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允棠定睛一看,竟是几个大黄鱼。
她心头一喜,看向浓密的树冠,不得不佩服沈为安够鸡贼。
随后她抱着树身使劲晃了几晃,源源不断的大小黄鱼落下来,砸在地上,发出“当啷响”。
她双眼冒光,越来越有劲儿。
可惜落下来一小堆后就没了,最后掉下来一把钥匙。
阮允棠把这一堆黄金收进空间后,疑惑的望着这钥匙。
刚刚她每个屋子都找了,根本没有上锁的门。
她沉思一瞬,返回破屋子又寻了一圈,最终在厨房灶台发现一块颜色迥异的横砖。
她试探性扭动,突然旁边那面发黑的墙陡然移动,露出一条密道。
阮允棠从空间拿出手电筒打开,进入密道。
大概走了十米,出现一个带锁的房间,阮允棠用钥匙打开后,里面出现一个大约五六十平的地库。
地库里堆放着几十个箱子,箱子里堆放着各种古董字画、金银珠宝、还有各朝各代的瓷器。
这些可全都是阮家祖宗留下来的珍藏啊!
阮允棠毫不犹豫通通收进空间,心情舒畅的离开密道。
出来后,阮允棠想到沈为安那个尿性,又在厨房搜寻了一圈,果然在灶台里又找到个黑黢黢的盒子,盒子里装的正是阮母生前戴过的首饰。
阮允棠冷笑一声把空盒子留下,首饰全部拿走。
临走前,她从空间拿出之前拍的那些照片随意丢在不起眼的角落。
随后她又去了趟街对面的国营珠宝店。
再回到阮家时,天色已彻底黑了,她上楼时瞧见主卧亮着灯,随口问下人:“秦阿姨今天去医院看爹了吗?”
下人满脸为难:“没有,下午我叫夫人,夫人直接让我滚。”
“什么?秦阿姨居然还没去?”阮允棠大惊失色的匆匆跑上楼。
“嘭”的一下撞开秦沁的房门。
“秦阿姨,你怎么还没去看我爹啊,我爹下午还念叨着让你去帮他取东西呢。”
秦沁正在敷脸,闻声头都没回的冷笑道:“让他去念叨那个贱货去!”
“秦阿姨你真误会我爹了,他还说要送首饰补偿你呢。”阮允棠劝道。
“送首饰?”秦沁转过头,神情微微松动。
“对啊,我爹还说让您自己去挑呢。”阮允棠又看了眼天色,低叹:“我爹现在估计都苦等一天了。”
秦沁神情微变,又恼道:“谁稀罕他那点首饰,一点破首饰就想把我打发了!”
她虽这么说,手却快速把敷在脸上的黄瓜片摘了下来。
阮允棠唇角微扬,出了门。 等她回到房间时,便听见楼梯间有“咯噔咯噔”下楼声。
阮允棠打开房门看了眼,见到秦沁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后,才舒心的上床睡觉。
第二天大早。
她下楼时撞见脸色不好的秦沁。
“你不是说你爹是要给我首饰吗?”秦沁咬牙切齿道。
阮允棠错愕抬头,复又嗫嚅道:“我想着我爹要送何姨首饰肯定也不会忘了您啊,而且还是请您帮忙拿。”
“你——”秦沁恨得直咬牙,觉得她根本在羞辱自己。
她凭什么要跑腿替那贱货拿首饰,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阮允棠仿若没看见她脸色,善解人意道:
“您不愿意就算了,我爹到时直接让何姨自己去挑也行。”
真让那贱人去挑,那岂不是把贵的都挑走了?
秦沁眼神几经变化,迅速拿起沙发上的包出了门。
阮允棠勾起唇,以秦沁的高傲,昨晚绝对没去替何易柔取首饰。
接着,她估算着时间也出了门。
不过她是去杨家。
路上远远瞧见杨川提着两袋东西和杨晓晓一齐朝这边走。
阮允棠反应极快的躲到树后,等着两人走过后,才快速去往杨家。
杨家大门正好忘了关,她轻轻一推就开了。
听到楼上传来的争吵声,她轻手轻脚上了楼。
透过虚掩的门缝,只见满脸泪水的何易柔和脸色铁青的杨显面对面站着。
“你还要伺候他多久,我已经受够了!”
“过了今天就好了,咱们已经忍了这么久了,等小川继承了阮家所有的财产,咱们就一起离开。”
“你还知道我们才是一家人啊,不然我还以为小川真成了他沈为安的儿子!”
“你答应过我不再提这事儿的,当初哄骗沈为安小川是他儿子的事儿你不也同意吗?”
“但我现在后悔了!”
“我对他只是虚与委蛇,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他抛弃了我去当赘婿……”
……
阮允棠惊的双眼瞪得溜圆,下楼时还没反应过来。
怪不得沈为安对杨川这么好呢。
却没想这一切都是个骗局。 阮允棠重新出了门,等待了一会儿再次敲响门。
这次开门的何易柔,双眼红红,嘴唇泛着肿,一看就是又哄好了。
真就两边骗啊,在21世纪估计得万人跪求出书!
何易柔见她盯着自己,尴尬的问:“棠棠怎么来了?”
阮允棠收回眼神,着急道:
“我给您定了个首饰,可是我还要去接我舅舅,来不及帮您去拿了,所以来问下您现在有时间去拿吗?”
何易柔眼眸一亮,当即点头,“有,你去忙吧,阿姨去拿就行了。”
“我约好上午去拿,阿姨您最好现在就过去。”阮允棠笑着提醒。
何易柔连忙点头,进屋拿包前又想起什么似的问:“你过来没看见小川吗,他刚去给你彩礼了。”
彩礼?
阮允棠回想刚刚杨川手上拎的两小袋东西,真没看出那是彩礼。
她掩着嫌弃,笑着回:“我没看见,估计错过了吧,等我接了舅舅咱们下午再见。”
何易柔也没想那么多,当即进屋拿了包离开。
阮允棠这才满意离开。
不过她没回家,而是去了码头。
没等多久,远处的渡轮转过江湾,停在岸边。
甲板上人影攒动,阮允棠费力找了一圈。
原主因为渣爹的挑拨,对这个舅舅从不亲近,除了幼时见过几面,记得阮方南腿脚不好,其他都记不清了。
正在她左右转圈寻人时,另一艘小船悄悄靠岸。
两排黑衣壮汉两列排开,让出一条小道,老管家推着轮椅踏出甲板,不经意看到某处,他惊道:
“那……那好像是小小姐?”
轮椅上的中年男人穿着黑色中山装,粗犷的脸自带威严,闻声剑眉微扬,又叹气:
“老杨,别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