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声嘶力竭。
「你怎么了?」我很担心他,气话归气话。就算不是恋人,我也想和他做朋友,关心的他是自然的。
他轻描淡写回我一句,「没事,在梅姐这里闹事的,你继续睡吧。」
他这样一说我更睡不着了,惨叫声音持续,电话这头的我已经被吓到不敢大声喘气了。
「把他嘴堵上。」丁野淡淡说。
他的声音都染上一层血腥与暴力,就在我耳边,就像我梦中见过的样子。
冰冷的,麻木的,厌世的。
我试探着张口,「丁哥。」
「嗯。」他声音温煦,仿佛和刚才完全不是一个人。
我不是什么好人。
我又想起他和我说过的话。
真的是这样吗?
我一边怀疑,一边又开始有一点相信了。
他的狠厉,决绝逐渐浮现在我的眼前。而这一切,是他想让我看见的。
我不知道那通电话是我挂的,还是他挂的。
这种魂不守舍的情况,一直漫延到学校,孟青辞无情嘲笑我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爱情。
事实证明,她好像是对的。
丁野那样的人,什么没见过,我往他跟前凑什么。
孟青辞说我小命没给玩完算是轻的了。
就是这样,我更加确定了,丁野是个不错的男人,至少在我这里是。
否则,他不会给我系蝴蝶结,还警告我离他远一点。
我没有删掉他的联系方式,可没有再和他聊过一次天,打过一回电话。
他就像是消失了,在我的生命中,原来没有刻意的见面有些人就真的不会再见了。
我怕听到有关鎏金,有关丁野的消息。
我们之间为数不多的过往,也成为了我死去爱情的葬送。
孟青辞在一旁站着说话不腰疼,见着丢魂的我就开始数落,「你二十岁的年纪,谁你不能喜欢,就非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啊!」
她懂什么。
这是我的初恋好不好?
她知不知道到底什么叫初恋!
我和丁野就这样断联了,再次见面已经是过去很久。
凌家那位叫我出去玩,我们是世家,老爷子那一辈玩的挺好,小辈也就一般。
我也不喜欢参加聚会,跟着父亲后面参加的已经够多了。
可听到凌源说是去鎏金的时候,我动摇了。
反正到时候我就说是别人约我的,再说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丁野总不至于跟我一个小女生过不去吧。
他还能变本加厉真把我揍哭不成。
怀着忐忑的心跟着凌源到了鎏金,丁野不在。
对于我来说这或许是一件好事,丁野要是见了我这一身,估计又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我才不要管他的意见呢!
出来玩不就是要放得开,就应该这样穿!
我这一身都是反骨。
「你在这干什么?」
正和凌源说得开心呢,我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丁野怎么回来了?!
我慢慢看过去,嘴上依旧没怂,「这地儿又不是你家开的,我不能来吗?」
凌源倒是笑了一下,「哥们这是干什么啊?说话就好好说话,别吓着我们汝汝。」
我看见丁野眼睛里迅速透出危险的气氛,转头盯着凌源好一会儿没说话。
「回答我的问题。」他又看我。
反骨不仅结实,上面还长满了逆鳞,硬气得很,「相亲!我来这相亲!」
凌源要张口,我和丁野同时吼出来,「你闭嘴!」
「你的相亲对象?」丁野看着凌源问我。
「怎么样?有夫妻相吧。」我很得意,看得出来我给丁野下了一剂猛料。
他可以去吻别的女人,那我也可以和别人相亲。
男欢女爱 ,谁也没碍着谁。
丁野淡淡说了一句,「早生贵子。」
看看这一张没有理还不饶人的嘴!
我才二十,我生个鬼哦,书都还没念完了。再说要生也是和你生,有别人什么事!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头也不回就走了,剩下我和凌源像两个智障。
「你怎么和他呛住了?我跟你说啊,你最好少去招惹他。方叔可让我看着你呢,别整些乌七八糟的,不然我可交不了差。」凌源还是很忌惮丁野的。
「说的好像他吃人似的,有这么可怕吗?」怎么一个两个都到我这来树丁野的威风。
「就前上回夜里那事……算了,不和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片子说了。总之,你少和他来往。」凌源这人有屁也憋着不放,什么毛病。
他的话倒是提醒我了,上回夜里……
我不小心打错电话的那个晚上吗?
刚到舞池凌源就跑的没影了,我一个人又很没意思。跳舞也不是我的强项,便宜倒是被占了不少。
很快我就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丁野给扯出去了,手腕被他攥得生疼,要断了似的。
我吃痛,「你干什么?痛,快放开我。」
一路上都是别人的目光,丁野在鎏金可是红人,这番举动我怕是要成为很多女生心中的假想敌。
只有我知道,才不是,丁野非常嫌弃我。
「你干什么?这里是女厕所!」丁野大概是耳聋了,完全没听到我说的话。
「把妆给卸了。」他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我慢慢吞吞很不情愿听他的话,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嘴臭还霸道。
「相亲对象呢。」
能不能好好玩耍,别一张口就是讽刺好不好!
「卸完了!我可以走了吧。」和他学的说话方式,不想回答就不回答。
丁野将我抵在洗手台前,把自己的外套脱给我,「下次再让我看到你这样穿。」
我很气愤,大着胆子往怒火中心靠,「怎么样?」
「你就别穿了。」丁野给我套上他的外套,还将被压住的头发的给我整理好。
「汝、汝?」他的手轻轻擦掉我脸上的未干的水渍,有点糙,不太舒服。我轻轻呢喃一声,像是回应。
门口突然进来一个人,我下意识把头埋在丁野胸膛里。
我们看起来,很像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