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城中繁花似锦,花期长达四季,只不过这处的花多为寻常可见,与那无海崖的珍奇还是比无可比。
卢汀雨吃着江闲买回来的糕点,昨晚的紧张情绪也被这甜品全部消弭掉了。
这城中糕饼做的精致,一盒有八块,且每一块都做成了不同的花样子,就连颜色也是比着真花做的栩栩如生。
卢汀雨前几日还烦恼做人诸多不好,这会甜丝丝地滋味溢满口腔,她就又有些许动摇了。
她拿起一块白色糕饼,见那舒张的花枝向外延伸,仿佛一朵娇花在烈日下盛放,就连闻起来的味道也是特别浓郁的香,就忍不住问江闲道:“这是什么花?”
“百合。”
江闲笑着回应。
“那这个呢?”
她又问。
“芍药。”
见她似要再问,江闲索性靠她近些,眼微眯着,虽整个人看着仍是懒懒散散地模样,但却耐性十足的一一为她科普道:“三色堇,蔷薇,旱金莲,风信子,樱草,还有忍冬。”
再加上刚刚的芍药、百合,八种花色刚刚好。
卢汀雨以往并没什么时间接触到这些,也是转生之后她才发现,她其实有些喜欢很香的东西。
江闲介绍过,她便有点犹豫起来,“这种花朵形状的糕饼,是他们这里的特产吗?”
“算是吧。”
江闲也很少往这边来,所以并不算太了解。
“那每一盒糕饼都只有这八种花色?”
卢汀雨撩开帘子往路旁看,见道路两旁每隔数步就会有这样一个糕饼小摊,但那摊子上摆着的糕饼盒颜色似乎都不太相同。
她又多望了几眼,然后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
江闲嫌日头太刺眼,已经把眼闭上了,但嘴巴倒也没闲着,还在回应着女子的话:“我猜不是,不过方才去买时,倒也没看得那么仔细。”
卢汀雨从一堆喜欢的糕饼里挑出两只稍逊色的,这才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但其他的她还是不打算吃了,万一吃没了,就很难再买到了。
卢汀雨吃糕饼的样子很是专注,面上那清冷的气质也稍稍变得柔软了些,虽说她的口音还是那么字正腔圆,但整体看着好像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其实她身上有很多不和谐之处,这阵子她学着做人,细节上的瑕疵也是一点点再改。
就像电脑程序出现的BUG,略微调整,总能变得更好。
卢汀雨吃了江闲买的糕饼,再细看这人,好像也不似最初那般“一见就头疼”的感觉了。
这应该就是人们常说的——吃人嘴软吧?
江闲与她面对面坐着,男子悠闲地闭着眼,双手随意的抱在身前,一双长腿斜伸出去,伸的笔直,左脚搭在右脚上面,看起来是极舒服的坐姿。
印象里,江闲好像总爱这样坐着。
卢汀雨把糕饼盒子搁到一边,帘子放下,确认这四四方方的小空间里没人会看到她,也确认江闲应该是睡着了,她才呼了口气,想要试试江闲这种坐姿到底是什么感觉。
她先是凝神望了会儿对坐的男子,然后身体往坐垫前靠,长裙包裹着的纤细双腿也小心翼翼伸展出去,双手学着江闲的样子抱在身前……
搭了好一会儿,最后摆成了跟男子一模一样的姿势。
卢汀雨尝试着闭上眼睛,感受到碎光在眼前照出的橙红,她深吸口气,在心中感叹道:没想到,这样还真蛮舒服的!
只是才坐了没多久,她就忽然睁开了眼。
她这是不是被咸鱼给同化了?!
不成。
她现在还没退休,也没有到真正学习做人的时候,她是有任务在身的,不能也贪图享乐起来。
做系统时,她就严于律己,从无丝毫懈怠。
卢汀雨预备换回之前的姿势,不成想马车在此时颠簸了下,她猝不及防向前滑去,“哎哟”一声差点坐到地上去。
好在江闲反应快,一把就将她捞到身旁。
卢汀雨惊慌失措地看着他,诧然道:“你、你没有睡着啊?”
江闲隐晦地抿了下唇,抱在女子腰上的那只手很快松开,搓搓指尖,尽力去忘掉刚刚触碰到的柔软手感说:“刚醒。”
卢汀雨也没疑心他,坐稳后,只是问了句:“咱们今日要在这城中过夜吗?”
“要的。”
江闲瞥了眼那盒没吃完的糕饼,也坐正了身体。
落花城的面积不大,短短一日便能走完,但马车只行到傍晚时分就先找了家客栈落脚,否则出了城门,他们今晚很大可能要在野外露宿了。
城中的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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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比之前住过的山野小店好了许多,连热水也是一直都有供应。
江闲一口气开了三间上房,考虑到晚点他们各自都要沐浴,且他和卢汀雨又没真正圆房,所以住同一间很不方便。
卢汀雨从买到的话本子上学到了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
只不过可惜的是,那天的说书人太吊人胃口,她正想听听夫妻要如何圆房,那先生就不肯往下说了。
夜里,她把腰间的香袋解下来泡进水中,没多久,皮肤就沾染上了跟江闲一样的味道。
赶路一日,如今终能停下来歇息,她靠在浴桶处,脑子里的思绪也一下下转动着。
她知晓,落花城这个地方只被作者浅提过一嘴,不是什么重要场景。
而不重要,恰恰应该也是最安全的。
祁诛已经回了禹州跟祁允汇合,接下来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不会再出现在她和江闲眼前,也就是说,反派的危机要在祁允谋反之后才会发生……
虽说日子还有很多,但也不容浪费,等回到江府,她还是得激励江闲尽快勤勉起来。
卢汀雨这么想着,又怕江闲会在路上贪玩,于是她几下擦干身体穿好衣裙,决定去找江闲在郑重地谈一次。
毕竟江闲根本不明白自己是反派,也不知晓他即将命不久矣。
卢汀雨的头发长到垂至腰下,发量也多的惊人,客栈没有丫鬟帮忙擦干头发,她自己也不太会弄。
索性,她披着湿发进了江闲的房间。
由于心中急切,推门时用了些气力,倒也没注意门栓被她推的“哐啷”一声,一个吃不住劲就掉在了地上。
上房的格局都差不多少,她很快就找到了隔着浴桶的那座屏风。
卢汀雨提着裙大步向前,直接绕了进去,看着浴桶里闭目养神的男子就急切地说:“江闲,我必须要跟你说——”
江闲被她的喊声惊得一个激灵,蓦地睁开眼,表情惊悚地看向了她。
屏风旁燃着的烛火照出一地朦胧,水面泛着波光,但内里的风光却还是被卢汀雨瞧的一清二楚。
江闲脸色诡异般红透,一时竟不知该遮上面还是遮下面才好。
卢汀雨却站的淡定,看得也淡定。
看过,还轻讶了声:“咦,我们的身体好像不太一样诶?”