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爆发力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她走过去夺回自己的手机,瞪着他:“你又要拿我手机干什么?”
他只是不小心拿错手机,怎么惹她反应这么大,见她跟个宝贝似的藏着,赵青时抬眉:“又?”
没见过这么恶劣的人,他怎么可以装得这么若无其事,阮相宜有些崩溃:“我都知道了,你为什么要私自删除我的联系人,那是我的交际圈,你凭什么?”
哦,原来发脾气是因为这件事。嘴角笑意渐浅:“哦,是删了,他找你告状了?”
“你为什么要删我的好友”
“我说不小心你信吗。”
“微信,电话都是不小心吗?”
“原来都试过了,你好像很在意沈怀孟,是因为他是你喜欢的人吗。”赵青时冷冰冰地笑,承认,“是我删了,他为难你了吗,怎么不叫他来找我。”
阮相宜沉默看着他,他永远一副高高在上,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态度。阮相宜终于知道,这些天,他温柔的一面全是装的,现在这副自大,狂妄的皮囊才是他的真面目。
“我们结婚就是个错误。”她失望道。
闻声,赵青时维持的一惯体面隐隐松动,他冷言:“什么叫是错误?”
“我不应该跟你结婚。”她重复。阮家是龙潭,那这里就是虎穴。
赵青时终于被气笑,为了一个连前男友都算不上的男人,在这里说这种胡话,她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初不是给过你选择吗,现在说是个错误,是不是晚了?”
“我没有选择!是你们所有人在推着我走!”她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可以。
房间有一瞬间静下来。眼里郁气渐浓:“那你是要离婚吗。”
在阮相宜说胡话前,赵青时扼杀她的回答:“不可能的,只要我不想离婚,你这辈子都别想跟你那个狗屁师哥在一起。”
“你在生气什么,不就删了个好友。”他放低姿态把自己的手机解锁递过去,找到微信,“你想删谁,随便你删,如果这样还不解气的话,你说,你想要什么,只要不是离婚,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跟你不一样,我才不会动你的手机。”
“你可以动。”
阮相宜冷笑:“你不怕我把你以前那些红颜知己删了吗。”
赵青时抬嘴就想接话,什么狗屁红颜知己,等等,红颜知己?
眉梢稍扬:“你在意?”
“你想多了,我才不会跟你一样,你的过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犹如浇溉了一盆冷水,赵青时脸色阴沉:“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沈怀孟。”
“不,我不是为了他。”阮相宜流着泪,“你这种行为让我觉得可耻,在你那儿,我难道不能拥有自己的过去吗?你之前跟那些女的炒的绯闻,我有一次问过你吗?我有一次干涉过你的过去吗!”
“是啊,你怎么不问呢?”两人看着彼此,互相较着劲。
看着她脸上的眼泪。他心里一阵烦躁,最后他先败下阵,递过去一张纸巾,“我们都需要时间缓缓,我出去找个地方坐一下。”
他走出卧室,阮相宜放声大哭。
赵青时在院子里烦闷点了两根烟,猩红烫到指尖,他抬起头,等到二楼的那扇窗已经灭了灯,他吐出烟圈,驾车出了香山壹号。
顾苏宴跟邱泊于被拉来当陪酒,听了赵青时的故事,默契地嘲笑他。
“你也有今天,活该!”
“我特想知道小嫂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能把你气来喝闷酒,百年难得一见。”
赵青时没心情跟他们搭腔,吸了口烟:“你们说怎么办。”
两人难得有默契:“问你喽。”
赵青时抬眼:“?”
“自己娶的老婆能怎么办,宠着呗,不就是个前男友,你还是现老公呢。”
赵青时淡淡纠正:“前追求者。”
“……”
“……”
“不都一样,要不是你横插一脚。人家早在一起了。”顾苏宴插刀。
赵青时掐灭烟,冷不丁扫他一眼:“问你了吗。”
呦,还醋着。
作为一个感情空白史的人,他很困惑:“你们说说,我为什么对她有这么大的占有欲?”
顾苏宴:“从小到大,你什么没有占有欲,老子一盒限量版乐高不就被你抢走了。”
赵青时:“我花钱了。”
顾苏宴幽怨:“我缺你那点钱,跟明抢有什么区别。”
赵青时:“……”
默了两秒:“我对她这种占有欲不一样。”
邱泊于开口:“这个问题很简单,你想想李文茵,你对她有这种想法吗。”
赵青时斩钉截铁:“没有。”
李文茵很嗲,喜欢撒娇,用着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要求他做这做那儿,他才没有那么耐心给她。不由想到阮相宜,如果是她的话……
如果她对他撒娇的话,她想要什么他都能给她。
顾苏宴明白了:“我对我家晚晚也是这种情况,你一定是喜欢上她了。”
赵青时静下心来,他发现自己不止想看她撒娇。见不到会想她,想知道她在干什么,吃了什么,看见她的眼泪,他会非常难受,这么漂亮的眼睛,怎么有人舍得惹她掉眼泪。见到她只想靠近她,跟她皮肤挨着皮肤,更过分的几次,他连续梦到她三次,梦醒后在浴室呆了许久,他以为这是男人的正常冲动,现在看来,好像不是,他只是对她有冲动。
又想到她那个师哥,指腹摩擦,都是因为这个男人才会跟她吵架。不过他在在沈怀孟那儿找到了答案,如果不是喜欢,他为什么会这么介意沈怀孟,为什么这么想取代他。一切都说得通了。
赵青时舒坦起来:“哦,原来这就是喜欢。”
“你那是单相思。”顾苏宴继续插刀。
赵青时指了指门口,态度柔和地吐出一个字:“滚。”
邱泊于摇头失笑。
他这家酒吧晚上不打烊,因此楼上就有房间:“今晚还回去不,要不要本少爷给你开个房。”
赵青时拒绝,吵架归吵架,哪儿能彻夜不归,况且她还是个孕妇。上一秒,他确时是这个想法,下一秒,他看见某个“绿茶男”之后,倒没这么想了。
赵青时下巴点点吧台,那儿坐着一男一女,男的长得跟邱泊于一挂,看着斯斯文文,女的穿得妖艳火辣,上半身快贴到他身上去。这种酒吧调情的小情侣见得多了,有什么稀奇,顾苏宴邱泊于实在是不懂他要说什么。
赵青时看向顾苏宴,一字一顿:“那个男人就是她的前追求者。”
顾苏宴一脸看戏地朝邱泊于挑眉。
赵青时淡淡讽刺:“不是高级场酒吧吗,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
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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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于:“他旁边那个女孩是珠江电视台台长的女儿。”
赵青时挑眉,哦?
正好无处发泄,在他动手之前,他说:“今晚一切损失记我头上。”
邱老板:“?”
下一秒,就看见这人疾步过去,揪着别人的后衣领,迎面就给人一拳。
邱老板跟顾苏宴看呆了,急忙跑过去。
沈怀孟的眼镜被人打歪,看不清人:“谁啊,发什么酒疯!”
何曼绮被挡在一边。
赵青时再次揪起他的衣领,待他将眼镜扶正:“看清揍你的人了吗。”
沈怀孟眯着眼,只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互相闪过某些片段,一下子对上照片了:“是你。”
“看来也不瞎。”赵青时慢悠悠抬起手腕,“装什么文艺知青。”
何曼绮也认出了他,大声喊:“赵青时,放开我男朋友!”
“你男朋友啊?”赵青时勾唇看她一眼,随即换上一张冷面,“打的就是你男朋友。”
揪着他:“有女朋友还去招惹人家,你不欠打谁欠打?”
赵青时一夜没回来,阮相宜吃完早餐,打算带猫出去洗个澡,崔姨突然走过来,举着电话:“太太,是派出所的电话,说先生在那里。”
阮相宜:“?”
一路上崔姨说得有多严重,阮相宜担心了一路,以为他真犯了什么大事,结果派出所之后,他正坐在别人办公室悠闲喝着茶。
不像被拘留的,像是来走亲戚的。了解了情况,阮相宜这才知道进来的原因,打架斗殴,这几个字放赵青时身上她怎么读不懂,他打击斗殴来派出所坐了一晚上?
见到另一个当事人,阮相宜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看到他嘴角的伤痕忽然就反应过来,原来他就是跟赵青时打架的人。
再反观赵青时,除了衣服凌乱一点,脸上一点伤痕都没有,一看就知道是他挑的事。
得亏这个架,邱老板跟顾苏宴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小嫂子。
阮相宜穿了件白色毛衣,外面加了一件粉色外套,未施粉黛,脸红扑扑的,那张脸长像个瓷器娃娃。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能让赵青时着迷了。可不吗,人家派出所所长都亲自请他回去了,他非要在这儿“拘留”一夜,使苦肉计呢。
阮相宜大概猜到他们俩是赵青时的好友,简单跟他们俩打了声招呼,接着走到赵青时面前,过了很久:“还不走吗,再不走记者可就来了。”
赵青时抬起头,经过一夜,胡渣也冒出头,跟平时那个一丝不苟的人相比,显得狼狈不少。
崔姨给他拿了一件衣服,让他换上,他拒绝。赵青时什么话都不说,阮想宜走在前面,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家长,过来领自己家的小朋友。
沈怀孟也跟着走出来,何曼绮扶着他,她满意极了,这是第一次在阮相宜面前以他女朋友自居。
车就停在路边,阮相宜顿了顿,打算给沈怀孟道个歉,毕竟是他先打的人家。结果,刚走不到两步,赵青时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也不顾这么多人看着,对着她的唇就吻下去。
阮相宜睁大眼睛。
顾苏宴看向邱泊于,求证,他是不是见鬼了?
邱泊于摊手。
赵青时吻了几十秒便放开,余光扫过沈怀孟时稍作停顿。
这次彻底看清了吗?他勾唇,揽着阮相宜的腰坐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