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上门?”简欣怡本来清晰的思路一下子变得更加迷茫,她望着白园园幽怨的眼底,一时之间更加沉默。
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林见她们两个脸色苦大仇深地,不禁感到有些好笑,“哎呀行了,你们也别太纠结,断案的事情有人家京兆尹呢,看你们一个个的,天色也不早了,快送人家园园回去吧。”
白园园也跟着附和,站立起身,“确实,天色太晚了,明儿一早咱们去看看施奎吧。”
简欣怡顺势送她回去,路上无奈地看着她东买西买,最后停在一家卖酒酿圆子的铺子前。
酒酿的甜香阵阵传来,试图冲破这凛冬的寒意,她忽然想起那日在回春堂聊起来的酒酿铺,刚想问老板有没有在东街出过摊,白园园却拍了拍她,“就是那个小厮,就是他偷了我家的胭脂。”
“你确定,跟上看看。”简欣怡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转机,瞬间拉住白园园就跟了上去,这次倒是异常顺利,估计是没被那小厮发现。
两人一路跟踪到成府,才见这小厮溜了进去,简欣怡从未听说过这成府,向白园园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问问不就行了。”白园园倒是十分镇定的去了成府门口,向那门口的小厮问道:“大人,我是这北街胭脂铺的,咱家老爷的胭脂到了,让我送进去吧。”
门口的小厮十分疑惑,“我家大人尚未娶妻,也没说买过胭脂啊?”
简欣怡见有戏,赶紧补充道:“你家大人不是那成尚书成大人?”
那小厮一听,果然面色一沉,反驳道:“什么成尚书,我家大人是当朝探花郎,如今位列翰林,不是什么成尚书,你找错地方了。”
简欣怡两人连连点头:“哦,原来是这样,那还真是找错了。”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可简欣怡却十分震惊,这偷胭脂的居然是探花府的小厮,如果说这件事情与千柔的案子有关的话,那......
“园园,你说,男的要胭脂干嘛?”她转头问向白园园,却见白园园也陷入沉思之中,许久才答道:“要么送人,要么......”
“假扮女的。”
两人一同回答,面色却不见有多兴奋。
如果说这索命的女鬼是探花府上的人假扮的,那意图是什么呢?
总不可能探花府出资赞助了别的花楼,用来打击羡仙楼的客流量吧。
虽然说真正的商战往往采取最朴素的竞争方式,但那也太诡异了。
如果这女鬼是有人让他扮的呢,比如说,千柔,或者是柳琴,可那又是为了什么,或者说,也许假扮的根本不是女鬼,而是什么别的人,只不过是简欣怡只想到了女鬼而已。
不行,她要去找钱元问问看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然这重重问题搁在她心里,她放心不下。
简欣怡把白园园送回家后,直接往武侯府走去,亮出自己的令牌,向门外的金吾卫告知来意,“我要见钱元。”
两位金吾卫相视一眼,将她放了进去。
简欣怡还是第一次来这武侯府,府中来往的人并不多,金吾卫平常巡逻较多,待着这府中办公的着实较少,可转了一圈,她也没有见到钱元的身影,正焦急之时,却见钱元一行人从外面走来,看到她来,钱元脸上并无任何异色,问道:“查到什么了?”
“我朋友的胭脂铺胭脂连着几日被盗,结果昨日那贼居然自己上们承认了,我们一路跟着那贼,却发现他进了探花府,你说,这是不是过于巧合了?”
简欣怡一通解释,说完偷偷瞄了钱元一眼,发现他仍在垂目沉思,良久才开口,“我们也刚从羡仙楼回来,听那柳琴说,去年死的姑娘是与千柔关系最好,不存在千柔害了她的可能性,并且去那探花府也是千柔与柳琴同去,她偶尔见到过探花与千柔谈论什么,语气不是很好。”
“这只是柳琴的一面之词,也许是她想要坑害探花呢。”
简欣怡并不信这柳琴的证词,毕竟柳琴与千柔还存在一定的竞争关系,她的证词并不可信。
“我明白,只是这探花郎我们也问过,他只说千柔与他是同乡,只是处于怜悯,并无其他。”钱元声音一顿,又提起案发时候的事,“至于案发当时,他虽来过羡仙楼,也只是与同僚一齐取乐罢了。”
“同乡?你有没有去哪里打探过消息,万一这两人之前就认识?”简欣怡虽说不太懂得诡计机关什么,可要说情情爱爱,她最明白,“比如两个人年少相恋,却因现实分开,男的义愤填膺考上探花,女的却因缘际会沦落风尘。”
钱元眉头不经意间蹙紧,打断了简欣怡的脑内剧场,“等等,你这也太离谱,我们派人去通州打探了,但消息起码明早才到。”
“行吧,若是能查到什么,也不怕他抵赖。”简欣怡说完,将令牌放到他桌上,“施奎也被放出来了,这东西我也没有什么用,还是给你吧。”
钱元望着那枚放在桌上的令牌,眼神乍现一番寒意,后又陷入一片幽深昏暗,点了点头,“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简欣怡出言婉拒,脑海中却仍在回忆钱元刚才的眼神波动,这正是完美的眼神波动范例。
这种眼神,简欣怡一般称之为男主眼神。
换言之,就是扇形图眼神,要找出主情绪副情绪,三分凉薄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其中主情绪要出现在面部表情中,而重要的副情绪要出现在眼神中,画手一定要有这种情绪的感染力,才能将场景立绘画得更好。
“没关系的,走吧。”钱元看简欣怡拒绝之后却没有动作,想必是十分害羞,于是直接带她走了回去。
简欣怡刚想继续回味活例子,却直接被钱元拽走了,还好拽的是她的袖子,不然可太可怕了。
马上要到书肆门口,简欣怡赶紧戳了戳钱元,“你要不先回吧,被我爹看到就不好了。”
钱元一听这话,十分疑惑,“为什么,有人送你回来他不是应该高兴吗?”
简欣怡感觉被直男狠狠创飞,不禁扶额感叹,“算了,就到这里,我自己进去。”
“林缀玉,你还知道回来。”老林在书肆就听到她的声音,出来刚想训斥她几句,却发现钱元也在,忙换了副笑脸,“哎呀,金吾卫大人怎么也来了,是不是缀玉又犯什么事了?”
“不是,她来找我谈案子的事,耽搁了一会儿,我送她回来,既然没事,我便走了。”钱元也不多做停留,说完便转身离开。
只留下老林和简欣怡两人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老林问。
“就,跟他说得一样哈哈,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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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吃饭吧。”简欣怡一溜烟地跑进书肆,大口大口地吃馄饨。
本以为会被骂,没成想老林却忽然说起游戏的事来,“对了,我今天回来才发现你那本书还真卖出去几本。”
“真的?”
老林看她吃饭狼吞虎咽的样子,也没说什么,给她又夹了几个馄饨,“本来我是印了有二十本,然后过了不久就有人买走了,四本是有的吧?”
“那看来还不错。”简欣怡点点头,嘴里塞满了馄饨,这可比那没油水的汤好喝多了。
“嗯,就是不知道剩下的能不能卖出去。不过这四本吧,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老林面上没有多大的喜色,让简欣怡不禁皱了皱眉,其实她也怀疑,这老林到底有没有看出来她早已不是林缀玉了,但她着实也不敢问,只得安慰自己是胡思乱想,刚想一阵,却听老林接着问道,“你后续的剧情画了吗?”
“没呢,让我再想想吧。”简欣怡继续吃了几口馄饨,“话说买这书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老林仔细回想了一番,良久才回:“嗯,看着都是普通的书生,估计是见你这书新颖,回去琢磨形式的。”
这倒是令她十分惊讶,“普通的书生,就没一个女子吗?”
“我说过了,人家大户小姐呢是不出门的,平时看书啊,也是有专人负责购买的。那至于普通的女孩子,识字的本来就少,愿意花钱买书的就更少了。”
老林这番解释与之前所说几乎相差不大,她也明白这个现实,只能叹了口气,“行,那你这本书定价是多少?”
“两文钱。”
“两文钱?”简欣怡有些震惊,“一碗馄饨都不敢卖两文钱,一本书就买两文钱,是不是有点贵了?”
老林登时就上脸了,质问道:“这还贵,这是独门特版,这怎么会贵呢?”
她摇了摇头,“不行,两文钱还是太贵了,降到一文钱吧。”
“一文,那我这书肆还开不开了?”
老林的语气逐渐变得熟悉起来,好像短视频里那些尴尬到家的卖货推销的厂家托,老板,不能再降了。
而简欣怡就是那演技贼尴尬贼拙劣的主播,“不行,今天我说什么都得为古代人民送福利,一文就一文。”
她终于懂得了做主播的好处,这话说起来就是爽。
老林最终还是妥协了:“行吧,你的书我随你,你既然说一文,那便一文吧。不过我可告诉你,这20本要是卖不出去的话,我可就再也不印了。”
“放心吧,都卖到一文钱了,肯定肯定会畅销,而且还要加印呢。”
“你快吃你馄饨吧先。”老林不耐地催促道,“哎,对了,你这阵子跟着钱元走得也太近了些,男女授受不亲,传出去还以为我老林教女无方呢。”
简欣怡又见他提起钱元,知道他是爱女心切,解释道:“我与他只不过是公事公办,这案子结束了,便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毕竟我当时是第一发现者嘛,肯定会对案子上心些。”
老林撇了撇嘴,不信她这说辞:“你到底是对案子上心,你还是对人上心啊?”
“爹,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哎呀,我吃饱了,回去画剧情。”
简欣怡被这便宜老爹弄得是一点脾气没有,转身便回了卧房,看到桌子上散落的画稿,一时之间不禁有些烦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