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说吧,这么大人了,也不注意影响,都闹到厂里来了,有什么事不能在家里解决呀。”
“你们是觉得我很闲吗?我不是调解员,没心情理解你们的破事。”
“科长,我。”
“你先别说,让我说。”
“好,你说,我跟你说,就算你说破大天了,这个婚我还是要离的。”
“离可以,但厂里领导必须给我做主,我不能不明不白的,这样有损我名声。”
“名声,你有什么名声?你个资本家的后代,你个黑五类。”
“蔡科长,你看看他,最高指示都说了,我们是可以改造的。”
“好了,好了,最高指示说的对,这是不容反驳的。”
“许大茂,注意你的态度,做事要注意方式方法。”
“离婚也不一定要闹吧。”
“娄小娥同志,你继续说,只要你有理,厂里是会给你做主的。”
“行,昨天他回家就对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说我跟别的女人不一样,说不能给她做饭热水。”
“还说我老回娘家,还说我没给他生孩子,都是我的错。”
“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吗?我回家是不是没有热饭热水?”
“你是不是老回娘家?这么长时间,你是不是没给我们老许生孩子?”
“哪怕你生个女孩呢,我都不至于这么对你。”
“好啦,喊什么,都喊什么?拿这当你们家了。”
“唉,头疼。”
“许大茂,你要离婚是吗?”
“对,我跟他是过不下去了。”
“娄小娥,你是为了,要一个说法,对吗?”
“对,不能不明不白的,蔡科长你是不知道。”
“离婚对一个女人的名声伤害有多大,尤其我现在还没个孩子。”
“这要是传出去,谁还敢要我呀?你要是不给我做主。”
“我就去厂妇联,厂里的妇联要解决不了,我就去区里。”
“哎,好好好,这事我就能解决,不必麻烦那些大姐。”
厂里的这帮妇联妇女一天没事织织个毛衣,要是有八卦他们绝对冲在第一。
谁要是得罪他们了?轻则,把衣服扒了,裤衩都不给你留啊。
<span>记住本站:</span> 要是重了,那就给你造谣,他们才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呢?
“你们都想好了是吗?不反悔了,就必须得离了是吧?”
“对,过不下去了。”
“只要说法给我,我也不想跟他过了。”
“娄小娥同志,你先出去一下,我跟许大茂再聊聊。”
“这还有什么好聊的?”
“科长,真不用聊了。”
蔡平安把桌子一拍:“你们当我这是菜市扬了,还讲价还价了。”
用手指向娄小娥,又指向门的方向:“你站起来,先出去。”
“出去就出去呗,你凶什么呀?”
“大茂啊,真想好了。”
“科长,我早想好了。”
“你再好好想想,当初你娶这娘们不就是为了钱吗?”
“再说了,人活一世,也不一定非得当官啊,对不对?”
“科长,你就别劝了,你都说人活一世了,我不能为了钱那么肤浅。”
“再说了,我也不是非得当官,我就是想多为祖国做贡献。”
“实现我的自我价值,我要活的有意义,而不是成天围着老婆转。”
“茂儿,我已经看到你的决心了,等你把这件事解决了。”
“写份报告上来,我绝对第一时间,就跟李主任商量,你提干的事。”
许大茂急忙点头哈腰:“真谢谢你了,叔,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唉,你别恨我就行了,我也是看你为了前途奔波。”
“我有点不忍心了,要不然说什么我都不能拆散你们夫妻俩呀。”
“没什么不忍心的,其实我跟她都过够了,这资本家的后代是一点改造不了。”
“我在家里把她当祖宗供着,就这样她这不知足呢。”
“好啦,不要跟最高指示的话对着干,这一点你要明白。”
“哦,是,谢谢叔你的指点,等我提干了,我绝对请你喝酒。”
“这个事以后再说,你先出去吧,把娄小娥叫进来。”
“我尽量把你这个事影响降到最低,真是的,还闹到厂里来了。”
“真是大小姐脾气一点,都不知道深浅,我突然有点理解你了。”
“可不是嘛,哪有这么干的,那什么叔,我出去把她叫进来了。”
<span>记住本站:</span> “去吧,头疼。”
看着许大茂出去,蔡平安噗嗤一声乐出来了:“任你奸低鬼,喝我洗脚水。”
“娄小娥同志,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今天来是你爹指示的吧?”
娄小娥点了点头“嗯,你说的那个事是真的吗?”
“是不是真的?这重要吗?重要的是许大茂已经要跟你离婚了。”
“他为什么跟你离婚?他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
“我爸让我问你,到底是谁要对我们家动手?”
蔡平安往后一仰,双手握住,大拇手指头来回转,就这么看着她,也不说话。
“你能转过身去吗?我要拿点东西。”
蔡平安摇了摇头:“你在我面前,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有什么东西就拿出来吧。”
“蔡平安,你不要太过分,烂船,还有3斤丁呢。”
“更何况我们娄家在北平扎根,快100年了,要收拾你一个小科长,还是很容易的,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呵呵呵,哈哈,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听的笑话了。”
“不过下次你就别说了啊,我虽然现在是个科长,但你听没听过一句话,一遇风云便化龙。”
“等风起,我想收拾你们家人,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至于现在嘛?你爹都夹尾巴了,你还牛什么呀?”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现在抬腿就走,专找人收拾我。”
“第二,拿出能打动我的东西?我把我知道的消息给你,给你们家留条活路。”
“你怎么这样啊?你不是大学生吗?你不是组织的人吗。”
“对呀,有什么问题吗?”
“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无耻,呵呵,我就无耻了,怎么滴了吧?不服你咬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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