的供应药材,今后医局才能正常运转下去。
既然是惠民医局,药材的价格就不能太贵,过往那些宫中采买吃回扣的举动,就要想办法杜绝。
因为又打着太子东宫和朝廷的名义,药效也不能太差,差了又要出问题。
此事需要权衡,也颇为费脑筋。
这些事先不提,洗漱醋蒸过后,胡翊夜里进宫去了一趟。
从昨夜到现在,饿了朱守谦一日夜,朱元璋没有过问,马皇后虽然心急,但也没有前去探视。
朱标想拉上姐夫
过去看看,却被胡翊给劝止住了。
现在应该叫朱守谦好好反省反省,不把他关够了,他就不会服,心也不会静。
人不服,心不静,跟他是讲不通道理的。
倒是那个被他虐待的宫女,包括他那处别院里的所有奴婢们,今日朱静端细问过后,发现几乎都受过虐待。
但对于此事,竟然一直没有人说过。
虐待还不是自昨夜才开始的,而是已经断断续续持续了一年多时间。
对于这种事情,隔了一年多才爆出来,胡翊觉得就很离谱。
这其中的锅,大半都该朱元璋来背。
要不是他过于庇护这孩子,不至于弄到无法无天,昨日才将此事爆出来的境地。
得知皇孙没有什么危险,只是一个劲儿的大喊大叫,胡翊就不管了。
他又召了崔海过来,询问承晖司清查此事的结果。
很快,崔海来了,结果也已经查出。
但崔海现在却面带迟疑道:
“姐夫,结果虽已查明,只是…却不好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