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菫诺联想到之前在他手机上无意中瞥见的留言。
她挑眉,眼底闪过一抹戏谑,轻声打趣:“又是你的顾小姐?”
除了顾时苒,她是真的想不到还能有谁为他这番‘尽心竭力’的了。
“不是。”
霍璟桉眼眸晦暗的扫了她一眼,推着她继续往里走。
穿过长长的走廊,灯光由刺亮变柔和,舒缓的音乐声缓缓流出。
行至餐厅入口,有两三个佣人候在外。
见他们走近,与管家对视一眼后便退下。
优雅的餐厅里,偌大的长条餐桌上,镶金带银的各类餐具在灯光的映射下闪耀着尊贵中的光芒,整个餐厅里都散发着红酒醒后的甘醇之气。
祁老端坐在主位上,视线越过桌中央的花束,笑意涟涟的看过来。
“来了。”
闻言,端坐在餐桌两侧的谢南州跟左西棠都扭头望过来。
“菫诺,坐这边!”
左西棠率先拉开椅子,示意她挨着自己坐。
南菫诺仰头看向霍璟桉,主动征询意见:“可以吗?”
“可以。”
霍璟桉推着她来到左西棠那一侧,扶着她落座后,自己拉开椅子挨着她坐下。
“他怎么这么粘你?”
左西棠见状,眉心拧成麻花,凑到南菫诺耳畔轻声嘀咕。
南菫诺向她展示了自己无名指的戒指,轻声回道:“演戏嘛。体谅一下!别跟他一般见识。”
“切!”左西棠冷嘁,余光不满的扫了眼霍璟桉,越看越碍眼。
“南州,你要不也换过来?”
话落,她指了指另一侧的空位。
南菫诺知道她的心思,手扒拉了她一下,“你别闹了!”
“祁老夫人还没来呢。南州坐过来,正好让位给她。”
听了左西棠的解释,南菫诺这才注意到餐厅里的确少了一个人。
脑海中不由闪过在客厅楼道口闪过的那一抹身影。
这时,祁老唤来管家,“去问问夫人怎么还没来?”
管家前脚退出餐厅,左西棠后脚起身,走至谢南州那一头,二话不说的将人拽了过来。
“你给我坐下!”
南菫诺以为她会把人安排在新的空位上,结果却是安排了她坐过的位置上。
主位上,目睹这一幕的祁老,眼眸微眯,眼底闪过一抹饶有深意的兴味儿。
“西棠,你这是……”
过来人,一眼看出几个年轻人之间的猫腻。
“给糖奶奶腾位置啊。”左西棠不以为然,对着祁老回以一个坦诚的笑意。
“鬼点子多。”祁老眉心微蹙,脸上笑意依旧,“一会儿你糖奶奶来了,可不许胡乱言语的。”
“知道了!”左西棠识相的做了一个封口的手势。
五分钟后,管家回来。
“老爷,夫人说她有点不舒服,就不来了……”
闻言,祁老眼底闪过一抹担忧,“好好的怎么就不舒服了?叫医生了吗?”
“还没,夫人说不碍事不让叫。”管家如实道。
“陪我去看看。”
祁老在管家的搀扶下起身,坐上轮椅后沉声道:“吃的一会儿就上来,你们先吃,不用等我们。”
“祁爷爷,我跟你一起去。”左西棠当即起身。
祁老婉拒:“不用。你糖奶奶这是心病,我去安抚她几句就好,你在这里陪着你的朋友就好。”
心病?
难道是因为当年失踪的菱?
等祁老离开后,南菫诺跟左西棠求证:“祁老夫人的心病该不会是跟菱有关?”
“嗯,是。”
左西棠点头,“菱是糖奶奶一手带大的,就跟自己亲闺女一样。她失踪后且至今下落不明,尤其是……还听闻菱当年失踪的时候还怀有身孕。这件事就成了糖奶奶的心病。”
“云菱腹中的孩子是谁的?”南菫诺听后,下意识跟祁京墨联想到一起。
左西棠摇头,“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
“祁南是祁董的儿子,那他的生母是谁?”南菫诺又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左西棠再次摇头。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南菫诺哭笑不得,她还以为左西棠对祁家的事情了如指掌。
“糖奶奶的背后是上京总统府,这么私·密的事情,我们这种圈外人不知情这很正常。”
“倒也是。”
见从闺蜜嘴里扒拉不出新的信息,南菫诺也不再追问。
趁着晚宴还没开始,想跟左西棠玩一盘游戏打发时间。
院内传来车子引擎声。
“有人来了?”
南菫诺扭头看向门口,候在餐厅门口的佣人恭敬出声。
“祁董!”
轰!
南菫诺好似被雷击的一个措手不及。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霍璟桉,“你不是说他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