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连鹤握着她的手腕,蛊惑人心的玫瑰香在鼻尖萦绕,指尖下的脉搏突突跳动,时时刻刻牵动着他的心跳。
李红杏却不太明白,什么叫做“对谁都体贴”?
可还未开口辩驳,又被他堵了回去。
“梁公子的弟弟你悉心照料,齐远山的簪子你念念不忘,”云连鹤凝着她微张的红唇,带着丝丝缕缕的哀怨道,“嫂嫂总是这般对谁都好吗?”
他扣住手腕不放,撑起身体靠坐在床头,微微前倾向李红杏探来,艳丽的眉眼此时像是蒙上压抑黑云,眼底翻涌恨的恨意似要撕碎一切。
李红杏心中一跳,这是分明是醋了。
难不成阿鹤对她……
见李红杏又不理会他,云连鹤更是怒意汹涌,满心委屈,不再掩饰自己的渴望,手猛地一扯,将人拉至身上锁住她欲要逃的腰。
微微仰头凑近,鼻息交融,冷然低沉道:“那我呢,嫂嫂又准备如何回礼?”
咄咄逼人的质问之下,是掩藏不住的轻颤,他眼尾泛红的脆弱让李红杏觉得,她可以任意掌控他。
李红杏垂眸想到自己原本所图,低低一笑,向他靠近,微微垂头鼻尖相贴,她眼中波澜泛起,眼尾勾起魅惑笑意。
还未来得及染上新丹蔻的指尖顺着凌乱衣襟慢慢攀至云连鹤眼尾,拭去他因情绪激动溢出的泪珠。
意有所动,朱唇气息轻吐满含诱引:
“阿鹤,为何在意嫂嫂待他人如何呢?”
云连鹤从未与人这般亲密相近,从她口中拂来任意一抹吐息都如温水般柔和,只想沉溺,胸口每一次跳动都冲的他头昏脑涨。
他凝望她,眼神期待且渴望,他渴望独占这一份温柔。
“嫂嫂,明知故问?”云连鹤的手掌扣住她的腰,灼热的喘息拂过她的脸颊,一寸寸烧进李红杏的肌肤。
她忽侧过脸,坠在白嫩小巧的耳垂上珊瑚石在他唇瓣弹开,点水触碰却撞的他心神恍惚。
李红杏望着他眼中直勾勾又懵懂的氤氲水汽,将片刻羞涩藏于心中,没有犹豫低头。
时轻时重,若即若离。
青涩凛冽的味道在李红杏鼻尖萦绕,李红杏稍稍撩眼却见他不知所措的怔愣,喉间止不住溢出轻笑堵着唇瓣引得二人轻颤。
微微分离,昏暗烛光在二人之间闪过又断裂,李红杏微凉的指尖在他耳后揉着,轻轻软软唤他:“阿鹤……喜欢吗?”
云连鹤总是被赞许聪慧,可在这一刻他看不清李红杏眼中的任何,心如擂鼓,似有什么难以压制。
她眼中盈盈秋水是因自己而泛起波澜的吗?
李红杏轻盈低笑划过颈侧,云连鹤察觉自己被小看了,脸色一黑,霎时褪下温润乖巧的皮囊,进攻如饥饿的狼崽子,咬的李红杏轻喘难平,耳尖发烫,潮湿热意勾出的浓郁花香陡然添了醉人甜腻。
可云连鹤总觉得心口憋着,烧的他不知如何抒发,理智尽失。
他抬手穿插过绸缎般的乌发,扣在她后颈压下,咬住她耳垂上摇摇欲坠珊瑚珠轻扯,恳求般唤她:“嫂嫂,我难受……”
“呵,嫂嫂教你。”李红杏面若芙蓉,眼中闪过得逞之笑。
嗓音微不可闻,顺着臂膀而下,十指紧扣。
长夜漫漫,转眼圆月躲在云后,窗外骤起细雨在瓦楞间忽高忽低奏曲,床头小烛灯似受不了阵阵夜风吹拂挣扎着忽明忽暗,终是弯了腰。
-
晨曦初明,屋内清苦药香冲淡了甜腻花香。
李红杏被拢在纱帐内,薄被下是浑身酸软的身子,指尖捏着被角仍泛着粉。
忽而蹙眉,脚踝处传来的触碰痒痒的,李红杏埋在枕头上闭着眼,不耐烦想要躲开,温热的大手紧紧握住,动弹不得。
瞬间睁开双眼,却见昨夜任凭她如何求情都不肯放过的人,坐在榻边又扣住自己。
他初是生涩,架不住这人善于举一反三,越发熟能生巧,让李红杏可谓是一年不吃一次吃个撑。
身上残留酥软余韵依旧,她贝齿轻咬下唇,连带着脚踝也微微轻颤。
青涩果子已被她摘下,一夜之间成熟的压迫感犹如他罩住床榻的身影,是无处躲避的侵占欲,云连鹤不再掩饰分毫。
明明噙着潋滟笑意,可眼底漆黑深渊有一瞬间李红杏觉得自己像是招惹了本不该触碰的妖邪,被美色吞噬。
李红杏的腰在抖,以为又要遭一趟,但没想到云连鹤只是将自己随身的檀木珠取下继而戴在她脚踝。
她不解,撑起身子疑惑道:“阿鹤,这是何意?”
云连鹤扫过白皙肌肤上圈缠的红丝线,拇指缓缓揉了揉那颗檀木珠,抬眼看向如雨后花枝颤颤巍巍的娇人,撑在她枕边俯身,眉眼弯弯温柔道:“娘亲曾让它护我,如今我只想它护着嫂嫂。”
指尖拂去她额上凌乱碎发,很轻,仿若珍宝。
“嫂嫂平安,阿鹤才会心安。”
李红杏一怔,她或许对他的情谊有所低估。
‘可人心易变,阿鹤我们只需珍惜当下。’
心中所想丝毫未曾流露半分,李红杏眼波盈盈漾着欢喜,蜻蜓点水亲吻云连鹤的鼻尖,表示她收下了。
云连鹤被她可爱到了,眼含笑意,怜爱的吻上眉心,轻轻问道:“可还能起身?”分明在调笑李红杏昨晚的硬撑。
云连鹤这番暗示她瞬间明白,但再如何大胆,李红杏终归是个女子,顿时粉颊晕开浅浅桃红飞上眼尾,眼含秋波瞪了一眼他,不甘示弱猛挺身却直不起腰,羞恼般埋进薄被,拍了拍枕头。
“啊呀!”
云连鹤知晓她累,胸口微微震动,大手揽住腰轻轻一收连人带被抱起,李红杏靠在他胸膛,耳边喑哑沉笑烫的她心口怦怦。
瞧见喉结处一点微红,回忆起在唇珠上滑动触感,李红杏颤着睫毛勾出些许意动。
云连鹤将她放到梳妆镜前,瞥见镜中李红杏闪烁躲避的眼神,眼底一暗,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腰肢的绵软,他不动声色捻了捻手指,幽幽道:“嫂嫂在想什么?”
二人视线于镜中蓦然相碰,他深深目光凝着她似有千言万语,几乎将她融化,心跳漏了一拍又一拍,忘却躲闪。
晨光慢慢爬进窗沿,地上二人的影子越发贴近,交叠在一处分不清你我。
“嗯~等等!阿鹤,停下!”李红杏稍稍远离,轻轻喘着,手指在他后颈捏捏安抚。
她刚想起来昨日因照顾云连鹤,商讨香料之事被延后,杨佩兰约了今天上门。
捂住云连鹤的唇,他炙热喘息很快就填满李红杏指缝。
‘哪里都好烫’,念头在脑海一恍,她抖的快遮不住,些许清醒又要在云端远去。
云连鹤垂眸望着她眼中迷茫晃神,手下动作停住,嗓音沉缓,哄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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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开扶在腰上的手,虚拢皓腕,都无需用劲轻而易举拉开捂住唇的小手。
“!”
他他他他他!
下颌微扬,眼尾挑起,深邃低垂凤眸锁住李红杏,艳丽薄唇微启从手背青筋滑上玉色指尖,眉下挑起的朱砂痣明晃晃在说:
‘真的要停下吗?’
‘完了,似乎吃不消。’李红杏红唇抖了抖,无言。
-
好不容摆脱缠人的他,还未平息心潮涌动,李红杏美眸瞪着云连鹤,替他擦净指尖勒令他不准出来!
“好,早食我已备在院中,嫂嫂记得用。”
笑眯眯的,没有半分不悦。
李红杏哼哼两声,发带在风中舞出轻盈的弧度。
杨佩兰坐在桌旁,翘着腿逗弄的蛋黄支支吾吾叫唤,手里拿着一款蒸糕。
撩眼瞧着李红杏宛如醉酒般双颊微醺满脸餍足,脚步滞缓,慢悠悠道:“还舍得出来啊?憋里头这么久都干什么呢?”往她身后扫了一眼却无人跟着。
李红杏没说话,眨巴着水润双眸,俏的很。
这突如其来的乖巧令杨佩兰大感微妙,人是没跟着出来,但不代表不在屋里啊!她挑眉道:“不对不对,李红杏你不太对。”
好友挤眉弄眼那样,李红杏就知道根本瞒不了,似想起什么倏忽红霞满布,轻咳一声问起别的事,“阿提可卡让你带什么香料给我?”
“这个,还有几味试用香料。”杨佩兰递过来几张纸,眼神中有几分好奇,突然问道:“感觉不错?”
李红杏美眸一横,羞恼般撩一眼杨佩兰,哼哼道:“是又怎样!”假意掐着她的胳膊,“你今天怎么跟七巧一样恼人!”
“哈哈哈!咳。”杨佩兰清清嗓子,不再闹她说起正事,手指点点桌面道:“这是阿提可卡让我给你带的,上面是这几味香料的用途和画像。她的意思是香料多且用途复杂,让我们还是有空多去她那儿,她会一一教你。”
她抽出一张纸,道:“例如这个,绛珠藤,研磨后香味对人无碍,但若被兽类吸入就会短暂癫狂,香味散去后根本察觉不出来。”
李红杏眼神一凛,捏起一小段置于鼻下轻嗅,果香之下透着陈年山茶籽的清苦,竟还有这样的毒性。
见李红杏拾起另一种,杨佩兰找出纸上的图对应,“这名浮月莲,据说是一款稀有香料……”
“你皱眉作甚,难不成这浮月莲也有毒?”李红杏手一顿,诧异送这么多毒香给她做什么。
冷冽青涩散去残留的余香是莲蕊本身的甘甜。
都好闻,都有毒?
“那倒没有。但和另一种香混合后就会成为,”杨佩兰顿了下,“助兴香,除却……无解。”
未言之语,李红杏自然懂,“是什么香料?”
杨佩兰摇头,“也不用担心,另一种香极其稀少,她也仅在传闻中听说过,具体什么样她不清楚,以后找到再与你说。”
李红杏随意拨弄着桌上这几种香料,既然要她亲自去香料铺,“那今日这几味香送来给我的用意是?”
“考你,她是这么说的。”杨佩兰扬眉一笑,“她需要知道你的本事。”
“怎么考法?”
“用这几味调制一款新香。”
“没有题眼?”
“有,岳瑶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