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预警】
失忆小姐姐(你)x万叶,温迪等
乙女向,私设如山
原创女主/可带入、角色OOC致歉
你乖乖听从了万叶的指示。
你清楚,自己不是战士,更不能在这种时候成为别人的负担。
于是你快步退入舱中。关上舱门的那一刻,风声仿佛被骤然隔绝,却又在门板背后轰然炸响。
船身开始剧烈摇晃,仿佛整个海面都在怒吼。你被颠得一屁股坐倒在地,背着的画板也重重撞在墙上,发出沉闷一响。
你捂着胸口,强迫自己深呼吸。咸湿的气息仍从缝隙灌入,空气仿佛都被某种东西压得沉沉的。
光线太暗,风声太乱。
你的脑海里只剩一个念头在回响:
——那到底是什么?
你想起了那一瞬间,在雷光下海中一闪而过的庞大阴影。
下意识地望向窗外,可那片海如今已全然失去了轮廓,只有风暴翻涌的黑影,与时不时划破天幕的银白闪电。
再回过头,你的目光所及之处,船舱内已是一片混乱。
有孩子在哭,有老人在发抖,旅人家属紧紧抓着彼此的手,眼神惊惧而迷茫。有人低声祈祷,有人盯着门口不知所措。四周都是风声、急促的呼吸声,还有船身摇晃时家具碰撞的噪响。
情况显然不妙。
可你不想、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好不容易踏上旅程,怎么能在这一步就结束?虽然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怪物,但此刻,「你」在这里,就一定有「你」能做到的事。
你咬了咬牙,逼自己稳定住呼吸。
深吸一口气,你强迫自己从地上撑起身来。背还在疼,手心冰凉,但你迅速调整状态,从双手能触及的地方开始做起,哪怕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拉起和你一同摔倒的孩子,把他牵回母亲怀中;小心地扶起靠在舱壁的老人,让他离有棱角的家具远些;一边稳住重心,一边用力绑紧那些在摇晃中滑来滑去的行李——因为你知道,这些沉重的物件若不固定,很可能成为下一波冲击时的“凶器”。
你自己也在颤抖。
但你的声音尽量温和,动作尽可能从容。哪怕脚下踉跄,哪怕心里一团乱麻,你仍竭力让自己的存在,成为这间舱室里的一点“平静”。
因为你知道,此刻的冷静,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让人安心。
与此同时,你眼角的余光始终没有离开那扇朝海的舷窗。
闪电一次次划破夜色,你透过暴雨与浪涛,持续关注着那片狂乱的海面。
……
起初,你只是觉得浪掀得有点不对劲——它们太有“节奏”了。
可你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过于紧张,或者只是想象力作祟。毕竟你不是水手,不懂海象,连风向和航线都分不太清。可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却越来越清晰,就像一根细线,正慢慢绷紧。
你对风元素的感知力在提醒你:
那东西的动作很“规律”。它并非乱游,而是有轨迹的、在绕着船体移动。
「海怪」掀起浪,却没有正面攻击。
每隔一段时间,它就会潜入深处、再从不同的方位缓慢浮起。
这次是船首,下次是侧舷,再下一次,是船尾下方。
那种诡异的规律感让你寒毛直竖。
它在试探。
它在等待。
它……像是在寻找一个最脆弱的点。
你的心猛地一紧。
下一刻——
你的神之眼猛然颤动了一下。
那枚黯淡许久的神之眼,此刻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轻轻触碰、微不可察地发出一阵细微震鸣,青色的微光一闪即逝。
然后,一股无法解释的直觉如同惊雷炸响于心间。
「它要来了。」
不是幻觉。你的脊背瞬间发凉,难以言喻的警觉陡然升起,从心口、脊背,直窜到指尖。
必须,必须马上告诉船长!
来不及细想,你抓起披风便冲出舱门,迎着风雨奔向船头。
“北斗船长!我要找北斗船长!”你喊着冲向指挥区,衣角早已被雨水打湿成贴身的重布。有水手刚伸手欲拦,你却已趁着摇晃的船势踉跄几步冲了进去。
不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风的指引。
但自从你在稻妻苏醒以来,它就一直在你身边,低语、牵引、守护。
很多人说你对风元素的亲和力异于常人。
你相信它,也相信你自己。
所以这一次——
你也一定能帮上忙!
……
“船长!”你几乎是趔趄着闯进指挥舱,气息未稳,声音略显颤抖,却坚定而清晰,“海里那东西,它每两个浪潮周期会绕行一次船体,好像……在找弱点!马上就要从西侧——咳、咳咳!”
你把自己呛到了。
“——从西侧发起突袭。”
一个熟悉的声音接了上来,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
你一愣,猛地回头,就见万叶正站在船长身侧,发丝被雨水打湿,贴在颊侧,刀仍未离手。
“它怕船上的火力,不敢贸然靠近,只在外围试探。但那家伙已经锁定了船舵,下一次,怕是要来真的。”
他的话与刚才你的判断几乎无缝衔接,甚至顺势补完了你未曾说出口的那一部分。
你们彼此对视,谁也没有先开口,风雨穿梭其间,却拦不住那一眼的默契。
就像两道原本各自成线的判断,在这一刻,于风暴之中悄然汇合、彼此印证。
而北斗船长已经迅速转身下令,语气如斩雷断浪:
“舵手!左舵十五度,全舰偏转!避开西侧盲区!”
她瞥了你们一眼,眼神锐利如刀,却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赞许:
“干得不错,小姑娘,还有你,万叶。你俩继续盯着它。如果它真敢来,我们得比它更早一步出手。”
你点了点头,故作镇定的深吸一口气。
“全员布防!东侧火炮蓄力,西舷留空,等它靠近就给我狠狠招呼!”
北斗的指令还在接连下达,清晰而有力,在风暴中如雷贯耳。可你却几乎听不清,耳中尽是心跳与风声的交响。
你的手还在发抖,腿也已经软得几乎站不稳,身体的每一处都在颤着,像是随时会散架一样。
船身倾斜,绳梯摇曳拍打,风浪如此之大,天知道你是怎么从船舱一路冲到这里来的。
“......”
你半闭着眼、脸色苍白。
然后,就在你觉得自己快要被这场风暴吞没的时候,万叶过来了。
那道熟悉的声音,轻轻地,在你耳边落下,带着一点玩笑的语气:
“害怕的话……要不要拉住我?”
你没有回话。
只是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
风雨交加中,没有多余的言语。他微微转头看了你一眼,赤眸扫过你指尖,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带着些无奈。
下一刻,船身猛地一颠。
你一个趔趄,几乎要松手,却感到那只袖子下的手忽然抬起,稳稳地握住了你的手掌。
“……你这样,是拉不住的。”
他低声说,语气依旧温和,却比平时更低沉了一些。
掌心的热度透过风雨传来,你忽然清晰地意识到:
自己不是一个人。
……
万叶:“你要是不拉紧了,小心掉下去喂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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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起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