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郡王的目光先落在她微肿的唇上,又下移到胸前,忽而垂眼轻笑道:“没想到柳姑娘竟如此通达。”顿了顿,又问,“为何不见皇兄?”
柳荔侧头瞟了眼石山后露出的一角黑袍,道:“他?早上起来就不见人影了。”
宁郡王眼角微挑,笑意更深:“原来如此。柳姑娘,我久未回京城,不知能否请你做向导,领我在城中游玩?”
“我如今是太子宫寝,不便随意出宫。”
“无妨,”宁郡王行礼告辞,“我与柳姑娘总归有缘。”
待他走远,柳荔才冷冷开口:“出来吧。”
颜烨从石山后缓步走出,衣袍微乱。
“原来你一大早让我换衣服,又在这儿演这出戏,是想让我宁郡王觉得我背着你偷人,想让我勾引他?”
“‘勾引’这词孤不喜欢,”颜烨挑眉,“以后莫要再说。”
“知道了,太子殿下,”柳荔故意气他,“您费尽心机,不过是想让我勾搭他、引诱他、挑逗他。”
话音未落,颜烨眸色骤暗,铁青着脸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见她没跟上,才冷声道:“跟上。”
柳荔冷哼一声,理了理衣领遮住外露的肌肤,快步跟上。
走了片刻,见不是回寝殿的路,不由问道:“去哪儿?”
“今日还有政务未处理,你跟孤一起去。”
她扭动身子扯了扯腰带,勒得喘不过气:“还是算了吧,我穿成这样。”
颜烨垂眸瞥她一眼,目光落在她颈间裸露的肌肤上,眯眼道:“很合适。”
“一点都不合适!我这样跟着你处理政务,像什么样子?”
“孤的人,谁敢说个不字?”他的目光锁住她的脸,“再说了,漂亮的东西自然要让人观赏。他们既得不到,也抢不走,岂不是很有趣?”
有趣?前提是他真的把她当作人,而非一件玩物。
柳荔自嘲地笑了笑,脚步慢了半拍跟在他身后,来到御书房。
颜烨把持朝政多年,明面上是太子,实则已是权力中心。
他不上朝时,常在此与大臣议事。今日他来迟了,众臣已等候多时,见他带着柳荔进来,皆愣住。
尤其是柳荔的四哥柳浩,见妹妹穿得艳丽妖娆,裙摆曳地,眉间顿时笼上寒霜。
他上前一步,沉声道:“太子殿下,携宫女议事本就不合规矩,何况衣着如此暴露,成何体统?难道要让满朝文武效仿,豢养美色、荒废朝政?心术不正则贪腐生,恐动摇国本?”
这番话声色俱厉,满殿大臣皆屏息静气,偷瞄颜烨脸色。
柳荔在心底为哥哥捏了把汗,真敢说啊。
却见颜烨淡淡一笑:“柳相所言极是。只是孤二十有六,皇嗣之事,亦关国本。孤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
“既是公事,还请太子自重!”
“何为自重?”颜烨忽然揽过柳荔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抓起她的手握住毛笔,在奏折上落下批注。
柳荔如坐针毡,屁股不敢真的落座,只能弓着身子踮脚悬空,毛笔在掌心打滑,全由他带着运笔。
在大臣们看来,这姿势几乎与相拥而吻无异。
谁能想到,只有一位侧妃,不爱女色的太子,荒唐起来竟如此不顾体统?
柳浩更是又急又怒,自家妹妹被摆弄成这副模样,简直是打柳家的脸!
“太子莫要太侮辱人!我太州柳氏从不用女儿换荣光!”
颜烨放下笔,淡声道:“孤倒想问问柳相,太州柳氏的荣光,不是孤给的么?怎么你柳家要越俎代庖不成?”
柳浩脸色微变,转而唤道:“妹妹,你过来!”
这声“妹妹”一出,众臣心领神会,这事不是国事,是家事。他们纷纷告退,殿内只剩三人。
柳荔想从颜烨腿上起身,却被他左手死死按住,右手仍握着她的手在奏折上写写画画,恍若未觉柳浩的怒火。
良久,他才抬头看向面色铁青的柳浩:“柳相为何还在?还有要事?”
“太子!我太州柳氏对您忠心耿耿,为何要如此羞辱我柳家?”
颜烨起身将椅子让给柳荔,双手按在她肩头,迫使她坐下。
他绕着她转了半圈,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孤岂是羞辱?孤是真心喜爱柳相的妹妹。”
“喜爱到想把她装在口袋里,走到哪儿都带着。”他忽然看向柳浩,“不信你问她?”
柳荔别过脸,对上哥哥关切的目光,无奈道:“是这样,太子对我很好。这衣服。”她提起裙摆,“是我自己要穿的,挺好看的。四哥别担心,我不是小孩子,知道轻重。”
柳浩还要再说,颜烨开口打断:“柳相,如今天下初定,百姓方得休养生息。若为一己之私打破平衡,便是这天下的罪人。”
这话直击要害,堵了柳浩下面要说的话,他脸色青白交错,最终只能恨恨一揖,拂袖离去。
待到屋中只剩两人后,柳荔甩开颜烨的手,欲从椅子上下来。
颜烨左手按住她的肩,右手将她抱起,自己坐回椅中,让她坐在自己膝头,环着她的腰继续批阅奏折。
柳荔道:“人都走了,戏该散场了吧?”
颜烨头也不抬,笔尖在奏折上落下:“孤可打算在这上书房‘白日宣淫’,所以你得乖乖待在我怀里。”
柳荔在心底暗骂他百八十遍,面上却道:“你倒会拿捏人,两三句话就让我四哥顺着你的心意。”
颜烨又批了几行字,字迹苍劲如松:“世人皆有软肋,抓住命脉自然能让人言听计从。面对我的压制,他除了联合朝堂人的废了我,只是这样会引起战乱。柳相有抱负、有担当,心中最重的便是天下百姓。”
柳荔细听他的话,低头见他奏折上所奏的事件,还有他笔下的字迹,墨色浓淡相宜,笔锋利落有力,真是一手好字。
一时便走了神。
颜烨察觉她久未作声,偏头问道:“你该不会怨柳相不为你出头吧?”
柳荔摇头:“这有什么可怨的?若换作我,也会选天下百姓。我懂他,自然支持他的决定。”
颜烨手中的笔悬在半空,迟迟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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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他放下笔叹道:“你们太州柳氏,倒真是满门大义。”
柳荔笑道:“什么大义不大义的,不过是人生短短数十载,若有能力,总该为这世道做点实事。”
颜烨忽然转过脸,盯着她看,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人。
柳荔被他看得不自在,抬头问:“怎么不批了?”
颜烨恍若被撞破心事的少年,慌忙低头欲继续批阅,却见奏折上的字迹竟如长了腿般,在他眼前不停地跳动,怎么也抓不住,让人心烦。
他放下笔,合上奏折。
“不批了。”
话音刚落,他突然拂袖扫落案几上的奏折。
柳荔正要问他要做什么,却被他一把抱上案几。
抓住她的衣襟用力撕开,她瞪大双眼:“颜烨,这里是上书房!”
他勾起唇角,笑意难辨:“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本想再贴近些,却在看见她紧绷的神色时顿住,退后一步正色道:“白日宣淫么?自然该激烈些,这桌案、圈椅,可不都是战场?”
她看着他弄倒椅子,又拿了些奏折往外面扔了些,悬着的心渐渐放下。见他熟练地‘布置’房间,鬼使神差问道:“你从前在上书房做过这种事?”
"什么事?"他问。
“在上书房白日宣、淫。”她直截了当。
颜烨拿起奏折的手顿了顿道:“算是吧。”
“和郑侧妃?”话一出口便收不回。
他凝视她片刻,淡声道:“不是。”
柳荔好奇心大起:“你还有别的姬妾?”
“怎么,吃醋了?”他笑意渐深。
她忙摆手:“并无。只是想若有别人陪你,你便不必缠着我。”
说罢索性坦露心迹,“食色性也,我能理解。但颜烨,你我终究该以君臣相待。”
颜烨眼底骤暗,忽然欺身逼近,双手撑在她身侧,几乎将她笼罩在阴影里:“柳荔,你我早已坦诚相对,你已是孤的人。如今只差那一步,你觉得你还清白?还是说你觉得女子贞洁只在那一层?”
柳荔身子上扬,抵住他的气势道:“太子是觉得,女子失贞便需从一而终?”
说着她解下腰带,将外衣掷在地上,随意扯开中衣躺上案几,“既如此,便越过那一步吧,我绝不挣扎。”
凌乱的发丝垂落颊边,美丽妖娆的身姿如同盛开的牡丹花,现实与梦境交错,颜烨的眼里升起层黑雾,他如同一只野兽般扑上去,把她压在身下。
然而在看见她面上的死寂时,理智突然回笼。
然欲望仍在灼烧,他却终究不敢真的越界,只敢像个偷腥的贼,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事后,他低头整理她凌乱的衣襟,声音软了几分:“累了,去后面歇着。”
她扯过衣裙起身,心中满是涩意。
绕过屏风躺到床榻上时,听见外间宫女们轻手轻脚收拾狼藉,很快又退了出去。
隔着屏风,只听得见颜烨翻阅奏折的沙沙声。
从此,太子宠冠柳氏女的传言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