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姑娘有何高见?”柳琴勾唇一笑,眼底的欲望不言自明。
“这是我的画本,”简欣怡将手中几张战损递给她,“姑娘给个门路,把这画本买到羡仙楼,所得之利,我七你三。”
柳琴将简欣怡的画稿接过,仔细地瞧了几眼:“画本可不是什么稀罕货,再说,羡仙楼要开业,还得等几天呢。”
“能挣一点是一点,姐姐多拿几本回去,卖出去便是赚。”简欣怡开始蛊惑她,她正需要柳琴这种有野心的女子助她,更何况她还在羡仙楼这个女人堆里,潜在客户无数。
“好,我可以帮你。”柳琴也不再犹豫,这件事对她来说不算困难,“只是你这书在哪里拿。”
“北街巷子里,等我带你去。”简欣怡见合作顺利,谈话结束便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白园园才聊两人出来,疑问道:“你们刚才都去哪里了,连人都看不到。”
“谈了点事,你想买这个吗?”简欣怡模棱两可的混了过去,眼神瞧着她手上的簪子,紫晶层层叠叠做成紫藤模样,垂在一边,“挺好看的。”
“好看吧,就这个了。”白园园欢天喜地的拿着簪子,跟简欣怡分别了。
简欣怡带着柳琴一路回了书肆,老林看见有人来了,有些讶异,“这位是?”
“是羡仙楼的柳琴姑娘,我让她来拿些画本。”简欣怡也不避讳,直接将来意与老林说明,也不管老林的意思,随手拿了两三本让她看看。
“你这话本倒还真是有点新鲜东西。”柳琴随手翻了几页,对那个可以翻过来的选项格外感兴趣,“先给我几吧,如果卖的好,我再派人来取。”
“难为姑娘费心了。”简欣怡见柳琴防备的神态卸下几分,也长舒一口气,“姑娘是爽快人,做事情也不拖泥带水,更是有谋有略。”
”不过是惩罚了些烂人罢了,姑娘又何须自谦,那日我看金吾卫大人待你可算真诚,想必姑娘待人处事都错不了。”柳琴随口回了几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老林倒是偷偷摸摸听了”好几句,眼神逐渐深邃,“缀玉,别总谈生意,姑娘可要喝点茶水?”
“多谢,不用了,我这便离去。”柳琴与简欣怡示意之后,拿着那几本画本离去了。
简欣怡笑眯眯地转过头,却发现老林脸色阴沉,质问她,“你为什么要跟这种人合作?”
“羡仙楼里女子最多,更何况他们经受过良好的教育,大都识字,是我们主要的客户,没理由不发展起来。”
“可你要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老林还是很生气,书生脾气刻在了他的骨子里,改不掉的。
“我当然知道,可我们现在还欠着别人钱,当务之急是赶紧挣钱,而不是选择挣谁的钱。”简心怡没有老林这么大的架子,他只想好好挣钱,无论是谁的钱。
老林沏茶的手势一顿,忍不住劝慰简欣怡,“我知道,所以我这不是在帮你了,咱就好好卖自己的书,也别和别人牵扯什么。”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柳琴姑娘是个好人,人家也愿意好心帮咱,咱就别说什么,再去印一些吧。”简欣怡明白老林心底的执拗,这么些年,他身上的长衫缝缝补补,脱了线也不肯换,为的便是他那张脸。
可脸当不了饭吃。
老林见她心意已决,目光微垂,口气轻飘飘地,“缀玉长大之后,和以前不一样了。”
说完,转身离去。
只留简欣怡怔愣在原地。
老林他......是不是早就发现了?
还是说,是她多心?
简欣怡看着自己的双手,不再是以前那般圆润细腻,反而是如枯柴一般瘦弱,这个秘密,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她不会告诉任何人,无论怎样,她就是林缀玉。
和煦的阳光从书肆的窗前缓缓流淌进来,简欣怡一手托腮,在这冬日暖阳下打起盹来,老林去了印刷的地方就没回来,她百无聊赖地看着这铺子。
“哎,老头怎么不在?”
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走了进来,穿得一身广袖云纹袍,倒有校服的味道,不知是不是那家书院的学生,简欣怡慢悠悠从后面走出来,与实相告,“我爹他去印东西了,估计晚些才能回来。”
“这书有问题,书中的自诩燕州第一人的州字,印成了木舟的舟字。”那男子将手中的书本摊开给简欣怡看,原来是本诗集,她漫不经心的点点头,“这本书叫什么名字,回来我告诉他。”
“这本还没有名字,是我的著作,让老林给我印着看的。”那书生听到简欣怡问话,脸红了一片,声音越来越小,秋水般玲珑的眸子只敢盯着那书,“既然林老板不在,我还是还是再……”
“没关系啊,许多人都来找我爹印书,你这字错了我叫他改便是。”简欣怡将那男子拦住,神情格外严肃,透露出不似这般年龄的成熟,“还有什么事吗?”
那男子脸色又是一阵微红,“就是想找林老板取个名,既然他......”
简欣怡环顾四周,最近老林印书的时候越来越频繁,让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之前在书肆看到的黑衣人,有点惴惴不安,沉吟许久,才道:“他应该是去印书了,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你若是不介意,不如由我来给你取,或是你自己又什么想好的?”
说罢,她随手翻了翻诗集,诗确实一般,和那黄河之水天上来之辈确实比不了,但和一片两片三四片比还是好不少的。
“就取广羽二字吧,也正是我的表字。”那书生怯生生地将诗集拿过。“这本就留给我做个纪念。”
还不等简欣怡说些什么,那书生便已然离去,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他居然能跑这么快。
她将那诗集收了起来,见四下无事,刚准备画冷漠男腹黑男的支线,却听见熟悉的铠甲声。
“爹,你怎么被抓起来了?”简欣怡忙往街口走去,两个金吾卫压着老林从里往外,要去往京兆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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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
她赶紧将铺子关好,跑到老林身边,“什么情况?”
那金吾卫见她面熟,没有用力阻拦,却仍是面色凝重,“有人举报他私售禁书。”
“私售禁书,怎么可能,我爹他一向小心谨慎,又怎么会?”简欣怡十分不解,老林他一向恪守本分,连将书卖到羡仙楼都颇有微词,又怎么监守自盗,做售卖禁书的事?
她不放心,一路跟到了京兆尹。
京兆尹处,几个金吾卫将老林押解至大殿,“大人,人带到了。”
“大人,小人冤枉。”老林呼天抢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叫喊道。
京兆尹不紧不慢地喝了杯茶,随口将杯中茶叶吐出,“林志敏,这书可是你印的?”
简欣怡瞧着这一幕,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而又回忆起之前在书肆看到的那个神秘身影,难道说……
“是,是我印的,人家给我钱我便印了。”老林面色如常,只是阐述事实。
“大胆刁民,你可知这书中写了什么你便私自印刷,西秦兴隆昌盛?”京兆尹面色铁青,将那本书扔了下来,简欣怡赶忙把书捡起与老林一起去查,却发现那是话本前六页的第一个字组成的藏头,老林赶忙解释,“大人,这纯属巧合啊。”
“不管怎么说,你这私自印刷,售卖禁书已成事实,来人呐。”
京兆尹话音未落,简欣怡倒先开口,“大人等等,这书虽是我们印刷的,可这书是找到西秦叛党的唯一线索,大人何不借此机会将那叛党一网打尽。”
“打击叛党自然有金吾卫做主,林志敏印刷贩卖禁书已是事实,来人,将他打入大牢。”
京兆尹斜暼了一眼简欣怡,只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哪里见过,想必是之前犯过偷鸡摸狗的小事,便也再无忌讳,将那卖书抓进牢里。
简欣怡见这京兆尹油盐不进,顿时有些焦急,可却什么都做不了,眼看着老林要被金吾卫带走,她紧紧地抱住她,“大人,这书,是员外侄子逼迫我爹爹印的,这书既然出了问题,大人不如去问问他?”
“放肆,你竟敢如此污蔑员外。”京兆尹见简欣怡胡乱攀咬,气更是不打一出来,“把他们给我拖下去。”
“大人,整个北街的人都知道这员外侄子要夺了我们铺子,您不是也审过这个案子吗,今日这书就是他让我们印的,为的就是栽赃我们,再夺了我们的铺子啊。”
简欣怡见这招有效,更是不顾一切地揪着这员外侄子不放,这事就算不是他干的,也得是。
“大人,我可以作证,之前钱元便是负责这个案子,大人若不信可以去问。”之前在武侯府帮过简欣怡的那个金吾卫开口帮她作证,甚至还把钱元扯了进来。
简欣怡不禁失笑,要是这人知道自己同事是当朝六皇子,不知要做何感想。
京兆尹面色发白,一提起钱元他却猛然想起来,这,这女孩不就是那天六皇子身边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