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海因里希勾结的事被翻到明面上,言辰像只金丝雀般被廖星河豢养在廖氏公馆,美其名曰养伤,实则呵呵!
天还没亮,廖氏一群元老便排队等在大厅,准备跟家主汇报工作,捧着一大批文件等着家主亲自签字。说起来,廖星河可是个大忙人,廖氏集团的产业遍布全球,如果不是追着言辰来到C国,他每天24小时有20个小时的时间用来处理各式各样的公务,哪怕古代励精图治的皇帝都没他忙,当然那是和小公子腻歪在一起之前,现在是妥妥的昏君!
啪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摔碎在地上,“你给我滚开,不许靠近……啊……唔唔唔……”
二楼突然传来玉器碎裂的声音和慌乱的脚步声,随后不久便传出小公子压抑的哭泣声,听着怪令人心疼的,好似受了什么天大委屈。
一帮子人懵逼地候在楼下,也不知被廖星河捧在掌心的小公子到底怎么了?抛开廖星河的宠爱不说,那可是叱咤风云的世家第一公子,什么事能让他哭成这样?难不成是在和家主闹脾气?
一直到三个小时后,“大内总管”尚钟正忐忑地敲响了主卧室的门,“家……家主,起床了!元老们等了好久,半个小时后您还有个跨国会议,不能再拖了……哎哟喂,家主,我求求您了,该起了……小公子他……”
他贴在门缝处,急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小声讨饶道:“家主啊,小公子他身子弱,禁不起您这么折腾啊!”
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到门上,尚钟正立马噤了声,小心翼翼地候在门口,又过了二十分钟满脸红光的家主大人总算出来了,阴沉地瞪了尚钟正一眼。
“去请医生!”
“啊?”
尚钟正被瞪得一哆嗦,心有余悸道:“是是是,家主不是我说,这事要节制,纵然您……可小公子他吃不消啊!”
他都有点同情言辰,小公子那样的一看就是个清冷的禁欲人物,偏偏遇上家主这么个禽兽。
廖星河险些一脚把他从楼上踹下去,“闭嘴,我知道分寸。”
楼下的一群元老听得一愣一愣的,大气都不敢喘。
一个小时后,廖星河在书房里边处理文件边开视频会议,不仅一目十行,还能一心二用,以绝对的高效率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在旁候在的元老们已经习惯了廖星河逆天的能力,所以说像廖星河这样的人别说当廖氏家主,就算真的一统山河,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噹的一声,一直给言辰看病的医生也一脸幽怨地踹门而入,如此大不敬,这在廖家可是会没命的事情,一群元老可惜地看着即将要遭殃的医生,却没想到廖星河只是抬眸淡淡扫了他一眼,就低下头继续处理文件,淡淡道:“说吧。”
医生憋了一肚子,“您再胡闹几次就不用叫我了,直接准备棺材吧!”
这语气一众元老都惊呆了,虽说这些年来廖星河为人处世看起来温和了不少,不再像早些年那样动辄杀人,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就像利剑入鞘,锋芒藏而不露,实则气场更强,杀意悄无声息,更骇人罢了。
廖星河:“哦,他怎么样?”
医生一时也搞不懂廖星河的态度,要说他不在意小公子,这整日伺候得祖宗似的,亲自端茶递水,要说在意吧,那方面太粗暴了些,简直把人往死里折磨。
医生:“身体不是大问题,关键是心病,越聪明的人心思越敏感,抑郁你懂不懂?针尖大的事情都能要命,更何况是这种事情!”
廖星河的目光冷冷地落在一众看戏的元老,沉声道:“我家小公子最近神经有些衰弱,夜里睡不好,你们出去时都小点声,别惊着他!”
这是下逐客令,能在廖星河手下混到元老级别的都是人精,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事该烂在肚子里,急忙低头哈腰地告退。
廖星河这才放下手里的文件,冷冷道:“这种事怎么了?他半夜不睡觉总想着怎么杀我,我要是警觉性稍微差点,他早就把刀片刺进我脖子里了!”
他也有气,这宠在心尖上的人整日想着怎么弄死他。
医生小声嘟囔道:“还不是您闹的。”
就冲他清楚地知道小公子身上的伤处,换做是他,他也刺!
廖星河厉色道:“你说什么?”
医生打了冷颤,老实巴交道:“小公子精神状况越来越差,你总这么关着他,早晚抑郁,还有身上……太频繁了,伤口不见好……唔,您多少缓缓,那啥的时候悠着点!”
“行了,我知道了。”
他将人轰了出去,尚钟正一直留心听着屋里的对话,此时轻手轻脚地进来,见廖星河神情疲倦地坐在椅子上揉着眉心,一副阴郁的样子。
尚大太监趁机献计,讨好道:“家主,这鱼水之欢讲究你情我愿,您总这么用强也不行,不妨放下身段,多宠宠小公子!”
廖星河一掌拍在桌子上,“我还不够宠他吗?就差把心抛给他了。”
尚钟正:“家主,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宠儿子和宠情人不一样,小公子性情执拗,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温水煮青蛙才是正道。”
廖星河直直看向他,眼神可怕,良久后才道:“说说。”
尚钟正差点吓得尿裤子,缓了口气,赔笑道:“小公子年轻不懂事,您歹彰显气度,用成熟干练的男人魅力软化他……balabala……”
“心腹太监”说了一大堆,廖星河听进去多少不论,他只总结出一句话,那就是以后不能用强,要尊重,还要加倍宠着。
许是尚钟正的话起了些作用,之后几日廖星河没再“欺压”少年,言辰一开始还怪异,后来发现某人只是换了个耍不要脸的方式。言辰也顺势装出一副温顺的模样混淆视听,不再抗拒廖星河的接近。毕竟这些日子他一直通过系统和海因里希联系,要想执行下一步计划必须离开廖氏公馆。
廖星河却对少年的变化惊喜不已,这日清晨抱着他怎么也不撒手,温柔道:“宝贝儿,总在公馆里待着你怕是也腻了,今天我出去谈生意,你若是乖乖听话,我就带你出去逛逛。”
原本正准备发火的言辰闻言不再动弹,任廖星河亲吻他的鬓角。
【言辰:给海因里希发消息,准备行动。】
【小系统瑟瑟发抖地按下了发送键:宿宿宿主,你确定如果计划失败,廖星河不会生气?】
【言辰:大不了被他按在床上做到起不来。】
【小系统:……】
不知道是不是被男主传染的,宿主不仅越来越鬼畜,还越来越不要脸,连节操都不要了。
……
C国官方举办了一场上层人士交流的酒会,严北羽刚好也在C国做军事访问,正巧在被邀请之列,廖星河也是约了他谈生意。
那位面无表情的军事长大人瞧见言辰时还愣了一下,他已经很久没联系上少年了,许久不见的少年竟消瘦成这样。廖星河一直对外声称小公子病了,但严北羽眼睛何其毒,看着廖星河亲昵地搂着少年,而少年脸色难堪,白皙的脖子上还依稀可见暧昧的红痕,心中顿时有了猜测。
他面上却丝毫不显,上前道:“好久不见,廖家主,小公子。”
言辰看到严北羽,难得露了个笑脸,温和道:“好久不见。”
相比之下,被少年冷脸相待三个月的廖星河险些溺死在醋坛子里,他不喜欢严北羽看少年的眼神,立即命尚钟正照顾他到外面的花园逛逛,总之离开严北羽的视线,然后剩下两人在酒会上唇枪舌剑地谈生意上的事情。
约莫半个小时后,尚钟正突然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回来,“家主不好了,小公子不见了!”
廖星河眉头深皱,火气顶到了嗓子眼,第一个念头是他最宠爱的少年想逃离他,这个认知足够把他气炸,心里已经琢磨出一千种方法,等逮到言辰,一一付诸实践。
幸亏尚钟正急忙解释道:“小公子被一伙人劫走了!”
廖星河第二个想法是什么人敢劫他儿子?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动他的心头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