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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起航 (上)

作者:可爱的夏天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内容预警】


    失忆小姐姐(你)x万叶,温迪等


    乙女向,私设如山


    原创女主/可带入、角色OOC致歉


    少年名叫枫原万叶,是来自稻妻的浪人武士,如今已成为南十字船队的一员。他话不多,却温和有礼。


    你们年岁相仿,又同乘一船,于是很快便自然地聊到了一起。


    你告诉他,自己现在以‘笑语’为代称——因为你失忆了,遗失了过往的姓名。如今乘船前往璃月,也正是为了找回过去的自己。


    “这样啊......”


    听完你的话,少年的神情轻轻一顿、赤眸里掠过一丝怅然。


    “失去记忆,一定很辛苦吧。”


    他说得轻,像是怕惊扰你,也像是在共情你经历的空白与孤独。


    你笑着摇摇头:“一开始确实有点迷茫...但我运气好、遇上了不少好人。托他们的福,我现在的日子过得还挺滋润的。”


    “......”


    万叶静静地看着你,没再多说什么,目光却悄然柔和下来。


    “笑语……”


    少年轻声重复,像是在细细咀嚼这两个字的韵味,还有你起这个名字时所倾注的心意与勇气。


    片刻后,他微微一笑,道:“笑语嫣然……这个代称确实很适合你。不过我相信,真正属于你的名字,也终有一天会回到你身边。”


    “嘿嘿、谢谢你~”


    你颔首,又故作正经:“其实,我对我的过去已经有点头绪了——之前八成是个画师。”


    他点点头。


    但你忽得语气一转、挺起胸膛,一脸认真地补充道:“之前在码头,我那画技,你也见识到了吧?出了稻妻,别说画传单混饭吃——说不定哪天我在街头画速写,结果某位富商路过认出我来、当场掏出万金求我画家族合影……天降大饼,我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语罢,你的话尾还加了个活泼的星星...


    “...噗、”


    万叶愣了一下,随即肩膀一抖、被你乐观又‘自我陶醉’的模样逗乐了。


    他眼角弯弯:“好哇!那到时候,可别忘了为我留个位置。就算只是在角落里露个侧脸,也算是我与‘画坛新星’结缘的纪念。”


    少年如此调侃、没有打断你继续发挥的意思。对话中没有追问你的过往,甚至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好奇打探之意。只有一种温柔的信任,安静而坦然——仿佛你“曾经”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的你,就在他的眼前。


    而你也笑着看他,觉得胸口某个空落的地方,好像被暖风轻轻填满了。


    于是,你们便聊了一整晚。


    并不是因为你健谈——你自知其实是个偏内向的人。但那晚的你格外兴奋:第一次出海,对什么都好奇,眼睛里盛着未曾见过的光。风向、航线、星图、船上的术语……你什么都想问,什么都想记住。


    也许是因为夜太安静,星太明亮,又或许是因为,这是少有的几次,有人与你对话时不带任何打量,只是平和地、耐心地聆听。


    “万叶,船长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她似乎很出名?”


    “我上船的时候发现船舷下方有个特别的符号——那个是什么啊?”


    “如果……遇到风暴,我们该怎么办?”


    …你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甚至连你自己都担心是不是太过打扰。


    可万叶从不显得不耐烦。哪怕你问的是些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他也从不敷衍,只是那样静静地坐在你对面听着,不急不缓地为你解答,像风一样慢慢吹散你心头那点紧张与拘谨。


    你一边听一边笑,不知不觉,原本只是寒暄的提问,竟让你对他每一次的回应格外期待。


    ——“北斗大姐头很可靠,也很果断。不过......如果你对她说错话,她可能会笑着让你值夜班三天无休。”


    ——“那是载重标圈,你注意得还挺细的。”


    ——“听船长指挥就好。不过,你要是信我的话......” 少年眼中微闪过一丝笑意,“那就别担心。大姐头可是能够斩灭海山、平息风暴的人。”


    ……


    你很少会对一个初识的人如此放下防备。但不知为何,只要看着万叶那双赤红澄澈的眼睛,就像看见枫叶落在静止的水面泛起涟漪,令人安心。


    ——“啪嗒。”


    你低头翻找行囊时,一只小东西从缝隙中滑落,是你一直随身携带的笔记本。


    万叶没有打扰你,只是目光落在你披风下那枚神之眼上——黯淡无光、沉睡如常。


    那一瞬间,他神情微顿,眼中似有情绪一闪而过。


    像是想起了什么,或者看见了什么不该被忘记的记忆。


    “怎么了?”你察觉到他的异常,抬起头望向他。


    他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声音轻得像风拂过屋檐:“没什么。”


    你没追问。少年也没再提。


    ……


    之后的两天里,你们几乎总腻在一起。甲板、厨房、望楼……只要抬头,不是你在找他,就是他在等你。


    万叶像总能提前知道你下一步要去哪里,而你也习惯了他的存在。


    渐渐地,连船员们都察觉到了些什么,开始在背后笑着打趣:


    “这俩人走得挺近啊。”


    “啧,年纪轻轻,真好。”


    你听见了,手指下意识捏紧了披风的边角,有些局促地缩起脖子,心里默默反省是不是自己太黏人了。


    可万叶却不急不缓地回头,笑着一句句怼回去,温和中带着分寸的锋利,让人哑口无言。


    几句轻描淡写,化解了所有注视与打量。


    然后他转过头来,朝你一笑,神情轻松:


    ——别担心。他们不会再说了。


    ……


    旅途一开始很顺利。


    海面平稳,风向温柔,船队缓缓穿过深蓝的海域。你甚至毫不怀疑地觉得,这趟旅程会是一次轻松的冒险。


    然而,到了第二天夜里,天气突然变了。


    天色压得低沉,乌云从海平线那头翻滚而来,像是有千军万马在天上奔袭。海风不再温柔,而是带着腥咸与咆哮,呼啸着拍打船帆,扬起白浪,像猛兽的爪痕划过夜色。


    你站在甲板上,扯紧自己的衣帽,咸湿的海风打在脸上。耳边除了风声,还有若有若无的……低鸣。那声音仿佛从海底传来,像是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缓缓苏醒。


    水手们神色凝重,动作利落,却没人敢大声说话。气氛压抑得像密不透风的船舱。


    “......” 你不安地夹紧画板,忽然觉得它的重量比平时沉了很多。你努力告诉自己这只是风浪,但就在雷光划破夜空的瞬间——你“看见”了。


    海中有巨大黑影缓缓游过,动作沉重而缓慢,像是整个海面都要为它让路。


    你的呼吸顿时一紧,眼前只剩风浪与那一瞬间浮现的巨大轮廓。


    那不是鲸鱼,不是海兽……不是你认识的任何东西。


    不会这么倒霉吧......


    你心脏一紧,下意识看向万叶。


    白发的少年武士站在不远处,手扶刀柄,风雨打湿了他的发梢与衣角。他像是早就察觉了什么,只静静凝望着前方的海面,神色沉静,仿佛早已习惯与风暴为伴。


    你正欲开口,他却突然回头望了你一眼。


    眼神里,有你未曾见过的认真与微不可察的警惕。


    他低声道:


    “回船舱。接下来的风暴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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