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弈继续除妖祟,她随门派去了一趟清水镇,除了祸乱清水镇的妖害,几日回到了上清派。
晏戚送来的谢礼,她也收到了,大抵是果脯蜜饯,以及辟邪珠、玉石和金银之类。
狼妖被关进了云灵山妖司,并没拷问出什么。
山弈在上清派的一处山亭里,看着云雾缥缈,山峦耸立。她的令牌垂在身侧,静悄悄的,没有动静。
晏戚给她发过几次消息,无非是去了清水镇可有妖兽,是否回了上清派。
突然,她的令牌传来消息:“掌门召集,天机阁。”
山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从山亭栏杆起身,去了天机阁议事。
“灵州城近日出现了一些动乱,几日前,城中百姓离奇失踪,至今没有找到,今日又失踪一名,日子是从狼妖被抓回上清派开始。”掌门说。
“除了狼妖,还有其他妖祟作乱。”一名弟子惊讶地说。
“算上晏公子,共是三人。”一名弟子说。
“也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一名弟子说。
掌门点了点头:“都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被抓后,找不到踪迹。只有晏戚被救了回来。”
“那只狼妖什么都没交代。”一名负责拷问的弟子说。
“那晏戚为什么没有被……可他也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一名弟子说。
“接下来几日,对全城的护卫要森严一些,不要再出现百姓失踪之事,将妖怪带回妖司,多加拷问,看能不能拷问出一些消息。”掌门说。
众人分散开,山弈和同门去往山下,边走边聊。
“我们最近又要辛苦了,全城抓妖,不知道要几天才能结束。”同门说。
“等拷问出一些消息吧。”山弈说。
“那我们早点去抓妖吧,早点结束,还能在山下吃东西。”同门说。
山弈说:“好啊。”
上清派下山抓妖,抓到了许多山鸡妖、黄鼠狼还有狐妖,灵州城里风声鹤唳,大大小小的妖被抓回了妖司。
“他们在找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人,找很多,全部找到。”妖司里,一只山鸡妖在拷问时说。
山弈和同门抓了一天妖,在山下饭馆里吃饭,遇到了晏戚。晏戚从外面进来,看到山弈和同门对着菜食不知味,来到了山弈的桌位。
“我方便坐这里吗?”晏戚说。
“当然可以,”同门说:“晏公子,请坐。山弈,我们可以和晏公子一起用饭吧。”
山弈说:“当然可以。”
晏戚又加了几道菜,很快,几人边吃边聊。同门说:“我们今日抓回了许多妖,没有一个知道失踪的百姓在哪儿。我们上清派以保护灵州城为己任,必须要尽快把人找回。”
晏戚放下茶杯,说:“可有什么消息。”
同门不再敢多说,看向山弈,山弈说:“在找阴年阴月阴时出生之人,晏公子可有什么想法?”
晏戚说:“我并不知什么妖祟作乱,但是消失的百姓很好找。”
吃过饭,回到山门,待到入夜,山弈和同门说过行踪,御剑去了山下。一辆马车停在灵州城路边,车前坐着熟悉的人。
车帘撩起,露出一张容貌昳丽的脸。
“山弈,我已经派人通知了上清派,如果我们二人不能回来,上清派会加派人去寻我们。”晏戚说。
山弈说:“我已经告知了同门,会有人接应我们。”
晏戚说:“距郊外还有一段距离,你可要坐马车,休息片刻,保存一些体力。”
山弈说:“好,多谢晏公子。”
马车很快前往郊外,山弈和晏戚坐在马车里,二人相对无言。
夜里,山野中不时有鸟兽动静,还有夜猎之人的烈烈火光,马车越到郊外,随从越发胆战心惊。
“公子,我有些怕。”随从赶着车说。
晏戚说:“不必怕,我才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之人。”
山弈笑出声来,上清派已经从救晏戚,变成了救晏戚和山弈,随从的担忧不无道理。
没多久,到了郊外密林的一处山洞,马车停在了不远处的树下,山弈和晏戚下马车,去了山洞对面的树丛中。
起初山洞附近并无动静,很快有妖出来探路,查看四周无人,呼应山洞中的妖将绑好的人带出,去往别的地方。
“灵州城郊外二十里密林,有妖,失踪的人找到了。”山弈给派中发去消息。
“我们跟上。”她说。
晏戚点点头:“可要现在出手?”
“这几只妖我们抓住,带回上清派,等门中人到来,把百姓接应回家。”山弈说。
山弈和晏戚出了树丛,两个人出剑拦住几只妖,几道符飞出,击中了几只妖。
“有修士来了!”一只妖喊道,扑到了地上。
“快逃,这几个人先不要管了!”一只妖往密林中逃。
然而没跑几步,就被缚妖索困住,半晌动弹不得:“你们这些修士,我跟你们拼了!”
那只妖使出一掌,山弈用剑避开,接连几掌山弈全部避开,最后用几道符贴到了这只妖的身上,他终于不再挣扎。
被抓的几个人已经瘫倒在地,等到几只妖被抓住,林中恢复了安静。
不多时,门中人和城中人到来,被抓的妖带回上清派,城中百姓也回了灵州城中。
“山弈,晏公子,你们可有事?”同门说。
山弈说:“我没事,只是今晚只寻回了百姓,不知道有没有打草惊蛇。”
“接下来城中百姓提高警惕,我们很快会抓到大妖。”同门说。
山弈看向晏戚,同门也投来目光,晏戚说:“我没事,如果之后再有妖的动向,我会提前告知上清派。”
同门说:“多谢晏公子。”
晏戚说:“不必客气。”
晏府的随从在马车边心有余悸,晏戚很快回马车,山弈说:“我送你回城内。”
晏戚说:“多谢。”
山弈和同门暂时告别,和晏戚上了马车,很快,马车沿着路回城中。
同门望着离开的二人,很久不能回神,另一个同门拍了他的肩膀,说:“御剑回山门。”
同门收回目光,很快,和门中人回了山门。
“山弈不知道的。”御剑飞行时,同门说。
同门道:“什么?”
“你要告诉她,她才会知道,”同门说:“近水楼台,总好过一个……晏戚。”
同门御剑飞行,不说话了。
依旧到了马车汇合的地方,山弈下了马车,御剑飞行回山门,晏戚撩开车帘。
“晏戚,回去路上小心。”山弈说。
“你也是。”晏戚说。
山弈御剑回了山门,晏戚乘马车回了晏府。在山门结束御剑,山弈回房间。
夜已经渐渐深,山弈回了房间,不多时,晏戚的消息传来:“山弈,我已回府。”
山弈的令牌放在椅子上,已经睡了过去。
晏戚回到府中,给山弈发去消息,没等到消息,把令牌放到桌子上,回到了床上。
几个时辰后,晏戚全身是汗地醒来,他静等了片刻,下床来到了桌前喝水。
他喝完水,看到令牌有消息,是山弈的消息:“晏戚,早,我去早练了。”
他放下茶杯,把令牌放回了桌上,去了窗边。清晨的风丝丝缕缕地吹进窗,窗外茂林修竹,花开暄妍。
突然,他回头看镜中,只见镜中的身影,不甚明显的妖纹从眼尾蔓延到颈间。他伸手封印妖力,镜中人影又如常,他继续看窗外竹林。
山弈早练结束,吃过早饭,和同门去了妖司。昨晚负责拷问的同门,依旧没有问出多少消息来,已经换去休息。
山弈和同门来到妖司,看到堂中绑的几只妖,说:“你们抓城中百姓,可有什么收获?”
“我们是奉命行事,只知道抓人会有丰厚的酬劳,其他并不知道。”一只妖醒过来说。
“你们可认识鱼临山的狼妖?”山弈说。
“没听过。”几只妖摇头说。
“你们要把绑架的人带到哪里去?”山弈说。
“灵州城外三十里的山林中,把他们带到那里就不管了,没有别的消息。”一只妖说。
“你们还有什么知道的,都一并说出来!”一位同门说。
“哪有什么知道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琐事都要说吗?”几只妖不明所以地问。
“妖界最近流传着一种焚魂鼎,据闻将特定的灵魂注入进去,就能练就强大的妖力。”一只妖说:“寻阴年阴月阴时出生之人,大抵是增强焚魂鼎的妖力。”
“焚魂鼎?”同门惊诧:“那是什么东西?”
山弈说:“增强妖力之后,会如何?”
那只妖说:“会控制人,许许多多的人,可以在妖界甚至六界呼风唤雨,所向披靡。”
山弈和同门胆战心惊离开后,几只妖说:“可以把这些说出来吗?”
“管不了了。”那只妖说。
山弈回到天机阁,和同门交换了拷问的消息,掌门闻言半晌不语。
“掌门,我们接下来如何?”一位同门说。
“先去灵州城外三十里处,寻其他妖的踪迹,妖司中的妖多加留意,不时拷问,看能不能拷问出什么消息。”掌门说。
一些门中人去了城郊,山弈和同门留在了门内,等待消息。
她打开令牌时,就看到了晏戚发来的消息:“焚魂鼎可以毁灭六界魂灵,不入轮回。寻它时,万加小心。”
山弈:“你已经知道了?”
晏戚说:“狼妖。”
山弈坐到了湖边的石头上,说:“你近日不要再一个人去除妖。”她看了看灵州城的上空,“灵州城妖气太重,开始发生动乱了。”
晏戚说:“我知道。”
“今日我会修习,等同门查探的消息,”山弈说:“你昨夜休息得可好?”
晏戚说:“很好。”
山弈说:“今日你也在家中读书?”
晏戚说:“是,顺便画一些新的符箓。”
晏戚说:“山弈,如果我的妖力封印不住,你可否为我封印妖力?”
山弈说:“你之前受的伤,还在影响妖力?”
晏戚说:“已经无碍了,但是我的妖力已经封印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