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烟也忙得不行，一大早突然收到宋泊发来的一个链接跟账号还有些懵。
程清烟没有直接点开，给他发过去了一个问号。
宋泊很快回复：小程总，这是魅隐的内测链接和账号，方总之前说了，有第一个账号后先给您。
程清烟扫了眼信息才反应过来，要不是宋泊告诉她她都要忘了，之前方宥礼确实提过这件事。
虽然已经离婚了，但不妨碍她对魅隐这项技术的好奇。
程清烟下载好后又连上VR连接器，面前便出现了一个和真人等比身量人物。
程清烟根据提示一点点调试人物，从外貌到声音，从性格到爱好。
时间一点点过去，等程清烟再反应过来时，一个上午已经过去了。
嗯……好像还不错。
程清烟看着最后成果，歪头越看越觉得眼熟。
明明每个选项都是她随便选的，怎么最后组合出来却这么眼熟？
赵知年这时候敲门进来：“姐这是今天上午的文件，还有……诶，这个VR好玩，姐，你还捏出来一个方总啊。”
程清烟：“……”
他说像谁？
对上程清烟幽怨的目光，赵知年暗自激灵了下，连忙把文件和给程清烟带来的午饭放在桌上。
他路过VR投影时，还刻意绕开不碍事。
赵知年自觉气氛不妙，放下东西后没说两句就撤了。
他走后，程清烟重新审视自己亲手捏出来的这个角色，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
确实……有点像。
程清烟一想到方宥礼就烦，立刻关上了设备。
“方宥礼”倏地消失在眼前，程清烟气呼呼地闷头吃饭。
都要离婚了，还想那个人干什么？
程清烟想起方宥礼就想到自己还有件事没做，就是离婚的事该怎么跟家里说。
当初结婚之前没告诉他们，现在离婚了也是。
程女士会被她给气死吧。
程清烟一想到这儿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她跟方宥礼说的时候倒是够潇洒，现在却难住自己了。
该怎么告诉爸妈还有外公那边？
程清烟有些蔫儿吧，连有人推开办公室的门进来都不知道。
还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唤回了她的思绪，程清烟抬眸，看到了温润的慕隐鹤。
慕隐鹤见她回神，关心问道：“刚才知年哥出去后说您心情不太好，我看这两天您好像都不太高兴，出什么事了吗？”
程清烟摇摇头，犹豫了下还是又点头：“算是吧，有个不太好的事，不知道该怎么跟我爸妈说。”
“很严重？”慕隐鹤问。
程清烟觉得她突然离婚应该算是很严重吧，不说家里人这边，就是放在外面让公众知道，也是会对白堤和延欢有形象的。
“嗯。”程清烟思索一番还是点头。
慕隐鹤想了想，最近白堤和MT的合作稳步推进，其他业务也顺风顺水，应该不是工作上的问题。
刚才赵知年说她在里面玩VR还看到了方总，那或许……
慕隐鹤试探着问：“您和方总吵架了？”
程清烟深深看了他一眼。
何止是吵架，婚都离了。
慕隐鹤对上她的视线后就知道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他耸耸肩不再提，笑着转变话题。
“明天晚上有个拍卖会，没什么事可以去看看散散心。”
拍卖会？
程清烟转念一想，对啊，到时候买些他们喜欢的回去，说不定能更好说些。
她认可点头：“好，那正好你明天晚上陪我一起吧。”
“好。”
明天的事安排好了，那今天晚上干点什么好？
程清烟不想回家面对那所空荡荡的房子，思索着晚上的安排。
她抬眸看着慕隐鹤，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今天晚上要不要出去喝酒？还在上次那家。”
慕隐鹤倒也没拒绝：“好。”
确定下来后慕隐鹤就先出去忙剩下的工作，他走后，程清烟看着随着他离开又紧闭的门，目色深沉。
小慕总，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这次程清烟没叫薛珂，下班后只她和慕隐鹤两个人一起。
路上她还开玩笑道：“你突然回去会不会好多人找你聊天一起玩？”
慕隐鹤边开车边摇头：“我跟他们关系一般，不太熟。”
他倒还算淡定，直到现在都没有露出任何马脚。
如果不是赵知年先一步查出来他的真正身份，怕是连她现在都还被他瞒在鼓里。
MT和白堤的合作还在稳步推进，慕隐鹤这个时候隐满身份到她身边，究竟为了什么？
程清烟看着他脑海里不断思索。
许是察觉到程清烟的目光，慕隐鹤忍不住往她这边瞟了眼：“怎么了小程总？”
程清烟回神，摇头笑道：“在想你不愧是我一眼就看中的人，怎么看怎么养眼。”
慕隐鹤眨眨眼，抿唇低笑。
她喜欢就好。
两人到达酒吧后，站在吧台调酒炫技的老板余光看见来人差点手滑没接住刚刚往上扔的器具，不过好在他的技巧还算熟练，尽量面不改色地完成了调酒，并小心地在杯沿旁放了薄荷叶做点缀。
程清烟一进门视线就落在老板身上，看着他完成了这一系列调酒动作。
她自然也还记着，慕隐鹤表面身份，是这位酒吧老板的亲戚。
慕隐鹤似乎是没看见，目光往里面扫了一圈：“小程总，我们是找个包间还是就在大厅？”
“大厅吧，大厅才好玩。”
今天就他们两个，不在大厅怎么能找出他的破绽？
慕隐鹤点点头，又往里走了些才看见老板。
两人对上视线后，老板率先出来跟他们打招呼。
“呀，小程总来了。”
程清烟扬扬下巴：“最近老板有没有新调什么好酒啊？”
慕隐鹤就站在旁边，老板忍不住视线往他这边瞥：“有，那小程总这边坐吧，我来给您调。”
程清烟便跟着他去坐在吧台前。
老板很快就调好了一杯给程清烟，程清烟凑近先是闻了闻，觉得味道似乎还不错才轻抿了一口。
“嗯，还不错。”
慕隐鹤明面上是从这家酒吧里出来的人，老板也不可能装作不认识他。
于是他笑问：“隐鹤喝点什么？你跟着小程总，现在生活好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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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会儿慕隐鹤回去还要开车，自然是不能喝酒的：“果汁吧。嗯，小程总很好。”
老板乐呵呵地端了杯果汁给他。
“还要谢谢老板当时愿意忍痛割爱，让我带走他。”程清烟也笑着接话。
慕隐鹤怔愣看她，老板闻言笑着摆摆手：“隐鹤有能力自然是要去一个更好的环境发展才好。”
老板对着慕隐鹤说了这么两句后自己心里都忍不住犯怵，这可是他们最不好惹的小慕总，什么时候能轮到他叫人家“隐鹤”啊。
能得小慕总看中光临，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多说几句他也怕露馅，借口还有事要忙便先走了。
程清烟也不在意，品尝着自己的酒。
前面舞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个人，对着各种乐器准备一番后整个酒吧都响起一阵悠扬的歌声。
程清烟的视线也不自觉投向舞台，笑道：“中间那个人我好像见过，是不是上次在包间里给我唱歌那个。”
慕隐鹤抬眸看了眼，淡淡应道：“嗯。”
程清烟撑起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舞台上的表演：“他也还不错，这个酒吧我看真是人才辈出，你说我今天把他也带走好不好？”
慕隐鹤神色一凝：“什么？”
“你看，其实那天我把你带走也没想到你这么能干，这些天来也给了我不少惊喜，说不定今天我把他带走，以后我也能得到更多惊喜呢？”
程清烟视线转到慕隐鹤身上，笑道。
慕隐鹤垂眸思索片刻；“先前因为我方总就有些不开心，再带走一个的话……”
程清烟：“……”
怎么又给她提方宥礼？
程清烟的笑慢慢落下，撇撇嘴又看向舞台。
“不管他，我自己喜欢，关他什么事？”
慕隐鹤想了想，方宥礼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惹她不开心，正好让他引以为戒。
方宥礼小气得不行，那他就要多理解。
“好，小程总要是喜欢，一会儿老板回来了就跟他提提。”
程清烟又觉得没趣，看了一圈道：“上次我来不是还有一个叫周铮的，怎么没见他？”
慕隐鹤这才蹙眉，同样扫视周围后才道：“我也不太清楚，一会儿问问老板吧。”
“我记得他上次还挺上道，如果他有空可以请他喝杯酒。”程清烟慢条斯理道。
“好。”
慕隐鹤没再喝果汁，垂眸看着杯中橙色的果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程清烟也在趁机观察他。
原来小慕总也没想到，她会再回来，再提起周铮。
她倒要看看，小慕总会怎么解释这件事。
程清烟今天来就是为了试探慕隐鹤，既然他都说好了，那程清烟就直接叫来了老板。
老板面对这个问题也着实一愣，不免求助般看向慕隐鹤。
慕隐鹤却不看他。
老板简直紧张地额头冒汗：“周铮啊，他在这儿感觉要些不适应，再加上他家有些特殊情况，前几天就离职了。”
程清烟扬眉：“离职了？”
老板连连点头，惋惜道：“对，其实周铮在我们这儿表现还不错，我本来还想跟他升职加薪，可他去意已决，我也只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