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快些追上去,不然会来不及。
取了骨笛,引了灵蛇,我快步向叶寻剑的方向走去。
终于追上了了他们,叶寻剑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也停下来,转过身来。
叶寻剑的眼睛里亮亮的,可以看得出,他很欣喜。
“你还是来了。”
看来,他早就料到我会反悔吧。
我也没多说什么,看着他奕奕的眸子笑了笑:“嗯,我来送送你。”
“好。”
一路无话,只有不紧不慢地脚步声和忽近忽远的鸟鸣声。
我不在时,阿图原本是很轻松随意的状态,我一加入他们的队伍,阿图就变得紧张拘束起来,在我牵他的时候愈加紧张,走路都变成同手同脚了。
叶寻剑轻笑了一声,他走到我和阿图的中间,将我俩分来,摸了摸阿图的脑袋顶,语气轻松随意:“小孩,你几岁了?”
阿图仰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才含糊地回道:“阿妈走的那一年,我是八岁,”,他又掰出手指算了算:“我今年已经十岁了。”
看来这个孩子已经独自生活了两年之久。
我忍不住问他:“你母亲去哪儿了。”
阿图摇摇头:“不知道。”
“那你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吗?”叶寻剑冷不丁地问道。
叶寻剑这话问得奇怪,按理来说不应该问她的母亲去哪儿了么。
一个母亲离开自己的孩子这么久,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阿图陷入了回忆的遐想,脸上露出对母亲的渴望:“阿妈很好看,嗯……”他说着,忽然看到了叶寻剑背上的轻剑,眼睛一亮:“她有一对轻剑,和这个叔叔的一模一样。”
一对藏剑的轻剑?看来阿图的母亲是一位藏剑弟子,又或者有藏剑弟子送给过她一对轻剑。
叶寻剑千里迢迢来苗疆,会不会和阿图的母亲有关系呢?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叶寻剑,说出了我的猜想:“她母亲很可能和你们藏剑有关系。”
我脑子里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叶寻剑会不会就是阿图的父亲?
不过后半句话我没有说出来,因为我在叶寻剑脸上看到了不悦。
叶寻剑冷了脸,皱着眉说道:“别这样看我,我不是他爹。”
居然能敏感地猜出我的心思,还反应这么大,我真怀疑我的想法是正确的。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族长的屋外。
族长的住处不似我的树屋般简陋,他所住的房子是一个二层的由藤蔓搭建而成的阁楼,阁楼周围还有一层小院子。
我停下脚步,看着叶寻剑深邃眼窝中的蓝色眸子,说道:“我就送到这里,剩下的路让阿图带你走,我们江湖有缘再相逢。”
谁知这个叶寻剑去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在周围踱步走了一圈,环顾着周遭的环境,笑吟吟地看着我说:“此处风景甚好,我决定改日再走。”
说着他牵起阿图对我说道:“走,我陪你见见族长。”
“你……”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这话又是什么意思,跟着我去族长家里么?
我一个杀人如麻的毒医,带着个中原的异族人去族长家里,像话么!你说你非要跟着我去也就算了,还带着两把泛着寒光的剑,这分明就是去惹事的嘛!
我正准备拒绝他,就看到一个老人从阁楼里走了下来。
“凤灵姑娘,真是有失远迎啊!阿图,姑姑来了你怎么不给我通报一声,真是个没规矩的。”
面前这个老人应该就是族长了,他笑呵呵地看着我,虽然说着讨好我的客套话,但是身子却是不动声色地向后避了避。
“族长……我……”阿图似乎很怕这个族长,战战兢兢地松开叶寻剑的手,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也不敢再靠近我和叶寻剑。
族长瞪起眼睛,表情威严地“这个孩子,没了娘就是没规矩,一会儿我好好教教他。”
这个蓄发泛白的老者看似在训斥阿图,其实已经把目光投向了叶寻剑,一双精明的双眼正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叶寻剑。
我从老人的目光中看到了戒备和厌恶。
他应该是极其不喜欢叶寻剑的,我不知道族长看到异族人会有这么大的抵触情绪。如果不是我站在这里,如果族长不是碍于我的面子,估计已经开始撵人了吧。
“这位是?”族长勉强笑了笑,指着叶寻剑问我。
叶寻剑拱了拱手,用中原人的礼节,微微颌首,说道:“初次见面,我是凤灵的旧友,这次路过苗疆来看看她。”
叶寻剑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听说令郎患疾,我便陪她一同过来看望。”
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只能冲族长点点头,说道:“这位是叶寻剑,专程来看我的。他的医术在中原也是一等一的。”
听到我这么说,族长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他看着叶寻剑的眼睛审视了一番,又看看我,终于请我们进去了:“哦,快请进快请进。”
走进院子里,叶寻剑用不经意的语气问道:“听闻苗疆人人都会蛊毒医术。”
“大侠说的不错,”族长点了点头,感叹道:“苗疆人确实都会点蛊毒医术,只是技艺的精湛程度不同罢了。”
“只有我们一族……”族长说到这里,脚步顿了一下,叹息了一声:“唉,大概是得罪了神灵吧。”
在我的印象中,剑三这个游戏里的设定确实是人人会蛊毒医术,但是听族长的意思,好像是只有他们是个例外。
再看看族人们的穿着打扮,也不全是剑三里的外观服饰,这就让我很纳闷了。
难不成,我没有穿越到剑三这个游戏里,而是在一个不仅限于剑三设定的混乱世界?
叶寻剑停下脚步,问道:“听族长的意思,咱们这里只有凤灵一人会蛊毒医术?”
怪不得这个寨子里的人都那么怕我,原来是怕我毒杀他们。但是他们又不敢得罪我,因为没人敢保证以后不会求到我。
“凤灵”可真是一个矛盾的存在,既能杀人,又能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