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璟桉眼底亦是闪过一抹错愕,“我肯定他是离开了的。”
“你又没亲眼看着他上飞机……”南菫诺觉得他完全是在狡辩。
“我安排了岑青护送顾时苒去机场。”
霍璟桉的话音刚落,祁京墨的声音清晰响起,“老爷跟夫人在里面吗?”
“回祁董,老爷跟夫人不在餐厅。夫人说身体不舒服就没来用餐,老爷担心就去陪着了。”
听了佣人的解释,祁京墨扭头瞥了眼半闭的餐厅门后转身离开。
脚步声渐远,直至消失不见,南菫诺紧绷的神经才松散下来。
“霍璟桉,你办事居然也有这么不着调的时候!”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
这时,佣人开始前一一上菜。
“祁董乘坐的是私人飞机,应该是中途返航回来的。”
话落,左西棠拿起筷子直接开吃,“菫诺,你要不打包回去吃,回避一下?”
“可一会儿要是祁老跟他太太来了……”南菫诺先看向霍璟桉,“你一个人应对OK吗?”
“先吃饭,指不定吃完了,祁老跟他太太依旧没来。”
霍璟桉盛了一碗汤搁在她面前,“别杞人忧天的。”
“怎么能是杞人忧天呢?”南菫诺对他不以为然的说教模式,心生不满。
“万一真要碰上了,那前面费尽心思搞的不都白搭了。”
“菫诺,其实我倒觉得你不必这么担心。”
一直沉默的谢南州出声安慰她:“毕竟祁老已经见过你了,祁董即便见了你,也不敢有怎样的非分之想的。”
话落,他眼眸意味深长的瞥了眼霍璟桉。
“除非有人愿意配合祁董所想……”
闻言,霍璟桉捏着调羹的手一紧,微掀眼帘,眼底掠过一抹危险。
“谢医生这是在暗示什么?”
“有没有暗示,霍先生心里最清楚。”谢南州话语一改以往的温和。
“而且我也相信菫诺应该自有判断。”
南菫诺夹在两人中间,听着争锋相对的话语,顿觉口中食物难以下咽。
还真别说,她对霍璟桉一直抱着怀疑的心态。
谢南州所说的,也一直是她心有担忧的。
“西棠,你带化妆品了吗?”
“带了,你要上妆?”
左西棠但凡出门,势必要化妆,化妆包一天二十四小时随身携带。
南菫诺则恰恰相反,一贯是以素颜示人。
今晚晚宴,因为知道没什么旁人,算是熟人局,她也就懒得上妆。
“嗯,稍微调改下妆容,应该能让自己不那么像那个菱。”
“这倒是个好主意。”
左西棠放下手中的帝王蟹腿肉,抽了纸巾擦了擦手后起身,“走,我陪你去里面的洗手间。”
南菫诺跟着一起起身进餐厅里侧洗手间。
身后。
霍璟桉取下餐巾,起身离桌,准备前往露台抽烟解闷。
“霍先生把菫诺带来A国,本意就是为了献·祭她给你的事业铺路的吧?”
谢南州语调肃沉着质问。
闻言,霍璟桉脚步微顿,眼底倏然闪过一抹冷冽,“菫诺告诉你的?”
‘献·祭’一词,此前南菫诺就一直挂在嘴边。
除了她,他想不到还有旁人会跟谢南州聊到这类私事。
“霍先生这么问,看来这件事是真的!”
谢南州从餐桌前出来,阔步走至他跟前,“难怪若姨会那么不放心菫诺跟着你来A国,原来并非是她忧虑过度。”
霍璟桉下颌线紧绷,眼底的阴鸷显现,“我跟她之间的事,没必要向你一个外人交代清楚。”
而后又话锋一转,冷声提醒道:“谢医生别忘了,你此番与我跟菫诺同行,只是做为同行的骨科医生而已。照看好她的脚伤才是你的主要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