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蝴蝶迅速安排众人:“13,你带着你手下把消息封锁,特别是医院安排VIP包间的事情,避免某些不长眼的打扰。”
张海成颔首:“我知道。”
“09,你……”张小蝴蝶看着坐立不安仿佛身上有虱子在爬的同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张学归很积极举手:“我看着鹤钊。”
“不!”其他两人异口同声地道,“我不放心。”
张学归:“……”
xx的!(东北脏话)
迟早有一天他要把这两个人打一顿。
“那怎么办?”他摊开手道,“小蝴蝶你很闲吗?你回北平不管鉴宝会,也不处理其他事情,这才是最大的异常。”
张小蝴蝶踌躇了一下,这话倒是说得没错。
“这样吧。”她道,“你先看着鹤钊,等我把海燕喊过来。”
张学归:“!!!”
他怒道:“你就信我一下怎么了?我又不是变态!”
“那你最好别疑神疑鬼把其他病人或者家属当成嫌疑人打个半死。”张海成冷笑道,“这次我可不给你善后。”
张学归语塞,嘟囔道:“那只是意外,而且那是我重伤……”
“你自己重伤都那么不安分,更别说鹤钊。”
“你别逼逼,你以为你之前——”
“够了!”张小蝴蝶听不下去了,这俩人没事干就互揭黑历史,也不看扬合。
“先不说这些。”她看了眼时间,“我约了解当家,先看看二爷是什么情况。”
他们一路赶回来用了三天,但沈鹤钊还没醒,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
“哦,解当家。”张学归想了想,“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少爷——说起来,13,黑瞎子是不是也回来了。”
张海成“嗯”了声:“他到得比我们快,我让他先去处理承鹤阁的事情。”
“他竟然答应了?!”
“打钱。”张海成言简意赅地道。
张学归磨牙:“我迟早有一天要跟你们这群有钱人拼了!”
这么些年下地劳心劳苦,还没这俩人坐着赚钱多,他真是——
哎!万恶的资本家!
几人没聊几句,便兵分三路,各自忙碌。
张学归终于拥有了跟02独处的机会,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心,想到对方的状况,笑容又怎么都挂不起来。
“患者目前处于深度昏迷状态,生命体征极不稳定。”
“你们说他没受什么外伤——那些旧伤——算了!总之,从抽血结果看来,他的血红蛋白已经低至危急值,全身有效循环血量严重不足,这意味着他的器官都在缺氧边缘。”
“患者还有厌食症对吧?很明显,内脏功能衰退,尤其是胃肠系统——胃壁变薄,肠道粘连,消化吸收能力几乎丧失,可以说是恶性循环了。”
三个在外面叱咤风云的百岁老人,在怒气冲冲的医生面前,被训得头都抬不起来,眼泪都在眼眶打转。
医生一己之力骂哭了三个金主(划掉)家属,也有些心虚,停顿一下,语气也缓沉了:“总之,我们会尽力的。”
“但是你们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张学归平时不爱记这些,他这辈子最努力的时刻,也就是在张家拼命的那些年,等张家换血结束,他就彻底丢掉了脑子,成为了最锋利的那把刀。
他一向贯彻这个准则,贯彻了几十年,贯彻到同伴有时候气急还会骂他笨蛋的程度,但他只是反骨,他不愿记住那些苦痛。
在他的世界里,重要的事物屈指可数,他只需要保护他们,便足够了。
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张学归缓缓呼出一口气,喃喃自语:“做什么心理准备,那些家伙根本不知道02有多强……”
“连特殊血脉都看不出来,说得东西哪里会准?”
他自顾自说了一通把自己哄好,看着在病床上沉睡的男人,严肃地威胁道:“你最好快点醒。”
他道:“小心我再告白一次。”
上次他能把人吓得夺门而逃,为啥这次就不行呢?
没这个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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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姑不知道张学归的想法,不然她绝对立马上楼把那个脑子不清醒的变态打一顿。
为什么说上楼?因为她跟解雨臣就在楼下的特殊陪护病房。
穿着粉衬衫的解雨臣满脸疲倦,端着杯咖啡猛灌。
他一边要顾着自己的生意,一边要顾着二爷的影响,还要帮蝶姑照料鉴宝会的后续,整个人都快忙成陀螺了。
蝶姑走到他身后,伸手帮他按了按太阳穴,解雨臣一个哆嗦,险些手抖把咖啡倒了:“蝶姑,我没事。”
“别跟我客气,好歹也是你长辈。”蝶姑的力道柔和,解雨臣很快就放松了下来,“看你坐在这,二爷的情况稳定下来了?”
“不算稳定。”解雨臣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忧色,“只是暂且抢救过来了,还不能脱离观察。”
“二爷毕竟是上了年纪……”蝶姑叹息道,“他的几个孩子都没过来吗?怎么让你操心。”
“师父特意嘱托过我,让我别告诉他们。”解雨臣道,“他们已经脱离了九门,不应该再插手那些余下的纷争。”
蝶姑的手落在他头顶,像是母亲一般:“辛苦你了。”
“人各有志。”
解雨臣也不知作何感想,他好像一向没有选择,也不打算作其他选择。
他想象不到一个失去权势和家族的自己是什么样的。
“沈先生怎么样了?”他抿着唇,低声道,“蝶姑您会单独来找我,感觉应该出现了什么差错。”
蝶姑轻叹了口气:“命运弄人,是出了点差池。”
解雨臣算是他们阵营的人,蝶姑倒也没有瞒着的意思,她道:“就在你电话通知我的那天早上,鹤钊也陷入了不知原因的昏迷,至今没醒,我们只能先把他带回北平。”
解雨臣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这样?”
“很复杂。”蝶姑道,“还好不算毫无线索。”
“说起来,你之前跟我提过,你认识吴家吴邪,他在这整个事情里,也有参与来着。”
“吴邪哥哥?”解雨臣眼中情绪波动了刹那,很快归于平静,“算了,我脱不开身,以后迟早会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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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早会见面的,没必要现在就纠结。”
承鹤阁里,黑瞎子把手撑在张海成的桌子上,低头对后者道:“毕竟你也说了,现在突破口不多。”
张海成扶着额道:“我会考虑……但是你能让开么?到底你是老板还我是老板?”
“咱俩谁跟谁?”黑瞎子笑嘻嘻地道,“海成老板,都几十年的搭档了,别在意那么点细枝末节。”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张海成有些头疼道:“……我得想想,你知道的,我跟他们的关系算不上好。”
他们要去见的是新月饭店身后的老板,过去的副官,现在的张日山。
黑瞎子道:“沈淮失踪,沈鹤钊昏迷,不管是什么情况,但总归逃不过‘它’的存在。”
“老九门跟‘它’已然是全方面的仇家,凭空找‘它’的线索,几乎不可能,我们得借助官方的力量。”
“张日山不管怎么说,也是跟张启山混了那么久,他是最可能知道官方后手的人。”
张海成道:“但是那个组织,不是早就散了么?”
“百足之虫,至死不僵。”黑瞎子挑了挑眉,“九门二代还没死全呢。”
“你这话说得够毒。”
“嗯哼。”
张海成叹了口气:“你说得没错,但我不是从这个角度推断的。”
黑瞎子直接坐在桌上:“说说?”
“你也不知道吧,沈淮曾经醒过。”
张海成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他甚至跟九门二代集体参与过组织的活动——照理说我族长应该知道,但是他那时候估计没想起来!”
“……”黑瞎子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是喃喃道,“你们族长,有时候也挺坑的。”
伪装成张秃子的小哥:“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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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还有好多读者没分清这些关系,我就大概说说。
“它”一般是代指汪家,汪家想要把终极曝光,而张家守护终极,所以汪家选择从内部慢慢瓦解张家,中途在各个领域都暗中布局,操控一切,总之是反派大boss就对了。
终极是一个概念,到底是什么东西,嗯……不明。
组织是指某个不可说的官方势力,目的是追求长生,是张启山告密当时高层搞出来的乱子,为此九门被迫集合,才有最大的盗墓活动,二代也就此差不多全搭进去了。
解九爷既针对组织也针对汪家,他也整了一堆人手,反向替换组织的人潜入卧底,解连环是他的执行人。
发展到本传,组织已经差不多被瓦解了,只剩下汪家在蹦跶,所以之后出现的“它”大多只代指一个,中间可能也有逻辑BUG,但是原著都处处坑了,还能怎么样呢,摊手。
知道大家很急番外,但是最近身体情况反复,我在努力调整,明天努力一下更出来吧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