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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5 章

作者:00716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你保证放过他。”


    天真,赵应随想。


    邵祁觉得牺牲自己就能保全他吗?


    棒球和棒球棍洒落一地,赵应随随手拿起一根棒球棒,掂了掂重量,随后一闷棍打在最近的Alpha身上。


    被打的Alpha昏死前不甘看了一眼赵应随,像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赵应随如此干净利落地解决。


    他也不需要别人保护。


    Alpha们面面相觑,没人把Omega放在眼里,在他们的观念里,此刻的Omega应该哭哭啼啼地站在一旁。


    不过事已至此,Alpha们一拥而上,准备先把Omega拿下再说。


    赵应随根据Alpha们的攻击移动,偶尔露出精瘦的腰身,手上用力挥动棒球棍,动作迅猛而有力。在一个个Alpha倒下后,剩余的Alpha们惊慌失措,四处躲避。


    赵应随并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目标,不断调整方向和力度,继续击打周围的Alpha。整个过程充斥着紧张与混乱,每个Alpha都在尽力避开那根致命的棒球棒。


    李任声额头上布满汗珠,看着所有的Alpha就像一只蚂蚁一样,那么轻易地就被踩死。


    他深感懊悔,慌乱中捡起一根棒球棒,看着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的赵应随,虚张声势地说:“呵……别过来!知道任胜寒吗?那可是我老大。”


    赵应随冷着脸充耳不闻,挥起棒球棒就要打下来,破空声犹如黑夜的雷电,伴随着强大的冲击力。


    一个Omega能有什么力气?


    李任声硬着头皮迎击,在两根球棒碰撞的一瞬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震动沿着球棒传到手腕,手腕猛地一酸,球棒应声而掉。


    还未来得及反应,赵应随一棒又要挥下来,球棒的阴影投射在李任声绝望的脸上,他不是Omega吗?


    “啊———”李任声竭尽全力躲开这一击,带着劫后余生的笑容举起冲向赵应随。


    太慢了。赵应随侧身躲过,一棒打在李任声的侧颈,合金材质的球棒与皮肉之下的骨头接触时,能听到细微的骨头碎裂的声音。


    失去意识的李任声摇摇欲坠,赵应随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李任声轻飘飘地飞出十几米,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赵应随环视一周,右手的球棒顶端,鲜血正一滴一滴坠落。


    见危险解除,赵应随使了个巧劲,残余在球棒上的血滴被甩下来,他垂下眼皮,毕竟这是公共用品,得去清洗一下。


    突然,赵应随若有所感地抬起头,望向三楼的方向。


    Omega穿着不合身的校服,显得身型有些消瘦,长发及腰,因风而动的发丝下是漂亮的眼睛,微微上挑的弧度,多情而妖冶,冷白的脸颊上有几滴无意间溅上的血滴,同朱唇一样的红。


    如同荆棘密布的花园里,盛开的一朵危险而迷人的玫瑰。


    竟然被感知到了。


    任胜寒喉结滚动,手指在下巴摩挲,眼睛里迸发着兴奋而愉悦的光,血液逆流的感觉是那么明显,如同狮王在领地里寻觅到罕见鲜美的猎物,比起即刻咬断脆弱的喉管,狮王更喜欢征服他的傲骨,碾断他的脊梁,慢慢享用他的滋味。


    赵应随低下头,单面玻璃窗让在外的人什么也看不见。


    叮咚———上课了。


    赵应随喊醒正在发愣的邵祁,将棒球棍和棒球拾完后匆匆向操场走去。邵祁与赵应随并肩,递给他一方手帕,示意他脸上有血,“你……没事吧?”


    赵应随擦拭完后将手帕收起来,“洗干净还你。”


    “对不起,”邵祁说,“我太没用了。”


    赵应随没有责怪邵祁的意思,“四五个Alpha按着的话,就算是我也挣脱不开。”


    可是你会在他们碰到你之前闪开的,邵祁想。


    明明是个Omega,可赵应随不光长得漂亮,还很会打架,连自己这个Alpha也比不上。


    “赵应随。”邵祁郑重其事地说,“我会努力,努力到有一天你可以依靠我,被我保护。”Alpha的眼神坚定,如同被雨后抽条的竹。


    赵应随看着邵祁摇摇头,“你不应该这么想。”


    邵祁有些茫然地看向赵应随,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赵应随却没有解释的打算,只是加快了步伐,在上课五分钟后,终于将器材送到操场上。


    体育老师对着他们两个的迟到十分不满,唠唠叨叨了两分钟,才在学生的催促下开始上课。


    第一节课只需要学一些基础的动作,体育老师演示过几遍后,让两人组成小组一起练习,互相监督动作。


    邵祁神态专注,动作标准,漂亮的肌肉线条随着动作而展现,吸引了很多Omega的目光。体育老师在一旁满意地点头。


    轮到赵应随后,赵应随只是拿起球棒,随意挥动两下,动作绵软无力。


    “累了吗?”邵祁关切地问。赵应随摇摇头,他只是想藏拙而已。


    邵祁似乎理解了赵应随的意思,从赵应随手中接过球棒,开始认真地练习。


    赵应随小口喝着邵祁买来的冰水,偶尔指出邵祁动作的不规范之处。


    ……………


    暮色四合,赵应随回到宿舍,随意地梳洗下,躺在床上睡了。


    他又做了梦。


    一个健壮结实的男人双手被领带绑住,露出大片裸露的胸膛,他膝行到赵应随脚边,用自己的脸轻轻蹭着“赵应随”的手心。


    男人依旧看不清脸。


    “赵应随”不为所动,用脚抵住男人的胸膛,拉开距离。


    男人哼笑一声,在清瘦突出的内踝骨上烙下一个吻,一路向上,嘴里不停地说着抱歉。


    “赵应随”像是被烦到了,低头看着男人的脸,一只手按压着男人左脸上未结痂的伤,语气危险,“知道错了?”


    “当然。”男人轻吻了下“赵应随”的手指,如蜻蜓点水。


    赵应随睁开双眼,从梦中醒来,这是他第一次做这个梦。


    …………


    赵应随到教室的时候,早读刚刚开始。


    顶着语文老师的死亡凝视,赵应随心如止水地坐到自己位置上,拿出书做样子。顺便一胳膊肘把昏睡的邵祁叫醒。


    上课,吃饭,午睡,上课,一天如流水般过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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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后,学生们奔涌出教室,或是去食堂,或是去打球。


    赵应随和邵祁今天值日,等到他们离开教室,天已昏黄,夕阳如血。


    他们距离楼梯还有一段距离时,一阵哀求声随风飘入耳朵,语气卑微,声音有几分耳熟。


    赵应随凝神静听,声音自楼上传来,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近。


    任胜寒随意地抛玩着车钥匙,偶尔漫不经心地“嗯”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二少,能不能麻烦您帮我在校长面前求个情,让他别开除我,您就当留一条忠心的狗在您身边孝敬您啊……”李任声卑躬屈膝地跟在任胜寒身后,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任胜寒的神色。


    任胜寒饶有趣味地说:“哦?”


    “这次都是因为那个Omega和Alpha挑衅在先,人家都说,打狗也要看主人,”李任声见任胜寒没有否认,顺着话往下说,“为了您的脸面,我也得把场子找回来啊。”


    任胜寒停住脚步,讽刺道:“你的意思是,你和一群酒囊饭袋去围堵一个Omega却反被打伤,也是为了我的面子?”


    李任声冷汗直流。


    “对了……”任胜寒抬起脚,“我的鞋脏了。”


    李任声闻言松了肩膀,立马蹲下来拿出手帕擦拭着光洁如新的鞋面,比他做高数题还要认真百倍。


    任胜寒的脚微移,李任声抬头,讨好地看着任胜寒高高在上的脸,“怎么了?二少。”


    任胜寒皱眉,“你的手帕,很脏。”


    李任声看着不带任何污迹的手帕,哑然。


    赵应随站在离他们咫尺之近的地方,微微皱眉。


    与其说奥尔斯顿是一个学校,倒不如说是一座大型的名利场,能在这里上学的,大部分都是家族的继承人,他们在这里交友,拉拢潜在的合作的对象。


    成为奥尔斯顿的学生,就像是拿到了进入上流社会的入场劵。如果被开除,就相当于被宣告出局。对于身后的家族可是极大的损失。


    李任声如果真的被开除,连同整个家族都会收到牵连。所以对于任胜寒再恶劣的要求,李任声也会满口答应。


    “所以……”任胜寒拉长了尾音,在李任声略带无助的眼神中恶意地笑,“舔干净吧。”


    李任声语无伦次:“这、这,任二少。”


    “嗯?”任胜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脑中天人交战良久,李任声最后还是跪在地上,弓着背低头,伸出舌头轻轻地在任胜寒的鞋上舔了一口,眼眶通红,屈辱地泪水夺眶而出,就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他缓缓抬起了头,让任胜寒看清楚自己屈辱的神色,“任二少,我可以继续上学了吗?”


    任胜寒嗤笑一声,一脚踢开李任声软弱的身体,语气嘲讽,“我可不缺一条狗。”


    李任声仰坐在楼梯上,呆滞地看着任胜寒离去的背影,“为、为什么……”


    明令禁止车通行的教学楼前,一辆蓝色的超跑停在梧桐树下,车里的人见任胜寒过来,打开车门,浅笑盈盈地蹲下身子为任胜寒换了一双鞋,随手将被李任声舔过的鞋扔进垃圾桶。


    任胜寒像对待宠物似的摸了摸那人的下巴,随后开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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