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汹涌而下,久违的惊喜在心里转瞬即逝。
若不是这个男人的穿着cos服,我甚至以为站在我面前的就是秋梓木。
我好想看看这个和秋梓木声音相似的男人。可惜,再怎么睁大双眼,也是徒劳。
我忍不住上前一步去唤秋梓木的名字,本以为会抓到他的胳膊,没想到扑了个空。
“既然你的眼睛有伤,还是好好歇着吧。”紧接着便是离开的脚步声。
他要走了。
我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浮木一样,贪婪地索取着有关秋梓木的每一分气息。
“别走,”尽管眼睛看不见了,但是我发现此刻我的其他感官异常灵敏。我朝着他的方向追了过去,本以为就要成功了,脚下却踩到一条软软的东西,那东西动了一下。
我这才发现我没穿鞋子,而我脚下那冰凉又柔软的,好像是一条蛇。
若是在以前,我早就吓得尖叫了,但是现在我竟然没有一丝恐惧,反而冲着脚下的这盘活物打了一个响指。
只听见不远处簌簌作响,我听见蛇吐信子的声音。
“你们苗疆人可真不友好。”男人的低沉的声音传来,听得出他语气不善,但是还是与我客气地开着玩笑。
苗疆人,他是在说我么?这个称呼我只在以前玩剑三的时候听到过。
我不是在飞机上么,怎么会有蛇呢,旁座的小情侣什么时候换成了一个男人?
我喊着空姐,想要接受医护,顺便再找找我的鞋。
对面的男人叹了一口气,走到我的面前,说:“你跟我去一个地方,我把你的眼镜治好。”
他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态度却是强硬而不可推辞。
去医院看个眼睛而已,压根不用他带我去。可是我为了留住他,还是点了点头。
马的嘶鸣声在身边响起,我听到了有什么东西伏在了地上。
我有一种直觉,我觉得自己现在已经不在飞机上了。
渐渐的,我的眼睛恢复了一些,能够透着光看到一些模糊的轮廓了。
果然,我已经不在飞机上了,周围是无边的雨林和缠绕不尽的藤蔓植物。
流水声和鸟鸣充斥在整个雨林。
这可真是一件神奇的事,可是我对这一切并不新奇。目标是新疆,却身处南方雨林,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我看着面前男人的轮廓,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一袭月白金边的劲装利落收腰,玄色革带悬鎏金银杏璎珞。高马尾束于金冠,碎发拂过凌厉眉峰,眸光清亮深邃。
他背着一把重剑重剑,手持一把刻着银杏叶的轻剑,活脱脱一副秦风二少的样子。
如果面前这个男人是一个coser的话,那我这一身是怎么回事?
我身上紧裹着紫色的包身开胸裙,颈上和腰间的银饰微微有些重量,随着动作玲琅作响。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很有可能是穿越了,穿越到剑网三的世界。
看着穿着,我应该是一个五毒教的。
巧的是,我曾经的游戏角色就是一个毒姐。
很高兴,我终于离开了那个让我绝望的世界。
秋梓木,我很想把这个奇遇告诉你,如果你能和我一起穿越,那会是中什么样的场景?
可惜,你不在我身边。那我来到这个世界又有什么意义呢。
面前的事物已然变得清晰,那就意味着,我的眼睛恢复了。
我注视着面前的男人的眼睛,他的眸子漆黑,眼神深邃不可测,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看来,他也是抵触我的吧。也许是出于客气,带我治眼镜也只是一句客套话。无所谓了,我就是想听他说说话。
我瞒着他,装作看不清事物的样子,摸索着走到他的身旁。
“不劳烦你,”我转过身指了指古树上的木屋,“你陪我说说话吧。”
这位藏剑男子仰着头看了看树屋,又攥了攥手里的缰绳,有些犹豫:“这么高,你怎么上去?”
对啊,我怎么上去?
虽然说在这个游戏的世界里可以施展轻功,但是我一次都没练习过。而且我的眼睛“还未好”,如果不偏不倚地飞上去,岂不是漏了馅。
“算了,”我席地而坐,指了指旁边的那一块地方,示意他过来,闲聊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看得出来,他对我还是有所戒备。
我能理解,毕竟教派不同,是敌是友还没有分清,怎么能随便透露底细。
“是我唐突了,抱歉。”我表示不问了,准备问问他这个世界的设定,没想到他还是回答我了。
“叶寻剑,”他面无表情地念出自己的名字,然后盯着我的眼睛,问道:“你叫什么?”
他的眼神犀利,似乎透过眼神能把一切看穿。
我被这个问题问住了。我叫什么?是告诉他我也现实中的姓名吗?当然不行。
告诉她我在这个世界的名字吗?那么又有一个问题需要我去思考:我究竟是灵魂穿越到这幅躯体上,还是连人带魂一起穿越过来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和腿上,多了好几处虫蛇形的文身。
我赶紧转过身去,撩开后肩上的染布,露出肩胛骨问道:“我这儿有没有一块胎记?”
我看不见叶寻剑的表情,只听得他沉默了一阵,在我的追问下,才缓缓开口:“有。”
我放下心来,长处一口气:“那就好。”
胎记还在,就说明我的身体还在这里。
叶寻剑这次没有沉默,我话音未落,他就已经给出了答案:“不对,不是胎记,是个蛇形纹身。”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