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蕴亲临,且送上丰厚贺礼,刘裕斌感激涕零,遂以诚挚之心,向沈蕴倾吐感恩之情,并郑重地向沈蕴行了大礼。
沈蕴见状,面带微笑,摆了摆手道:
“不必如此多礼,快快请起。”
刘裕斌起身之后,又向沈蕴引见自己的父亲刘稷才,也就是前任京兆府守备。
刘稷才对沈蕴亦是敬重有加,恭敬说道:
“刘某拜见沈大人,早闻犬子屡屡提及沈大人,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今日得见尊颜,实乃刘某之荣幸。”
“沈大人心怀慈悲,不仅救了犬子性命,更为其讨回公道,刘某感激之情,难以言表!”
沈蕴谦逊回应:“刘老爷言过了,我也不过是顺势而为,你二位不必将此事过于挂怀。”
“外头尚有诸多贵客,你们无需一直相陪,以免引得其他客人有所不满。”
闻听此言,刘家父子二人愈发感动。
沈蕴为人平易谦和,颇具君子之风,且身怀大才,实乃世间罕有之奇人。
父子二人又再次向沈蕴感激了一番,听刘稷才向沈蕴请示道:
“周良周大人亦来赴宴了,他一直渴望能见沈大人一面,不知沈大人意下如何?”
沈蕴听闻,微微一怔,略作思索后,方想起他所说的周良是京兆府府丞。
此前,正是周良协助刘裕斌将状子递与姜和光,在整个事件中发挥了关键作用,否则姜和光也不会如此轻易倒台。
沉思片刻,微微点头:“既然周府丞有意相见,我又怎敢故作清高,有请他前来便是。”
刘稷才听后,如释重负,当即笑着应下,旋即前往邀请周良。
不多时,刘稷才便领着周良前来拜见。
“在下周良,拜见沈大人,久闻沈大人威名,今日终得幸会。”
周良向着沈蕴恭敬行礼。
他如此恭敬,不仅因沈蕴身兼爵位与官职,更因他已从刘稷才处得知姜和光等人倒台的真相,对沈蕴敬佩不已。
沈蕴亦不倨傲,客气回应:“周府丞客气了,快请入座。”
刘稷才与刘裕斌父子见二人已开始交谈,便识趣地主动告退。
沈蕴与周良先是闲聊了一阵,交谈之中,发觉周良身上透着一股刚正不阿的浩然之气,言语之间尽显正气,不禁觉得此人值得结交。
又随口问道:“对了,周大人,不知如今京兆府府尹由何人担任?”
周良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答道:
“目前此位暂缺,眼下府衙一应事务,皆由在下这个府丞暂时统筹兼顾。”
沈蕴岂会听不出周良话语中对府尹之位的期许。
但凡身处官场之人,面对这等情形,心中难免都会心生向往。
只是京兆府府尹一职位置特殊,毕竟身处天子脚下,若想坐上此位,不仅需在官场积累足够的声望,或是在民间有名望,更需得到皇帝的亲自认可。
京城权贵云集,若府尹不敢直面权贵,那京兆府恐将沦为徒有其表的虚设机构,这显然并非皇帝所愿。
而对于沈蕴而言,若能多一位京兆府府尹作为政治同盟,这对他日后谋划大事,无疑具有极大的助力。
略作迟疑,便对周良试探道:
“依我之见,这是周大人难得的机遇,倘若能够迈出这关键一步,便如同鲤鱼跃龙门,前途不可限量!”
此言绝非虚言,周良虽身为四品京府府丞,但归根结底仍属地方官员。
而京府府尹则截然不同,身为正三品官员,有权上朝议政,再进一步晋升,便有望进入六部、都察院等京中重要部衙任职。
这一步,对于众多官场中人而言,许多人穷尽一生,或许都难以跨越,只能在地方官职上辗转沉浮。
周良自然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内心也极为渴望能够迈出这至关重要的一步,然而,他却不禁轻叹一声:
“沈大人所言甚是,只可惜,在下在官场中认识之人有限。”
“当年主持我科考的座师早已辞官归隐,同窗好友与同僚们,也不过是地方上的官员,实难在这等关键之事上提供助力。”
沈蕴微微挑眉,联想到周良与刘稷才相识,虽也算拥有一定人脉,可若想凭借这些人脉实现晋升,着实困难重重。
沉吟片刻后,沈蕴决定助他一臂之力,于是说道:
“周府丞若真有此心,在下倒是可以在圣上面前为你美言几句,不敢保证十拿九稳,但至少能为你争取一个机会。”
周良听闻,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赶忙作揖行礼:
“若沈大人肯出面举荐在下,那当真是天大的喜讯,在下感激涕零。”
沈蕴笑着摆了摆手:“周府丞不必急于感激,我也仅是能在圣上面前提及你的情况而已。”
“想要真正坐上府尹之位,关键还得靠你自身的努力。”
周良坚定回道:“能得沈大人举荐,已是万幸,在下必定全力以赴,绝不负沈大人的举荐之意。”
见周良似乎已因此事背负心理负担,沈蕴语气温和劝慰:
“周府丞不必如此介怀,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最终结果如何,全在圣上一念之间。”
“若能成功,固然是喜事一桩,倘若未能如愿,也需以平常心对待,切不可过于执着。”
听了沈蕴这番话,周良只觉心中的压力顿时减轻许多。
方才,他确实抱有一种若自己未能坐上府尹之位,便会辜负沈蕴举荐的心态。
而沈蕴这一番言语,恰似一阵春风,顿时让他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
他不禁暗自感慨,眼前的沈蕴,行事作风全然不似十几岁的人,反倒更像一位历经沧桑、洞悉世事的智者。
感慨过后,再次向沈蕴表达感激之情:
“多谢沈大人宽慰,在下已然明白,无论结果怎样,在下都会竭尽全力,若最终实在无法达成,也只能说在下确实无缘此位。”
沈蕴再次摆了摆手,稍作沉思后,问道:
“周府丞不妨讲讲,近来京兆府可曾接到什么棘手的案子?诸如状告权贵,或是冤屈难解的迷案之类。”
周良自然听得明白,沈蕴这是有意让他在这类案件上下功夫,若能成功侦破重案,可为他坐上府尹之位增添筹码。
当下,他便认真思索起来,不过片刻,便有了头绪:
“回沈大人的话,最近还真有一起状告权贵的案子,在下正为此事犯难,不知该如何处置。”
沈蕴顿时来了兴致,追问道:
“哦?是什么案子,说来听听。”ru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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