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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周山行与全令

作者:蛮横的木月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前院里摩肩擦踵,每个人都拿着一把铁锹奋力埋头苦干。


    生怕门口那位爷脸色不耐。


    张清非也拿了把锄头,但他态度懒散,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土地领接触。


    这么悠闲的锄头自然是被江愈借走了。


    本就无所事事的张清非更无聊了,委屈巴巴的盯着地面看,什么话也不说。


    无意中,让李之涯寒毛竖起。


    李之涯最怕看见张清非可怜的表情了,每次看见他这副模样,自己在那之后必然要大出血。


    像是中了他的邪,一看到张清非这样,自己就贱的不行。一个劲的贴过去讨张清非的嫌。


    这次李之涯真的有控制自己,但心飘的太快了,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拉着低沉的张清非跑树上去了。


    专心致志找了一个有趣的点,供张清非娱乐。


    而李之涯一眼看中的点是谁呢,就是大摇大摆,一马当先,敢想敢干的全令。他做头,周山行做尾,两个人神龙摆尾间,从人山人海中顺来了一堆的火把。


    像做什么神秘的仪式,全令将火把一个一个的插在地上,以他为中心,围成一个不小的圈。


    他可是全令啊,做事必须与众不同。他们都在挖,他也在挖,岂不是泯然众人矣。


    全令感受到光的能量,自己在圈里挖坟格外起劲,但不知是土长了眼睛还是全令有自己的小心思,那土直往周山行身上靠。


    周山行往左走,土往左走。


    周山行往右,土往右。


    每次的距离贴的紧紧的,硬生生把周山行赶出了火把之圈。


    周山行躲得很夸张,本就夜晚,沙土沉泞,如果沾到了身上,他今晚无论如何也不能睡觉了。不干净的衣服带着抠掉土干还剩黄痕,堆在身上,对周山行就是一种酷刑。


    比起动作的幅度。


    总是出不去这个圈,大摊的泥长了眼睛似的要跑到身上,这个可怕预想更容易让周山行百忙之中额头渗出细汗。


    全令的攻击缜密,时刻不停。


    他比谁都更喜欢,更熟悉:如何欺负小孩。


    在认识周山行的第一天,全令就将周山行的底线摸了个底朝天。


    他是不会跟小孩计较,他是这样想的,他的确是这样想的。


    但他小气,实在忍不住。


    全令地下组织的长老曾经评价全令:“全令啊,这个针,小吧!你的心眼就这么小,比那个针眼还要小。”


    全令无言以对,只好奋力执行。


    勉勉强强发现了一个疏密的地方,周山行心一横跳了过去,火焰跟着他的衣摆荡起。


    跳出来的周山行下一刻只能躺在地上。翻滚,将火熄灭


    咬牙切齿。


    回过头的周山行铭记耻辱,他这辈子绝不能受这种耻辱,他不讨厌土,但他无比讨厌湿掉的泥,一点都不好洗。


    这个坏人!这个人渣!


    周山行闭上眼,心里咒骂了一千一万句,他的悲切让他保持火熄灭时的那一个姿势静止。


    尴尬之中,周山行默数一二三,和自己约定好,数完了就立马起来,忘掉。


    他看上去像是石化。


    但没用多久,周山行就安慰好了自己,几乎是迅速起身。


    脸上的僵硬如旧,但行动很快,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周山行面上笑呵呵,心里阴森森。


    没有发生过?怎么可能。


    他想忘忘不掉,那些记忆长了翅膀一样刺进他的脑海中。


    惹得周山行心烦,至极!


    周山行一面想复仇计划,一面擦掉自己脸上的泥,疯狂回想刚才自己耻辱的跌倒。


    那记忆挥散不去,犹如重重的鼎压,不经意间逼得周山行眼泪一滴滴从眼白里跳出来。


    「太丢脸了…」


    周山行快速背过身去,做了一个伸腰的动作,将泪擦过去。


    他周山行绝不会让任何人看他的笑话。


    事情从头到尾,他已经不在乎自己干不干净了。他更在乎自己的没用。


    他就那样被全令吊打,没有一点对抗的余力。


    被这种人欺负,被这种人侮辱,再被这种人看笑话。


    跟死了有什么不同。


    周山行控制自己,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握紧拳头,不能让任何人看到我在发泄,我会生气。不管是任何时候。


    哪怕被气的半死。


    周山行好像没有任何情绪,轻飘飘的走到全令五米左右的地方,一锄头一锄头砸起来,机械的动作让周山行的僵硬得到了缓解。


    这些都被大树上的两人尽收眼底。


    李之涯看着,“这全令不对劲。”


    张清非瞟了一眼,“是不对劲。但不用管,周山行看的紧”


    李之涯扬眉若有所思,不语。


    周山行去偏院看了看回来,中间隔了一会儿。这会功夫里,全令挖的速度是刚才的五倍。


    全令手里拿着祖上传下来的特殊磁石,找东西一绝。他抓住机会,还真挖到了东西。


    他没辜负周山行的信任,拿着带着土的盒子就走,不管里面是什么东西。哪怕手里的箱子极重,他也没有一丝停滞。


    组织准则,拿到东西就跑,没被上级发现的都是自己的。


    全令将铁锹放在木箱子上,扣下木箱子上显而易见的湿泥,趁着夜色装模作样的问了几个身边暗暗的,没有火把的人。


    “县令在哪,我送出去。”


    “不知道,你问问别人去”


    全令脑瓜子转的快,模仿刚才送铁锹的人,语气神态都像是为领导办事的,狐假虎威,趁着别人忙碌,三言两语的绕过他们离开。


    只不过刚出大门,一个娇俏的女声叫住了他。


    “给我站住!”


    王轻抚捡起一块石头就朝全令扔过去。


    全令不当回事,轻松的斜了下身子躲开。不巧,寒光乍现,撞向了面前锋利的剑尖。


    眼前是熟悉的冷脸——周山行。


    树上的张清非此时瞪大了双眼,满脸同甘共苦的窝囊。“对对对,就是那样,我当时也是那样被抢劫的”


    李之涯不动声色的笑出了声,嘴角因为忍不住,笔直的倾斜。


    张清非一手就拍到了他背上,“笑笑笑!你知道不知道那剑出鞘有多可怕!”


    说着握着拳头就要揍李之涯。


    李之涯冷静委婉的将他的拳头挡下,假笑示意礼貌。心里已经在考虑用这个月的俸禄买一把怎样锋利的剑了。


    他看看周山行,又看看张清非。「不用太好,也不能太差劲,只要能没事拿出来吓吓这个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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